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范蠡通透文种糊涂

张无忌

　　这天素贞小青去书店买书，发现有一本叫《范蠡经商九术》的书特别受欢迎，素贞忙问老板是何缘由。老板笑着解释道：“范蠡是春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在退隐后开始学做生意，没想到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我们朝廷现在鼓励百姓经商，提供了许多优惠政策，加上今年恰逢范蠡诞辰1300周年，所以朝廷特意印发了许多关于范蠡经商之道的书籍，希望大家都能通过学习掌握一些范蠡的经商技巧以富民强国啊！”小青对素贞道：“姐姐，这个叫范蠡的我听说过，好像他和越国的浣纱女西施还有一段情呢！”素贞笑道：“小青，我还以为你要买一本关于范蠡经商之道的书呢！闹了半天你是对范蠡的爱情故事感兴趣啊！”小青歪着头辩解道：“姐姐，我不是对范蠡的爱情故事感兴趣，我是对范蠡这个人感兴趣，你想，他不仅是政治家、军事家还是位商界奇才，多令人佩服啊！我们快去看看他的一生如何？”素贞点头答应。于是二人回家收拾一番便穿越到了春秋时期。

二人一转眼来到了楚国的一个贫寒人家，屋内陈设简陋，烛光摇曳，一个少年身着粗布衣裳正在灯下奋笔疾书，这就是少年范蠡，他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他幼年丧父，少年丧母，幸得兄嫂抚养长大。他自小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对读书有着浓厚的兴趣，长大后他仰慕商业理论家计然的学识便拜入其门下，计然看他敏而好学且十分用功就将自己的知识倾囊相授，几年后范蠡便尽得计然在自然、天文、经济与商道方面的精髓，编写了《计然篇》。素贞小青穿着隐身衣站在范蠡身后观看，发现范蠡在书中告诫世人：世间万物自有其发展规律，人们应该努力找到规律并顺应规律顺势而为且不可逆势而行，二人不仅暗自佩服少年范蠡独特的学识和见解。这时正值春秋乱世，志向远大的范蠡对周游列国著书立说的孔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定沿着圣贤的遗踪踏上前往古莘川的游学之旅。在此期间，他潜心研究医学，著成了《卢氏本草经》，这部医书系统地整理了各类草药的特性、功效和用法，为后世医学发展提供了重要参考资料，也为药圣李时珍撰写《本草纲目》指明了方向，除了著书立说，范蠡还目睹了民生疾苦，这使他更加坚定了为国为民的远大志向。这次游学经历使他丰富了知识，坚定了志向，为日后他在政治、经济领域大放异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范蠡结束游学后回到了宛地，他广泛涉猎多个领域的知识，逐渐变得学识渊博，在宛地渐渐有了名气。宛地的县令文种听说他是个难得的贤才便想约见他。但年轻的范蠡对官场之人不感兴趣，他暗自以为文种必是个胸无点墨的沽名钓誉之徒，于是便装疯卖傻对其避而不见。素贞小青见范蠡似乎有避世倾向，怕他会耽误前程，就决定深夜去文种府打探一番，看看文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素贞小青潜入文种的房间，发现他衣着朴素，屋内陈设简陋，满屋子都是书籍，书架上有些书籍已经泛黄变脆，显然都是些古书旧卷了。只见文种翻看着范蠡写的《计然篇》自言自语道：“这个范蠡是个有远见卓识的人，为何屡次让我吃了闭门羹呢？我几次三番派人去请他都被他拒之门外，到底是为何呢？明日我穿上平民的衣服去拜访他，我一定要和他交个朋友！”素贞小青化身范蠡的下人回到范蠡家中。素贞为深夜读书的范蠡端来茶水道：“公子，我听说宛地县令文种是个学富五车之人，你为何不愿结识呢？”范蠡笑道：“什么学富五车？在这乱世凡是当官之人有几个是一心为民的，不过是些沽名钓誉的蛀虫罢了，我怎能与这样的人交往呢？”素贞闻言道：“前几日我有个在县令家当仆人的老乡，他告诉我文种不仅一心为民、学识渊博，而且对下人也特别宽厚仁慈，大家私底下都说他是个大好人呢！”范蠡闻言摇头道：“官场之人大多善于伪装自己以获得好名声，说不定他在背地里干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事呢！你莫要被这些人的虚伪表面所迷惑啊！”素贞无奈摇头退出。

