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衣冠南渡"开千年先河

阎世俊

毕门读书，想起左宗棠的一幅对联：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千卷，神交古人

　　今年是抗日战争及二战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八十周年，两大战败国日本德国竞相走上扩军备战之路，力图摆脱美国的军事控制，突破和平宪法的制约，引发全世界舆论关注。日本高市政府屡次挑战中俄领土底线，遭到中俄两大国迎头痛击。“日本是全球唯一一个未完全承认二战结果的国家！”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女士的这番话，像一颗重磅炸弹投掷在八月的国际舆论场。

我猜测，如果说中日必有一战，必是日本首先动手，小日本缺乏战争资源，岛国更缺少战略纵深。今春三月扬州之行，多次漫步在樱花大道，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雨，我才深层次领悟到，日本视樱花为国花，国民喜欢樱花瞬间怒放继尔快速凋零的民族特质，决定了日本对外战争的突然性，和大规模的烈度空前，举国一战决定胜负，看看日俄战争旅顺口203高地争夺战之惨烈和太平洋战争日本偷袭珍珠港并一举消灭美国太平洋舰队主力，就全明白了。因此未来要密切关注日本的核武器装备研发进展动向，中国必要时先发制人摧毁之，不必一味恪守不开第一枪的大国承诺。

　　中国历史上有三次中原汉族及名门望族上百万人口逃往江南躲避战乱，史学家称之为＂衣冠南渡＂，第一次是西晋永嘉年间，第二次是在北宋靖康年间，第三次就是抗日战争初期中央政府迁都重庆和大批民国精英西迁云贵川。合上书本，八十年前艰苦卓绝的全民族抗战，中华儿女为了国家复兴民族解放而赴汤蹈火向死而生的历史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深入回顾上述三次南迁历史，有利于我们温故而知新，今天就先说说东晋年间的首次"衣冠南渡"。

　　公元三百年前后，西晋爆发持续十六年之久的"八王之乱"，永嘉年的这场大乱，直接导致短命的西晋司马王朝寿终正寝。公元317年，在以王导兄弟为首的中原南迁士族的支持下，琅玡王司马睿在建康（南京）称帝，建立东晋。在西晋末年至东晋初年的几十年间，大批中原士族、百姓带着家眷、典籍、技艺南下，上至皇族贵戚、名门望族（如琅琊王导、陈郡谢安），下至普通农民、工匠，总迁徙人口约百万上下，形成了千年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中原人口南渡（史学界估算90万至150万）。今天，先从东晋开国宰相王导说起。

五年前读《晋书》留下的眉批，今日一见格外亲切



　　王导，字茂弘，山东临沂人，出身于西晋官宦世家，爷爷是光禄大夫王览，父亲王裁官至镇军司马。少年时代的王导气度不凡，陈留名士张公初次见王导十分惊奇，对其堂兄王敦说："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摘自《晋书•王导传》，下同）

　　西晋末年，八王争天下，琅玡王司马睿出任安东将军镇守江苏下邳，王导出任将军府司马，两人交往甚好，成为司马睿的主要谋士。司马睿渡江镇守江苏建康（今南京），王导也追随琅玡王来到建康，作为首批南渡的中原士族阶级主要代表，王导竭尽全力争取江南士族的支持，奠定了日后司马睿称帝的社会基础。

　　琅玡王主政建康，当地吴人并不依附，一个月来，吴地乡绅士族百姓没有一个前来拜访，王导深感忧虑不安。一日，兄弟王敦前来王府晋见，王导对王敦私下说：虽然说琅玡王仁德厚道，但是名望还不够。你在东吴的地盘上早已经名声大噪，应该设法匡正时局。

《晋书》是这样说的："居月余，士庶莫有至者，导患之。会敦来朝，导谓之曰：‘琅玡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匡济者。’"

　　时逢三月上已节，司马睿亲自前往观看修禊仪式，一路乘坐肩舆，王府仪仗队一路鸣锣开道，王导、王敦及众名臣骁将更是护驾随行。东吴当地名士纪瞻、顾荣也前来观赏修禊仪式，看见琅玡王如此奢华排场，十分吃惊，于是跟随众人在路旁迎拜。

