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小河历史文化街区2025年11月24日

杨玉萍

昨晚睡得格外香甜，一觉从11点20分直落到清晨6点20分，醒来神清气爽。早餐后临时起意，不想走寻常路，便决定改道去小河直街晃一晃。9点整出门，坐上381路公交，车子慢悠悠地穿过城市苏醒的街巷，到中泰立交桥换乘地铁16号线。刚上车，耳边就飘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一转头，竟是单建国夫妇和几位朋友，我笑着喊了声“单建国！”两人惊喜回头，热情招呼。原来他们刚结束几天的农家乐归来，没想到在这趟地铁上撞个正着——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下了绿汀路，转5号线到和睦，再换10号线坐一站到北大桥，从D口出来，沿着石板路走了几分钟，小河直街的入口便出现在眼前。那块刻着“小河历史文化街区”的大石碑静静立着，波浪纹路蜿蜒如水，顶上徽章圆润古朴。旁边那家全家便利店竟也融入得毫不突兀，仿佛现代生活与旧时光在此达成了某种默契。街上人不多，风掠过屋檐下的红灯笼，轻轻摇晃，像在低语。

往前几步，一口老石井藏在墙角，井口被岁月磨得光滑，石碑上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仍能读出它曾滋养过多少人家。井边的石板地泛着微湿的光，墙白如旧纸，写满了时间的留白。我驻足片刻，仿佛听见了百年前汲水的辘轳声，吱呀——吱呀——在巷子里回荡。

再往里走，街道渐渐热闹起来。绿藤爬满墙头，黄底招牌上“东阳馄饨”四个字格外醒目，门口的灯笼在阴云下泛着暖光。一辆电动车缓缓驶过，行人三三两两，有拍照的，有闲聊的，也有像我一样，漫无目的却心满意足地踱步。天空虽阴，但街巷里自有一种沉静的生机，像一壶温着的老茶，不沸不躁，却暖人心脾。

走到河边，石阶上站着一位背影清瘦的老陈，正望着对岸出神。我也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河面如镜，倒映着灰瓦白墙，几把遮阳伞下坐着喝茶的人，树影婆娑，红灯笼在风中轻晃。那一刻，仿佛时间也放慢了脚步。我忽然明白，来这儿不是为了打卡，而是为了找回那种久违的、可以发呆的从容。

“河畔茶序”的门面不大，却极有味道。木长椅上铺着白垫，窗边花坛开满了花，玻璃内几位客人正低头品茶，神情安静。招牌上写着“茶·艺术设计”，倒真不像是卖茶的，倒像在贩卖一种生活态度。我本想进去坐坐，却又舍不得打破这份宁静，只在门口站了会儿，让风把茶香送进鼻尖。

一面墙绘吸引了我的注意：卡通人物穿着传统衣裳，举着“慎火停水”的警示牌，色彩明快却不失古意。墙前一位穿绿围裙的阿姨坐在竹椅上，手里忙活着什么，脚边是辆旧木推车。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这画面让我想起小时候巷口的老裁缝，时光仿佛在这里打了个结，松而不散。

“酱园”两个字在黄招牌上格外显眼，墙上的“喜从天酱”广告牌带着旧时商号的风韵，旁边竟还贴着冰淇淋的宣传——传统与现代的碰撞，竟也如此和谐。门口摆着几盆绿植，一只猫在陶罐边打盹。我忍不住笑了，这不就是理想中的市井生活吗？有酱香，也有甜味；有老墙，也有新趣。

步入酱园，店门前摆着几口大陶罐，黑釉泛光，红纸贴花，门上对联墨迹未干，橙色灯笼垂在檐下。两只小竹凳并排坐着，仿佛在等人来歇脚。我站在门口，竟有种想敲门讨碗水喝的冲动——当然没真敲，但这份古意，已足够让我心头一暖。

酱园餐厅内，砖墙木顶，竹桌竹椅，墙上挂着手绘的山水。没人高声喧哗，只有杯碟轻碰的声响。我虽未入座，却已觉得饿了——不是因为食物，而是因为这氛围，让人想坐下来，慢慢吃一顿不赶时间的饭。

