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江平永支系百鸟衣：蚕丝板工艺与苗族祭祀服饰的文化价值——基于冷衣村86岁苗族奶奶手工遗产的解读

郑波CITY

　　本文研究对象为平永式苗族蜡染加蚕丝板刺绣百鸟衣，于2025年11月23日收集于榕江县三江乡冷衣村，其发现源于一次偶然的文化探访机缘。2025年11月22日，笔者赴榕江县平江乡滚仲村参与苗年活动，获当地苗族同胞热忱接待并留宿村中，交流中得知笔者专注苗族老衣收藏与研究，村民坦言滚仲村传统老衣已近乎收空，当下流通服饰多为机绣制品，且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导致刺绣技艺传承断层；幸有走亲到访的冷衣村姨妈提及家中尚存老衣，其中86岁老奶奶珍藏的四件手工蚕丝板百鸟衣尤为珍贵，恰逢老奶奶在滚仲村探望女儿且为亲属关系，遂约定次日护送其回村探访。正是这份文化缘分，笔者得以收藏这件由老奶奶青年时期绣制的纯手工传统蚕丝板绣加蜡染百鸟衣。从民族服饰学视角看，该服饰用料古朴纯正、工艺保留原生形态、纹样延续传统范式，是平永支系苗族服饰“工艺—功能—文化”三维体系的完整载体；从图形符号学视角，其纹样、色彩、结构构成系统的符号叙事体系，承载族群信仰与历史记忆，二者结合为平永支系苗族服饰文化研究提供兼具实物佐证与理论解读价值的鲜活样本，填补了该支系现存早期手工百鸟衣在工艺符号与服饰功能关联研究上的部分空白。

百鸟衣作为苗族服饰文化的核心载体，被誉为“穿在身上的苗族史诗”，既是民族历史记忆的具象留存，也是图腾信仰与情感表达的物质载体，更是苗族不同支系文化标识的关键物证。从民族服饰学理论出发，苗族服饰是族群在长期生存实践中形成的“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共生体”，其工艺选择、形态设计、功能定位均与支系生产环境、民俗礼仪、文化认同深度绑定；而图形符号学视角下，百鸟衣的纹样、色彩、材质乃至结构，均属具有特定语义的文化符号，通过符号组合构建族群专属的叙事逻辑，弥补苗族无文字记载的历史传播短板。苗语中百鸟衣发音为“od bod”，又称“od yel”，意为苗族“鼓藏服”，兼具宗教仪式法器属性与民族历史记录功能，仅在盛大节庆场合穿戴，承载着与友同欢、与祖共舞的文化意义。这件百鸟衣融合蚕丝板刺绣与蜡染工艺，集中体现平永支系服饰特色，其独特性与文化价值可从支系文化分野、工艺传承、纹样寓意三方面，结合民族服饰学与图形符号学理论深度解析：

一、支系文化分野：平永百鸟衣的仪式身份与传承境遇

民族服饰学认为，“支系服饰差异是族群文化分野的直观体现”，核心由支系民俗体系、礼仪规范、文化互动等因素决定；图形符号学则强调，服饰的形态、功能差异本质是“符号语义的支系化适配”，平永支系百鸟衣的仪式身份、结构特征与传承境遇，正是二者的具象呈现，更折射出近现代苗族服饰文化的变迁轨迹，具体如下：

（一）功能维度：从民族服饰学“服饰功能适配礼仪场景”理论来看，平永支系现以简约祭祖仪式替代传统鼓藏节，百鸟衣成为该祭祖仪式的核心服饰，区别于节庆“跳月”所用的“小衣”，形成“仪式正装—节庆便装”的功能分野，这是服饰功能与礼仪场景精准匹配的典型表现；而传统鼓藏节作为苗族重要祭祀活动，最早源于苗族先民迁徙定居后对自然的敬畏，以祭天为主祈求风调雨顺，后随族群人口繁衍、生存需求变化，衍生祭鼓神求生育的功能，最终发展为祭祖祭神并重、兼顾祈福纳祥的民俗盛典，对应的百鸟衣功能也从“自然祭祀法器”向“族群祭祀载体”演变，契合民族服饰学“服饰功能随民俗体系迭代而升级”的规律。历史上，平永支系因定期举办规范鼓藏节，百鸟衣的仪式规格、工艺复杂度均高于周边支系，成为该支系文化权威的服饰符号，使其具备较高族群威望，这与丹寨送陇村因未形成完整鼓藏节习俗、无对应高端祭祀服饰、缺失族群文化话语权的情况形成鲜明呼应，印证了民族服饰对支系文化地位的支撑作用。

