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算起来我骑自行车已经有六十一年的历史了。记得到省城第二年,我还在上小学,借了同学的自行车学骑车。一次晃晃悠悠在马路上骑,回头看见我二嫂,一慌,撞墙上了。我二嫂倒没说什么,扶起我就走了。没几天,我就能在大街上飞了。那时个子小,二八车得掏裆骑。后来中学毕业下乡当知青,山区骑自行车不方便,也不出远门,那是个通讯工具靠吼、交通工具靠走的年代,就没骑过几次车子。还记得当兵体检,从三营到校部及清河镇是骑自行车去的,借的是楊连长家的车子。</p><p class="ql-block"> 在部队军事化,平时也没机会骑车子,周末上察素齐或毕克齐有时骑车去,最多的是去山外的训练连。我几个老乡战友先后在训练连任职,周末没事去找他们喝小酒。一个战友的老婆是哈尔滨市委大食堂主管,炒一手好菜,她一探亲来部队,我们就去他家喝。记得一次喝多了,骑车回来半道上摔倒,肚子硌在车把上,生生将铁管的车把别弯了,我肚子竟没咋地,只红肿了一点,两天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转业回地方工作后,我买了一辆飞鸽,算是有车族了。上下班骑着,周末出去钓鱼踦着。最远的骑行路程是去大亮子,那时江坝上没有路,去大亮子得走道外奔万宝镇,大约六十公里路,且大多土路,单程骑行五个多小时。去一趟来回百余公里,回来尾根能磨破皮出血,不敢坐板凳,得养两天。</p><p class="ql-block"> 我骑自行车技术不算高也不算低,骑快谁都会,高手比骑慢。我能定在原地最多五秒,听说有能定半分钟的,我没见过。</p><p class="ql-block"> 自行车刚到手里很是爱护,恨不得天天擦,往浮条上贴纸花,车把挂彩带,还总想将车座换得舒适些。时间长了审美疲劳,慢慢地无心打理,也不常擦,有时浮条断了都不知。后来当点小官,坐车多了,就把自行车扔那儿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社会治安不好,有偷自行车的。我的那台飞鸽就丢了两次。第一次在单位院内,下班去取车子发现没了。一周后武警总队保卫处一熟人来电话说院里有台自行车放好几天了没人动,我去了一看正是我的那辆。回来分析这次不算丢,十有八九是单位谁人到总队办急事,弄开我的自行车骑到康安路就扔那儿了。第二次是真丢,再没找到。</p><p class="ql-block"> 我没车骑了,南岗分局治安副局长说他们缴了不少赃车没人领,你骑一辆去吧。这台车我骑了不到一年又丢了,从此归于无车族,但这时我大多时候有汽车坐了。</p><p class="ql-block"> 退体后人渐老,哈尔滨人车太多交通复杂,我的车技退化有点不敢骑了。有两次租了共享单车骑了不到一公里下来六七次,我想我这胆儿应该彻底告别自行车了,是大城市的交通把我吓唬瘸了。</p><p class="ql-block"> 来石島这个小地方没几台人车,我心里又痒痒。我侄女一台车子就在我家放着,原以为我这双走二百米路就疼的老腿不可能蹬动车子了,没想到上去骑个三五公里真没腿疼。于是几乎天天骑,久之两条腿还有劲了,看来我还不算太老。</p><p class="ql-block"> 江心岛不会开车,会骑自行车,也算一技。当然比我那位和我一个姓的前两年骑车从大连去海南岛的朋友差远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 岛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