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艺家山歌王饶金星二三事

文化现场

民间文艺家山歌王饶金星二三事

饶熙龙 梁德新

饶金星梅县松口镇铜琶村人，20世纪50年代著名的山歌手，“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广东分会”的会员。他唱的山歌被收录在市、县各种文艺书刊中，有的录制成唱片传播海内外。至今松口山歌的传承人有些还引用他的腔调，人们称为“金星腔”。1954年《新观察》杂志首次刊载他的照片，题目为<农民歌手饶金星>的文章。随后几年香港的《文汇报》和《南方日报》《羊城晚报》《汕头日报》《梅州日报》等报刊等曾报道他的事迹。
2000年夏饶熙龙(左)梁德新(右)采访饶金星(中)。 照片由沈保操老师摄 一

饶金星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由于家庭贫穷，读到小学五年级时便辍学在家为家庭生活而奔忙，那时他才14岁。他从小就喜欢唱山歌对它情有独钟迷上了它。晚上经常去中山公园里听人唱山歌，由于他聪敏过人，记忆好，凡他听过的山歌都能记住，而且还能够加以发挥，都能融汇贯通。　　　　　　
他有一首山歌是回忆他小时候学唱山歌时的情景。
“十三、四岁唱山歌，大家话涯嘴柬多；祖坟葬到风流地，命带桃花唔奈何。”“么食么着涯唔愁，唔唱山歌会蹦瞟；一日三攴歌绑饭（送饭），暗脯睡目歌贴头。”
这是饶金星自幼迷恋山歌的写照。　　　　
随着岁月的流逝，渐入风华正茂的他，山歌唱得越来越好，名气也大了，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山歌手。
他最拿手的是即席唱出带有双关语的情歌。这些山歌是男女老幼都喜欢听的。不少妇女上山割草回家路上遇见他时，都要放下草担来要他唱几首山歌来解疲劳。　
他的老婆余氏家住他家附近的官坪村。上山割草时听了他唱山歌以后两人相恋的。那时饶金星23岁，余氏21岁。她久慕饶金星其名，见过几次面后内心里爱上了他，但是羞于表态。有一次饶金星得知她上山割草去了，他卖合子敉（是一种用糯米做的食品），一路上他计算着她刈草回家的时间，急着要见她。谁知几个姑娘先在原来的老地方歇脚，她们见到饶金星来到后，都笑嘻嘻地要他唱山歌。他便随口唱了一首山歌：
顺治同妹到康熙，雍正手里么人知；光绪年间落大雨，两人同伞（正）识破哩。甲子乙丑领我银，丙寅丁卯入我门；戊辰己巳同妹嬲，庚午辛未都还晕（客音：坟）“。
他用这些山歌表白了男女之间爱情永笃，还把清朝几代皇帝，天干地支嵌入歌中。当妇女担草回家时，他发现余姑娘却蹲在草担边向他微笑，像是依恋之情，又像要帮她托起草担。
这时，饶金星不失时机地走过去，给了她几块“合子敉”轻声地对她唱道：
“合子敉里放有楱糖（楱糖，双关语），又香又甜又软身；阿妹吃哩补身体，嘱妹爱领阿哥情。
