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遵义医科大学求知时也许是自己处于蒙朦状态,加之自己是解放军学员,在部队接受组织的教育,很少与女同学来往,很多女生的名字没有记下来,此次来到北京突然看见四十多年前老同学“胡辉”,早就听说她住在北京,听说我们到北京,她非常高兴地来到天安门找到我们,四十多年了“胡辉”同学仍然那么年轻可爱又漂亮,人也非常善良,这与家庭教育自己的修养有关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十余年前在遵义医科大学的青葱岁月里,我总低着头走路,书本抱在胸前,像一道屏障,隔开了许多本该相识的笑脸。那时的胡辉,想必也常从教学楼前走过,可我竟记不得她那时的模样。只依稀记得一个名字,像风掠过林梢,轻轻一响就散了。如今在天安门的晨光里重逢,她笑着走来,眼神清亮,仿佛时光只是绕了个圈,又把我们带回了青春的站台。她还是那样温和,说话轻声细语,像当年校园里那阵拂过梧桐树的风。岁月似乎忘了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倒把那份纯真酿得更醇了。我们站在金水桥前合影,阳光洒在肩头,栏杆泛着微光,背后是熟悉的城楼,眼前却是久别重逢的故事。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原来的知音同学,从未真正走远。</p> <p class="ql-block">胡辉同学和我们遵义医科大学来北京的部分同学合影,</p>
<p class="ql-block">阳光正暖,天安门广场的风带着北方特有的爽朗,吹起了她鬓角几缕未藏好的白发,可笑容却和四十多年前一样干净。我们这群从贵州山城走出来的老同学,如今散落在各地,头发花白,步履也不再轻快,可一见到胡辉,仿佛谁按下了倒带键。她还记得谁爱逃早自习,谁总在解剖室门口啃馒头,谁写情书被老师念了全文。我们笑得前仰后合,像回到了那个连食堂的稀饭都喝出滋味的年代。她站在花坛前,身后是红黄相间的热烈图案,手里挥着一面小红旗,像在替青春补一场迟到的仪式。我们挤在一起,肩靠着肩,镜头定格的不只是笑容,还有那些被岁月冲淡却从未消失的牵挂。</p> <p class="ql-block">我们三人站在花坛前,胡辉在中间,我和另一位老同学分立两侧。她穿得素净,白上衣配深裙,像一朵静静开在喧嚣里的花。我忽然想起当年医学院的走廊,阳光斜照在水磨石地上,她抱着书从实验室出来,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显微镜下的细胞。那时谁也不懂珍惜,只顾着背书、考试、赶着去上晚自习。如今站在这里,一句话没说,却像把半辈子都讲完了。花坛的红与黄热烈得近乎喧闹,可我们之间的沉默却如此温柔。风吹过,她微微眯眼,我忍不住笑了——这神情,和当年在解剖课上皱眉看标本时一模一样。</p> <p class="ql-block">我高举起那面五星红旗,像年轻时在运动会上冲过终点那样,豪气干云。我们愣了一下,随即都笑了。胡辉也笑,还伸手去扶了扶被风吹歪的帽子。那面红旗在阳光下猎猎展开,映得她半边脸都染上了红光。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颜色真适合她——不是张扬,而是一种历经岁月后依然不肯褪去的热忱。我们这一代人,走过动荡,熬过清贫,扛过生活的重担,可心底总还留着一点不肯熄灭的光。就像此刻,站在祖国的心脏,举着一面旗,不是为了表演,而是为了告诉彼此:我们还在,我们还好,我们没有辜负那年一起背过的《生理学》和偷偷传过的纸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