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短篇小说</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 作者 曾尚青 ) </b>清晨六点半，冬雾还没散尽，惠民菜场的铁皮卷帘门就次第哗啦拉开，带着水汽的寒气裹着蔬菜的清鲜、肉类的腥香，涌进灰蒙蒙的街巷。王秀兰裹紧藏青棉袄，手里的竹篮在胳膊肘上稳稳搭着，脚步踩过湿漉漉的水泥地，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这是她退休后雷打不动的晨课，赶在早市最热闹的时候，淘到最新鲜也最划算的食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菜场入口的电子屏滚动着“今日特价：萝卜0.98元/斤，带鱼15.8元/斤”，王秀兰扫了一眼，没停步。她心里有本账，特价菜往往是昨晚剩下的尾货，真正的好东西，得往菜场深处的摊位找。穿过吆喝着“刚摘的菠菜，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贩，绕过堆得像小山似的冬储白菜，她的目光已经像探照灯似的，在一排排摊位间扫过。</p> <p class="ql-block"> 王秀兰(化名)的眼神是在几十年的菜场生涯里练出来的。年轻时在纺织厂当质检员，对着布匹的经纬线看了二十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如今移到菜摊上，照样精准得很。她不看那些摆在外层、码得整整齐齐的“门面菜”，专挑摊位内侧、被枝叶半掩着的食材——那才是老板没来得及整理、也没抬价的好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张老板，今儿的黄瓜新鲜不？”她停在常去的蔬菜摊前，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熟稔。摊主老张正忙着给青菜洒水，抬头见是她，笑着应道：“秀兰姐，刚从地里割的，还带着霜呢！”王秀兰没接话，弯腰凑近摊位，手指在黄瓜上轻轻一捏——指尖能感觉到果肉的紧实，没有发软发塌的虚浮感；再翻过来看看蒂部，新鲜的黄绿色，带着细密的小刺，这才是刚采摘的标志。她又顺手拿起旁边的西红柿，拇指在表皮摩挲，没有发黏的胶质，也没有被磕碰的软斑，心里已经有了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黄瓜多少钱一斤？”她直起身，语气平淡。</p><p class="ql-block">“五块！”老张报了价，“都是好货，外面都卖六块呢。”</p><p class="ql-block">王秀兰嘴角撇了撇，伸手捏了捏黄瓜顶端的花蒂，又放回原处：“你这黄瓜梢头有点蔫了，叶子也黄了几片，还卖五块？三块五，我拿五斤。”</p><p class="ql-block">老张一听就急了：“秀兰姐，你这砍价也太狠了！三成往下压，我这成本都不够啊！”</p><p class="ql-block">“不够？”王秀兰挑眉，指了指斜对面的摊位，“隔壁老李的黄瓜，比你这还水灵点，才卖四块，我这还是照顾你生意。”她心里清楚，老张的进货渠道和老李一样，成本差不了多少，四块钱一斤是合理价，报五块不过是想多赚点。</p><p class="ql-block">“那也不能三块五啊！”老张挠了挠头，“四块二，不能再低了，再低我真亏了。”</p><p class="ql-block">王秀兰没应声，转身就往老李的摊位走。老张连忙喊住她：“哎哎，秀兰姐，回来回来！四块，四块给你！”</p><p class="ql-block">王秀兰停下脚步，没回头：“再搭两根香菜，我就拿。”</p><p class="ql-block">老张无奈地笑了：“你啊，每次都得占点小便宜。”说着从旁边的小筐里抓了一把水灵的香菜，塞进王秀兰手里，“够了吧？再给你添把葱，真是服了你了。”</p><p class="ql-block">王秀兰这才露出笑容，把黄瓜放进竹篮里：“这才像话嘛，做生意就得实在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买完黄瓜，她又转到肉摊前。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见王秀兰过来，连忙招呼：“王阿姨，今天要点啥？刚宰的猪肉，肋排、后腿肉都有！”</p><p class="ql-block">王秀兰的目光落在案板上的五花肉上，手指轻轻按了按：“这五花肉多少钱一斤？”</p><p class="ql-block">“二十三！”</p><p class="ql-block">“太贵了，二十块。”王秀兰直截了当，“你这肉肥了点，而且筋膜也多，昨天我在西门菜场问，才十九块八。”</p><p class="ql-block">“王阿姨，西门菜场那是冻肉！”摊主急了，“我这是新鲜现宰的，你看这肉质，红扑扑的，一点水分都没掺。”他拿起刀，在五花肉上划了一刀，“你看这肥瘦相间的，做红烧肉正好，二十一块，不能再少了。”</p><p class="ql-block">王秀兰蹲下身，仔细看着案板上的肉，又伸手拽了拽筋膜：“你这筋膜不处理干净，吃着塞牙。这样，二十块五，你把筋膜剔了，我再拿二斤排骨。”</p><p class="ql-block">摊主犹豫了一下，看王秀兰确实是老主顾，而且买得多，便点了点头：“行！剔筋膜就剔筋膜，谁让你是老客户呢。”他拿起刀，麻利地把五花肉上的筋膜剔除干净，又秤了二斤排骨，“排骨三十四一斤，二斤六十四，五花肉二斤四十一块，一共一百零五块。”</p><p class="ql-block">王秀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整齐的零钱。她一边慢慢捻着钞票，一边盯着摊主的秤：“你这秤准不准啊？