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公园的桥

公木(松)

曹禺公园建于马昌湖畔沿岸，而马昌湖又不是一整块湖面，故在东区和西区都建了许多桥梁将所有景点区域联成可以通达之便。以我多次游曹禺公园经历，我用如下桥梁设计了一条较便捷的游历路线，其大致走向是这样的。我从东大门进入，在门侧向南沿湖边步道行至铜像广场。瞻仰铜像后走原野长廊桥抵达雷雨广场。再折回原野长廊观东边湖风景而转至向北抵北湖不绣钢栈道过七石桥到曹禺纪念馆。游赏之后东折沿湖线上到人艺剧场，游过后登北斗山赏日出亭。而后下山东折芦洑河岸道经纪念馆后道(此处在一出园桥叫双虹桥不走)经东园西北角曹禺茶馆，之后沿湖边向南出东大门入西区。经梅苑广场走雲晴桥向北观曹禺祖居后门，若想进祖居大门入内观赏就绕祖居一周由西而南到祖居大门广场。进祖居观赏后出大门向南过桥(此处有三座桥并列:即碧荷鎏金，繁漪卧波，白露遗珠，选一即可)至梅苑古街与梅苑广场。一路西行至世博会湖北馆。游过后即上星光桥抵北至曹禺大剧院，游过之后折北向东沿湖至芦洑塔。游过之后向西撇开雨虹桥直接沿湖至观荷亭，上湖中栈道至梅苑，再由广场出西院，整个游园所有景点全部游完。这一路大约一个多小时(不计逗留)即可。本文不是记各景点所游观感，而是想追述一下走过的一系列桥之命名有何寓意。因祖居内主要突出曹禺三大著作:《雷雨》，《日出》，《原野》，且东园也专设雷雨广场，原野长廊，日出山亭，我可否借三著而解喻各桥之名所寓呢？下面就是我的联想。 　　从曹禺铜像广场瞻仰大师后向北走，我的心在沉思，他是哪来的天份与勇气写那个反映他所处阶层的那种家庭伦理淫乱之话剧《雷雨》的，那时他才26岁。于是我立于五孔桥中顶(亦有人称之玉石桥，说喻曹大师身份，因他字小石)，反复沉咏于《雷雨》的家庭崩塌，《原野》的压迫与反压迫之仇，《日出》的社会底层人运际何方，而大师是否如履此桥一样，理出了三剧之脉路与开山之势，于是他成功地完成了三部旷世之作。由是我也走到了《雷雨》广场，听见了雷电骤雨轰塌周家府第。我沿原野长廊北上，这是仇虎报仇后与金子逃走之路？可只有金子走出了。而后我登上北斗山的日出亭，听见了陈白露的离世前的哀吟及小东西的悲怨无诉，那个走向日出的青年去了何方？ 　　又一次阅览了曹禺纪念馆，我由南大门走出，上了七石桥。我没有如人家的联想，说这七石指大师七方面成就，也不想附会成他的七阶段人生。我只是认为大师此生为中国戏剧艺术的贡献是精彩纷呈的，犹如这桥南光洁镗亮的不绣纲栈道，永远光彩照人。解放后他当过文联副主席及北京文联主席，戏剧家协会荣誉主席，戏剧学院首任院长，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首任院长，他被誉为中国的莎士比亚当之无愧！ 　　从东园到西园进入梅苑广场，这是前几年的曹禺文化节专设的戏剧梅花奖留下的纪念，包括梅苑古街，竟管这儿在旧时可能有旧迹，但前几年多次在此评选戏剧梅花奖当是最切合附意的。沿古街向西，我来到万氏祖居之地，这儿是仿万氏马昌湖旧迹兴建的三重院落徽式建筑群，里面陈列的是万氏宗祠年谱，万氏家族世俗，万氏当年家俱仿制品，最主要的是曹大师的三大剧作资料及表演画幅。于是其南大门外的三道桥是否隐寓这三剧情节及人物形象？东边一桥叫“碧荷鎏金”，中间桥名“繁漪卧波”，西边桥名“白露遗珠”。当然还有东侧一桥名“云晴”，宅后一桥名“雨虹”。我来附会一下各桥名寓意。“碧菏鎏金”本意是在阳光映照下，碧荷泛着金色光景的绝美景致。若此桥喻《原野》结局却是正好反意的。仇虎杀了仇人焦大星，又救出了金子，两人趁天未亮逃走。但仇虎当是蒙昧的，害怕官府追捕而连累金子，于是自杀，让金子逃出，他终于未见到“碧荷鎏金”之美景。而中间《繁漪卧波》大约是这样隐喻繁漪的，她本是受过新思想渲染的，但未悟真谛。出身富贵之家又走不出旧文化羁绊。受媒约之言嫁大20多岁的周朴园为第三任夫人，又开放地与长子周萍私通。哪知周萍不爱她而喜欢四凤，她又无法挣脱出此牢笼，就如卧在新旧势力碰撞之风浪上任左右冲击，终于疯于此波涛之中。至于第三桥名《白露遗金》，明显是针对《日出》之陈白露的。按二十四节气，从白露到秋分是金气上升而秋高气爽，心旷神怡之季。可陈白露却正在失去精致之气，小东西的死对她是沉重打击，终于在日出之时自杀身亡，只有仰慕她的方达生走向了日出之路。至于另两桥之《云晴》与《雨虹》可能有寓曹禺先生人历与成就之意。先生一生总体上是辉煌的，虽有过曲折(雨)，但总体是云晴与雨霁后的彩虹。——如上是我对祖居周边五座桥之名的附会，是否切贴？恕我浅见。 　　走出祖居过南边桥向西，即来到世博会湖北馆，这儿现是一处少儿电玩场所。出此馆向北即望曹禺大剧院。要观赏的这座由三座大厦式楼宇併成的群楼曹禺大剧院，当是星光灿烂之处。这是一处集演出，创作与艺术训练于一体的建筑群，凡走入这大戏院，必须经由一座横跨南北的十二孔长而阔的大拱桥，其名曰“星光桥”。故名思义，星光不就是群星闪烁，大风缤纷么？这儿接待过不少国外演出团队的巡演，举办过不少全国性文艺汇演，在这儿开过几次文艺家大会，办过五次曹禺艺术节及戏剧梅花奖大会，接待过各地及国外的艺术界人士。用群星闪烁，异彩纷呈来形容当不为过。所以这座十二孔的“星光桥”所喻即这些当切合情理。而观众则慕星光之美韵而来。 　　再由大戏院向北沿湖东去，就是芦洑宝塔，这其后有芦洑河大桥多座即不用联想了，因其与曹禺公园只是勾通而己。如上是本人回溯多次游园所历对园中几座桥梁之名的寓意联想，未必切贴，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