余姑娘听后又惊又喜，低下头微笑着不好意思的双手接了“合子敉”。担着草担轻快地回家去了。他们由相识到相爱，过了好些日子，他托人去说媒，她家答应了这门婚事。因为家里穷，他们结婚时没有大摆宴席，只请几个至亲者团聚，简朴的婚礼成全一对真情的恋人。
婚后，夫唱妻随，饶金星靠他唱山歌的一技之长，在松口中山公园内搭了个小木屋，开了间茶座。每天晚上，在清风明月的夏秋夜晚，前去饮茶的人甚众，歌手云集，好不热闹。使松口中山公园成为当地人们避暑休闲娱乐的好场所。
比较长时间与他对唱的歌手和跟他学唱山歌的有梁带英、林钦英、梁阿远等。他们经常对唱到深夜，所唱的山歌都是尾驳尾的。
有一次，饶金星与女山歌手梁带英对唱的一段歌词如下： 金：今晡来搭山歌台，大家有缘做一堆；金丝猫公（涯）唔怕丑，木排下滩溜等来。带：木排下滩溜等来，听到山歌心花开；爱请头弦先带板，等涯哨子好来吹 。金：等涯哨子好来吹，涯是阿督先噢嗨；新老山歌随便唱，驳尾山歌从（松）口来。带：驳尾山歌从口来，铁打荷包口难开；昨夜吃了油炒饭，声麻细失唱唔来。金：声麻细失唱唔来，样般胃口口甘 唔开；阿妹想吃新鲜饭，阿哥起火煲过来。带：阿哥起火煲过来，四盘入碗排满台；香菇鱿鱼配料好，芹菜蒜子莫搭来。金：芹菜蒜子莫搭来，海参燕窝堆打堆；莫愁阿妹么没菜绑（送饭），惊你食到会哟胲。带：惊涯吃到会哟胲，酒在壶中肉在台；挟酸挟甜随妹意，挟到螺肉心花开。金：挟到螺肉心花开，一段山歌暂时台。
唱得歌多人困倦，食足茶烟再登台。饶金星这位“擂主”，对歌过程中，始终不忘他家的茶座生意，他善于张网，也善于收网。对歌时他凭自己的歌才、捷才，出口成章，应答自如。歇息时间，歌手们交流经验。饶金星非常热心传授经验，他认为对歌时要注意对方所唱的韵音外还要注意对方所唱的内容，如果对方所唱的内容属自谦的，那么自己就要用夸赞对方的内容来应和；如果听到对方唱出逞强的山歌，那么自己就用讽刺的山歌驳回去，使对方难堪。
饶金星善于即兴起歌。有一次，他和几位朋友去赴圩，路过一池塘有人在钓鱼，适逢有一中年妇女在塘边摘菜。有位朋友灵机一动，要他唱一首钓鱼的山歌，内容要撩拨那位摘菜的妇女。他即唱道：“钓槟到水浮，岌岌岩岩（摇摇摆摆）涯会愁；阿妹向涯愁脉个，涯愁鱼（谐客音‘愚’即‘你’）会唔上钩。
“山歌引起人们的注意，那位妇女认得饶金星，便笑着说：“金星哥， 风流闲展啊（‘好的意思）。”
饶金星听后又唱一首：“新买葵扇光溜溜，到哩歌（哥）手就风流，阿妹话涯是闲展（好），唔田（没有）想倒合唔秋（葵扇不能合起来）。当时引起大家一阵欢笑。
在旧时滋长男盗女娼的社会里，反动当局却假正经地指责饶金星唱山歌“伤风败俗”，不准他唱，却屡禁不止。有一次，他被警察局捉去，斥他为何偏偏要唱？他却在公堂上喝道；“山歌系涯对头筋，一时唔唱头会晕（音‘因’）；自古山歌从（松）口出，唔唱会收百中经。”伪警长指斥他不应唱男女情歌。他又唱道：“松口山歌特出名，条条山歌有妹名；条条山歌有妹份，一条么妹唱唔成。”警察局长对他没办法，只好把他放了。

