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女儿也30多岁了。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外孙女满1岁了，正是蹒跚学步呀呀学语的时候，一拿起爸爸妈妈的手机，就要点开和姥爷姥姥视频，眉开眼笑，咿咿呀呀，可爱极了，看到小宝宝，我仿佛就看到了小时候的女儿。</p><p class="ql-block">记忆中，女儿永远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女儿，爸爸的乖乖女。</p><p class="ql-block">女儿半岁的时候，我到白云湖边的㵐水一桥东南头砌房子，房子盖了3个月，过了中元，快到中秋了，记得天气还很热，我们从父母鹳坑巷的老屋搬到了周家树巷刚砌好的新居，有了真正意义上属于我们自己的小窝。</p><p class="ql-block">新居的斜对面是青素三队的牛行，时时，会有卖牛买牛的人牵牛进出，女儿坐在俗称“枷椅”的童车里，指着牛“吚伊呀呀”，开始了她对动物世界的懵懂认知。</p><p class="ql-block">夏天天气热，那个时候空调还没有进入普通百姓的家庭，其实就算买了空调电力也带不动。一岁多的女儿胖嘟嘟的，脖子一圈长了痱子。傍晚太阳下山了，我和妻便带着女儿去㵐水一桥上抢地方露宿。每天夜里，大桥两边的人行道上都密密麻麻睡满了人。桥上露一夜，痱子便会好很多，露几夜，痱子就没了。</p><p class="ql-block">女儿快两岁的那年冬天，我上班的时候，就顺带把女儿带到单位的托儿所。我在办公室上班，隔托儿所不远，一有空，便不放心地跑到后面的托儿所偷看女儿。女儿是真乖，只要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便不吵不闹。</p><p class="ql-block">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我选择了收费最高的随州一幼，半年保育费800元，那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两百。我买了台“铃木”摩托，接送女儿上幼儿园，带她兜风。女儿很乖，每天下午放学，幼儿园会发一块饼干或小面包之类的零食，她会留着，我来接她了，她就把零食塞进我嘴里，看着我吃下去。女儿手工好，那次感冒了，请了假，没想到幼儿园做手工比赛，老师急的不行，联系到我单位，让我赶紧送女儿到幼儿园，急着包饺子比赛呢。</p><p class="ql-block">女儿要读小学了。按划片读随州实验小学，我却选择了让她读东关外国语学校。其实小学并没有外语课，一来东关校风好些，二来离我单位近。我单位常赞助东关学校，还认识几个老师，觉得对孩子有帮助。这个时候我又搬家了，从白云湖边搬回了鹳坑巷的老屋，老屋离东关小学近，差不多一里地。我把老屋门口隔了个小院子，装了铁栅栏门。女儿放学了回家，有时忘带钥匙，便翻栅栏进到小院，放下书包做作业。女儿做作业很认真，书写整洁。成绩不算特别好，但一直中上，没当过班长，总是组长。班上实行奖惩，罚作业本，奖给好学生。记忆中，打从一年级买了一沓作业本后就再没买过，用的都是封皮盖有“奖”字的作业本，家里积累了厚厚的一摞，怕有好几百本，书房书柜里至今还有。常常，她表弟被罚作业本了，就悄悄来找姐姐拿上十几本。</p><p class="ql-block">院子里住的有女儿的同学，从来，女儿是做完了作业再和邻居的小伙伴玩。有一次，和小伙伴们一起到马路对面的月光池旅社楼顶看流星雨，看晚了，她妈妈踢了她几脚，我很生气，埋怨妻不该打孩子。如今女儿30多岁了，记忆中我从末打过女儿一巴掌，连手指头都没弹过。其实妻也绝少打女儿的。哪怕是读初中时的所谓“叛逆期”，女儿从来也都是乖乖的，没什么叛逆一说。</p><p class="ql-block">初中了，女儿读的是随州实验中学。 走读，离家一公里多远，给她买了辆自行车，不多久被偷了。又买了一辆，又被偷了。她小舅舅家有辆闲置的破自行车，修了修，还可以骑。女儿说再不买新车了，免得又被偷了。倒也是，这辆破自行车一直骑到初中毕业还没被偷。</p><p class="ql-block">初中的成绩和小学差不多，总是在班里的十名开外。女儿永远不会是班上成绩最好的那个，但也不会差到太远。我知道这是天分，强求不来的，所以我从不强求她一定要考多少分。女儿是典型的乖乖女，所以我也从不担心她会成为问题少女。初中毕业升高中的时候，班主任找到我们，说正取市重点高中可能会差几分，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后来果然就差了10分。那时候上重点高中差分是可以交费的，我们交了1万6，读随州二中。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我知道会差十几分，差分的钱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读二中是一定的，必须的。</p><p class="ql-block">早在女儿读初三的时候，我就在随州二中附近的文峰都市花园小区买了商品房，方便她就近走读。女儿读初中，读小学，我们都是就近搬家，都是为方便她上学。搬了三回家，真应了“孟母三迁”那句话。</p><p class="ql-block">高中报名之前，我有意开车带着女儿，拿着女儿的中考分数条，挨个到随州城区及城郊的各个高中去询问，故意让女儿自己选择是否读随州二中；报名的时候，我让女儿自己拿着那厚厚的1万6亲手交到收费处，从女儿的眼里，我分明看见了她心底的不甘。</p><p class="ql-block">虽然读了重点高中，其实我并不奢望女儿能考个好大学，毕竟天分放在那，没必要逼孩子太紧。但后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却让我惊喜，女儿考上了中南大学，“985”+“211”，大学毕业接着又保研了。这是后话。</p><p class="ql-block">我把这所有的惊喜都归集于女儿听话，妻也认可。包括后来女儿参加工作，包括她的婚姻，等等，只要是大事，女儿都会认真地听我的意见。其实女儿打小就极有主见，但她听话，特别是听爸爸的话，女儿自己也说，自己的许多想法和爸爸不谋而合，听爸爸的准没错。其实我从不干预女儿想干什么，打小到大，记忆中我几乎从没辅导过女儿做作业，也不检查她的作业，作业需要家长签字，好多时候，甚至是她自己替我签的字，但我相信女儿不会离谱。</p><p class="ql-block">小外孙女又要和我视频了，看得出来小孙孙特别喜欢我这个光头姥爷，视频里，小宝宝在蹒跚地走，能独立地走20多步了，她伸手要抓手机里的姥爷，我知道这又是一个乖乖女。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