第二天午饭后，一个平民打扮的青年男子来到范蠡家门外，他正了正衣冠敲响了范蠡的大门。小青打开门问他是何人，男子施礼说他是计然的侄子，小青请他在门外稍侯片刻，自己则进屋禀报范蠡，范蠡一听说是恩师的侄子前来拜访马上出门迎接，情急之下他连鞋子都没穿。范蠡飞奔到门口看到男子忙深施一礼道：“贵客来到，未曾远迎，还望海涵！”说完忙将男子迎入客厅并吩咐素贞小青上茶和糕点。男子进屋坐定一言不发，素贞小青端上香茶，素贞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昨晚见过的文县令吗？原来他是乔装打扮来见范蠡啊！素贞拉小青躲在屏风后观察二人。只见范蠡开口道：“不知贵客此次前来有何指教？”男子笑着回答道：“贵地县令文种乃是我的至交，我刚去拜访过他，我听伯伯说你也在宛地，故顺便前来拜访！”范蠡问道：“兄台，请问尊姓大名？”男子道：“范兄，我叫计航。”范蠡劝道：“计航，你是我恩师的侄子，我是恩师的徒弟，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啊！所以我想劝你一句，以后离那个文种远一点为好！当今乱世，为官之人有几个不贪污腐败、鱼肉百姓的啊！我猜那个文种也必不是什么好官，我还听说他学富五车，我断言那不过是他沽名钓誉罢了！文种必是个肥头大耳的老酒囊饭袋！”计航闻言哈哈大笑道：“范兄，我们不谈文种，我听伯伯说你最近学问长进不少，不如你我切磋一下如何？”于是二人来到后院，一会儿交流读书心得，一会儿抚琴吟唱，一会儿赏花吟诗，一会儿又下棋切磋，到了晚上二人又开怀畅饮，彼此都觉得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从那以后，他俩经常见面讨论学问和时事，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后来有一天素贞忍不住告诉范蠡这个计航就是文种，当范蠡得知这个消息时羞愧地无地自容，亲自跑到县衙跟文种道歉请罪，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无端揣测他人了。素贞姐妹看到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公元前511年，范蠡看到楚国政局混乱，而且楚王规定“不是贵族就不能做官”，出身平民的范蠡感到继续呆在楚国不会有所作为，于是他邀请志趣相投的文种和他一起前往越国碰碰运气，文种二话不说辞去了县令之职和范蠡一起来到越国闯荡。二人的才能很快被越王允常发现，他重用了二人，范蠡和文种很快成为越王身边的重臣。

再说越国和吴国同处长江下游，两国首先存在着地缘政治的冲突，比如吴国要北上争霸必先政府越国以接触后顾之忧，越国要想争霸必先击败吴国才能大同北进通道，二者于是成为天然的敌人。再者，晋国为牵制楚国扶持吴国，楚国则扶持越国以制衡吴国，于是吴越两国又成为两个大国博弈的棋子，加剧了矛盾冲突。吴王阖闾期间，因他重用伍子胥、孙武等贤才吴国变得强大起来，强大之后的吴国于公元前506年攻入楚国都城郢都，越国趁机偷袭吴国都城，两国从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之后二十余年战争不断，开始了吴越争霸的动荡岁月。

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率军攻打越国，越军采取偷袭战术致使吴军大败，吴王阖闾被越国大将用箭射中了大拇指，谁知伤口感染不治身亡，阖闾临死前交待儿子夫差一定要为自己报仇雪恨。夫差生性粗暴易怒，见父亲惨死痛不欲生，他发誓要灭了越国以解心头之恨。公元前493年，勾践继位成为越国国君，他听闻吴王夫差要出兵攻打越国，便决定先发制人。范蠡闻讯极力阻止道：“不可，臣闻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争者事之末也。阴谋逆德，好用凶器，试身于所末，上帝禁之，行者不利。”范蠡的意思是说，自古以来兵器是凶器，战争不得人心历来是逆天之举，而且争先发兵打仗是兵家大忌，对越国极为不利啊！但越王听不进范蠡的劝谏执意先发制人，结果吴王夫差闻讯后率领精兵攻打越国，越国大败，越王及余兵五千余人被困于会稽，吴王夫差带兵包围了他们。面对束手就擒的越王，吴王夫差仰天长啸道：“我夫差今日终于活捉了越王，父亲，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入夜，越王勾践兵败后开始重用范蠡和文种，他召见范蠡道：“我不听你的劝谏以至于兵败被俘，如今该如何是好啊？”范蠡道：“越王别急，我自有办法保你性命！我听说吴国的丞相伯嚭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那我们就投其所好，你派人秘密会见他并给他送上越国的奇珍异宝和美女以示诚意，然后我们趁机向他提出请求，希望他能对吴王说我们越国愿臣服吴国，我们君臣也愿入吴为奴三年。我想以吴王的性格，他应该会听从伯嚭的建议饶你不死的。”勾践闻言连连点头，他想眼下只要能保住性命他什么都答应。就这样勾践派文种带着礼物和美女找到了吴国宰相伯嚭并转达了越王的请求。伯嚭见到越国如此看重自己甚是得意，他立刻收下了礼物还承诺会为越王说好话。