王导乘机向司马睿进言："古之王者，莫不宾礼故老，存问风俗，虚己倾心，以招俊乂。"

话风一转，王导接着说："况天下丧乱，九州分列，大业草创，急于得人者乎！顾荣、贺循，此土之望，未若引之以结人心。二子既至，则无不来已。"（来源同上）

司马睿听闻当即应允，事后派王导亲自登门拜请顾荣、贺循、纪瞻、周玘出山，众人皆应命前往王府晋见，东吴百姓受其影响，民心逐渐归附。

　　不久，京都洛阳陷落，西晋王朝寿终正寝，"俄而洛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导劝帝收其贤人君子，与之图事。"（来源同上）

王导乘机扶佐司马睿在南京称帝，开创东晋新朝，导顺势成为开国宰相。王导与族兄王敦，一个在朝为相，另一个是领六州兵马大将军，王家兄弟权倾朝野，谁人不惧？

　　王导先后在晋元帝、晋明帝和晋成帝三朝执掌朝政，当年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王导与王敦通过政治运作与军事威慑，构建了东晋初年皇帝与大臣士族共治天下的权力格局。王导作为政治操盘手，以"拥立之功"奠定核心地位。他利用北方士族南迁的契机，通过"侨置郡县"安置流民，将中原大族利益与司马氏政权捆绑，同时主导朝廷人事任命，将王氏亲信安插至关键职位，形成以建康为中心的文官控制网。王敦则以军事强权为后盾，坐镇荆州掌握长江中游兵权，通过屯田养兵、垄断漕运积累资源。两人内外联动，王导在朝堂营造士族共治局面，王敦在外以武力震慑异己，形成"建康决策、荆州制衡"的双核体系。

　　东晋政治门阀制度，来源于曹魏时代。曹丕在位六年，专注于国家内政，与民休养生息。丕得国不正，祖上乃宦官出身，曹腾曹蒿靠行贿爬上三公高位，为了平息朝野非议，争取大臣和地方名门望族的支持，他妥取政治妥协的态度，赋予国内二百余家名门世家特权，其子弟可以优先入朝为官，首开魏晋南北朝门阀制度之先河，对此举，后代史官褒贬不一。曹丕接受当朝尚书陈群的建议，创设"九品官人法″，地方长官推荐当地大族子弟为"中正″，以此作为吏部选用朝庭官吏的依据，从而打消了朝野上下对其取代汉献帝的抵触情绪，顺利完成东汉王权向曹魏政权的过渡。

　　百度上说：司马睿称帝时，王导刻意安排"共坐龙椅"的仪式性场景，公开宣示王氏的实际话语权。当晋元帝试图提拔寒门对抗士族时，王敦立即以"清君侧"为名起兵，攻破建康后架空皇权，连皇帝诏令都需经王氏审核。王导则扮演"调和者"，一面默许王敦军事施压，一面以世家领袖身份安抚其他门阀，将皇权困在士族平衡术中。这种"一文一武、软硬兼施"的统治模式，使得东晋朝廷从立国之初便陷入"皇帝盖章、士族掌权"的畸形状态，为后续百年门阀专政埋下伏笔。

我认为这只是坊间流言蜚语，不足信。据二十四史之《晋书•王导传》记载："及帝登尊号，百官陪列，命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至于三四，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帝乃止。’"

史书上说的很清楚，晋元帝登基大典，面对百官，元帝请王导共同坐床理政，王导当场拒绝，以至于三四次，"帝乃止"，随即又下诏，封王导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又封武冈侯，进位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领中书监。

中国有当代修志、隔代修史的优良历史传统，《晋书》是官方钦定的二十四史之一，唐朝房玄龄等众多史学家奉唐太宗敕令修撰，用三年时间集体修史的成功范例，《晋书》是一部信史，对于我们今天研究三国两晋南北朝历史仍然有着不可缺少的历史文献价值，没有足够史学证据就不容置疑。再对比"清史稿"，历经北洋、民国和新中国三度官方审查，堪称众多历史学者百年呕心沥血之作，至今仍不能通过官方审查，三年对百年，成为史学界笑谈。

