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的美篇

张云飞

<p class="ql-block"> 我 家 小 院(六)</p><p class="ql-block">九零年张行行在帮别人修窑时,姓高的一家父子三个被动力电线打住了,他急忙拿铁锨把把电线打开,高家三人得救了,可他当场就被打死了,父亲负责把人安葬后找有关部门反映这个情况,在我的协助下几经曲折,最终在反复调查核实后,于九二年追认张行行为烈士。我家小院曾经有棵四季长青的针叶松,在阳光的照耀下它翠绿发亮给人希望,在冬季大雪天它头顶白雪,白绿相映,挺拔毅立给人精神,在它的点缀下我们的庭院生气蓬勃希望久远。这棵松树是二零零零年清明节,我从许多松树当中剔出来的,妈妈把它栽到石床旁,精心浇水培土,它一天天长大,陪伴妈妈十六年。</p><p class="ql-block">九零年我把父母请到了延安,年近七旬的父母不甘清闲,长海修房子,他们自始至终参与其中,没日没夜的忙,房子修好后平整院落、盘坑垒灶火、捡猪毛、拾煤渣……忙里忙外手脚不闲,黄蒿湾有面五百米长的大坡,下雨后父亲拿着镢头、铁锨去垫路,下雪后父亲拿着铁锨、扫帚去扫雪,“子长老张”名声传开,谁家有纠纷找父亲,父亲去了,谁家老人和小孩着凉感冒了,来找母亲拔火罐,妈妈去了,二位老人忙碌且愉快的生活着,但发生了一件事让母亲心情郁闷不乐久久自责不安,“咱家来贼了,我保管的两千元寻不着了”,我让妈妈再找找,“找了几天了,翻遍了寻不上”,我再三安慰老人,可妈妈还是哭个不停,因此,我又把两位老人请到楼房住,他们住下后,楼道干净了,楼梯干净了,楼门明亮了,我劝父母以后再不要这样干了,老了跌上一跤怎么办?可他们说:动上舒畅。父亲住到我们一起后老念叨,我们前后三个村孩子没学校上的事,为了完成老人的心愿,我用三年时间向上级财政争取了三十四万元,在张家沟修了一所完全小学。 </p><p class="ql-block">九三年父亲觉得有时腿上无力,我请地区医院的冯义朝和老干所所长李大夫来家检查,意外的是父亲没查出什么病,倒是妈妈脉律微弱,有严重的心脏病。后经地区医院多项检查,确诊父亲是脑血栓,从此每年住院治疗两次,洗血一次,这样维持了近四年,九六年冬半身不遂走不动了,按照父母的心愿我只好把他们送回老家,回去后父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最终是全身瘫痪翻身得人翻,吃饭得人喂,我们姊妹六个因为要上班和抚养孩子,所以伺候父亲的任务就落在患有心脏病仅比父亲小两岁的妈妈身上。可幸的是,由于妈妈的精心细致地照顾,父亲卧床三年全身没有一点压伤,没有生一个虱子,身体还胖了许多。</p><p class="ql-block">父亲是一九九九年三月十一日(正月二十四)病逝的,噩耗传出后亲友乡邻纷纷前来吊唁祭奠,冯家屯乡党委和政府破例地为父亲举办了追悼会,乡党委书记张维宪致悼词,充分的肯定了他艰苦奋斗、自强不息、无私奉献的光辉一生,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从院子拥挤到硷畔上,事后他的老朋友高举红叔叔十分遗憾地说:“张明孝的追悼会上,我应该说几句话,可我挤到硷畔上就挤不动了,张明孝是个刚强人、正派人,没有一丁点的私心”。在处理父亲后事中一直帮忙的瓦窑堡镇党委书记强铁牛深有感触的说:“应该给老叔写一本书,一本厚厚的书,内容会十分丰富,十分感人的”。父亲去世十周年时在亲友的纷纷建议下我们又为他举行了一次纪念活动。这些都应了父亲常说的:“苦没有白受的,亏没有白吃的。威信是吃苦吃亏吃来的,不是沾光沾来的”。</p><p class="ql-block">我小时候,在扫院子时发现有几块间方二尺的大砖,十分惊讶,父亲说这是斗砖,原来有很多翻修窑时都拆掉了,听上辈人说我们这个院子里有座楼。对父亲的解释我似懂非懂,但我们八代以上的老陵我记得很清楚,陵地在我们的村口川地里,占地三亩多,石碑林立,石牛石马俱全,六四年在父亲的主持下,把老坟平整为生产队的水地了。另外,我们小时候妈妈经常拿出四五个银顶子、铜顶子,说是老先人传下来的,过去有“顶子尖,帽子圆”的说法,我们祖上有带顶子的人!还有原来我们院子与队里饲养室之间有我们的一个大砖垛子,直径足有十米,堆得都是破旧的满尺砖和斗砖,让高兴福修窑时用了些,剩余的全部捐献给生产队用于修建饲养室了。</p><p class="ql-block">曾祖父母,生有四女,抱养了爷爷,老两口因喜好吸食烟土,将一百多亩地一寸未留全部典当出去,生活一贫如洗,爷爷入伍当兵,父亲八岁就拦了长工,所以三五年家庭成份定为雇农,好在父亲争气,在农业合作化前把典当出去的地全部赎了回来,并且新置买回三十多亩。</p><p class="ql-block">爷爷身体高大魁梧,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声音洪亮,力大无比,讲义气重感情,好善乐施,助人无数,秉性正直刚强,干活喜欢圪紧麻咋,自己勤俭还容不得懒人,军人气质一生未变,勤劳一生,但积累甚少。</p><p class="ql-block">(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