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回旋镖"是澳大利亚土著人的传统狩猎工具,其飞行轨迹总是以弧线的方式最终回归到原点。"出发一回归一再出发"的飞行路径隐喻着一种时间和空间上的循环性。以"回归"与"循环"为线索,我们关注到艺术创作中的重复、修正、回溯以及自我指涉。在当代艺术的与语境之中,"回旋镖"可以被解读一种创作方法论。艺术家的每一次表达都是一次出发,从艺术家出发,投掷向观众,经由观众解读、阐释之后再回归到创作者自身,甚至回馈至更广阔的文化语境。"回旋镖"式投递之所以吸引人,在于其运动轨迹并非单一方向,艺术作品在艺术家和观众之间不断回旋,"出发﹣回归一再出发"的动态逻辑是对既有经验的重新审视,也是对未知可能的持续探索。艺术不仅是向外表达的宣言,更是内省的旅程,在循环往复之间,我们期待着未知可能性的激活。</p><p class="ql-block"> 中央美院的青年艺术家群体创作带有强烈的实验色彩,不满足于单一的表达,不囿于固定的技术和媒介,他们反复试错、回溯再推翻既有成果,探索媒介、技术、语言以及观念的边界,他们艺术的可能性诞生于"出发一回归﹣再出发"之中。本次青年艺术研究展不仅是艺术展示的一个窗口,更是学术研究、人才培养、文化传承以及艺术和社会连接的综合平台。青年艺术家的成长轨迹恰似一场"回旋镖"式的动态投掷,艺术在每一次"出发"中孕育而生。</p> <p class="ql-block">Part 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起源:抛出的轨迹</p><p class="ql-block"> Origin : The Trajectory of the Throw </p><p class="ql-block"> 回旋镖的运动轨迹起源于最初的一个抛掷动作,作为人类意识、行动最初动机和未知的因果开端。回旋镖脱手而出的瞬间,是意识与行动的原点。如果将艺术创作过程与回旋镖的运动轨迹相类比,灵感的产生便对应着这样的一个瞬间。本单元聚焦从个体的童年记忆、文化根源乃至生命本身的开端获取灵感的艺术作品,这些作品如同脐带,连接着艺术家最为本真的情感与感知。在这里,艺术创作回归到最为质朴的状态﹣﹣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内在驱动。</p> <p class="ql-block">东方旭《乌兰妮刺哈》</p><p class="ql-block">综合材料/500x550x600cm(尺寸可变)/2025年</p><p class="ql-block"> "乌兰妮刺哈"是一个蒙古语的词汇,它描述的是鸟类刚出生的时候没有长羽毛的红色状态,它同时也隐喻刚出生的人类婴儿。作品试图表达这种状态所传递的情绪与作品之间的联系,这是某种有关孕育、疗愈、轻微旋转着、有着奇怪劲儿的感官体验与感受。</p><p class="ql-block"> 之所以使用这些材料,我觉得和我个人的一些经历有关。我大约用了几年的时间在内蒙古的牧区寻找、调查蒙古萨满。大约有两年时间我一直像游牧一样,在牧区借住在各式各样的萨满的家里,让我有很大的不安全不确定的感觉,以至于脱离那个环境以后让我精神极度的疲惫。因此在制作这组作品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想去做太表达观念的作品,那样的东西好像并不能让我有效的缓解当时那种状态。我很想在一个稳定的空间里制作一些非常考验动手能力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而当我投入到这个作品的制作状态的时候,将这些皮子在这些有关身体造型的模具上来回拉扯去缝合和做补丁的时候,我觉得那样的动作会对我产生一种像疗愈一样的效果,同时这些材料本身,比如皮子、蜡、黄油等,都和一种温暖的包裹着的属性相关联,这极大的缓解了我的精神压力。</p><p class="ql-block"> 乌兰猊剌哈,其实本身在蒙古萨满的语境中就是一个和疗愈相关的词语。在仪式中,当萨满切换身份成为祖先的时候,他会很怜悯的称那些参加仪式的族人为"乌兰妮剌哈",这会让人联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带着苦难的没有羽毛的红色雏鸟。