　　族兄王敦拥兵造反，大臣刘隗劝元帝诛杀王导九族，朝野上下均为此焦虑不安。王导每天清晨率本族子弟二十余人到朝廷待罪，元帝念其忠诚有节操，赦免其罪并归还朝服，王导谢罪曰："逆臣贼子，何世无之，岂意今者近出臣族！"元帝起身并执其手说："茂弘，方托百里之命于卿，是何言邪！"随即下诏曰："导以大义灭亲，可以吾为安东时节假之。"

平定王敦叛军之后，帝下诏封王导始兴郡公，食邑三千户，赐绢九千匹，进位太保，司徒如故，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王导再三辞让。

　　苏峻拥兵造反，手下文臣武将进言杀王导，峻顾忌导名声甚大且为人处世高风亮节，不敢下手，"时路永、匡述、贾宁并说峻，令杀导，尽诛大臣，更树腹心。峻敬导，不纳，故永等贰于峻。"就连敌对势力也敬重王导的名节和操守。

　　平定苏峻叛军后，宗庙宫室建筑已化为灰烬，大臣温峤倡议迁都豫章，东吴豪族请求迁都会稽，两派意见争执不下，朝廷无所适从。王导提出："建康，古之金陵，旧为帝里。又孙仲谋、刘玄德俱言王者之宅。古之帝王不必以丰俭移都。"一言平息满朝文武之争。

　　王导生活俭朴且清心寡欲，家中仓无余粮，衣无存帛。成帝知悉，赏布万匹，以做宰相府私用。王导病重不能上朝，成帝亲自带人到府上饮酒作乐，活跃养病气氛，并下令王导可以乘车上朝，可见成帝对他十分敬重。

　　自汉魏以来，群臣不拜谒先帝陵，"导以元帝眷同布衣，匪惟君臣而已。每一崇进，皆就拜，不胜哀戚。由是诏百官拜陵。自导始也。"

　　咸康五年王导病逝，年64岁，汉成帝在朝堂之上举哀三日，特派大鸿胪寺主持亲持符节督办丧事，并按照博陆侯和安民献王的规格，赐予丧仪所用车马衣衾。下葬时，又赐予九游丧车，黄屋大囊，前后羽盖鼓吹乐队和武贲班剑百人。中兴名臣中无人能匹敌。

王导死后，成帝亲派大臣太仆射任瞻持节前往宰相府，踢公谥号"文献"，祭祀太庙。"今遣使待节、谒者仆射任瞻锡谥曰‘文献’，祠以太牢。魂而有灵，嘉兹荣宠！"（来源同上）

　　东晋“衣冠南渡”，重塑了中国南北的政治格局、经济版图与文化脉络。政治上，保住了汉族政权的火种，开启南北朝对峙时代。 经济上，南迁的汉人带来了先进的农耕技术、大量劳动力与资本，彻底改变了南方的经济面貌。文化上，保住了华夏文明的 核心载体—— 典籍与士族，南北文化融合又催生了新的文化形态，为中华文脉绵延发展埋下了关键伏笔。这是"衣冠南渡"这段苦难历史积极的一面。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东晋王朝堪称中国历史上皇权最衰微的时代，十一位皇帝尽数沦为门阀士族的傀儡，王与马共天下更是道尽了东晋皇帝的屈辱。在东晋104年的历史上先后出现了六大官场门阀家族，他们视皇帝为傀儡，先后掌控大权，轮流坐庄。那么东晋一朝皇帝与士族大臣共治天下的政治怪胎格局，历经百年发育，可否孕育出君主立宪制？这可比英国君主立宪制早了一千多年，如今的欧洲还有许多君主立宪制国家，亚洲也有日本泰国柬埔寨实行君主立宪，国王是虚位，只是国家的象征，真正的治国理政大权掌握在内阁政府手中，调头再说东晋，十一位皇帝好比英国国王，而治理国家的大权掌握在王导等权臣手中，又好比英国内阁政府。

