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摄影/文字：铜道中人</p><p class="ql-block"> 模特：笑笑</p><p class="ql-block"> 她坐在石桥栏上，素色油纸伞斜斜支在身侧，伞面落了四五片金黄的银杏，像把蝴蝶标本轻压在了绸面上。</p> <p class="ql-block"> 身后那片银杏林都浮着暖黄的蝶影，风一过，叶子便像千百只金蝴蝶似的，扑棱棱从枝头跌下来，有的擦过她的发梢，有的撞在油纸伞的竹骨上，簌簌声响里全是翅膀扇动的错觉。</p> <p class="ql-block"> 踩在银杏叶上，每一步都像踩着碎金。</p> <p class="ql-block"> 风一过，枝头的银杏就簌簌落，有的飘到我绣着彩线的袖口上，有的坠进身后青石板的缝隙里。</p> <p class="ql-block"> 我总觉得，这些叶子不是在落，是在把自己铺成一条路——从春的绿，到秋的金，最后融进泥土里，等来年再从树根里，抽出新的歌来。</p> <p class="ql-block"> 风从石墙那边溜过来时，枝头的叶子往下掉，有的落在鸭背上。鸭子也不躲，慢悠悠把那片金叶子驮着走，倒像是它俩约好，要把秋天的碎片都收集起来，孵成明年春天的嫩芽似的。</p> <p class="ql-block"> 满树的银杏叶，在秋风中如万千金蝶振翅。有的叶片边缘已全然金黄，像被阳光镀了层薄金；有的则黄绿相间，犹抱琵琶半遮面，透着几分羞涩的秋意；更有那全然熟透的，通体澄黄，脉络分明，仿佛将整个秋天的阳光都收纳其中。</p> <p class="ql-block"> 木柴“噼啪”炸着火星，倒像是把山里的雷，在秋天里轻轻揉碎了。</p> <p class="ql-block"> 光像只收着翅膀的蝶，悄悄落在肩头。老墙的影子是浓得化不开的墨，偏偏衣上的银饰、绣纹要从这墨里挣出光来——银项圈把光兜成个小月亮，彩绣的棱边被光照得像浸了蜜，连垂着的蓝穗子，都在暗里泛着绒绒的光边。</p> <p class="ql-block"> 光从木门外斜斜切进来，把银盘里的辣椒映得像烧红的火星子。我捏着其中一支，能看见纹路里都浸着光，辣意好像也顺着这光，从指尖往心里钻。</p> <p class="ql-block"> 感觉衣摆的绣纹在和红叶私语——那些针脚里藏的日头、银饰坠的风，全被这秋光叫醒了。忽然觉得，这身衣裳不是穿着在她身上，是这满山的红、疏疏落落的白浆果，还有漏下来的碎金，一起把我“缝”进了这秋山的褶皱里。</p> <p class="ql-block"> 站在田埂上，成了秋日画卷里最温柔的一笔。古老的银杏树，便是这画卷的背景，沉默而深情地注视着，将这秋日的美好与女子的憧憬，一同织进了岁月的锦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