二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家乡进行土改运动，饶金星收起茶座欢欢喜喜地回到家乡分田分地。他唱了一首喜悦之情的山歌：“共产党来恩情长，穷人翻身开言章，土地改革分田地，幸福生活万年长。”
从此，党和政府十分关心民间艺人，充分发挥他们的艺术才能，这些民间艺人在宣传党的各个时期中心工作中起着很大的鼓动作用。
饶金星多次被邀请出席市、县文艺宣传会议。同时，凡有节日市、县举行山歌打擂台活动，他都被邀请高兴地参加。
直至1996年中秋节，“梅县第十四届山歌打擂台”在松口中山公园举行，时届83岁高龄的饶金星也应邀参加，激情不减当年。
当时<<梅州日报>>的一篇特写，题为<<山歌荡漾松口镇——梅县第十四届山歌节特写>>报道中的一段记叙饶金星的文字┅┅大家给的掌声最多的是‘自古山歌从（松）口出’这条题——自古山歌从口出，唱出客家民族骨，唱了抗日唱革命，唱了一出又一出。
晚会的又一高潮，今年80高龄的山歌王饶金星唱的山歌：“泰国侨胞笑咪咪，千山万水转来哩，涯今来了无等路，唱一条山歌做贺礼，他唱的全都是尾驳尾的山歌，一条接一条，唱了十多条还意犹未尽，听众也听得连声赞好。”可见他一生活跃在歌坛，为人们所喜爱。由于党和人民政府的重视关心民间艺人，饶金星如鱼得水，大力施展他的艺术才华，他的知名度越来越大。
许多专业的文艺团体（如：华南文工团、北京海军文工团）曾向他采访录制山歌。梅州市、县山歌剧团、县文化馆等文艺团体曾邀请他登台献艺，交流山歌创作经验。原梅县县委书记、文艺界知名人士张志姚，当今著名的老作家黄火兴等都和他交往甚深。
饶金星还热情积极地培养后起之秀，起着传帮带的作用。
黄火兴在他《客家老山歌手饶金星》一文记述：金星伯比我大18岁，1953年在梅县文化馆召开的山歌手座谈会上，我初次认识了他，从此与他成了忘年之交。数十年来听他唱过不少山歌（主要是情歌），有许多情歌我陆续收录在本子上，作为学习资料。
他喜欢帮助人┅┅ 他帮助下成长的山歌手，较著名就有松口梁带英（女）、梁锦远、廖佛莲（女）等人。梁带英曾被华南歌舞团聘为山歌老师；跟梁带英学唱的李月娇也曾被华南歌舞团请去参加上京演出，受到毛主席和叶剑荣元帅等中央首长的接见和宴请，人家都知道，这些歌手都是饶金星的徒子徒孙┅┅”
1956年饶金星曾当选为梅县政协委员，连任两届。有一次参加政协会议，他的一个儿子出麻疹。政府非常关心，医疗费全部由政协报销。
20世纪60年代初，我国国民经济困难，国家规定部分高级知识分子和有特殊贡献的各类人才，可享受国家的特殊待遇，饶金星是梅县为数不多能享这一特殊待遇人之一。
文化大革命期间，饶金星曾被当作封资修来批判，不准他唱山歌。饶金星常和他的表弟又是他的徒弟的梁绵远暗中对山歌。