转角处，一排酱鸭挂在木架上，油亮深褐，香气隐约。斑驳的墙，老旧的门，金属罐子静静立着，像在讲述一门快要失传的手艺。我拍了张照后，走到柜台前询问酱鸭多少一只？营业员答：有品种区别：呆头鸭，草鸭，年份区别。哦！营业房内飘散着酱香味，这味道——不是舌尖的，是记忆里的。实在忍不住询问营业员：介绍，便买下1只3年酱鸭168元，让营业员真空包装，拎袋满意地继续前行逛小河直街。

汉服旅拍的招牌下挂着几件红衣，风一吹，衣袂轻扬，像随时会有人穿上它走进画里。对面“老杭州新生活”的广告牌则透着一股俏皮劲儿，仿佛在说：老底子的东西，也能活得时髦。街道静谧，脚步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像是在和这座街区悄悄对话。

香蕉树在石板路旁伸展着宽叶，红灯笼在风中轻晃，有人坐在店门口晒着不存在的太阳，有人拎着刚买的茶点慢悠悠走过。这街不长，却走得人不想快。每一步，都像踩在旧时光的节拍上。

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拍照的姑娘，有遛娃的父母，也有像我这样独行的闲人。红灯笼连成片，石板路映着云影，远处高楼隐约可见，却并不突兀——历史与现代，原来可以这样安静地并肩而立。

竹拱门上挂着圆牌匾，写着“小河直街”四个字，像一道请柬，邀你走进一段慢时光。两旁绿植葱茏，花盆错落，尽头人影绰绰，烟火气与古意交织，不喧哗，却生动。

一家小店白墙绿窗，招牌上写着“VINTAGE Jewelry Ornament Souvenir Doll Coffee Gelato”，名字长得像一句诗。门前白椅上放着小玩偶，几盆绿植在风里轻轻点头。这地方，像是从欧洲小镇搬来，却又奇异地融进了这条老街的呼吸里。

我坐在那家复古店前的长椅上，戴着画帽，红衣黑外套，留下一个记忆的画面。望着街角，往来的游人，很享受这一刻的空白，那一瞬的宁静，已足够。

河边绿标牌写着“浙江风采 杭州韵味”，河水清得能照见云影。岸边枫叶红绿相间，风过处，落叶轻旋。我蹲下身，伸手触了触水面，凉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口——这，才是杭州的秋天。

石桥横跨河面，有人缓步走过，倒影在水中轻轻晃动。两岸绿树成荫，老屋静立，像一幅未干的水墨。我站在桥头，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是用来“到此一游”的，而是用来“停一停”的。

“SMART DESIGN”的门面不大，几个人在门口低声交谈，笑声轻得像风。二楼木窗开着，绿植探出头来，仿佛在偷听人间闲话。这地方不张扬，却让人想多看两眼。

店里，店员笑着递出一件小物，顾客低头细看，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柜台上。楼梯通向二楼，像通往另一个世界。我站在门外，没进去，但已感受到那份温润的设计心意。立马拍下这场景。

“WOW Sweet Emporium”的门口摆着冰淇淋装饰，粉色花朵攀在栏杆上，招牌上的“WOW”像在尖叫着甜蜜。秋天的风有点凉，但看到这店，心却暖了——原来快乐，也可以是看得见的形状。

一家店的门廊爬满绿藤与紫花，橱窗里挂着几件素色衣裳，像在等有缘人。门口的动物玩偶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这地方，不只是卖东西，更像是在经营一种温柔的生活。

“一盏雅宋”的门楣，宋中式的风格，这环境是我喜欢的这一款，大气，幽静茶室。

穿过马路，又一热闹直街，店铺，茶楼，咖啡屋，服饰店，手工艺店，等等，细细地逛真的一天也逛不完，我俩只是走马观花式地匆匆而过。

逛到这里老陈在喊我，说：葱包烩想吃吗？我答：正宗的葱包烩当然要吃啊，于是走到拐弯处的第一家，中年妇女介绍：这是我妈亲手包的。我说：小时候常吃这玩意，很香！好吃。尤其以前城站红绿灯前栅栏里有一大妈做可好吃了。在铁二中读书时放学经过常常买一副吃。这味道—不是舌尖上的，是记忆中的味道！我俩买了一副品尝，香是肯定香，但不是记忆中的味道好吃。

逛至12点是用中餐的时间，想找老底子的板凳面馆，吃碗有名的大排面，应该在十年前来品尝过，记忆犹新，味道绝了。可周边找一圈，没找到！

只能边面馆上落坐，吃一碗青菜肉丝面，味道一般。餐后按原路返回，结束今天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