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宜良民间故事</p><p class="ql-block">《老毛人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口述：张琼</p><p class="ql-block">笔录：刘伟</p><p class="ql-block">A|图片制作：刘伟</p><p class="ql-block">01阿妈要去外婆家照鸡蛋抱小鸡，对小姐妹们说："你们好好看着家，我不回来不准开门，林子里有老毛人。"小姐妹俩答应道："好，知道了。"阿妈挎着竹篮去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02阿妈从外婆家转回来，走到一座密林边，密林里跳出一个老毛人，把呵妈掐死吃掉了。老毛人装成阿妈来喊门："大囡二囡快开门，阿妈回来了！"二囡抢着要开门，大囡不让开，说："你不是我妈，我妈的声音不像这样粗大。"</p> <p class="ql-block">03老毛人转身去屋后池塘边那棵柿子树下，从竹篮里摸两个生鸡蛋吃了，捏着鼻子又来喊门，声音变得又细又柔："大囡二囡快开门，阿妈回来了。"二囡抢着去开门。大囡不让开，说："你是我妈，把手从门槛下伸进来看看。"老毛人把手从门槛下伸进来，毛茸茸的。大囡二囡一齐叫起来："你不是我妈，我妈手上没有毛，我妈指甲没有这样长，我妈中指上有颗黑痣。"</p> <p class="ql-block">04老毛人转身走去屋后，池塘那棵柿子树下，从篮子里摸出一把剪刀，把指甲剪短了，把毛剪光了。打个生鸡蛋把手搽得很光滑，按个荞壳在中指上做黑痣，又来喊门："大囡二囡快开门，阿妈回来了。"大囡二囡一齐说："你是我妈，把手从门槛下伸进来看看。"老毛人把手从门槛下伸进来，小姐妹俩一齐看。大囡正在迟疑，二囡抢着把门打开，老毛人走进来。</p> <p class="ql-block">老毛人是装扮成阿妈来的，此图及以下一图仍是老毛人本相，不妥。</p> <p class="ql-block">05老毛人走进家，东张张，西望望，妹妹搬个草墩请她坐，她不坐，一屁股坐在石臼上，尾巴在石臼里"扑隆扑隆"地摇。姐姐问："阿妈，你屁股下面是啥？"老毛人说："你外婆家给一只小猫，它在石臼里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06天黑了，热水洗脚睡觉。老毛人说："哪个的脚洗得干净，哪个跟我睡。"妹妹用小手呱叽呱叽地洗，把脚洗得很白很白。姐姐抓把灰又抹黑。妹妹又洗，姐姐又抹。妹妹嘟着小嘴说："阿妈，你看姐姐﹣-"老毛人鼓起眼睛瞪着姐姐，姐姐不敢抓灰了。妹妹把脚洗好，笑眯眯地上床睡觉。</p><p class="ql-block">半夜，老毛人把妹妹掐死，津津有味地吃。姐姐在这边床问："阿妈，你吃啥？"老毛人说："我去你外婆家，你外婆给我一把烧蚕豆，白天嘴不得闲，夜间睡不着觉我掏出来吃。"姐姐说："给我几颗。"老毛人递给几颗，姐姐伸手接着。软软的湿湿的，还有硬硬的指甲。却原来是妹妹的手指头，姐姐全身发抖，牙齿紧紧地咬着，拉过被子蒙住头。</p> <p class="ql-block">07一会儿掀开被子喊："阿妈，我要撒尿。"老毛人说："就在床边撒吧。""撒在床边熏着你。"</p><p class="ql-block">"去墙角撒吧。""撒在墙角泡垮墙。""那就去外边撒吧。"老毛人用一根绳子拴住姐姐的腰，把姐姐从窗口放下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08姐姐脚一落地，赶快把绳子解开，把小花狗拴在绳子上。老毛人睡在床上拉一下，小花狗</p><p class="ql-block">"汪汪汪"叫几声。老毛人骂："小瘟狗，不要咬我囡。"姐姐四处找躲藏的地方，黑地里摸到那棵柿子树，就爬到树上躲起来。老毛人半睡半醒拉一下绳子，小花狗叫几声，老毛人骂几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此处服装太现代。</p> <p class="ql-block">09天亮了，老毛人伸了个懒腰起床，走到窗前把绳子慢慢拉上来，拉上一只"汪汪"叫的小花狗。老毛人气恼："噢，这个丫头跑了。"老毛人房前屋后到处找，找不到。算了算了，不找不找，还是弄早点吃吧！</p><p class="ql-block">老毛人蹲在池塘边，边理边洗一堆东西，白花花的。姐姐在树上一看，却原来是妈妈和妹妹的肠子，妈妈的粗，妹妹的细。姐姐吓得眼睛发蓝，又不敢喊出声来，眼泪"噗哧噗哧"地落，落在老毛人手心里。老毛人想：下雨啦天上又没有黑云彩；是树上的露水，又是咸的。老毛人抬起头来，看见了躲在柿子树上的姐姐，问："你在树上干啥呀？""我，我在树上摘软柿子吃。"</p><p class="ql-block">老毛人想吃柿子。又不会爬树，就说："丢几个下来给妈吃。"姐姐丢了几个下来，故意丢歪，摔得稀烂，老毛人更馋。姐姐说："妈，你去灶门前把那把铁火钳烧红递上来，我烙柿子给你吃。"老毛人把铁火钳烧红递上去，抬起头张开大口等着吃柿子。姐姐把红焰焰的铁火钳连同红艳艳的柿子直捅到老毛人肚肠里。</p><p class="ql-block">老毛人死了，变成很多毛毛虫围住柿子树，姐姐下不来。</p><p class="ql-block">一个卖布的货郎从树下经过，姐姐在树上喊："卖布的大哥，救救我，我给你做媳妇。"卖布的货郎解开布匹包住柿子树，姐姐抱着树干溜下来。</p><p class="ql-block">姐姐就给卖布货郎做了媳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毛人，即大猩猩，现仅存于非洲。</p><p class="ql-block">《老毛人的故事》，广泛流传于滇中、乃至全滇。是不是远古时期，云贵高原真有老毛人的存在？</p><p class="ql-block">（古讷的美篇《老毛人的故事》，20251122于滇中宜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