三
打倒“四人帮”后，迎来了文艺界的春天，艺人们的思想解放了他的山歌又公开地唱起来了，真是“论十年来唔准唱，差点收了百中经。”
1977年9月，省里在梅州召开“广东省客家山歌创作改革演唱经验交流现场会。”全梅州各县的主要歌手都来了。饶金星在大会上作了发言和演唱，他唱的是他平生最拿手的“双关语情歌”，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赞扬。
饶金星创作的山歌唱腔板调，不快不慢，非常纯洁、自然，被人称为“金星腔”，其唱法字正腔圆，字字清楚，绕绕韧韧，情韵浓厚，至今流传于梅州各地。”
十年多来，他常在松口街卖茶蛋，有人要以他的茶蛋为内容，即席唱尾驳尾的山歌。
他随口便唱出：“金伯茶蛋味道香，营养价值十分强；头昏心乱食得好，唔使医生开药方”。“唔使医生开药方，人人食哩身健康；一只总系五毫子，试买一只口尝口尝”。
他既满足了顾客的要求，又为茶蛋做了广告，在场的不少群众在欢笑中纷纷买了他的茶蛋，他的生意做得很好。
饶金星一生憎恶赌博，他曾唱出一戒赌歌来警世：“赌博歪风坏绝哩，十赌九输惹是非，砒霜拿来吞落肚，肠断才知肚（赌）坏哩”。
由于他的名声远传海内外，改革开放以来很多华侨回乡探亲时都要请他来唱山歌和把他唱的山歌录音带出海外去。1990年间，一位归侨在梅县华侨大厦特邀饶金星和兴宁一位女山歌手陈贤英来对唱山歌，要求要尾驳尾的情歌对唱。当时张志姚等市、县一些领导在场观战。经抽签后由陈贤英先唱。
下面是他们开始对歌的一些内容：陈：对面阿哥系脉人，电火程眼（耀眼）看唔真。系涯情哥就挥手，莫使阿妹看差人。饶：莫使阿妹看差人，阿妹你是陈贤英；你个声音涯听过，相貌口甘像涯爱人。陈贤英觉得吃了亏似的，便回敬了一首：陈：相貌好像你爱人，指尾番豆系么仁；上屋养狗下屋吠，样般涯饭口甘么仁。
饶金星知道这是骂人的山歌，暗骂他眼泪么仁，瞎眼狗唔识人，如果用山歌骂回去，又觉得在客人面前不文明礼貌，于是他便这样唱道：饶：样般你饭口甘么仁，山歌紧唱情紧深；你爸涯喊丈人老，你今喊涯是脉人。
陈贤英可能觉察到上首暗唱他的山歌，而饶金星却没有唱回对骂的山歌，心中很佩服他善于撑舵，便接唱道：陈：涯今喊你是脉人，阿哥镜中照分明；阿妹相似镜中影，虽然对面难兼身。饶：虽然对面难兼身，害涯相思病缠身；三餐食饭打胲哟，夜里睡目满床汀（满床转）。陈：夜里睡目满床汀，仙姑会同吕洞宾；神仙都会多情事，难怪凡人口甘动情。饶：难怪凡人口甘动情，嘱咐阿妹好交情；有缘遇到韩湘子， 过后难逢吕洞宾。
他们一来一往，彼此唱了一个多小时，难分难解，张志姚等领导看已深夜了，两位歌手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征得那位华侨的同意，出面鸣锣收兵。
但陈贤英兴犹未尽，最后想占上风，又唱出一首：阿妹相似草花蛇，谁人伸手敢来惹，阿妹好比皇帝女，谁人敢攀这枝花！饶金星不甘示弱即唱道： 阿妹就是草花蛇，涯就伸手敢来拿；新科状元涯中到，皇帝招涯做驸马。
这位华侨听得哈哈大笑，大开眼界，极力赞美客家山歌情深意切。改革开放后，祖国建设日新月异，人民生活奔向小康。
饶金星感慨万千，唱出一道赞歌：改革开放到如今，人民生活甜到心。大家歌唱共产党，人人感谢邓小平。
有些华侨回乡还会前来请他去唱山歌。1996年间，饶金星的结发妻子余氏病世不久，适逢一位归侨出国回程中，慕名来松口请他唱山歌。饶金星为了不令客人失望，忍着悲伤前去唱歌，事后，这位侨胞才得知详情，非常感动，极力赞美饶金星不但山歌好，人情更好。他用厚礼致谢了饶金星。他曾对人说：“我肚里约有千条山歌，可惜我的文化程度不高，不会整理出来，这是一生中最遗憾的事！” 饶金星的山歌是一笔珍贵的文化财富。
当时已退休在家的梅州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胡希张约见我们，要求把饶金星的生平事迹写成书传给后人。可惜饶金星一向居住在外，我与饶熙龙掌握他的资料不多，辜负了胡希张的期望。
2000年春，我们还请饶金星来笔录山歌。饶熙龙、沈保操是铜琶村人，中学退休语文老师，他们经常一起坐叙。2000年春，我与饶熙龙、沈保操3人采访饶金星，由沈保操拍摄照片。他饶金星很高兴提供了好些有价值的山歌资料给我们。我们的文章《梅县松口山歌王饶金星》一文发表在《客家人》《梅州侨乡月报》等报刊。至今，网络上还能看到此文。
四
可惜饶金星晚年处境凄凉，老伴和长子先后去世，次子一直没有成家（后来确认为五保户）。
2002年冬的一天，傍晚天气寒冷饶金星不慎跌落屋门口的塘里面，直至天亮后才发现尸体。那时饶金星的次子一筹莫展，想请火葬场用汽车拉去火化了事。
饶熙龙老师听到这一消息，马上找铜琶村饶氏宗亲会的会长饶达昌等人商议，如何处理饶金星，这位不但是宗族的长辈，而且还是具有一定的社会名望的老人、他的后事最后决定由铜琶村饶氏宗亲会处理这场丧事。饶氏宗亲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按常规在铜琶村的饶氏祠堂布置灵堂，延僧礼忏送葬。
那时，我在梅县松南中学任教，听到饶金星逝世的消息后也前去灵堂前行香、包香仪。
我到吊唁堂，感到庄严肃穆的场面，灵堂正上方悬挂大幅黑布底纸剪的仿宋体大白字“饶金星先生灵堂”。
灵屋前面白桌围上一个显眼剪纸的仿宋体“奠” 字，左右两边摆满花圈。灵堂两边是饶熙龙老师题写的一副挽联：东西南北打遍几多擂台，昔日歌王音容今犹在；春夏秋冬唱尽无数风流，如今先生金嗓再无闻。
松口山歌协会的同仁们还在饶金星的灵堂前设山歌擂台，寄托哀思。梅县文化局、松口镇文化站、铜琶村委会、饶氏宗亲会、松口山歌联谊会等送了花圈。
一场眼看冷漠的场面，变成隆重的葬礼仪式，在当地传为佳话。丧事结束时理事人把香仪钱剩余的一千多元当众交给饶金星的二儿子。