</p> <p class="ql-block">钟琳《云山》系列五联画屏风</p><p class="ql-block">木板、大漆、岩彩、螺钿、金箔等/150x200cmx5/2025年</p><p class="ql-block"> 这组作品源于我童年在赣南的记忆。那是一个植物疯长、山林纵横的地方。儿时曾目睹过山火蔓延、洪水骤至,那些瞬间深深嵌入记忆。多年后,这些记忆在想象中发酵,成为我构建画面世界的精神起点。</p><p class="ql-block"> 整组画面描绘了一场山中大火与山下洪水的剧烈碰撞、毁灭与希望交织的神话想象,由此延伸出一个充满幻想的世界。画中融入了动物精灵与植物精灵,它们与"我"共同经历了一段神秘的旅程。作品以太阳、雨、风、雷、泪这些无形的自然元素为主线,从盛开佛手的菩提树下、天上初升的太阳象征生命的起始,逐步推进至盛开彼岸花的彼岸,象征生命的终结,构成一幅关于生死与轮回的长卷叙事。</p><p class="ql-block"> 在图像语言上,中国神话体系中对"火"的传说为想象基础,用太阳神火、凤凰涅槃火焰、红莲业火等,构建了关于自然力量爆发的视觉叙事。画面中融入了东亚传统绘画中象征火焰的装饰性纹样,用以强化火的精神性与仪式感。创作过程中也借鉴了12世纪绘卷《地狱草纸》等名作中火焰造型的形式语言,并将其加以重构,与植物、山峦等自然意象融合,进一步表达自然能量与精神世界的交织共生。</p> <p class="ql-block">Part 2</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异化:单向的迷失</p><p class="ql-block"> Alienation : The One - Way Loss </p><p class="ql-block"> 在抛出之后,转折之前的阶段中,回旋镖在空中会经历一段看似永不回头的线性飞行,这段"迷失"的旅程,隐喻着青年一代在步入现代社会迷宫时的普遍境遇。面对高度体系化的社会结构、信息洪流与身份焦虑,个体往往感受到一种被裹挟向前的失控感。本单元的作品如同一个个冷静的诊断切片,剖析着我们在都市生活、健康迷思、社交孤独等牢笼中所经历的异化。在看似无限可能的时代,我们却总是难以找到回归的路径,精神于虚空之中漂泊。</p> <p class="ql-block">戴意翾《我想在海面建一座黄金宫殿》</p><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150x3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我想在海面建一座黄金宫殿》出自"圆石剧场"系列。人类总是试图在流动的虚无中建立永恒,正如这场悬浮于海面的黄金宫殿。在《圆石剧场》的隐喻中,世界是没有剧本的舞台,而我们是被抛入其中的演员,聚光灯下,没有明确的方向,没有清晰的台词,我们只得即兴表演,在混乱循环中追寻。</p><p class="ql-block"> 海面是永恒的动荡,是命运不可测的深渊;黄金则象征着人类对意义与价值的狂热铸造。这座宫殿并非栖息之所,而是姿态本身。它质询每一个凝视它的人:你是否也在自己的海上追寻?你是否甘愿在明知虚妄的游戏中继续扮演?生命的意义正是来自提问的勇气,在混沌中仍选择建造、表演、存在的瞬间。</p> <p class="ql-block">邢星《星尘霁》</p><p class="ql-block">布面综合材料/200x290cm、50x55cmx2/2025年</p><p class="ql-block"> 《星尘霁》是一场围绕情绪、思维与生命痕迹展开的视觉探索。"霁"意指雨雪停止、天空转晴的自然之态,象征着由混沌走向澄明的过程。此状态进一步可引申为个体在经历困境后所展现的生命韧性与恢复力。作品通过动态变化的线条节奏与富有心理感知指向的色彩,构建起情感经验的视觉表达体系,营造一个充满意象的视觉空间。线条形态的疏密变化与色彩层次的冷暖过渡,共同形成了对复杂情感状态的转译机制。观者在现实感知与想象介入的交互过程中,经历从抽象与具象识别到心理投射的认知转化,在现实与想象交融的体验中,逐步进入一场关于自我认知与情感体验的场域对话。作品以意象的开放性,邀请观者基于个人经验进行情感参与与解读。这种多重解读的表达方式,最终指向积极的生命态度,强调个体在面对复杂情绪与困境时所展现的成长与力量。