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温情】煤炉的冬日记忆

畅想未来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篇号||26786258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文字||畅想未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图片||致谢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见美友圈小助手,推出60后的主题征文“冬天里的一把火”,令我想起八十年代我们住在老房子烧煤炉的情景。那时一进入寒冬,老煤炉在堂屋角落泛着橙红,铁皮烟囱从窗棂伸出去,像一截粗实的墨色藤蔓,把凛冽的寒气牢牢隔在窗外。炉膛里的松木柴噼啪作响,细碎的火星偶尔从炉口窜出来,又很快被空气裹住,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暖香,慢悠悠地揉进冬日清冷空气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总会在炉边支起小小的铁架,架上摆着几片切成厚片的白面馒头,火候控制的刚刚好。火太旺会烤焦外皮,火太小又烤不出脆劲。等馒头片边缘烤得泛出浅黄,带着点焦香时,她就用筷子夹起来,放在瓷盘里晾上片刻。我总等不及,伸手就去抓烫得直甩手,却还是舍不得放下,掰一块蘸上绵白糖,甜香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至今想起来还留恋那冬日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没有暖气,煤炉就是家里的“小太阳”。母亲经常会把洗好的袜子、围巾搭在炉边的铁丝上,水汽遇热变成细雾,袅袅绕绕飘向屋顶,在房梁下凝成小小的水珠。我常蹲在炉边,看母亲往炉膛里添煤,她戴着藏青色的粗布手套,动作轻缓地把煤块摆好,生怕碰碎了炉子里的火苗。有时我也会学着她的样子,往炉膛里添小半块煤,却总是把火星溅得老高,母亲看见就笑着拍掉我手上的煤灰,说慢一点,暖火急不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到下雪天,外面一片白茫茫,连院子里的老槐树都裹上了一层厚雪。父亲从外面回来,肩头抖落着雪,进门先把冻得通红的手凑到炉口。火苗轻轻舔着他掌心的老茧,把那层冻得发僵的皮肤烘得渐渐软和,连眼角的笑纹都被暖光染得格外清晰。我们围在炉边剥着橘子,冰凉的橘皮刚撕开,清甜的橘香就涌了出来,混着煤炉特有的烟火气,在小屋里绕来绕去。窗外的雪粒子落在玻璃上,沙沙响着,像是在轻轻敲着这扇暖烘烘的门,想进来看看炉边的热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87年的冬天,我们家早早吃好年夜饭等着看春晚。当主持人介绍说,请美国回来的费翔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只见他穿着红衣走上舞台,前奏一响,《冬天里的一把火》的旋律就裹着热劲儿满屋子跑。他唱歌时带着劲儿,连手势都透着活力,电视里的歌声、掌声,混着我们的笑声。我盯着屏幕,连炉子里的火苗都似跟着旋律跳跃起来,橙红色的火苗在墙上晃来晃去,像极了歌里唱的“熊熊火焰”。那晚过后,街坊邻里的孩子都爱哼这首歌,走在雪地里,远远听见有人唱“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心里就莫名觉得暖烘烘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来城市改造,再也没有了煤炉的烟火。暖气取代了炉膛的火光,电烤箱烤出的馒头片再没有松木的香气,连春晚都好像少了些当年围坐一起的热闹。可每当冬夜出门,裹紧围巾时,风里的寒意总让我想起老屋里那团跳动的火光。它从不是灼人的烈焰,而是漫在空气里的温暖,是母亲烤馒头片时飘来的麦香,是父亲掌心被烘暖的老茧,是橘子皮裹着的清甜,是老歌里藏着的热乎气,更是一家人围炉时,彼此眼里映着的亮光。这些细碎的暖,在岁月里慢慢焐着,成了心里永不熄灭的火焰,不管走多远,想起时,就像又回到了那个雪夜,炉边暖光正好,歌声、笑声,都还在耳边萦绕。</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