在吴王夫差殿中，宰相伯嚭和大夫伍子胥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收了越王贿赂的伯嚭一直力保勾践性命，他陈述了越王的诚意，道：“吴王，勾践如今已是咱们的手下败将，他永无翻身之日，而且他愿意臣服于吴国，还自愿和臣子们一起入吴为奴三年，这是多大的诚意啊！此时你若执意杀他，恐难服众啊！请大王三思！”伍子胥闻言怒斥伯嚭道：“你真是佞臣啊！你会害了吴国的！”随后转身对吴王夫差道：“大王，杀父之仇你都忘了吗？越王勾践如今败在你手里才会如此放低姿态啊，我听说越人特别能吃苦，你若现在不杀他们，日后必后患无穷啊！”吴王闻言不以为然道：“伍大夫此言差矣！那越王勾践现在已经是我的奴隶，我可以任意驱遣，这不比杀了他更解气吗？父王在天之灵肯定也愿意看到昔日仇人之子被我狠狠羞辱奴役的！你放心，我会派人监视他们君臣的一举一动，他们想死灰复燃怕是遥遥无期啊！哈哈哈！”伍子胥闻言痛心疾首道：“吴国休矣！”

此后的日子里，吴王夫差极尽羞辱谩骂之能事，对越国君臣非打即骂，勾践内心痛苦不堪。一晚，勾践又被夫差派去打扫厕所，当一身臭味的他回到夫差为他安排的马厩时忍不住放声大哭道：“我勾践真是生不如死啊！我堂堂一国之君竟遭吴王如此羞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说完他欲撞墙而死。范蠡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他道：“越王，死很容易，但你别忘了，越国的百姓也和你一样在被吴国奴役驱使啊，他们日夜盼着你能早日返回越国重整旗鼓呢，你若连这些羞辱都受不住，那他们还有什么盼头？越王，为了越国的子民你也必须忍辱负重活下去呀！”越王勾践听完范蠡的话擦干眼泪道：“范大夫，以前的勾践已经死了，现在的勾践是浴火重生后的勾践，从今日起我要振作精神、忍辱负重，我决不会让我的子民失望的！”从这天起，勾践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论吴王夫差如何羞辱打骂他，他都坚持着笑脸相迎。吴王看勾践和越国的臣子们都非常顺从听话，于是他也兑现承诺，三年后放越王勾践和越国的群臣们回到了越国。

公元前490年，越国君臣返回越国，百姓们夹道欢迎，越王勾践回宫后让人拿来一颗苦胆悬挂于床前，每晚睡前他都会品尝苦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在吴国所受的屈辱，他发誓必报此仇。范蠡建议勾践发展农业生产，亲近百姓，降低赋税徭役，与民休养生息，对群臣也要亲近尊敬，协调好内部的各种关系；为了提高军事力量，范蠡决定重建国都，为了掩人耳目，范蠡建了两座城，小城是建给吴国看的，大城面对吴国的方向故意建的残缺不全，而且不筑城墙，使吴王夫差放松了警惕。范蠡还重视军事训练，他设立了许多鼓舞士气的奖励机制，极大提高了士兵们的积极性，越国战斗力大大增强。

这天晚上勾践正在书房读兵书，范蠡和文种求见勾践，勾践忙请二人进来。待二人坐定，范蠡道：“越王，为进一步迷惑吴王夫差，我们要继续投其所好，继续送给他金银珠宝和美女美酒，我们还要继续和吴国丞相伯嚭保持联系，还得继续拉拢他，只要搞定了他们，我越国短期内无虞也！”勾践闻言叹息道：“这种状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难道我们真要一辈子臣服于吴国吗？”范蠡道：“当然不是，这都是权宜之计，我们将来的目标是灭了吴国称霸诸侯啊！文种为此特写了《伐吴九术》，请越王御览！”越王勾践接过文种的策论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高兴道：“真乃妙计也！在国内，我们要祭祀天地以求得上天的庇佑，我们要加强军备做好战争准备，我们还要使自身富足起来，储备足够的物资和各种兵器；对吴国，我们要继续赠送丰厚的财物给吴王和臣子使他们沉迷奢侈不能自拔，我们要高价收购吴国的粮草使其国库空虚，我们要进献美女以迷惑吴王的心志，我们还要派遣大批能工巧匠帮助吴国大兴土木以消耗他们的财力和民力，我们要继续贿赂权臣使其败坏吴国的朝政，我们还要离间吴王和伍子胥等忠臣的关系迫使他们自尽。这样一来，我们灭吴指日可待啊！范大夫，文大夫，二位真乃我越国的肱骨之臣啊！”说完越王勾践对二位大夫深施一礼。

