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这张照片11月27日清晨拍摄于Castelldefels海边一间酒吧。正在为酒吧“充啤酒”的年轻人见我举起手机，摆手示意。我的理解是“不要拍照！”</b></p><p class="ql-block"><b>没想到他接着用手指做出V 字手势，一副阳光快乐的面容…</b></p> <p class="ql-block">一般认为，西班牙人的民族性格开放、健谈、情绪表达丰富，我在小镇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和当地人目光相遇，对方可能微微点头，低声说一声“Hola”。孩子们有时出现好奇的表情。小镇上，“东方脸”毕竟有限。</p><p class="ql-block">几天前游泳，一个身材高大、浓密的胸毛扩展全身的“长毛”男子，在岸边用手向我作出画圈的手势。不言自明，他的意思是想加入这条泳道，大家一起按照“逆时针”方向前进。我示意没有问题。</p><p class="ql-block">我游到对岸折返回来时，和游蛙泳的他水中相遇，泳道不宽，小腿被他的长腿重重地蹬了一脚。</p><p class="ql-block">我没有理会，这是游泳池里经常遇到的事情。</p><p class="ql-block">游完泳在桑拿房再次相遇，他双手合十，很真诚地表示歉意。我笑着摆摆手。</p><p class="ql-block">蒙蒙蒸汽中各自静坐，感受着高温进入身体每一个毛孔的快意。</p><p class="ql-block">想到自己始终没有记住西班牙语0—20的单词，眼前是一个现成的“西语老师”，于是我移到他的面前。</p><p class="ql-block">“西班牙语0—20怎么说？”接着我便cero,uno,dos…依次报数，数到5（cinco）就卡了壳。</p><p class="ql-block">原本面无表情的他笑足颜开，双手举在空中，十个指头依次屈伸，高声带我数数。</p><p class="ql-block">我有意提高自己的声调，希望他发现我发音的错误。</p><p class="ql-block">“You‘re my profesor!”我用夹杂英语的句式表示感谢，他连忙摆手。这句话正确的西班牙语表述是：</p><p class="ql-block">¡Eres mi profesor de español.!</p><p class="ql-block">此种情景几天前在这间小小的桑拿房也出现过，向一位老人讨教某个单词的发音，他喜笑颜开地纠正我的错误。</p><p class="ql-block">由此说明，西班牙人热情与否，中间有一块“语言隔板”，一旦这块“隔板”出现小小缝隙，热情便由此喷发。</p> <p class="ql-block"><b>（桑拿房成为我的“语音教室”。）</b></p> <p class="ql-block">“Castelldefels（1）”中我有一个记述：没有带伞的我在雨中苦苦等车，一位素不相识的“泳友”驾车驶过，主动邀我上车，把我送到目的地。</p><p class="ql-block">这种助人为乐的事，相信在性格相对内向的北欧国家也会发生，但是后续就有点“西班牙特色”。</p><p class="ql-block">几天后（应当是个周五），在泳池见到那位热心人士，寒暄几句后他说：“周末一起开车去周围转转？”</p><p class="ql-block">这让我有些突然——大家毕竟只是一面之交。我婉言谢绝，推说已有安排。</p><p class="ql-block">这件事成为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对方明显是好意，也不会有什么企图，却被我回绝。</p><p class="ql-block">下个月初我将迁出小镇，希望在此之前在泳池相遇。 ¿Vamos a tomar algo.? （我们去喝一杯？）这是我准备的情景对话。</p> <p class="ql-block"><b>（“VIA 2…”在火车站等车，扩音器传出消息是：“火车将进入第二站台。”听懂后的我很高兴，特意站在这位高声讲电话的女士旁边，企图“偷听”到几个单词。）</b></p> <p class="ql-block"><b>（2023年7月2日是巴塞罗那另一个市镇Sant Cugat的“Festa Major”。市民在广场上载歌载舞。）</b></p> <p class="ql-block">2025年11月28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