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乡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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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前的白墙黑瓦老屋，静静立在晨光里。几级石阶被磨得光滑，踩上去像是踏着岁月的痕迹。两侧摆着橙色花盆，种着薄荷、天竺葵，还有母亲最爱的秋菊。墙角那株藤蔓年年攀爬，淡粉色的花一开，风里就染了甜香。阳光洒在屋前空地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杂影，仿佛连时间都放轻了脚步。

隔壁李叔家的房子也是白墙配黑瓦，只是更显素净。两扇小窗敞着，窗台上的花盆里绿意盎然，吊兰垂着细长的叶子，像在轻轻招手。木门旁挂着一盏旧式小灯，夜里一点亮，就暖了整条小巷。他家门前总扫得一尘不染，光亮亮的地面映着天光，让人走过都不忍踩重了步子。

村东头有间小屋，对称的格局像极了老匠人手里的图纸。门前两扇小窗守着一扇木门，花盆整整齐齐排开，橙色的花热烈地开着，像是要把秋天点燃。右边那棵开满淡紫花的树，一到春天就招来蜂蝶，连路过的孩子都会停下来看一会儿。那屋子虽小，却透着股子清爽劲儿，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被。

逢年过节，老张家门口最热闹。一对红灯笼挂在深色木门两侧，风吹过来轻轻晃，映得白墙也染了喜气。门前几盆红花盛放，和绿植挤在一起，热闹却不杂乱。他家屋后那两棵树，枝叶伸得老远，夏天遮阴，秋天落叶铺地，踩上去沙沙响，像是村子在低声说话。

陈婆婆住的小院铺着石板路，弯弯曲曲通到门口。她爱在两旁种些蓝花，配着红草，颜色不张扬，却耐看。门前那对灯笼常年挂着，说是“守家气”。她常说，灯亮着，人就安心。夜里走过她家，总能看见一点昏黄的光，像一句没说完的叮咛。

秋天来时，村口那棵红叶树最是抢眼。叶子红得像火，烧在白墙灰瓦前。树下摆着几个旧陶罐，有的种着多肉，有的只是静静立着，像是也在看风景。石阶上偶尔落几片叶子，没人急着扫，反倒觉得这样才像日子——不必太整齐，有点随意才舒服。

雨后清晨，整个村子像被洗过一遍。我家门前的地面湿漉漉的，倒映着白墙、红叶树，还有那几盆静立的盆栽。影子连着影子，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幻。我坐在石阶上喝早茶，看水珠从屋檐滴落，敲出一串清脆的节奏。那一刻，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村中的老庭院最是幽静。白墙黛瓦，石阶两侧绿植青翠，左边那棵红叶树一到深秋就红得透亮。地面平整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也映着树与屋的轮廓。偶尔有风过，影子轻轻晃动，像在低语。这样的地方，走慢一点，心才会跟上来。

老刘家在村西，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利落。白墙黑瓦，石阶旁几盆绿植生机勃勃。最惹眼的是右边那棵红叶树，叶子又密又红，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他常坐在门前小凳上抽烟，烟雾缭绕中，树影婆娑，仿佛他也成了画里的一部分。

村尾有户人家临水而居，门廊敞开，通向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台阶下摆着几盆绿植，右边那棵红叶树高大茂盛，叶子在风里轻轻摇。清晨常有飞鸟掠过水面，翅膀划开涟漪，也划破了宁静。可这动静不扰人，反倒让这份静更真了——静，原不是死寂，而是有生命在呼吸。

王婶家的庭院里，木门旁摆着陶罐和花盆，错落有致。她爱摆弄这些小物件，说“院子要有脾气”。右边的树到了秋天，叶子红橙相间，像调色盘打翻了。石板地缝里偶尔钻出点青苔，她也不铲，笑着说：“留点野趣，才像活人的地方。”

村中学堂边有座两层老屋，灰瓦白墙，清清爽爽。门前台阶旁的红叶树最是出名，叶子红得深浅不一，像被晚霞浸染过。石台上几盆绿植安静守着，水面浮着几片落叶，随波轻荡。孩子们放学路过，总爱捡一片红叶夹在书里，说能记住这个秋天。

村口那户人家的石阶上，摆着好几个陶罐，罐里种着薄荷、迷迭香，一碰就香。右边那棵红叶树，叶子红得发亮，树下常有猫儿蜷着打盹。白墙灰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把日子也照得温润了。

清晨，我走过村中那条小路，看见一户人家的台阶两侧摆满陶罐，绿植葱茏。左边那棵红叶树正红得耀眼，像一团静静燃烧的火。门窗简洁，却透着股子老味道。风过时，叶子轻摇，仿佛在跟路过的人点头。这样的早晨，走一走，心就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