一个月后，在吴国宰相伯嚭的操作下，吴王开始大兴土木修建亭台楼阁，越国还高价买回了许多吴国的军需物资和粮草，吴国朝堂上几乎有一半大臣都已被越王收买，他们都开始按照越王的意思为吴王“出谋划策”，伍子胥见状数次劝说吴王不要太相信越王勾践，可吴王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不久，越王派范蠡带着在越国找到的美女西施来到了吴王的宫殿，当吴王夫差见到西施的那一刻起，他的魂儿都没了，他看着西施婀娜多姿的身材、闭月羞花的容颜和翩翩起舞的身姿，一下子就把西施当成了宝贝一样供着，他渐渐地开始不理朝政，日日和西施呆在一起耳鬓厮磨，他对西施百依百顺，越王通过西施也达成了许多伐吴九术中的策略，吴国慢慢陷入危险的境地。

公元前489年，吴王夫差听说齐景公死后大臣们争夺权力，新君弱小无势便准备攻打齐国。伍子胥闻讯劝阻道：“我听说越王勾践吃饭从不吃两样以上的菜肴，穿衣也不用两种以上的颜色，越国有人生病他都亲自上门看望，越国有人死亡他便亲自前往吊唁，他这是在以俭养德、笼络人心，时刻为攻打吴国做准备啊！大王你现在的心腹大患是越国，你却要去攻打齐国，岂不是颠倒主次吗？”吴王夫差不听伍子胥的劝告执意出兵攻打齐国，在艾陵大破齐兵。公元前487年，吴王又出兵伐鲁，到了鲁国后，鲁国投降，吴国与鲁国订立盟约后离开。公元486年到公元前485年，吴王再次伐齐，把主要兵力都调至齐国边境，国内兵力空虚。

与此同时越国也没闲着。公元前486年越王勾践欲起兵伐吴，范蠡劝阻了他；公元前484年，吴国再次伐齐，伍子胥再次劝阻吴王，收了越王贿赂的吴国群臣们趁机挑起伍子胥和吴王的矛盾，使伍子胥被杀，勾践问范蠡这个时候是否可以出兵，范蠡仍阻止了他；公元前482年，吴王北会诸侯于黄池带走了吴国的精兵，吴国国内兵力空虚，只留下老弱兵士和太子留守，勾践忙问范蠡此时是否可以出兵伐吴，范蠡道：“时候到了！”于是勾践率大军出兵伐吴，吴国战败，吴国太子被杀。吴王夫差闻讯忙班师回国，从公元前482年到公元前473年，吴越之间战火不断，公元前473年，越灭吴，吴王夫差被围困，吴王飞鸽传书给范蠡、文种道：“我听说：当兔子死了，用来追兔子的猎狗就失去了作用，就有可能被吃掉，若吴国灭亡，越王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们这些有功之臣了，如今吴国气数已尽，你们还怕吴国什么呢？不如像当年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一样，你们也放我一条生路如何？”范蠡、文种看到信沉默良久。成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由此而来。最后勾践还是杀了吴王，报了当年被辱之仇。

公元前468年，越王勾践实现霸业，大宴群臣，论功行赏，天下同乐。入夜，宴席散去，范蠡把文种拉到一个僻静处道：“文兄，我准备功成身退了！我观越王勾践面相尖酸刻薄，觉得他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你我若不及时抽身恐难以善终啊！”文种笑道：“范兄，你多虑了！我们为越王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我们位高权重，我可不舍得这时候离开！”范蠡闻言摇头叹息不已。之后范蠡带着越王的赏赐归隐山林，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文种则继续留在越国辅佐越王，他主张休养生息，越王却主张称霸天下，随着他和越王的执政理念间的分歧越来越大，他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文种不得不称病不上朝，尽管如此，后来在小人的挑唆下，文种还是被勾践赐死了，勾践在赐死他之前说了一句话：“你的《伐吴九术》我只用了三术就灭了吴国，你就带着剩下的六术去地下为越国的先人们灭了吴国的先人们吧！”

小青叹道：“范蠡和文种情同手足，他们志存高远，在越国合力干出了一番大事业，明智通透的范蠡及时功成身退保住了性命，而文种却因为贪恋权力落得个无法善终的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素贞也叹道：“是啊，若文种听从范蠡的建议早点归隐也不至于丧命啊!他还是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啊！越王勾践在危难之际是有求于谋臣的，会事事征求谋臣的意见，这或许使文种产生了某种错觉，以为君臣之间可以构建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但他不知道当危难形势解除后，君主会立刻回到原来高高在上的位置，而臣子终究只是他的棋子而已。对越王勾践而言，在危难时刻谋臣的话可以保命，但在和平时期谋臣的话只是参考，如果一个谋臣总是与自己的意见相左，时间长了他难免会心生不满甚至是忌惮，范蠡明白了吴王说的“兔死狗烹”的道理，故而能及时抽身全身而退，可怜文种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命丧黄泉吧！”

二人感叹着返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