</p> <p class="ql-block">林紫颖《海印放光| Evolute 》</p><p class="ql-block">木板丙烯/128x147cm、140x147cm、147x147cm、147x149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本作是用人体脊椎骨的剖面拆解重构而成的新式曼陀罗,采用3579单数对称轴延展,形成别样的精神图像。绿蓝紫为主色的色彩递进关系与画面中心的星图交相辉映,一种森罗万象的示现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纯手绘的过程赋予画面于微尘洞见世界的思考温度。</p><p class="ql-block"> "海印"取森罗万象之意,"放光"取智慧光芒之意,而英文名" Evolute "取其背后的数学语境。这样作品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不同的观者都可以理解到不同的感受。</p> <p class="ql-block">李泳虹《身在何处》</p><p class="ql-block">影像/3分16秒/2025年</p><p class="ql-block"> 作品借由影像构建的超现实空间,影像呈现触屏特定手势在现实空间中触发响应,营造出虚实相互嵌套的感知错觉。通过影像探讨触屏交互成为日常习惯的现状,界面所内化的操作逻辑逐渐渗入我们的感知结构,重塑了现实与虚拟的界限。</p> <p class="ql-block">高晨希《寻光启事》</p><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170x130cm(主体)/2025年</p><p class="ql-block"> 《寻光启事》以蓝紫色调为主色调,营造出夜晚中散发微光的神秘氛围。鹿在中国古代常有长寿、财富、自由的美好意向,同样也是灵性、善良、纯净的象征。在西方,鹿因为其活泼、敏感又善于快速奔跑,又有"引导者"的意味。因此我选择鹿作为主体形象,它是一个个善良纯净的灵魂的载体,即便当下陷入迷茫,但作为引导者,鹿最终能在茂密的丛林中找到方向。围绕在鹿周围的花是伯利恒之星,花语是追寻、珍视、希望和纯洁,在善良的小鹿周围形成一个安静的磁场。小鹿处在看似将它困住但可以自由进出的笼子,使它得以安全的思考和寻找。呈循环状的水纹和在水中游动的神态各异的鱼传达生命生生不息,生与死并不是开始和结尾,而是不断循环往复的,而在生命面前天平不会偏向任何一方。在天平的隐形底座风暴之中翱翔的飞马,它的周围围绕着对于它一生重要的几条线,线上的几颗明星在不同阶段为它指引着方向。画面角落一上一下的钥匙代表了无数的可能与梦想,每个人都将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把钥匙,打开最终的那把锁进入新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Part 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悬停:空中的凝视</p><p class="ql-block"> Hovering : A Gaze in Mid - Air </p><p class="ql-block"> 在抵达转折点的瞬间,回旋镖仿佛挣脱了地心引力,达到了短暂的瞬间静止。"悬停"是一种临界状态,它提供了深思的距离和可能性。本单元的作品共同营造了一种"滞空状态"的静止氛围,邀请观众停下脚步,与作品一同进入深度的冥想。它们关乎时间的本质、观看的权力、"天地本不全"的未完成状态以及自我在束缚中的觉醒。在此,作品以一种哲学式的方式呈现,引导我们重新审视那些习以为常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吴杨《烨然》</p><p class="ql-block">综合材料/180x150cmx2/2025年</p><p class="ql-block"> 本作品尝试探讨二维与三维空间之间的辩证关系:不同于大多数在画布等二维平面上通过透视线构建起来的错觉空间,作品试图脱离单一平面的束缚,使其延展开来并积极侵入实际的展览空间,在二维和三维之间寻找一个折中方案,让观众在观看时有多个可选的视点,仿佛走进一个真实的房间。