我上次在别的摊买，秤就不准，少了二两。”</p><p class="ql-block">“王阿姨，你放心！”摊主拍着胸脯，“我这秤是正规厂家买的，天天校准，绝对准！不信你看，这排骨二斤，不多不少。”</p><p class="ql-block">王秀兰数了一百零五块钱，递到摊主手里，又接过肉，放进竹篮里的塑料袋里：“行，我信你一次，下次要是不准，我可就不来了。”</p><p class="ql-block">摊主笑着说：“放心吧，保证准！下次再来啊！”</p> <p class="ql-block"> 王秀兰提着竹篮，继续在菜场里转悠。她的脚步不快，眼神却始终锐利，扫过一个个摊位，对比着价格和新鲜度。路过豆腐摊，她停下来，拿起一块嫩豆腐，轻轻按了按，感觉软硬适中，便问：“豆腐多少钱一块？”</p><p class="ql-block">“三块钱两块。”摊主是个老太太，笑着说，“刚做出来的，热乎着呢。”</p><p class="ql-block">“一块五一块，我拿两块。”王秀兰说。</p><p class="ql-block">“本来就是三块钱两块，没赚你钱。”老太太说。</p><p class="ql-block">“那你给我多浇点卤汁呗。”王秀兰指着旁边的卤汁罐，“你这卤汁味道好，拌豆腐吃香。”</p><p class="ql-block">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给王秀兰的豆腐浇了满满两勺卤汁：“给你多浇点，够不够？不够再给你添。”</p><p class="ql-block">“够了够了，谢谢啊。”王秀兰接过豆腐，放进竹篮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转了一圈，王秀兰的竹篮已经满满当当：黄瓜、五花肉、排骨、豆腐、青菜、香菜、葱……都是新鲜又划算的食材。她提着竹篮，准备回家。路过出口的水果摊，她又停下来，看了看摊上的橘子。橘子色泽鲜亮，表皮光滑，看起来很新鲜。</p><p class="ql-block">“橘子多少钱一斤？”</p><p class="ql-block">“八块钱一斤。”摊主说。</p><p class="ql-block">“七块，我拿三斤。”王秀兰说。</p><p class="ql-block">“七块五，不能再低了。”摊主说，“这橘子是砂糖橘，甜得很，水分也足。”</p><p class="ql-block">王秀兰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皮，尝了一瓣：“确实挺甜，就是有点小。七块二，我拿三斤，凑个整数，二十二块。”</p><p class="ql-block">摊主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二十二块给你三斤。”他秤了三斤橘子，装进塑料袋里，递给王秀兰。</p><p class="ql-block">王秀兰接过橘子，放进竹篮里，又数了二十二块钱，递给摊主。她提着沉甸甸的竹篮，心里美滋滋的——今天的收获不小，每一样食材都买得划算，而且新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走出菜场，晨雾已经散了不少，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带着一丝暖意。王秀兰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菜场的烟火气，还有食物的清香。她提着竹篮，脚步轻快地往家走。路上遇到邻居张大妈，张大妈笑着问：“秀兰，今天买了这么多菜啊？”</p><p class="ql-block">“是啊，今天的菜新鲜，价格也划算。”王秀兰笑着说，“回家给老伴做红烧肉，再炖个排骨汤，中午喊你过来一起吃啊？”</p><p class="ql-block">“好啊！”张大妈笑着说，“就喜欢你做的红烧肉，香得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王秀兰把菜一一拿出来，分类整理。黄瓜洗干净，切成丝，准备做凉拌黄瓜；五花肉切成块，用冷水浸泡，去除血水，准备做红烧肉；排骨洗干净，焯水，准备炖排骨汤；豆腐切成小块，放进碗里，浇上卤汁，就是一道美味的凉拌豆腐；青菜洗干净，准备清炒；橘子剥好，放在盘子里，作为饭后水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老伴李建国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回来了？今天买了这么多菜啊？”</p><p class="ql-block">“是啊，今天的菜新鲜又划算。”王秀兰笑着说，“中午给你做红烧肉，再炖个排骨汤，让你解解馋。”</p><p class="ql-block">李建国笑着说：“还是你会买，每次都能买到又好又便宜的菜。”</p><p class="ql-block">王秀兰得意地笑了：“那是，我在菜场讨价还价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厨房里很快就传来了切菜声、炒菜声，还有红烧肉的香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中午，饭菜做好了。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排骨汤鲜香浓郁，肉质软烂；凉拌黄瓜清爽可口；凉拌豆腐嫩滑入味；清炒青菜翠绿鲜嫩。王秀兰和李建国坐在餐桌前，还有邻居张大妈，三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p><p class="ql-block">“秀兰，你这红烧肉做得真好吃，比饭店里的还香。”张大妈笑着说。</p><p class="ql-block">“好吃你就多吃点。”