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巴尔干19天之旅（下部）黑山（后篇）

一路有你

在巴尔干半岛的西部，亚得里亚海的沿岸，有着这样一个国家——黑山。 一听名字似乎这个国家与一座黑色的山有着密切的关系，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黑山英文译名Montenegro，可以分解为monte、negro两个词，前者代表山峰，后者代表黑色的，合起来便是“黑山”的意思，我国在之前也将其称为“蒙特内格鲁”，这两者只是意译和音译的区别。（以下12幅图片拍于黑山小镇） 　　黑山的先民是伊利里亚人（巴尔干半岛西北部），公元前2000年起就生活在这里，后来的希腊人、罗马人与他们发生过“亲密”的交流。 公元4世纪之后，随着民族大迁徙的进行，这里的文化秩序更迭变幻，南斯拉夫人掌控了如今的黑山地区。 　　“杜克里亚王国”是黑山人建立的第一个史书记载的政治实体，乘着马其顿王朝后期的混乱脱离东罗马帝国。 但更为强大的近邻，塞尔维亚逐渐崛起，在12世纪控制了已经改称为“泽塔”的杜克里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塞尔维亚人控制着黑山地区。 　　受到东罗马帝国的影响，塞尔维亚和黑山人普遍信仰东正教，两者的文化差异也较小，基本来说，黑山文化逐渐成为塞尔维亚的一个偏支。 但塞尔维亚很快遇到一个劲敌——奥斯曼帝国，在塞尔维亚的衰落下，泽塔重获独立。 　　在科索沃战役失败之后，塞尔维亚逐渐沦为奥斯曼帝国的属地，黑山人则躲进深山继续抗击奥斯曼人。 他们在洛夫琴山东麓采蒂涅高原之上的采蒂涅建立了政教合一的国家，与奥斯曼人拉锯数个世纪之久。 　　作为高山之国，在采蒂涅被数次攻陷的情况下，黑山人坚持不懈地抵抗奥斯曼。 终于在1878年柏林会议上，列强承认黑山为独立国家，并将阿尔巴尼亚的一部分土地划入。 黑山在巴尔干战争中也奋力作战，获得了大片领土。 　　一战中，黑山与塞尔维亚并肩作战，但在残酷的近代战争中，山地的屏障显得那么脆弱，奥匈帝国在保加利亚的帮助下击败了塞尔维亚、黑山。 　　直到一战过后，互感危机的南斯拉夫诸国成立了以塞尔维亚为主导的南斯拉夫王国。 南斯拉夫王国自成立之日起，便饱受各民族民族主义之折磨，而黑山此时归属塞尔维亚地区，算是并入了塞尔维亚王冠之下。 　　二战后，铁托开始了他的铁腕治理，南斯拉夫联邦在他任下似乎生机勃勃。 同时，黑山此时成为了与克罗地亚、塞尔维亚相等地位的自治共和国。但由于地区经济的不平衡、民族政策的不平衡、城乡差距的扩大等原因，在铁托死后南斯拉夫局势越来越恶化。 　　南斯拉夫解体后，爆发了惨烈的内战，上演了一幕幕不忍直视的战争惨剧。 黑山在解体之初选择了留在南斯拉夫之内，与塞尔维亚组成了新的南斯拉夫联盟。 　　但是跟着这位大哥并没有获得什么好处，反倒是由于战争与制裁，经济形势不断恶化，黑山人开始出现了独立倾向。 与此同时，塞尔维亚为了保住出海口，对黑山兄弟百般拉拢，授予了更多特权，反而使得黑山独立变得容易。 　　新世纪之后，南斯拉夫的荣光变得越来越过去式，2003年，南斯拉夫联盟议会改国名为塞尔维亚与黑山，宣告曾经的斯拉夫大国梦的破碎，同时这一举动也是提升了黑山的地位。 　　2006年5月21日，黑山举行独立公投，独派占比55·4%的比例，以微弱的优势获胜。 6月3日，黑山议会正式宣布黑山独立，6月5日，塞尔维亚议会宣布继承原塞尔维亚和黑山国家共同体的国际法主体地位，曾经的塞尔维亚与黑山解体成为塞尔维亚共和国和黑山共和国两个独立的国家。 　　