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墅百年传奇 《一百一十六》

洛阳小妹

原创作品 图片来源 自拍 追星族

玄祖母接受了族长的忠告

为了水墅的安定团结，幸福和谐，她放弃了名分，她和玄祖娘以姐妹相称，对外人就诜是玄祖娘的表妹，就连她的亲生女儿，也都称玄祖娘为娘，称她为姨娘，这在当时的大户人家很普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长者为尊，玄祖母明白这个道理。

玄祖娘和玄祖母处得像亲姐妹一样，玄祖娘比玄祖母大二十岁，与其说她们像姐妹一样亲热，母宁说更像母女一样真挚，玄祖娘一辈子没有生养，她身体内的母性情愫，始终没有得到开发，如今都倾注到玄祖母身上，而玄祖母很早就死了娘，恋母情结也在老姐姐这里获得体验，她在心中将老姐姐当成娘，依恋着，顺从着，什么事都听老姐姐的吩咐，从不忤老姐姐的心意。玄祖娘自然是高兴又满足。

“家和万事兴“

水墅是平民之家，没有绝对的利害冲突，大都婆婆妈妈的家庭琐事，家和主要就是女人和，具体地说：就是婆媳和，毌女和，妻妾和，妯娌和，姊妹和，姑嫂和，甭看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和字，具体的做起来可是太难了。

玄祖娘年事己高，精力不济，而玄祖母正是壮年，年富力強，精明干练，玄祖娘主动交出手中的权力，将当家理财的担子移到了玄祖母的肩上。

玄祖母做了水墅的大管家。

玄祖母不负重望，把日子过得很有起色，她出身于世商之家，其管理才能是与生俱耒的，又有十几年货栈经菅的实际磨炼，称得上精明能干会算计，在她的辛勤操持下，水墅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殷实富足，算是个小康之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水墅的家底还是深厚的，洛阳的货栈虽然没了，但家里的土地并不少，位于洛河边的水地很肥沃，由过去的一年一熟，变成了一年两熟，山上的棉花地也经营的很好，地是宝中宝，只要肯下力气，精耕细做就能多打粮食。

玄祖母出身于世商之家

眼中总能发现商机，她对主母说：

“水墅的粮食棉花不少，但是挣钱不多，原料总是便宜，深加工每道工序都有利润，但是咱手中钱少，投不起大货栈，也建不了大工厂。”

玄祖娘说：“钱少，投不起大货栈，建不了大工厂，咱们就干小的，大的都是从小的开始，庄稼从幼苗不断成长开花结果，人由小孩子长成大人，干一番大事业，像你家祖先从一台印刷机开始，几代人努力才成世商，我家祖宗给人当书僮，几辈人努力，成了官宦之家，小玖妹，你现在小，日后成为大富婆也说不定。”

玄祖母说：“老姐姐，有您这番话，俺心里亮堂了。”

玄祖娘说：“亮堂了就干起耒，干好了给你记功，干砸了，老姐姐帮你担待着。”

有了主母的信任和支持，玄祖母干起事来更有底气，她对家里人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农业和养殖业是相辅相成的，我们水墅院子这么大，不能让闲着。”

她让男人们在空闲的院子里，修了猪圈，鸡舍，牛棚，马厩等，而养猪喂鸡放中牧马的活，都交给家中闲着的老个和半大的孩子们去干，人有活干了，就没时间惹事生非了：“猪满圈，鸡满院，牛肥马壮去耕田，人欢马叫多挣钱。”

旱地出产的棉花，也𣎴直接运到洛阳去卖了，玄祖母给家人算了一笔帐：“一斤棉花卖给货栈一元钱，纺成线可以值两元钱，织成布可以值三元钱，做成衣服利润更高，深加工每道工序都有利润。”

水墅的闺女媳妇多，这是一笔不小的人力资源。

玄祖母对她们说：“有钱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藏在深闺人不知，姑娘不能下绣楼，媳妇也就是下下厨房，甭想着这是娇生惯养享清福，其实是抹杀天性限制自由，女人没有经济自主权，不能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就说不上自由和幸福，姨娘不把你们关在绣楼上，你们要有志气，识字断文，有一技之长，家有千金，不如技艺在身，自己养活自己，不看别人的脸色讨生活。”

玄祖母让人从城里

买回新式的纺花车，织布机，天晴的时候就摆放在水墅大院里，天热的时候就坐到院子中间的大楸树下，大闺女，小媳妇都坐在院子里纺花，织布，仨女人一台戏，几十个年轻的女人，一边纺线织布，一边说说笑笑，高兴起耒了还引吭高歌，翩翩起舞，嗡嗡嘤嘤的是纺车转动的声音，叽叽呱呱的是织车碰击的声音，有女人们说笑的声音，也有男人们碰杯的声音，蜜蜂嘤嘤嗡嗡，喜鹊叽叽叽喳喳，玄祖毋还叫他们比赛：“看谁纺得又快又好，”优胜者就放假一天，愿到哪儿疯，就叫哪儿疯，再发几块银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水墅的棉花品质好。