五
有自古山歌“松口”出，松口是著名的山歌之乡。如今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会唱山歌，现在老一辈山歌手大部分是饶金星的学徒。卢月英的广东省非物质文化传人。现任松口山歌协会会长廖胜华退休前是中学教师。
松口山歌后继有人，20世纪80年代松口成立山歌协会。山歌协会每年出一期《松口山歌简报》, 至今会刊已出29期。松口中心小学举办“山歌兴趣班”，卢月英、廖胜华等老一辈山歌手到学校为山歌兴趣班的学生上课。

松口山歌手到松口中心小学向学生们传授山歌文化 地方政府和文化部门也重视松口山歌。近年有好些大专院校的师生和专家学者采访松口山歌协会的山歌手，他们引用松口山歌资料撰写学术论文和编书。 专家学者采访松口山歌协会 现在松口山歌已被社会各届人士重视，好些到松口旅游的人都会参观松口山歌协会，有些人会听山歌手们唱山歌。
注：本文先后入选2002年出版的《客家松口山歌》，2006年出版的《客家松口民间故事》，2009年出版的《松口民俗文化风情》，发表在《客家人》杂志2004年第3期，在多家刊物和网站发表。现在补充有资料和添加照片，再次在网站发表。
作者简介
饶熙龙，梅县区松口镇铜琶村人，退休梅县梅东中学语文教研组长。有文章在报刊发表。曾参与编写《梅东中学校史》《梅县松口镇志》是《松口铜琶村饶氏族谱》主编。对客家丧葬文化有研究，有文章入录《客家文化拾零》等书中。
梁德新，梅州市梅县区松口镇山口村人，退休梅县松南中学历史教师。在家庭与地方文化的熏陶下对文学有兴趣。知识和机遇改变命运，由农民到教师，1978年在家里人的帮助下参加考大学读补习班，读了中专在小学任教，读了大学在中学任教。1996年在专家学者的帮助下参加客家文化研究，有文章在报刊发表。2000年前后是当地的“自由撰稿人”，学校同意市、县文化部门短期借调和兼职，在2天内上完学校安排的课申请。先后聘为梅县第10届政协文史委员（兼文史委员）、梅州市《客家人》《客都旅游》杂志社等任记者、编辑。写了几本书，内容是反映客家地方文化、地方民间故事等，出版经费由政府部门和热心人士资助。在退休前后，参加政府文化部门和大专院校主办的客家文化研讨会约18次，会议论文入选论文集。在嘉应学院、梅州市老年大学、北部湾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客家研究所等刊物及《羊城晚报》《梅州日报》《梅州电视周报等三十多家刊物及网站发表文章约一千篇。退休后参与《梅县松口镇志》编写，是该书的副主编，曾被香港凤凰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等多家媒体采访，内容是松口人文。现在是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梅州市《梅州侨乡月报》特约撰稿人、《梅县侨声》特约记者。居住在梅州市城区儿子家，被市、县文化部门聘请参与编书，编杂志。如今在家看书在电脑上写作，还会为报刊、网站写文章，参加与知识相关的社会团体活动。
沈保操，梅县区松口镇铜琶村人，退休梅县松南中学语文教师。采访山歌手烧金生的照片由他拍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