黑山独立之后，由于外部形势的不断好转，经济逐渐上升，人均gdp在2010年后维持在7000-8000美元左右，但由于商品结构问题、竞争力差、基建落后，已经处于瓶颈，目前正奋力加入欧盟。 　　大巴车碾过盘山公路的碎石，车身随山势轻晃，窗外的杜米托尔国家公园正缓缓铺展成一幅浓墨重彩的图画。 　　群峰如黛，云岚缠腰，针叶林与阔叶林交错叠织，秋光漫过树梢时，便泼洒出深浅不一的金与绿。（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脚下塔拉河藏在峡谷深处，只隐约听得流水呜咽，似在诉说岁月沉音。（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这片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80年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土地，以欧洲最深的塔拉河大峡谷为骨，以原始森林、冰川湖泊为肌，而横跨峡谷的那座桥，是藏在山水间的魂，是刻着烽火与温情的时代印记。（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车至观景台，目光越过层林叠翠的峡谷，塔拉河峡谷大桥骤然撞入眼底。 　　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桥身横亘两岸峭壁，五个半圆拱券对称舒展，如巨人张开臂膀，稳稳托住往来行旅。 桥底距河面149米。抬头望时，桥身似嵌在天际。 低头看时河水如碧带蜿蜒烟波浩淼间 　　山风裹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竟让人忘了呼吸。 　　桥身一侧的铜牌，契里尔文字镌刻的纹路里，藏着桥的前世今生。 　　1938年动工，1940年落成，全长366米、主拱跨径114米的它，曾是当时欧洲最大的公路混凝土拱桥。 　　设计师米亚特·斯·特罗亚诺维奇与建筑师安东诺维奇，以匠心赋予了它抵御风雨的力量，却没料到，烽火会提前将这份安稳撕碎。 　　1942年，法西斯铁蹄踏遍巴尔干半岛，为阻挡敌军推进，游击队奉令炸毁刚建成两年的大桥。 　　随着桥梁的轰然坍塌，阻断了敌军的通路，建筑师们为保卫祖国而不得不忍痛将自己倾尽所有的杰作亲自炸毁。 　　战后的1946年，大桥在废墟上重建，如今我们所见的模样，既有旧时的骨架，也有新生的温度。 　　七十余载过去，它依旧承载着车流人声，只是桥畔的纪念碑，永远留住了那段悲壮岁月。 　　桥头立着两块石碑，一块刻着工程师拉扎莱·亚乌克维奇的名字，1942年8月2日，这位参与炸桥的工程师被敌人杀害于桥头，鲜血浸红了桥边的碎石，后人立碑缅怀，让他的勇气与坚守，与大桥共存。 　　另一块石碑前，雕像沉默伫立，碑文写着：这座纪念碑是博日达尔·祖季奇的母亲玛丽亚为其所建。 　　博日达尔·祖季奇南斯拉夫中尉。生于1915年，1942年牺牲。 　　他未曾参与炸桥，也不是电影里的英雄，却同无数烈士一样，将生命定格在反法西斯的战场，母亲的思念，化作石碑上不朽的字迹，在山风中轻轻回响。 　　站在桥头，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旋律，“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啊！朋友再见》的歌声穿过岁月，与眼前的桥重叠，电影《桥》里的镜头，竟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1969年上映的这部南斯拉夫电影，以塔拉河大桥炸桥史实为蓝本改编，却让无数中国观众记了半个多世纪。 