武昌起义旧址，原鄂军都督府



　　回想一百年前，辛亥革命前夕，晚清朝廷也想走君主立宪制的政治改良之路，各省已经成立咨政局和议会，只可惜晚清遗老遗少们看不清世界潮流，不肯放权于汉人内阁，组建什么满人内阁，孙中山黄兴领导的同盟会等不急了，1911年发动武昌起义，一举推翻满清王朝，创立中华民国。看看电视剧《走向共和》，把辛亥革命前后这段历史讲的很是精彩。后来袁世凯窃取民国大总统，国民党党魁宋教仁组建内阁制政府，试图三权分立，被袁世凯派刺客暗杀了，中国走向各路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蒋介石也没有真正统一全国，日本乘机全面侵略中国，八年抗战打败日本侵略者。中国共产党崛起，八一南昌起义，组建并领导工农武装红军八路军解放军，用22年打败中国各路军阀及封建势力，彻底结束国内38年的政治混乱局面，1949年创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

辛亥革命推满清朝廷，结束两千年封建帝制，中国走向共和，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居功至伟



　　2024年九月，我站在武昌起义旧址，重温这段历史，心潮澎湃，感慨不已。可能是中国国情不接受虚位国君，不论上溯世界历史四五百年，还是追溯中国历史一百年或者一千七百年前，中国国情不接受君主立宪，这就是历史的选择。

　　想想袁世凯，当年手握北洋军大权，中国政坛上呼风唤雨，他左手逼溥仪皇帝退位，右手逼孙中山让出民国临时大总统，一举成为民国终身大总统，还不罢手，非要当什么洪宪皇帝，最后在全国人民反对帝制的浪潮中一命呜呼，一步之差，从民族英雄跌落成民族败类，成为历史的小丑，真是可悲可叹！



　　我读中国千年历史，华夏民族有一种苦难行军的味道，面对异族野蛮侵略，上述三次中原汉人大南迁，不论是东晋大将军桓温誓师北伐，还是南宋岳飞北伐中原，都是无功而返，最后落得国破家亡的悲惨结局，唯有最后这次顺利北归收复中原，中国人民最终赢得抗日战争全面胜利。有兴趣的读者，看看纪实文学《南渡北归》，把当年以粱思成、林徽因为代表的大批民国知识精英＂衣冠南渡＂，描写的十分生动形象，其中艰辛的心路历程，今天读起来依然感受到心灵的震撼。

　　谈论千年史料，有点枯燥，味同嚼蜡，文章收尾，不如换个轻松话题，说说唐诗宋词，增添点文学色彩。东晋"衣冠南渡"五百年后，唐朝大诗人刘禹锡，从刺史任上回京述职，路过金陵南京城，写下一组感怀诗《金陵五题》，这是其中第二首："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诗中提到的王谢，就是指东晋开国大功臣王导和指挥淝水之战的大将军谢安。我们不妨欣赏一下这首千古名诗：

南京的秦淮河，从古至今可是大名鼎鼎，千年前大诗人杜牧作诗《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诗中的亡国恨，是指东晋朝还是安史之乱，就不好断言了。百年前的民国初年，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朱自清写过一篇有名的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巧的是，北大西语系主任冯至教授也写过一篇脍炙人口的散文"秦淮河上的桨声"，道不尽秦淮河两岸的繁华富庶与风流。至今记得，中秋之夜，明月高悬，朱自清和几位文人雅士乘一条乌篷船，舱内摆上几杯浊酒，来到灯火阑珊的南京夫子庙水面，一条歌女的小船靠近船帮，递过歌单，为客人清唱一曲。

有点跑题了，回归刘禹锡的乌衣巷。

东晋年间，秦淮河上有一座朱雀桥，河畔有一条乌衣巷，这可是当年的富人区，王导谢安等朝廷大员都住在这一带，居民非富即贵，朱雀桥畔漂亮华贵的马车来来往往，冠盖云集，喧嚣之声直遏行云流水。

