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连载】 ‍初次考察欧洲

大爱无疆

20 世纪 80、90 年代，在低工资的情况下，出国费用显得异常昂贵。那个时候非商务因公出国的人很少，出国成了具备一定领导职务干部的政治待遇。哈尔滨市规定，副局级以上干部出国须经市外办审查，主管外事的副市长和主管出国人员单位的副市长批准，市财政才提供经费，处以下干部一律不批非商务因公出国。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国外先进技术、先进思想传入我国，我要出国亲自考察西方经济发达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和人民生活状况的思想日益强烈。

为了拓宽各省市体改办领导干部的视野，国家体改办每年都分批组织有关省市体改干部出国考察、培训，这就使得我出国考察的愿望有可能实现。1999 年上半年国家体改办来函，邀请我单位派员参加赴西欧城市基础设施考察团。市体改办领导干部中只有我还没出过国，卫主任决定派我参加考察团。经过市外办和两位副市长的审查批准后，我的有关出国要件报国家体改办，并获得了国家外事部门的批准。根据哈尔滨市的规定，我获批使用公费订制了一套西装，作为我同外宾打交道的行头。

作者同考察团长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奥运会主体育场合影。

历经 3 个多月的上下审批，赴西欧考察团终于可以成行。1999 年 10月 19 日下午 2 时 30 分，考察团一行 9 人由北京出发飞赴西欧考察。考察团团长由国家体改办生产司吴司长担任，国家体改办调研员刘时颖、主任科员黄东华，广西经委副主任赵大海，厦门市环保系统的 3 位领导，我和哈市道外区市政局刘永海局长是考察团成员。经过 10 小时 40 分钟的长途飞行，于巴黎时间下午 4 时 10 分到达法国巴黎。香港导游小罗，英文名字托尼，到机场迎接我们。

作者在法国巴黎著名的埃菲尔铁塔旁留影。

根据日程安排，考察团先赴西欧各国考察，然后返回巴黎考察法国城市基础设施情况。

欧洲国家严格执行双休日制度，双休日一律不安排公务活动。在工作日，我们考察了西欧8国有关城市的基础设施；在双休日，我们游览了相关城市的一些名胜古迹。

10 月 20 日，在濛濛小雨中，我们游览了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凱旋门，晚上乘船参观了塞纳河夜景。游览中我被卢浮宫精美的壁画和珍贵的展品震惊，也为埃菲尔铁塔富有争议而超凡的设计而感叹。11 月 21 日至 23 日，我们又先后考察了法国东南部的小城第戎，第二大城市里昂，第四大城市图户兹。

23 日下午驱车 500 多公里，晚上 6 点多到达西班牙著名城市巴塞罗那。在巴塞罗那参观了圣家教堂、民俗村和举办 25 届奧运会的主体育场，还参观了高第公园，游览了步行街花街。

11 月 25 日至 27 日考察了法国港口城市马赛、电影城戛纳、法国八大城市之一的尼斯。

26 日中午到达欧洲小国摩纳哥。摩纳哥是君主制的公国，总面积 1.95 平方公里，当时人口 6970 人，居民 3 万人，是欧洲的金融中心之一。著名的赌城蒙特卡洛就设在摩纳哥，在导游的鼓动下，买了 50 法郎赌币，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被老虎机吃掉，我人生在赌场的首秀就这样结束了。

著名的巴黎圣母院。

11 月 27 上午我们驱车 500 多公里，沿着地中海沿岸山区 8 号公路奔赴意大利名城佛罗伦萨。11 月 27 日下午至 12 月 1 日，我们考察了意大利的比萨、罗马、威尼斯3个城市，参观了比萨斜塔、罗马斗兽场、万神庙、天使古堡。

著名的罗马斗兽场。

中午我们来到了教皇之国梵蒂冈，参观了天主教世界第一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罗马古老的文化，教堂的奢华、宁静和威严，都使我更加深刻地领略了欧洲宗教文化。

奥地利维也纳著名的雕塑小尿童。

12 月 2 日至 8 日，我们先后考察了奧地利的维也纳、萨尔茨堡，德国的慕尼黑、海德堡、法兰克福及卢森堡等国家和城市。从 11 月 19 日至 12 月 8 日上午，在 20 天的时间里我们考察了 西欧8 个国家 23 个城市。

12 月 8 日至 15 日，在1周左右的时间里，考察团成员静下心来认真考察学习法国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经验。在法中工商协会的安排下，我们先后听取了《法国法律、保险及地方政府的责任》，《城市规划及发展》，《基金运用及投资城市基础设施》等讲座；参观了巴黎的公共交通、地铁、巴黎火车站，同拉德方斯新区、巴黎公共交通总公司、巴黎污水处理场、法国储蓄与信托银行等单位和地区的负责人进行了座谈交流。巴黎上、中、下三层蜿延几百公里的地铁，设施先进的污水处理场，拉德方斯小区建设初期即先行建设的先进的立体交通设施，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像。

12月17日早晨，代表团一行10人早早地来到巴黎机场，踏上回国的旅程。

结束了复杂的安检，我们来到航班登机口等待登机。应该上午10点左右登机，到了下午3点多钟我们还没有登机。上午导游托尼多次去找机场工作人员询问交涉，得知原来是法国航空公司工会组织大罢工，要求涨工资，现在工会和航空公司头头正在谈判，谈判成功了，各航班方能起飞。4点钟左右，机场工作人员通知大家，现在可以登机了。我们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踏上回国的旅途了。上了飞机，导游托尼告诉我们，现在罢工尚末结束，因此飞机没有加油。我们乘坐的中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利用来程剩余的油先飞往德国法兰克福机场加油，然后返回中国。

经过2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来到了法兰克福机场，时间已是初夜，机场灯火通明。因为是路过加油，乘客一律不准下飞机。晚上近8点钟，飞机加油结束腾空而起，直奔首都北京飞去。

12月18日早晨，经过一夜的飞行，飞机稳稳地降落在首都机场，我们终于回到了祖国。从17日早晨5点钟起床，至19日早晨8点多钟到达北京，我们整整折腾了51个小时，从巴黎飞往北京本应13个小时，我们却用了17个小时。

意大利威尼斯水城街景。

通过讲座和考察，我们深深地感到法国政府对城市基础设施十分重视，长期进行巨大投入，形成了先进、完善的城市基础设施，为城市居民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为投资者提供了优良的投资环境。我国城市同法国在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差距是巨大的，在我国国家和城市财力匮乏的情况下，要想赶上西方发达国家，必将是一个长期的艰难的历史过程。

考察团认真听取法国专家介绍情况。

在西欧考察期，我还同导游、餐馆老板、服务员广泛接触；同来自台湾、香港、新加坡以及中国大陆早期移民进行了交谈，向他们了解西欧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人民生活水平及民风民俗等，得到了过去几十年在各种渠道都得不到的情况和信息。

考察团撰写的考察报告。

西欧之行是我第一次走出国门，收获是巨大的。它使我对世界有了更深刻地了解，对国情有了更深刻地认识。它使我确确实实认识到改革开放是强国富民的必由之路，坚定了我支持党和国家按照这一英明决策毫不动摇地走下去的决心。

｛生命旅途 第三章 机关岁月（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