七十年代的中国，精神食粮匮乏，这部情节跌宕的战争片，成了一代人的集体记忆。 　　银幕上，少校“老虎”带着爆破专家扎瓦多尼、助手班比诺等人组成小队，从盖世太保手中救出工程师，在沼泽地与德军激战，班比诺跳跃的身影、狄希沉默的坚守、曼纳对故土的牵挂，还有最后工程师拉响炸药，浓烟遮盖大桥的画面，每一帧都刻在心底。 　　总有人将“老虎”与《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瓦尔特混淆，实则韦利米尔·巴塔·日沃伊诺维奇饰演的“老虎”，是独属于《桥》的英雄。 他眼神坚毅，行事果敢，却在战友牺牲时红了眼眶，那份铁血柔情，让英雄有了烟火气。 　　也总有人以为《啊！朋友再见》是南斯拉夫民歌，实则它源自意大利，原名中“Bella”意为“姑娘”，北影厂集体译配时改为“朋友”，反倒更贴合电影里战友间的情谊。 歌声里的不舍与决绝，藏着游击队员对故土的热爱，对和平的向往。 　　如今在大桥旁唱起，竟比银幕上更动人，仿佛能看见电影里的小队走在山岗上的剪影，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歌声飘向远方，分不清是电影镜头，还是眼前的风景。 　　电影里的炸桥故事，与真实历史有着细微差别——史实中炸桥是为阻挡意军，电影里则改为德军，却丝毫未减那份震撼。 　　银幕上，大桥炸毁的瞬间，游击队员们望着废墟沉默，没有欢呼，只有对牺牲战友的悼念，对大桥的惋惜。 现实里，大桥坍塌时，百姓躲在山中落泪，却明白，今日的破碎，是为明日的团圆。 后来电影拍摄时，剧组在原址复刻场景，演员们踏着桥边的土地，演绎着烈士们的故事。 　　彼时南斯拉夫与中国情谊深厚，银幕里的英雄，成了中国观众心中的榜样，银幕外的两国人民，有着跨越国界的共情。 可谁也没想到，多年后南斯拉夫解体，昔日同袍各奔东西，电影里因拍摄结缘的演员，再也难聚首。（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朋友再见”四个字，竟成了现实里的遗憾，电影里的分别是为了胜利，现实里的分别，却藏着时代的无奈。 风穿过桥洞，发出呜呜的声响，似在哼唱《啊！朋友再见》，又似在诉说那些远去的故事。 　　往来车辆驶过桥面，留下轻微的震动，桥身稳稳承载着一切。 它见过烽火连天的破碎，也见过和平年代的安稳； 见过英雄烈士的鲜血，也见过寻常百姓的烟火； 见过电影镜头里的悲欢，也见过现实岁月里的聚散。（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七十余载风雨，它不仅是一座交通桥梁，更是一座连接过去与现在、电影与现实、中国与巴尔干的情感桥梁。（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离开时，大巴车再次驶过大桥，从车窗回望，桥身渐远，却始终清晰。 杜米托尔的山水依旧秀美，塔拉河的流水依旧不息，而这座桥，藏着烽火中的勇气，藏着岁月里的温情，藏着一代人的记忆，藏着跨越国界的感动。（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桥》的电影会落幕，歌声会停歇，可英雄的精神不会消散，朋友间的情谊不会褪色，就像这座桥，永远立在塔拉河峡谷间。 弦歌未歇，故影长存，等待每一个前来的人，读懂它藏在山水间的故事，读懂“朋友再见”里的深意——再见不是遗忘，是铭记，是带着彼此的期盼，好好走向和平的岁月。（图片拍于杜米托尔国家公图“黑湖”景区） 　　巴尔干的风总裹着阳光的暖意，漫过黑山首都波德戈里察的街巷，把蓝天滤得澄澈透亮。 　　白云似被揉碎的棉絮，轻轻贴在天际，《基督救世主大教堂》便在这份澄澈里立着，像一尊静默的信仰坐标，承接天光，沉淀岁月。 　　