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歌的美篇(副本)

山山歌

<p class="ql-block">“知青”杂记(四)</p> <p class="ql-block">“知青”杂记(四)</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八里山乡山水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8px;"> 这是下乡三十年時我的一篇征文。先在营口广播电台播出。后又在瓦房店日报上刊登于十一月十二日二版</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8px;"> 今天又把这当年的文字翻腾出来,是因为今年九月,是我们原营口第五中学六八届八班同学相识整一 花甲和纪念下乡五十七周年聚会。有同学提议要回八里山乡看看。说那里創建了一个度假村。好哇!本想和同学们一起再回这第二故乡看看。但约好的时间 却是正赶上我们要回北京。高铁票早已买好,我只能长叹遗憾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8px;">王洪丽王树泉同学及十余同学如愿回到八里乡。在那美丽的度假村和乡亲们欢聚,并在网上和乡亲们建立了“情系八里山乡”群,把我也拉进群里。故又想起我当年这一篇怀念八里山乡的拙文……</span></p> <p class="ql-block">人们常说故乡的山水最难忘,而我对当年下乡生活过五年的地方一一八里山乡的山山水水也同样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三十年前,(现在已距五十七年了!)我下乡到当时的复县镇郊公社八里磙子大队。据老农讲:此地。曾挖出一个八丈长的大磙子,后人竟渐渐传为八里长的磙子,故得此名。我总觉得这称呼配不上这七八里秀丽的山水,于是,我就对家人和朋友称其为“八里山乡"了。</p><p class="ql-block"> 八里山乡东面是老姑山。这老姑山高高的雄踞在方圆几十里众岭之上。仰望顶峰,茂盛的山场上耸立着几丈高的峭壁,显得十分雄壮。</p><p class="ql-block">。我们这些平原城里长大的青年,刚到山乡时,对这老姑山自然兴趣十足。传说唐代时薛仁贵征东时收伏的大将姜兴本,姜兴霸的妹妹曾在此占山为王,自号“老姑”,故称“老姑山”。这传说更使我渴望早日登上山顶。</p><p class="ql-block"> 刚下乡正逢秋收。我干的活儿是运苹果,每次从老姑山腰西坡挑上一百三、四十斤重的苹果,挑到山下果场。一次直累得大汗淋漓。尽管这样累,还是抵不住那老姑山的诱惑。终于在一天中午收工后,我和世家同学不顾下山吃飯饿着肚子,爬上了老姑山山顶。</p><p class="ql-block"> 老姑山顶三面是无法攀登的峭壁。我们寻到东南面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峰顶上可攀处果然有残存的城墙,石块垒成,尚存一二尺高。更令我们吃惊的是:这几百平方米峰顶,居然有十余个用三、四块四米多高的巨石依山势树立的小屋墙壁,盖和门已不存。这或许就是当年那英姿飒爽的老姑屯兵之处吧?</p><p class="ql-block"> 我们背倚这千年巨石,俯瞰四周:东有哈大铁路纵贯南北;南望瓦房店烟雾僚绕;西边复州河如一条明亮的錦带环侥在青山碧水之间;北是层层峰峦,重重果园……遥望这天广地阔,暇想那岁月悠悠,一。从未有过的豪情和责任感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后来几年中,我乘看山之便,多次寻机独自登上老姑山顶。或躺在巨石下,仰望蓝天白云,或倚在巨石旁,俯瞰青山碧水,静静的在这高山上蓝天下,任思绪浮想联翩,纵横驰骋,将身心溶化在高山之巅,陶醉在大自然中,只觉得一切犹愁和烦恼随风飘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以后的日子里,我还是常常思念那在老姑山顶的感受。纪念下乡三十周年时,一九九八年九月的一天,我们这些当年的知青们聚在一起,回到八里山乡,去看望乡亲父老,看望那常入梦的山山水水。那梦牵魂绕老姑山!</p><p class="ql-block">那天我们租了一辆大客车,带了家乡的两箱白酒,几箱啤酒。又备足了各种鱼肉菜肴。在北沟西队会计二嫂子家硬按着我们家乡的习俗,不分男女主桌次桌的摆了几桌,请来东西两队熟悉的乡亲们,还有大队的几位领导。直喝的痛痛快快。淋漓尽致!天子呼来也不上“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纪念下乡四十周年时,我们又回到八里山乡。这次我主要是想爬山登顶。我和几位体力较好的同学终于要登上了老姑山顶。但这时的老姑山己经不是当年了。大概由于不用砍山场烧柴取暖,这山顶上的各种大树己郁郁成林,我率先登上山顶,只见杂草长得齐胸高,落叶已盖滿了地面,山顶跟本就无路可行。偏偏此时又起了风,杂草和小树枝隨风摇摆。风声啸啸,滿目荒凉。我突然觉得草从中似乎有什么在动。我们都是赤手空拳,可别遇上蛇啊!上去只能在草丛中钻。跟进的几个同学也犹豫起来,必竟是安全第一。我只好放弃这次了山顶怀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老姑山还有一处神奇的饮牛湾。