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优秀的县官 一方绿地 一片蓝天

怡雪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县官,是实实在在的父母官,是百姓头顶的一片天。他们的心,是向着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去的。这向往,说来也简单,无非是风调雨顺,仓廪殷实;是夜不闭户,路无拾遗;是堂上的惊堂木一响,便能落下个朗朗的青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溯到那郡县制的年月里,这“县官”二字,更添着一层“特命全权”的庄严。一纸皇命,一道敕书,便将百里山河、万千黎庶,尽数托付了一人。他便是那孤坐在县衙正堂上的身影,背后是朝廷的律例与威仪,眼前,是百姓那一片望穿秋水的、灼灼的生之渴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于是,他的足迹便印在了田埂上,他的询问便留在了茅檐下。这般担当,这般风骨,便在一个个名字里活着,鲜活着。你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个焦裕禄,就把自己熬成了盐碱地里的一棵泡桐,那深扎的根,至今仍在温暖着一个兰考县。一个陈行甲,在巴东的崇山峻岭间,以一身孤勇,劈开雾障,为那一片山水营造出一片清澈的蓝天。还有一个申昜,在延川的黄土坡上,以伯乐的慧眼与热肠,推举出一个文学巨匠路遥,让平凡的世界,有了不平凡的回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般精神,自有一条浩浩荡荡的源流。你且看那历史的长卷上,那些被光阴摩挲得愈发明亮的名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战国的西门豹,掷向巫祝的一问,是何等的雷霆,自此漳水驯顺,邺地生金。西汉的黄霸,以教化代刑罚,让颍川的监狱,空置得那般安详。那不畏豪强的赵广汉,那持心如秤的徐有功,那断狱万七而无冤诉的狄仁杰,哪一个不是用一身肝胆,去填平那人世间的坎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及至北宋的陈希亮,他的“铁面”让王公贵人畏,却让百姓觉着可亲。明朝的海瑞,一块“海青天”的匾额,重得几乎能压弯历史的笔杆。还有那花甲之年的冯梦龙,在寿宁的山城里,将一部《待志》写成了为政的指南;那写就《西厢记》的王实甫,在县令任上,亦留下了“有政声”的清名。直至当代的廖俊波,他那“能在现场就不在会场”的身影,是将脚印化作了碑文,刻在政和县的山山水水之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们或因铁腕治豪、或因富民修渠、或因司法平冤、或因文化润政,各有其法,却同归于一:将那“一亩三分地”,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他们是史书里的循吏,更是百姓口耳相传里的“青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般想来,那古代的县官,倒像是一棵棵深深扎根于一方水土的老树。朝廷的恩泽如天光雨露,要靠他的枝叶来承接,再化为荫凉,洒向脚下的土地。这“特命全权”四个字,说到底,是全然信托了你,要你将这一方的天,稳稳地撑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风骨,这担当,穿过岁月的烟尘,其精神的内核,从西门豹到廖俊波,如一条亘古的河流,静静地,流向那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光明的远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