外观构造采用天然石块与金箔彩饰结合的立面设计，顶部设置三座钟楼和半圆形拱形大门，外立面上方排列多个镀金十字架，整体呈现古今融合的巴洛克风格特征。 建筑占地规模使其成为巴尔干半岛较大的东正教堂之一，后方保留完整圣经人物石雕群。 　　教堂外墙由米白色大理石砌就，线条规整而恢弘。 穹顶圆润饱满，覆着浅灰釉瓦。金色的十字架高高伫立在顶端。 日光掠过十字架时，碎金般的光泽顺着穹顶弧度流淌，与墙面白色雕花相映。 　　既有东正教建筑的庄严厚重，又藏着巴尔干土地独有的温润质感。 外墙石塑错落分布，多是宗教叙事里的圣徒形象，衣袂褶皱刻画细腻，眉眼间凝着肃穆悲悯，手指轻抬的姿态似在传递神性微光，石纹里嵌着时光留下的浅痕，反倒让雕塑多了几分鲜活肌理，仿佛下一秒便会睁眼望向脚下的人间。 　　推门而入，外界的喧嚣骤然隐去，只剩光影与静谧在殿内流转。 穹顶高悬，绘着巨幅马赛克壁画，以深蓝为底，鎏金勾勒圣像轮廓。 　　圣母怀抱圣子端坐中央，神情温婉圣洁，周身环绕的天使羽翼舒展，色彩浓烈却不张扬。 　　在透过彩绘玻璃窗的柔光映照下，细碎的金箔闪着朦胧光晕，似从天际洒下的神性辉光。 　　两侧墙面是细腻的圣像画，画师以矿物颜料细细描摹，色彩历经岁月仍鲜活明艳。 圣徒的发丝、衣料的纹路清晰可见，每一笔都藏着虔诚与匠心。 　　殿内立柱雕刻繁复，木质横梁上嵌着木刻画。 　　题材多为宗教典故，刀工细腻流畅，木纹与刻痕交织，带着原木的温润触感，与大理石地面的清冷形成微妙平衡。 　　墙面采用拜占庭式彩绘技法描绘基督诞生场景，穹顶壁画呈现现代艺术表现手法。 　　地面铺装采用小块磁砖拼成的图案；主厅悬挂约10米高金属吊灯，灯体表面镌刻圣经图像浮雕。 　　圣坛区域使用罗马式大理石雕刻工艺，大门结合金箔镶嵌与天然石块构筑。 　　作为塞尔维亚正教会直属教堂，每周举行站立式东正教礼拜，信徒接受牧师用浸油画笔进行额前祝福仪式。 　　可以想象得到，信徒们静立祷告，或缓步绕行，手指轻触圣像下方的供台，神情肃穆而安宁，呼吸轻缓。 　　似与殿内的静谧融为一体，空气中仿佛飘来轻轻的哼唱，裹着信仰的温度，漫过每一寸角落。 　　教堂建造工程始于1993年，历时21年于2014年10月7日完成主体建设。 项目启动背景与罗马帝国313年颁布的米兰赦令密切相关，是为纪念米兰赦令颁布1700周年而建，该法令确立基督教合法地位。 教堂选址黑山首都波德里查新城区域，距千禧桥约1公里。 　　这座教堂藏着东正教与基督教一脉相承的精神内核，也沉淀着黑山的宗教岁月。 东正教承续基督教正统，以“救赎”与“慈爱”为核心。 　　信徒们笃信神性的指引，在虔诚祷告中寻求心灵的安宁，期盼灵魂的超脱。 　　这份信仰穿越千年，从拜占庭帝国传至巴尔干半岛，融入黑山的土地与血脉。 　　历史里，宗教曾伴随城邦兴衰、岁月更迭，教堂几经修缮，却始终坚守着精神信仰的本质，既承载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许，对苦难的慰藉，也凝聚着族群的文化认同。 　　在这里，信仰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藏在壁画的色彩里，刻在石塑的纹路中，落在信徒的眼眸间。 　　它让人们在喧嚣尘世里寻得一处心灵归栖，以敬畏之心对待生命，以慈爱之意善待他人。 　　这份跨越时光的精神力量，如同殿内不灭的烛火，温暖而坚定，照亮着每一颗虔诚的心。 　　离开教堂，漫步至城市中心广场，阳光依旧明媚，广场上成群的鸽子起落翻飞，羽翅轻振，掠过青石板路，留下细碎的声响。 　　它们或低头啄食游人散落的谷物，或结伴盘旋，洁白的羽翼在阳光下闪着柔光，为广场添了几分灵动生机。 　　