王秀兰说，“这五花肉是我早上在菜场精挑细选的，新鲜得很，而且价格也划算，二十块五一斤，还剔了筋膜。”</p><p class="ql-block">“你可真会买！”张大妈说，“我上次买的五花肉，二十三一斤，还没这么新鲜。”</p><p class="ql-block">“那是，你得学会讨价还价。”王秀兰说，“在菜场买东西，不能老板说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得学会看新鲜度，对比价格，再适当压价，还得记得搭点小东西，这样才能买到划算的菜。”</p><p class="ql-block">李建国笑着说：“她啊，每次去菜场，都得跟老板讨价还价半天，不占到点小便宜就不罢休。不过，还真别说，她买的菜确实又好又便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王秀兰没反驳，只是笑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她知道，自己的讨价还价，不是抠门，而是对生活的认真。退休后，她和老伴的退休金不多，每个月都得精打细算。菜场里的讨价还价，看似是为了几块钱、几毛钱，实则是对柴米油盐生活的热爱，是对平凡日子的经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下午，王秀兰提着竹篮，又去了菜场。她要给晚上的饭菜做准备。菜场里依然热闹非凡，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人间烟火图。王秀兰穿梭在摊位之间，眼神锐利，脚步沉稳，继续着她的讨价还价。她知道，这样的日子或许平凡，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菜场里的每一次讨价还价，每一份新鲜的食材，都是对生活最真挚的热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夕阳西下，王秀兰提着满满一篮菜，走出菜场。晚霞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她的脸颊。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她知道，今晚又能给老伴做一顿美味的饭菜，又能享受一顿温馨的晚餐。菜场里的讨价还价，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她平凡生活中最动人的风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王秀兰依然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菜场里，用她锐利的眼神、娴熟的讨价还价技巧，挑选着新鲜又划算的食材。她的讨价还价，不仅为家里节省了开支，也给菜场带来了生机和活力。她和菜场里的摊主们，从陌生到熟悉，从买卖关系变成了朋友。摊主们都知道，这个眼神锐利、爱讨价还价的妇人，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热爱生活的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王秀兰在菜场里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对着摊位上的菜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买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价还价。王秀兰主动走上前，给姑娘介绍各种菜的新鲜度判断方法，教姑娘怎么讨价还价。姑娘感激地说：“阿姨，谢谢你！我第一次来菜场买菜，不知道该怎么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板讲价。”</p><p class="ql-block">王秀兰笑着说：“没事，多来几次就会了。在菜场买东西，只要你认真挑选，敢于讲价，就能买到又好又便宜的菜。”</p><p class="ql-block">从那以后，姑娘经常来菜场买菜，每次都会主动跟王秀兰打招呼，有时候还会请教王秀兰讨价还价的技巧。王秀兰也很乐意教她，把自己多年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菜场里的人间烟火，温暖而真实。王秀兰的讨价还价，是这幅烟火图中最生动的一笔。她用自己的方式，热爱着生活，经营着日子。她知道，生活或许平凡，但只要用心经营，就能活出不一样的精彩。菜场里的每一次讨价还价，每一份新鲜的食材，都是对生活最真挚的热爱，都是平凡日子里最珍贵的幸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冬天过去，春天来临。菜场里的蔬菜种类越来越多，新鲜的菠菜、嫩绿的生菜、饱满的春笋……王秀兰依然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菜场里，她的眼神依然锐利，她的讨价还价依然娴熟。她提着竹篮，穿梭在摊位之间，挑选着新鲜的食材，感受着生活的美好。</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夕阳下，菜场的铁皮卷帘门慢慢落下，结束了一天的热闹。王秀兰提着满满一篮菜，走出菜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的身影或许平凡，但她的生活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菜场里的讨价还价，是她生活中最动人的风景，是她平凡日子里最珍贵的回忆。