（二）结构维度：民族服饰学主张“服饰结构是支系社会文化的物质投射”，该百鸟衣采用上衣与羽毛飘带裙分体式设计，打破摆贝支系“连体祭祀服仅限男性”的传统规制，既适配平永支系祭祖仪式中男女共同参与的礼仪需求，也折射出该支系男女在祭祀活动中分工相对均衡的社会文化特征，是服饰结构与社会形态适配的体现。从图形符号学视角，分体式结构与连体式结构属不同“服饰形态符号”，平永支系分体式符号传递“平等参与、性别适配”的语义，与摆贝支系连体式符号“男性主导、等级区分”的语义形成鲜明反差，凸显支系文化理念的差异。值得注意的是，结合榕江县苗族口述史与地方民族志记载，平永支系历史上曾盛行连体祭祀礼服，20世纪80年代前后，境外文物收藏者借贵州山区交通闭塞、村民文物保护意识薄弱之机大量收购，导致连体礼服近乎绝迹，现存分体式百鸟衣成为该支系祭祀服饰形态符号演变的唯一实物佐证，更显稀缺，也侧面反映近现代苗族服饰遗产因外部冲击面临的传承危机。

（三）传承困境：平永支系中断鼓藏节举办，进而影响百鸟衣传承，是历史冲击与当代发展双重作用的结果，从民族服饰学视角看，这是“服饰传承依赖民俗土壤，民俗弱化则服饰失稳”的必然；从图形符号学视角，鼓藏节配套的祭祀礼仪、文化语境消失，导致百鸟衣“仪式符号语义弱化”，进一步加剧传承困境，核心受制于三重因素：一是仪式本身忌讳繁多、流程冗长且耗费财力，与现代快节奏生活方式适配性降低，民俗土壤逐渐萎缩；二是文革时期民俗活动受冲击，鼓藏节相关的祭祀器具、仪式流程记录遭损毁，百鸟衣的仪式使用场景、符号语义传播链条断裂；三是当下经济发展导致劳动力外流，掌握鼓藏歌、祭祀礼仪的传承人老龄化严重，配套文化遗产濒临失传，无法为百鸟衣符号语义解读、工艺传承提供支撑，形成传承断代恶性循环。对比来看，摆贝支系虽因旅游业发展维持祭祀服饰流通，却出现纹样简化、工艺粗糙的审美退化现象，从图形符号学角度，这是“服饰符号语义为适配旅游市场异化”的结果，而平永支系百鸟衣虽面临传承断档，但保留完整传统工艺与原生符号体系，其文化保护价值更为突出。

二、蚕丝板工艺：非遗智慧与传统造物哲学的活态呈现

民族服饰学将“工艺”视为民族服饰的“文化内核载体”，强调工艺选择与族群生存环境、造物理念的适配性；图形符号学则认为，工艺本身也是“文化符号”，其工序、技法、材质选择均承载特定文化语义，这件百鸟衣的核心价值，便在于其承载的蚕丝板工艺（又称“板丝绣”），其工艺细节与文化内涵，正是二者的集中体现，具体如下：