都知道水向低处流。这饮牛湾的一池清水却天生在近百米高一个小山坡上。水面有十余平,有近一人深。偏偏这有水的山坡,四周尽是裸露的岩石。连山棘子都罕见。据老农讲:干旱时,山沟都干了,这饮牛湾的水也不会干涸。你说神奇不神奇?</p><p class="ql-block">天旱时,果园易起虫灾,需要挑水兑药喷撒灭虫。山沟水干了,我们就空桶上山,到饮牛湾往下挑水打药。四周的牧童也赶着牛羊来饮水。傍晚时水少了,浑浊了。但第二天仍然又是一湾清水。这应是大自然对秀丽的八里山乡的厚爱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几次回八里山乡,总要挤时间上到饮牛湾看看。我曾画老姑山居图,也把饮牛湾的一池清水夸张的画了上去。但下乡四十周年回乡再探饮牛湾时却大惊失色。那饮牛湾竟变成了一塘芦苇!</p><p class="ql-block">这山乡的山上怎么会有芦苇!芦苇在我家乡营口,离开市区,是到处可見的。</p><p class="ql-block">但我下乡五年在这复州河滩,大小山沟却没有见过一株象样芦苇。</p> <p class="ql-block">德和叔(左二)陪同我们上山怀旧。在已长满芦苇的饮牛湾前留念</p><p class="ql-block"> ※ ※ ※ ※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感到这芦苇应该和我们同学有关联吧。问了几人,果然,树泉同学有了回应。他说是当年看到山下他们东队的西边子有一荒芜的水塘,就想到五月端午包粽子在营口苇叶很方使。而在这山乡包粽子的苇叶要反复用,于是就和宋文舟同学经队长同意从营口带了些芦苇根裁在那里。队长还给了他们点补贴。没有料到这山乡的水土不服,芦苇一直没有长高长壮没有长成势。</p><p class="ql-block">但那芦苇也长了穗开了花。他们也没有想到饮牛湾会接纳了乘风而飘的芦花,竟使营口的芦苇不知什么时候在八里老姑山上饮牛湾扎下了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八里山乡的西边,复州河在蜿蜒曲折地从北向南流过。那清澈恬静的河水却远远胜过已混浊不堪的辽河水。最难忘的是夏日,午间饭后,我们成结伴到河边去洗衣服。那清清的河水最去灰尘,你可以一边说笑着,一边将双脚泡在河中享受那清爽河水的扶摸。,手扯着衣服任那河水尽情冲摆,然后再在石板上搓几下,衣服就干干净净了。干活时的一身废劳也同时洗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记得电视剧“蓠芭、女人、和狗”吗?当年我看到剧中镜头中有清清的河水欢乐的流,河水中几块石头石板大小高低参差有序,河边小树也顾盼有致。当时就兴奋的说:这河景太象我下乡时总搶占洗衣服的地方了。后来才知道那电视剧真的就是在八里山乡复州河拍的外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来,我们八里山乡的同学郑淑玲被录取到大连卫生学校。毕业后到大连结核病院做了护士。她慧眼识珠,竟和当时在该院任杂役的唐浩先生相爱结为夫妻。</p><p class="ql-block">唐浩先生多才多艺。文革时期遭到不公正的对待。一代文豪竟沦落到做杂役去医院做烧水工一一一唐浩先生后来调到大连电视台,是《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等多部优秀电视剧的责任编辑。</p><p class="ql-block">唐浩先生曾到郑淑玲当年下乡的八里山乡,选中了这秀丽的山乡拍了外景。)</p><p class="ql-block">(唐浩先生曾出版了《百年家国》一部长篇记忆文学。并签字赠送我一本。这部回忆录十分感人…</p><p class="ql-block">我当时在北京宋庄画家村谋生。唐洁先生的姥家在河北燕郊。距宋庄仅几里地。唐浩先生对美术造诣很高。他与淑玲同学准备来宋庄找我一聚。我期待着…期待着…却等来了唐浩先生不幸病逝的噩耗。)</p> <p class="ql-block">  ※ ※ ※ ※ ※</p> <p class="ql-block">  ※ ※ ※ ※ ※</p> <p class="ql-block">  这河最令人遗憾的是水浅,不能任我们畅游。刚下乡时,我们曾盼着下雨涨水。当暴雨过后,岂料平日恬静的复州河发起脾气来竞比那辽河大潮要凶猛百倍。尽管我们在辽河里泡大,面对咆哮的洪水也惊得目瞪口呆。待河水渐渐安静了,终于盼来两三天的好時光。我们一头扎进复州河里,竞把岸边观看一些青年社员羡慕得捶胸顿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复州河在下游修了水库,那河水深了,和庄子大队之间建了一座大桥。缓缓流淌着的清清河水也变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啊!雄伟的老姑山,清澈的复州河,美丽的八里山乡,转眼我们已分别二十五年(五十二年)了,如今,尽管我曾游过许多名山大川,可是我梦中常常攀登的还是那老姑山,恋的还是那复州河。</p><p class="ql-block"> 洒过青春汗水的八里山乡啊,是我可爱的第二故乡,我将终生不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