刘禹锡笔锋一转，五百年后的今天，朱雀桥还是那座石桥，只是石头缝里的野草开满了小黄花，乌衣巷还是那座不够宽的小巷，夕阳残照下，巷口没有了往日繁华，桥边茂盛的野花似乎是提醒人们，好久没有车辆行人经过了，一片衰败的景象。诗人回味五百年历史往事，都赋予苍烟落照，只落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空中盘旋的几行秋燕，一枕清霜。

惟有当年的燕子，这可是王导谢安这些豪门大户堂前的金燕子，依旧飞来飞去的，不知疲倦地盘旋在诗人的头顶上，一圈又一圈，最后俏然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屋檐下，筑巢歇息。

燕子再长寿，也不可能活五百年，这是文学夸张，不免让人产生联想，感叹时代变迁，古人常说富不过三代，世态炎凉就是本真，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千古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全诗藏而不露，欲说又止，没有一个字提到东晋百年世家的衰败，只是借燕子筑巢来破题，豪门富贵之家好比过眼烟云，当年的金燕子已俏俏飞入平民百姓家的屋檐下，转瞬间万事皆空。

二十年前，儿子留学回国探亲，我们一家三口开车来过金陵城，拜谒中山陵，游览秦淮河与夫子庙，今后若有机会再访南京城，一定要寻访一下乌衣巷与朱雀桥，站在夕阳下，好好回味一下1700年历史往事。

阎世俊/ 文 孔颖/摄

2025年11月18日

听雨轩随笔（64）

后记：几句题外话

（两大国首脑釜山会谈后不久，中日关系骤然间趋于紧张，我猜测，如果不是时间上的巧合，就是两大国达成默契。如果说东亚必有一战，与其选择台海，不如把战场设在当年爆发甲午海战的黄海或者日本东西海岸几百公里之外海域，战后并不打算两栖登陆占领日本四岛，让其自己慢慢恢复重建吧。放手打小日子，我们没有心理负担，更没有道德负罪感，百年历史恩怨一笔了断。一旦日本突破和平宪法，突破无核三原则，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中国作为二战战胜国及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站在道义制高点上，有权根据联合国宪章敌国条款，如果日本等再有侵略企图，中美俄英法五大常任理事国可以不经联合国同意，直接进行军事打击，小日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设想三步走战略：先是两国军演秀肌肉，双方难免擦枪走火，甚至是干掉对方几艘军舰；第二步紧张局势升级，我方突然出重拳一举消灭小日子海空军主力，控制局势，静观其变，等待美国出面调停，最好是局部战争到此为止；第三步，在中国雷霆万钧震慑之下，美方不敢贸然出兵下场参战，我方和平统一台湾，震慑东亚及南亚各国，彻底解决台海和南海两大世纪难题。我方代价最小，利益最大化。

美国正处于战略收缩态势，退回西半球，东亚东欧和中东正处于战略空档期。明年，中美将分别主办APEC会议和20国集团首脑会议，两大国首脑可以就东亚和南海问题达成战略默契，交易战略畴码，只要美国不出兵参战，就不会引发三战危机。美国巴不得台海危机或中日开战，象俄乌战争那样打一场代理人战争，看看中国军力到底有多厉害？日本更希望中美开战，拉美国下场参战，以打断中国和平崛起；俄国从斯大林到普京也有借东亚战争以减轻欧洲军事压力的战略企图；日台韩朝菲越印，就是大国博弈棋盘上的棋子，我们要一战把这几颗棋子变成废子！

最坏的结果，象一战二战那样，战争最后阶段，美国选择最有利于国家利益的方式下场参战，战场走向失控，世界大战爆发，中方导弹雨全覆盖小日子四岛，这就是灭国灭族之战。我方不主动攻击第一第二第三岛链的美军基地，美国也不主动攻击中国大陆，这就是战略默契。代价是，东南沿海城市小概率受到攻击，好在我们有广阔的战略纵深，还有配套齐备的二线三线工业基地。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一战打出百年和平，让世界各国看看，惹怒中国，就是灭国的下场。一句话，不要幻想着中国蓝水海军兵不血刃地冲出第一岛链束缚远航西太平洋，那就是空想！2025多事之秋，日本高市政府主动挑衅中国底线，中国政府爆发雷霆之怒，和平统一台湾的重要战略机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