（一）核心工序特性：从民族服饰学“工艺适配自然环境”理论来看，蚕丝板制作需选取平整木板绘制经纬线，引导蚕沿线条自然爬行吐丝成板，全程不干预蚕的自然吐丝规律，且仅春季气温、湿度适配蚕生长时可开展制作，属效率极低但文化价值极高的非遗工序，完美适配贵州山区春季气候特征与苗族先民“顺应自然”的生产逻辑；服饰衣料采用苗族传统自纺自染自织土布，后续需经草木染布、木槌捶布、蚕丝板刺绣挑花、手工裁缝、彩线镶花边、天然羽毛镶吊等多道精细工序，整套服饰制作耗时需1-3年，完全依托手工完成，无任何现代工业加工痕迹，既体现苗族工匠的匠心坚守，也符合民族服饰学“传统服饰工艺以家庭为单位、手工为核心”的生产模式特征。从图形符号学视角，每一道工序均属“工艺符号”，如“春季制板”符号传递“顺应物候”语义，“手工刺绣”符号传递“匠心坚守”语义，符号组合构建起蚕丝板工艺的文化语义体系。

（二）工艺文化内核：民族服饰学指出，“不同族群工艺差异是造物哲学的直观体现”，与汉族“缫丝-织造”的丝绸工艺不同，苗族“排丝成板”技法是对蚕吐丝规律的极致顺应，搭配艾草、蓝靛、栀子等植物染色的天然属性，形成“春时制板、草木取色、手工塑形”的工艺逻辑，深度绑定季节物候特征与自然材料，彰显苗族“敬畏自然、顺势而为、慢作精成”的传统造物哲学，这一哲学源于苗族先民长期与山区自然环境互动形成的生存智慧，也是民族服饰工艺与族群生存理念共生的典型。同时，蚕丝板工艺与苗族传统蜡染技术的融合，从图形符号学角度，是“绣纹符号”与“染纹符号”的语义互补——绣纹符号细腻灵动，传递“精致审美”语义；染纹符号古朴厚重，传递“历史厚重”语义，二者结合丰富了苗族服饰工艺符号的表达维度，也是该支系与周边苗族支系工艺交流融合的文化见证。

（三）材料演变印记：服饰裙摆由9至16根彩条组成，每根彩条均绣满龙纹、蝴蝶纹为主的纹样，据86岁老奶奶口述及平永支系苗族民俗记忆，传统工艺中彩条末端缀野生鸟类羽毛，现因生态保护政策实施、野生鸟类数量减少导致获取难度增加，已改用家禽羽毛替代。从民族服饰学视角，这是“服饰材料随社会发展适应性调整”的表现，未改变服饰装饰核心逻辑；而图形符号学视角下，“野生羽毛”与“家禽羽毛”均属点缀性“百鸟意象符号”，虽材质载体变化，但未影响龙纹、蝴蝶纹核心纹样的文化表达，是符号载体适配时代需求、核心语义内核持续传承的鲜活例证，既体现生态保护对传统服饰材料的影响，也留存了服饰装饰风格的核心文化基因。

三、纹样与寓意：图腾信仰与民族史诗的服饰叙事

图形符号学是解读服饰纹样寓意的核心理论，强调“纹样是具有特定语义的文化符号，通过符号组合实现叙事功能”；民族服饰学则补充，“苗族服饰纹样是族群历史、信仰、情感的‘视觉化表达’，是无文字族群的文化传播载体”，二者结合可见，百鸟衣纹样体系本质是苗族“视觉化无文史书”，每一组纹样都通过符号语义组合，记录族群迁徙、创世神话、图腾崇拜的历史记忆，承载苗族“万命同源、平等共生”的核心理念，其纹样体系与文化寓意可分为两类：