</p><p class="ql-block"> 同时,作品也试图探讨壁画与架上绘画间的辩证关系:壁画基底的材质特性和不规则的、"破损"的边缘模糊着壁画与架上绘画间的边界。作品与展览空间的墙紧密地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挂在上面。整张画如同从某个教堂、城堡或者寺庙的墙壁上被"凿下来"并搬到这里一样,亦或是墙壁已然崩解脱落,只有残余的一部分还一息尚存…</p><p class="ql-block"> 烨然的意思是光彩照人的样子,同时也是我父亲的名字,以此纪念他的逝去。这个创造出的空间其实是多个不同时空的错乱失序,是多种情绪的交杂叠合。承载着青春回忆的房间、在我的成长经历中"在场却又缺席"的父亲以及无数的记忆碎片交织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王博《毛病》</p><p class="ql-block">布面、文档夹、铁皮、亚克力、中药、西药、中成药/就诊清单竖幅(可卷曲):45cmx350cm、病历柜:35cmx210cm,药柜:70cmx70cmx21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装置作品《毛病》基于作者的就医经历,作者在四家医院就诊34个科室,通过211项医学检查查处身体190项"疾病",并获得了一柜子的药。正如作者所扣问那样,"健康"是否变成了永远无法抵达的幻象?整个作品营造的场景如同一间档案室,一座身体与药物的博物馆,更是一个构建身体认知的实验室。观众翻阅病历的"窥视感",踮脚也看不清的清单,面对药柜发出的疑问"一个人真需要吃这么多药吗?",共同构成了作品的沉浸式体验。</p> <p class="ql-block">Part 4</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响:双向的对话</p><p class="ql-block"> Reverberation : A Two - Way Dialogue </p><p class="ql-block"> 以转折节点作为分界线,回旋镖上半程与下半程的运动轨迹形成镜像般的重叠,然而运动方向却截然相反。这样的重叠隐喻着一种文化、历史与个体之间的"双向对话"。对话不是单向的灌输,而是如同回旋镖般的投递与反馈,在传递中产生异变,在碰撞中反哺双方。本单元作品展现了艺术家如何主动地与传统文化、异域文明、经典文本乃至自然万物进行深度交谈,并在对话中生成新的意义。</p> <p class="ql-block">杨淼铄《春泥(小红)》</p><p class="ql-block">麻布、敦煌土、河沙、明胶、矿物颜料等/240x2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作品《春泥(小红)》在艺术语言层面是对传统技法的当代转译。以中国古代传统壁画技法为基础,通过泥板的天然肌理与矿物颜料的颗粒层积特性,让画面呈现出岁月沉淀的痕迹﹣﹣运用沥粉、打磨、刻线、贴金等传统技法,使画面在层叠中自然生长出斑驳感,既是对古代壁画的技法传承与创新回应,更暗含对艺术本体重构的深层思考。将斑驳的历史质感与现代人物造型并置,以"红"为视觉母题展开隐喻叙事,赋予当代情感表达的意味。通过技法解构与符号重组,让历史的温度与现代人的心跳产生共鸣。</p> <p class="ql-block">陈進龙《三者》</p><p class="ql-block">木板丙烯/210x4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生命力在生长时即被控制,从上学开始,就已经有很多"无形的线"开始生成,并一直跟随着我们直到生命结束时。在社会上这种"无形的线"会显现得更加明显:各种房贷、车贷将人变成如木偶一般,每天都在重复工作;家长对孩子的控制欲……我们无法去规避掉这种客观显现,我所做的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心灵的避风港,所以我选择以植物为元素、以人为主题形象,用明快的色彩去创作一幅作品。