八姐九妹心灵手巧纺出的线又细又匀，送到洛阳的华茂源棉纺公司，非常受青睐，挣得钱不少，不能说财源滚滚，确像是溪水长流。

玄祖母说：“钱是闺女媳妞挣的，就给闺女媳妇花吧，年轻的姑娘有了钱？干什么？买时髦的衣服，买香艳的脂粉，买玉环银镯，玉钗铜卡，文文雅雅地坐在蒲团上摇着纺车，阳光明媚，惠风和畅，花草映衬着，大树荫翳着，像白鹤晾翅，又像雪狐舒腰，难道不就是一道非常美的风景吗？”

有了风景就有欣赏风景的人，那些帅气能干的小伙儿，有事没事的都爱往水墅跑，男婚女嫁，这是自然的事，玄祖母是豁达开明之人：“只要是闺女看上了，咱也不反对”，当然了，闺女的眼力都不错，选得女婚，无论是才艺，还是品貌，都令她满意，一个女婿半个儿，玄祖母也想把闺女女婧留在自己身边，她找耒高手匠人，打了两辆大马车，大马车用上了新兴的橡胶轮胎，套上水墅自养的高头大马，在新开通的宽阔平坦的郑洛官道上奔驰，引来路人艳羡的目光，赶大车也是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人们称之为车老板，两个车老板都是玄祖母的女婿。

女婿给丈母娘打工，

自然是尽心尽意，有了胶马车，水墅的生计更活泛了，一辆胶马车顶五辆独轮车，生产效率明显提高，人们闲暇的时间就多了。

玄祖娘闲万来，就读书。

不但她读，也教家中的闺女媳妇们读，水里从太祖爷起就办有和塾，太姥爷就是很好的老师，但是社会上男尊女卑，只准男孩子上学，玄祖娘爱读书也得女扮男装，男女授受不亲，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封建礼教，不知扼杀多少女人的天赋和才能。

玄祖母的童年是在太平天国的文化氛围中度过的，“男女平等”的观念浸润了她的情志，她对主母说：

“把学堂边上那间空着的房子收拾一下吧，让家里的女孩子也上学读书”

玄祖娘很佩服玄祖母的胆识和才能

想想自己小时候女扮男妆去上学的情景，深切感受到女孩子上学的渴望与权利，于是，就将那间空房子整理一新，办了女子书屋，水里的闺女媳妞闲下来都来读书，玄祖娘亲自当了辅导老师，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又得到文化知识的滋润，那姿容和气质就更不一般了，花艳蜂蝶嘻，凤鸣梧桐舞，四乡八村的都知道，水墅养着一群好闺女：“相貌姣好，知书达理，聪明能干，温良贤淑”对于乡间人家来说′，娶媳妞主要还是娶劳动力，但如果有了这些附加条件，就更不一般了。

这样想来，有这八姐九妹的水墅，是多受追捧，隔三差五就有媒婆登门，上演一曲鳯求凰，玄祖母也深受水墅家风的浸润，淡定豁达，宅心仁厚，对儿女的婚姻持开明态态：“只要孩子们自个儿愿意，我就给他们承办”这种开放自由的观念，在现代很平常，但在旧社会却是难能可贵。

玄祖母的开明与豁达

让她收获了一群好女婿。

说好女婿，不是说他们的家境有多么好，也不是他们的人才有多帅，更不是他们的功业有多高，如果用现在的那些所谓的择婿标准来衡量，水墅两院这九个女婿，大部分都和水墅的闺女不般配，像三姑爷就是个孤儿，家境贫寒，到水墅当长工，是车老板，像五姑娘长得细皮嫩肉，花容月貌′走路就像春风摆柳般的风流雅致，配的女婿却五大三粗，就是活生生的黑李逵，别人都说他们不般配，玄祖母说：“黑李逵脸黑心好，貌丑质美，力大无比，干起活来一个顶三个，打起架来十个人不能近身，白妞配黑汉，日子赛蜜甜”黑李逵是玄祖攵的贴身保镖，力大无，且有武艺，玄祖攵死后，他说什么也不离开，跟着玄祖母从洛阳城里来到乡下，赶车挑担，看家护院，和丈母娘最贴心。还有七姑娘就是个才女，从小跟着玄祖娘用心读书，吟诗作赋好有才气，又跟着玄祖母学了不少戏段子，会写文章会绣花，能歌善舞会说话，人们都说这闺女天分高，应该在洛阳城找个富贵人家的风流才子才般配，可是七姑娘眼力差，找的女婿无论是家境，还是才学都是姐妹中最疵的，七姑娘自卑，不愿和其它姐妹同一天回娘家省亲，玄祖母说：“闺女，你看上的，就是最好的，甭管别人说什么”

玄祖毋对这个女婿高看一眼。

一个女婿半个儿，女婿们争着表现，丈母娘是心中乐，脸上笑。

爷爷的故事让嗉儿神往：

“水墅真是个富足，自由，温馨，和睦的幸福之家，这样的幸福之家，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这或许就是我们梦想中的幸福之家吧，而为了这个幸福之家倾注智慧和力量的女主人，理应受到子孙的尊重和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