（一）自然图腾与创世信仰：服饰通体以龙纹、蝴蝶纹为核心元素，搭配铜鼓、蛙、鱼、蜈蚣及点缀性鸟纹等图腾符号，从图形符号学视角，这些均属“创世与庇护类符号”，具备明确语义指向：一是龙纹符号，作为核心主体符号之一，语义涵盖“祖灵庇佑、族群权威”，源于苗族先民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对祖先的尊崇，龙纹被视为祖先化身，符号化绣于服饰，既彰显族群文化正统性，也通过龙纹意象实现“与祖灵相通”的情感诉求，与苗族先民迁徙定居后渴望族群安稳、获得祖灵护佑的心理高度契合；二是蝴蝶纹符号，作为另一核心主体符号，为“生命起源符号”，多呈对称造型，呼应苗族核心创世传说“蝴蝶妈妈创世”，传递“生命孕育、族群本源”语义，是苗族对生命起源认知的具象化表达；三是辅助图腾符号，鱼纹为“繁衍符号”，传递“多子多福”语义；蛙纹为“旺盛符号”，传递“族群延续”语义；鸟纹作为点缀符号，传递“自然共生”语义，各类符号与龙纹、蝴蝶纹搭配，构建起“创世—庇佑—繁衍”的完整语义链条。从民族服饰学视角，这类图腾符号的选择与组合，是苗族历经迁徙后，渴望族群延续、安居乐业的文化心理投射，也是图腾信仰与服饰纹样深度融合的典型。

（二）几何纹样与仪式功能：上衣后背以盘旋龙纹为轴心，外围环绕蝴蝶纹及少量鸟纹形成圆形构图，从图形符号学解析，圆形构图属“宇宙与和谐符号”，传递“天圆地方、族群凝聚”语义；龙纹属“祖灵权威符号”，代表祖先庇佑；蝴蝶纹属“生命本源符号”，象征族群根基；少量鸟纹点缀其间，传递自然共生理念，整体构成“祖灵护佑、族群归心”的符号场景，强化祭祖仪式中“敬畏祖灵、凝聚族群”的核心语义；裙摆蜡染菱回形纹属“永续符号”，以循环折线隐喻“时间永续、祖灵庇佑不断、族群生命绵延”，末端羽毛流苏属“互动符号”，祭祖仪式中流苏随动作飘动，仿佛“祖灵与族人互动”，构建起“人与祖先精神对话”的文化场景，这一图式设计与苗族祭祖仪式的核心诉求高度匹配。此外，服饰局部点缀的铜鼓太阳纹、阴阳鱼纹、八角星纹，均属“自然与宇宙认知符号”——铜鼓太阳纹传递“自然馈赠、祭祀神圣”语义（铜鼓为苗族祭祀核心器具，太阳为自然崇拜核心对象），阴阳鱼纹、八角星纹传递“宇宙平衡、万物共生”语义，进一步丰富纹样符号的叙事维度，让每件纹样都成为苗族历史、信仰、认知的无声记录，填补无文字历史记载的空白。

四、百鸟衣的文化价值与传承启示

从民族服饰学与图形符号学双重视角，这件来自冷衣村的平永支系百鸟衣，并非单纯的手工服饰遗产，而是平永支系文化身份的物质标识，是苗族工艺传承、信仰体系、历史记忆的集中载体，其文化价值兼具个体、族群、学术三重维度，传承困境与发展启示更对苗族服饰非遗保护具有普遍意义，具体如下：

（一）文化价值内核：其一，艺术价值层面，从民族服饰学看，它以粗犷豪放却不失细腻的龙纹、蝴蝶纹造型、斑斓厚重且贴合自然的色彩搭配，展现苗族人民独特的审美智慧与手工创作才华，蚕丝板工艺与蜡染融合的技法，更是苗族传统工艺的巅峰呈现；从图形符号学看，龙纹、蝴蝶纹等核心纹样与色彩、材质的符号组合，形成兼具美感与语义的艺术体系，彰显苗族服饰符号艺术的独特魅力，是苗绣技艺“指上生花、苗韵千年”的生动体现。其二，历史与文化价值层面，服饰龙纹、蝴蝶纹等纹样以符号叙事记录苗族迁徙史、图腾崇拜史，工艺留存中原古绣技艺脉络，民俗功能折射近现代苗族祭祀活动演变，三重维度共同弥补苗族无文字记录的历史缺憾，成为解读平永支系乃至黔东南苗族文化的“活史书”，更是维系族群文化认同的核心载体。其三，学术与遗产价值层面，其留存的原生蚕丝板工艺、以龙纹、蝴蝶纹为核心的完整传统纹样符号体系，为苗族服饰非遗传承提供可参考、可复刻的活态样本，对研究苗族支系服饰分野、传统工艺传承、服饰符号叙事逻辑具有重要学术佐证意义，是不可再生的民族文化瑰宝。

