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生轶事】第五章婚姻与事业—第一节会计刘丹

老倪

第五章：婚姻与事业

第一节：会计刘丹

八十年代末，桂生实业有限公司已发展至近五百名员工，拥有两辆桑塔纳轿车，各部门主要干部都配备了当时最时髦的“大哥大”，公司净资产突破六百万元。当年共同创业的参股老员工都已跻身万元户行列。而桂家众兄弟中唯独桂生依然单身。仇豪心中虽急，却也清楚，只要年近三十的桂生点头，没有哪个姑娘会拒绝；可桂生似乎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整日扑在公司事务上，性格也越发沉闷。

下半年，国外订单骤减，服装厂三百多人的工资开销，加上刚起步的桂生电子公司近两百名员工，让桂清和老毕急得团团转。面对严峻困境，桂生只得让大部分工人回家待岗，发放半数工资，嘱咐大家耐心等待转机。如此一来，桂生却意外地轻松下来，甚至觉得时间多得让地球都转慢了。

1990年四月初，会计刘丹来到办公室汇报一季度财务报表。比桂生年长一岁的她依旧细声细气：“桂经理，这个月门店销售情况不错，能弥补一部分生产厂的亏空，但还远远不够。一季度公司整体亏损二十一万元，自从去年四季度利润下滑后，现在似乎仍在惯性下跌……这是公司首次出现季度亏损。”刘丹规规矩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对面，一页页翻动着报表。

“小刘，你怎么还不结婚？都三十一岁了，能告诉我原因吗？”桂生似乎没在听汇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刘丹脸上。

“桂经理，我在汇报工作呢……”刘丹霎时满脸通红，乌黑长发遮住大半张滚烫的脸颊。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工作待会儿再说。”

“不为什么呀，我长得不漂亮，不是男人喜欢的类型。”细声细气里带着几分俏皮。

“哦？真的？那我现在喜欢你可以吗？”

“桂经理也要欺负我……”刘丹猛地怔住，霎那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也要欺负？”桂生心头一紧，“谁欺负过你，小刘？”

“我不是个好女人……”刘丹哇地哭出声，扭头冲出门去。

宋明和几个兄弟窦娥似的冤屈站在桂生面前。“为什么没保护好刘会计？”桂生火冒三丈，连连拍桌，茶杯摔得粉碎。宋明从未见过老大这般发脾气，此刻才明白为何当初那些袒胸露乳的小太妹们都引不起桂生兴趣——原来老大心里早装进了这个胆怯平凡、却始终默默守护公司的女人。

原来桂生入狱后，刘丹本欲离开服务社，宋明劝她说桂生定会回来，要她坚持住。谁知在一次月报时，她被那公子哥王建新下药玷污，胆小的刘丹未敢声张，只把办公桌挪到门店，将心事深深埋藏。如今被桂生一问，竟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刘丹家住在和平街的一个幽深的小巷里。桂生在平静自己的暴怒后，当晚就拉着仇爸爸去上门提亲。仇豪正与刘丹父母在外间喝茶闲聊，刘丹傻站在一旁泪眼汪汪，不住抽噎。“不怕，小丹。”桂生伸手轻握她的指尖，“从今往后，有我桂生在你身边。”说着缓缓站到刘丹身旁，将娇小的刘丹揽入怀中。

“瞧瞧，这不就好了嘛！”仇豪喜形于色，“老刘，嫂子，看看，小丹心里也是愿意的。要不赶在十一把孩子们婚事办了？”仇豪征求着刘家父母意见。

“爸，不用等那么久。”桂生打断道，“就这周日，公司停业一天，我和小丹结婚。小丹，你愿意吗？”

桂生一声声的“小丹小丹”早已将刘丹的心融化，她凝视着目光真挚的桂生，连连点头哽咽道：“谢谢……我愿意，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此刻刘会计的声音竟比往常响亮许多。

这场婚礼堪称金卫县城关镇的盛况，酒席一路加到五十三桌。县里头面人物、各路“神仙”几乎悉数到场。谁都想不到，这个戴高度眼镜、相貌平平的老姑娘，竟能获得小魔头桂生的青睐。不少年轻姑娘暗地里将刘会计当作情敌，仿佛是她夺走了自己的男神。

婚房仍设在桂生老屋。“桂经理，你去洗洗吧。”刘丹殷切地望着丈夫，声音细若蚊蚋。

“桂经理？”桂生玩味地看着耳根通红的妻子，带着几分戏谑。

“我叫习惯了……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桂经理？”

“还叫桂经理？”桂生低笑，“叫桂生，或者老公？”

“嗯，老公。”刘丹几不可闻地唤道。桂生轻执她的手：“我爱你，会永远爱你。”

“老公，谢谢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会伺候你一辈子。”

“我就要你伺候。现在想怎么伺候我呢？”桂生带着恶作剧的笑意，不料刘丹轻轻推开他，慢慢解开衣裤。白皙的身子微微发亮，稀疏体毛若隐若现。她缓步贴近，在桂生耳边轻语：“我的老公，来吧，让我们身心相连。”又缓缓退至床沿。面对此刻妗子楚女般的刘丹，桂生再也把持不住，猴急地吹响冲锋号。可刚触及妻子身体便一泻千里。我们的桂生董事长败下阵来（滑精——早泄的一种）。耳边又响起那细声细气的安慰：“我的英雄，我的老公，你是童身，不怕……等会儿我们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