而这份对生活的热爱，这份对日子的经营，也将伴随她走过往后的每一天，温暖她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b> 菜场烟火赋</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致人间最鲜活的日常</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当晨光揉碎雾霭的轻纱</p><p class="ql-block">菜场的门扉便撞响生活的节拍</p><p class="ql-block">铁皮卷帘门哗啦卷起黎明</p><p class="ql-block">鱼腥混着菜香，漫过青石板的苔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里没有精致的辞藻堆砌</p><p class="ql-block">只有柴米油盐的赤诚告白</p><p class="ql-block">摊位上码着带露的青翠</p><p class="ql-block">竹篮里盛着日子的实在</p><p class="ql-block">每一片菜叶都沾着泥土的温度</p><p class="ql-block">每一声吆喝都裹着人间的热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看那眼神锐利的妇人</p><p class="ql-block">指尖划过黄瓜的嫩刺，猪肉的肌理</p><p class="ql-block">压价时的笃定，搭菜时的俏皮</p><p class="ql-block">把琐碎的算计，过成生活的诗意</p><p class="ql-block">摊主挥刀时的利落，称重时的坦诚</p><p class="ql-block">讨价还价里藏着最真的人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里有刚宰的鲜肉带着余温</p><p class="ql-block">有现磨的豆腐裹着卤汁的醇</p><p class="ql-block">有霜打的青菜透着清甜</p><p class="ql-block">有晒干的腊味飘着时光的沉</p><p class="ql-block">每一笔交易都是生活的注脚</p><p class="ql-block">每一次微笑都是岁月的温存</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吆喝声穿透喧嚣的晨雾</p><p class="ql-block">寒暄声漫过拥挤的摊位</p><p class="ql-block">张大妈的寒暄，李老板的实在</p><p class="ql-block">陌生的面孔在烟火中靠近</p><p class="ql-block">你要一把香菜，我添几根葱段</p><p class="ql-block">平凡的善意在流转中升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是人间最生动的剧场</p><p class="ql-block">没有剧本，却处处是真情</p><p class="ql-block">挑拣间的认真，付款时的审慎</p><p class="ql-block">把寻常日子过得热气腾腾</p><p class="ql-block">每一块零钱都带着生活的重量</p><p class="ql-block">每一份食材都藏着对家的虔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菜场的烟火，是生活的底色</p><p class="ql-block">是平凡岁月里最暖的星辰</p><p class="ql-block">它不像霓虹那样璀璨夺目</p><p class="ql-block">却能照亮柴米油盐的旅程</p><p class="ql-block">它没有诗和远方的浪漫</p><p class="ql-block">却有触手可及的安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当夕阳为菜场镀上金边</p><p class="ql-block">竹篮里的收获沉甸甸</p><p class="ql-block">带着烟火气的归途</p><p class="ql-block">是世间最踏实的圆满</p><p class="ql-block">那些讨价还价的琐碎</p><p class="ql-block">都酿成了岁月的甘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菜场的烟火，是生命的本真</p><p class="ql-block">是当代生活最鲜活的图腾</p><p class="ql-block">它藏着中国人的生存智慧</p><p class="ql-block">藏着寻常人家的热爱与坚韧</p><p class="ql-block">每一次挑拣都是对生活的尊重</p><p class="ql-block">每一次成交都是对日子的热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愿这人间烟火永不消散</p><p class="ql-block">愿这平凡的温暖岁岁年年</p><p class="ql-block">在菜场的喧嚣与热闹里</p><p class="ql-block">我们读懂生活的真谛</p><p class="ql-block">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p><p class="ql-block">活出最踏实、最滚烫的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