</p> <p class="ql-block">徐慎鸿《绸缪之茧》</p><p class="ql-block">油画、综合材料/450x275cm(异形)/2025年</p><p class="ql-block"> 《绸缪之茧》以17世纪西班牙公主玛格丽特为原型,通过超现实主义的图像语言,探讨女性在封建宫廷与父权结构中的身份困境与自我意识的觉醒。作品构建了一个戏剧化的视觉空间,通过糖霜城堡、紫色帷幔、珍奇柜等元素呈现出玛格丽特幻想中的美好世界。丝绸礼服、独角兽、三眼小人等意象象征着制度性规训与多重身份,兔子与羊驼隐喻囚禁与自由,画面中央的"蝴蝶公主"则象征蜕变与希望。我试图借玛格丽特这一被物化的历史人物,引发观众对身份、性别与权力结构的反思。当下社会虽已进步,但无形的枷锁依然存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被注视、被定义中挣扎前行。即使我们身处束缚,也应保有"破茧成蝶"的渴望与追求。</p><p class="ql-block"> 我的创作关注于当代社会中隐性的结构性问题与个体困境,尝试以超现实的形式将现实中的矛盾与荒诞提炼、放大,并转化为带有象征意义的视觉叙事。我倾向于以戏剧化的方式构建画面,用具象与幻想交织的语言呈现人类文明发展中被遮蔽的角落与心理裂隙。在艺术风格上,作品融合古典油画中的光影技法与当代卡通、扁平化造型语言,借此模糊时代的界限,打破传统与现代的风格边界,色彩方面则使用高饱和度和明暗对比强烈的配色,以强化画面的情绪张力和梦幻气质,构建一种童话式却潜藏隐喻的"梦核"空间。我希望观者在第一眼被画面吸引后,能在细节中逐渐感知画面背后的叙述线索,从而引发思考与共鸣。创作于我而言,不仅是图像的建构,也是对现实的拆解与重构。</p> <p class="ql-block">张渊《万圣夜》</p><p class="ql-block">布面丙烯/150x2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本作来源于作者赴法国南特美院交换期间的经历,描绘了该校同学们在万圣节 party 上陶醉的情状。这对于作者是一段非常新鲜的生命体验,与异国文化的对话给他带来了创作的灵感。另外在形式语言上,作者借鉴了劳特累克,注意提炼人物的线条,并夸张了色彩。</p> <p class="ql-block">Part 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归:开放的重构</p><p class="ql-block"> Return : An Open Reconstruction </p><p class="ql-block"> 回旋镖在经历一个周期的运动后回归到远点,这种"回归"并非简单地回到原点,它携带着整个运动过程中所积累的能量、信息与尘埃。回旋镖的回归是一种开放的重构,本单元想要呈现的是这种螺旋式上升后,拥抱并重构未来的无限可能。艺术家们在经历了创造的冲动、社会的审视、哲学的沉思与跨时空的对话后,回归到对未来、对生态、对自我存在方式的重新想象。这里的回归是终点,更是下一个更具能量的出发的起点。</p> <p class="ql-block">闫成城《绽出之境》</p><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300x2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作品以"旷野中的迷茫即是自由,亦是绽出之生存"的信念,传递创作者对于生存、自由、自身可能性的探索。</p> <p class="ql-block">王图南《大象的归来》</p><p class="ql-block">树脂、综合材料/120x150x4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在2020至2021年间,受栖息地碎片化、人类活动扩张及气候变化等多重因素影响,云南的亚洲象群逐步迁徙至人类聚居区域。这一现象不仅成为全球关注的生态事件,也检验了中国在野生动物保护方面的应急响应与管理能力。中国政府迅速采取了包括无人机实时监测、食物引导、人员有序疏散等一系列综合干预措施,成功实现象群的安全返迁。</p><p class="ql-block"> 此事件最终促成了亚洲象国家公园的建立,并被联合国评为生态保护的典范案例,体现了中国在生态治理与物种保护方面的制度优势与实践经验。