不远处，一位年轻父亲正陪着孩子与鸽子嬉戏，他留着浓密的黑色络腮胡，身着黑色T恤与短裤，身形健硕挺拔，臂膀结实有力，却在面对孩子时，褪去了周身的硬朗，满是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将尚会爬行的婴儿放地面上，婴儿穿着软糯的浅色衣物，脸颊圆嘟嘟的，眼神澄澈如溪水，好奇地望着围在身边的鸽子。 　　鸽子似乎不惧孩童，三三两两地落在婴儿身旁，有的低头啄食他手边的谷物，有的轻轻蹭过他的小手，婴儿咯咯直笑，笑声清脆悦耳，似春日里的风铃，撞碎了午后的宁静。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鸽子的羽翼，指尖刚触到柔软的羽翅，鸽子便轻振翅膀飞起，又落在不远处，引得婴儿扭动着小小的身子，想要往前爬去，小短腿蹬着地面，模样憨态可掬。 　　年轻父亲蹲在一旁，目光紧紧追随着孩子，坚毅的脸庞上满是慈详，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眼神里藏着化不开的宠溺，偶尔伸手扶一下快要爬歪的孩子，宽大的手掌轻触婴儿的后背，动作轻柔得似怕惊扰了这份美好。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父亲的络腮胡泛着淡淡的光泽，婴儿的笑脸粉嫩可爱，硬朗与稚嫩相映，坚毅与温柔相融。 　　时光在此刻慢了下来，满是烟火气的暖意漫溢在广场的每一寸角落，鸽子起落，笑声清脆，这份简单纯粹的幸福，比世间所有风景都动人。 　　行至莫拉查河畔，千禧桥便映入眼帘，它建于2005年，以“千禧”为名，承载着城市对新生的期许。 　　桥身线条简约流畅，白色桥体横跨河面，与碧水蓝天相映，格外清爽。 桥身两侧设有人行道，栏杆纤细精致，灯光装置暗藏其间，夜晚亮起时，似一条银带缀在河畔。 　　它虽无悠久历史，却成了波德戈里察的标志性建筑，连接着河两岸的烟火，见证着城市的日常流转。 　　风吹过桥面，河水潺潺，桥上车来人往，藏着这座小城的安稳与生机。 先生好兴致，这舞跳到异国他乡了。 ‌ 奥斯特洛修道院‌是位于黑山泽塔河谷的塞尔维亚东正教圣地，由圣巴西尔于17世纪建造，以垂直嵌入悬崖的建筑奇迹和保存完好的宗教艺术闻名。 　　该修道院凭借其在垂直悬崖上独特的白色建筑群闻名，远观如悬空矗立，现为巴尔干半岛最重要的东正教朝圣地之一。 　　坐落于黑山首都波德戈里察西北40公里处，紧邻泽塔河河谷，海拔约900米。‌‌ 　　1665年由塞尔维亚东正教主教圣巴西尔（巴索的奥斯特洛）主持建造，二战期间曾遭德军轰炸但奇迹幸存。‌‌ 　　修道院主体建筑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建于峭壁洞穴中，完工于1665年，供奉圣十字；下半部分供奉圣母玛利亚并安葬巴索的奥斯特洛的遗体。 　　修道院每年吸引约100万游客和朝圣者，主要朝圣活动集中在圣母玛利亚诞辰（9月21日）和巴索的奥斯特洛祭日（5月12日）。 　　修道院内部保存有17世纪末完成的壁画。 朝圣者通过触摸壁画祈福，形成在画作旁放置贴身物品（发箍、钥匙等）的独特传统。‌‌ 　　我们是下午6点多钟来到离修道院还有一段坡路的山腰停车场，由此出发还需步行到山上，虽有盘山公路到修道院，但我们来到时竟然打不到的士，需要自己顺着一条小山路爬上去。 　　考虑到下山时天色定是太晚，不大安全，所以我们十多个人就没上山，就在停车场附近玩一玩，等着上山的团友们返回。 今天 我们于晚上9点左右才到达酒店。 　　这是我们晚餐餐厅的一角 　　下图是这次东殴＋巴尔干19天之旅的行程图，三角形标志的是系列游记已写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