<p class="ql-block">我们总能听到这样的话:“老天爷,这本作品虽然是经典,但对我来说则恍如天书。”经典和天书在这里成为了一种对抗、冲突和明显的反讽,既表示了阅读者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也表示了他和经典作品之间的距离。大众传媒善于营销,尤其是请社会名人名流做推荐,却会忽略读者的个性。读者从来就不是一个群体,读者是以其独特的个性化来区分阅读活动的。《瓦尔登湖》对于我来说,是生命的宝典,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是比安眠药更好的东西。今年我去意大利旅行,特意带上《傲慢与偏见》,结果只读了很小一部分。这是我这一生中第一次主动把一本经典作品放在旅社,临走之前,我只能轻轻地和它告别,说声“对不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找到适合自己阅读的作品,确实很难。有些书就是和我们没有缘分,有些作者的作品我们有一种一见钟情的冲动。这种体验实际上和青年男女的恋爱没有区别。爱上一本书和不喜欢一本书,虽然不至于像错过一个心仪的女孩而抱恨终身那样严重,其引发的某些涟漪却依然能够在若干年后让读者唏嘘感叹。曾经有个朋友让我给她推荐一些作品,这种邀请让我忘记了她作为读者的特殊情况,结果,我推荐的作品她都不喜欢。她需要一些轻倩曼妙的书,而我则一股脑儿让她读爱默生和丹尼尔-平克的书。后来,我很少给别人推荐书,是因为我知道我不得不注意一个基本的事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阅读创造了我们的一个习惯。正如湖南人喜欢吃火培鱼,而东北人爱吃小鸡炖蘑菇。阅读的习惯会减少我们的阅读成本,不过,思想的本质是始终保持活跃和开放。因此,改变自己的阅读习惯,接受这种挑战,总是一件好事情。从热爱徒步到喜欢上骑马,这种转变需要很多物质条件和体力的支付,阅读习惯的改变不一样。不会造成身体伤害,也没有过多的甚至是担负不起的经济负担。从金庸的武侠小说换到蒙田的随笔,从北大教授讲《论语》的方式转到南怀瑾先生的《论语》,从玛丽-奥利弗的“家信”转到林徽因的“四月天”,这种转变并不难,和品尝咖喱鸡肉一样,品尝始终是推动我们更新的一个好办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一直在改变自己的阅读习惯,我知道我还是喜欢灵性一类的作品,这种喜欢和转变的结合,让我意识到短暂人生暗含着丰腴美妙的机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创,毛歌微信号:maoge196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