这一事件不仅是自然生态系统与人类社会互动关系的缩影,同时也促使我深入反思人类应如何与自然共处。</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创作中,我通过对象群比例的刻意缩放,构建出一个超越常规观看经验的感知维度。象群在作品中呈现为微缩状态,强化了其脆弱与可亲的形象,唤起观众的共情与保护欲望。通过这种视觉上的尺度转换与心理上的策略转换,迫使观众以陌生化的视角重新审视作品,仿佛通过无人机的镜头俯瞰,从而重新聚焦于被观看对象﹣﹣象群本身。</p><p class="ql-block"> 同时,观众在面对这种尺度波动时,也被引导对自身在空间中的位置与身体尺度进行重新定位,进而激发其对人类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因此,在创作中我希望传达的核心理念是:人类的发展不应以征服自然为标志,而应体现为生态的守护与共生的智慧。大象的归来,是自然的归来,同时也应是"人"的一种退却。</p> <p class="ql-block">乔丹潼《苒苒》</p><p class="ql-block">综合材料/300x3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我的作品主题是自我探索与重构,这幅画整体展现的是时间与生命交织的场景,中心的人物组合部分是我的三种生活状态,内省游离和探索,三者各自分工又共同组合成类似于木桩的图案,沉稳的生长,向缝隙延伸。</p><p class="ql-block"> 我把画面中这种白线的向外延伸看做自己的成长,所以无论是那种状态,都是充实自己的过程,即使看似封闭,可能也是在向下扎根汲取养分。周边的碎片化的图案代表我的各种经历,我认为经历过的事情对我的影响是无法准确定性好坏的,很多事情在不同的时间跨度上看又有不同的体会,我看待他们觉得即是成长的养分又是慢性的毒药,是混沌的状态。当我本身,像老树发新芽一样尝试去梳理生长的轨迹,这些碎裂的拼图就不再是困惑的残骸了,而是一切重组自我的可能,而如何重组,未来又将会怎样,可能我无法在画面中找到答案,但也是这无限的可能性让未来变得充满期待。</p><p class="ql-block"> "苒苒"这个词本身,就是最精炼的创作宣言﹣﹣它同时包含草木生长的爆发力与时间流逝的静默感。这件作品最终呈现的,不是自我探索的结论,而是生命在时间介质中持续重构的物理痕迹。那些看似固化的笔触,实则是无数微小生长的集合,或许真正的成长,就在于接受和享受这种永恒的未完待续的状态。</p> <p class="ql-block">刘冰菲《浮生》</p><p class="ql-block">布面、木板油画/140x140cm/2024年</p><p class="ql-block"> 刘冰菲的绘画作品《浮生》通过不同时空场景的错位组合造成梦境般的错乱感,以蝶入梦。充满生命力的花草、湖水的倒影,是春夏的繁花似锦,又似回忆或梦,虚幻而转瞬即逝。每张画都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有着不同的故事和名字。</p> <p class="ql-block">张荣森《内在偏移》</p><p class="ql-block">纸本石墨/200x200cm、100x100cm/2025年</p><p class="ql-block"> 作品名为《内在偏移》,以组画形式呈现。一幅画面在客观塑造一个三维空间下内核被遮挡住的立方体迷宫,而另一幅画面以二维平面的图像指射一个仅有入口却没有终点的迷宫。正三角形的中心作为人为预设出口与正方形画框中心的内在终点发生偏移并形成图像。构图借用数学中的平面几何模型,使得正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以正方形的四边为轨迹进行滑动,在无限运动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张力。但此条件下的正三角形中心又永远无法与正方形的中心重合,象征着表象的出口未必是真实的尽头。期望通过建构在理性规则下的结构来暗示感性的迷惑以及面对未知结果的恐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