（二）传承发展启示：服饰背后反映的技艺传承断层、民俗活动弱化、遗产外流等问题，是黔东南苗族服饰遗产保护的共性困境，需结合民族服饰学与图形符号学理论，立足传承规律与当代需求破解：一是强化符号语义传承，针对年轻一代对龙纹、蝴蝶纹等纹样寓意认知不足的问题，以图形符号学为支撑，梳理百鸟衣核心纹样符号体系及语义，通过图文手册、短视频解读等方式，让族群成员理解符号背后的文化内涵，夯实传承根基；二是推动工艺活态转化，从民族服饰学“工艺适配现代生活”理念出发，保留蚕丝板工艺核心工序与文化内核，结合现代设计需求优化效率，开发以龙纹、蝴蝶纹为元素的小型饰品、文创产品等，让传统工艺融入现代生活，平衡“原生性”与“适配性”；三是构建多元传承机制，针对劳动力外流、传承人老龄化问题，依托村寨建立技艺传习点，结合学校民族文化教育，将工艺技法、核心纹样符号语义纳入教学内容，同时借助线上传播平台扩大传承覆盖面，培育新生代传承人；四是警惕符号异化保护，参考平永支系百鸟衣龙纹、蝴蝶纹等纹样符号原生性特征，建立苗族原生服饰遗产数据库，规避旅游业对服饰纹样简化、工艺粗糙化的异化影响，推动非遗遗产在保护原生性与符号语义完整性的基础上实现活态传承。

综上，榕江平永支系86岁苗族奶奶手工制作的百鸟衣，以传承中原古绣脉络、承载造物哲学的蚕丝板工艺为骨，以记录族群历史、传递信仰理念的龙纹、蝴蝶纹等核心纹样符号为魂，以分体式结构、繁复手工工序与丰富符号叙事，完整呈现平永支系的文化特质与苗族服饰的艺术魅力。从民族服饰学视角，它是苗族服饰“工艺—功能—文化”共生的典型；从图形符号学视角，它是苗族族群“符号叙事—文化认同—历史传播”的核心载体。它既是个体工匠毕生匠心的结晶，也是苗族族群文化的鲜活瑰宝，既留存了民族文化发展的轨迹，也暴露了当代少数民族服饰传承的现实困境，为苗族服饰文化研究、非遗传承保护提供了极具价值的实践样本，更彰显了传统服饰与民族文化背后的深厚智慧与持久生命力。

郑波 2025年11月26日于贵阳

下面是一些被国外藏家和私人藏家收藏的平永式古老百鸟衣：

郑波，苗族，贵州省民族民间文化保护促进会副会长、贵州省省管专家、国家二级美术师、高级工艺美术师、资深广告设计师、民族文化学者、诗人；贵州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广告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贵州省美术家协会会员，贵州画院（贵州美术馆）特聘研究员，贵州省工艺美术协会会员、贵州省广告协会理事，贵州省广告协会学术委员会主任，贵州省装饰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黔东南民族画院名誉院长，凯里学院客座教授，黔东南民族职业技术学院民艺学院专业发展顾问、设计大师工作室负责人，贵州省青年联合会第七届、八届副秘书长，优秀春晖使者，《城市档案》杂志创始人，“太阳鼓”银饰创始人；曾策划创办（中国）民航广告媒体联盟，并任秘书长、副会长；平面设计作品在全国及国际性设计专业比赛中获奖百余项，荣获“亚洲艺术设计贡献奖”；绘画作品多次应邀参加中、日、韩名家艺术邀请展；诗歌作品在全国各类比赛中荣获奖项逾40项；曾主持中国民航广告媒体联盟、贵州通源汽车、黔五福、两相依卫生巾、太阳鼓银饰、《城市档案》《新主流》等多个商业品牌的策划设计与整合营销项目，并取得较好的市场效果。

郑波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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