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10月26日清晨,我们驾车驶离成都,沿着318线向着四姑娘山镇出发,一路谈笑不知觉错过路标,阴差阳错地进入理县的桃坪路段,看见路边广告牌醒目的写着"欢迎来千年古镇一桃坪羌寨!",即已错过,不仿就将此作笫一站吧!开始我们的深秋川西旅!</p><p class="ql-block">汽车在岷江边的大山里盘绕了一阵,忽然一转,那片赫赫有名的寨子便猛地撞进眼里。它不像是长在山上的,倒像是山本身忽然起了念头,将自己的一部分皱缩、凝聚,才变作了这群褐黄色的碉房,层层叠叠,从湍急的杂谷脑河畔一直堆上云霄里去。那颜色,是千年的日头和风雨共同酿成的,沉郁而又温润。</p><p class="ql-block">走近了,我们才觉出它的奇。脚下是石板路,却又不完全是路,时而在明处,时而又隐入谁家的楼底,成了幽暗的甬道。这寨子是活着的,它的血脉,便是这些迷宫般、四通八达的暗道。我跟着一位身着传统羌族服饰的老汉,他的身影在前方忽明忽暗。弯腰钻进一个低矮的门洞,头顶上是别家房屋的地基,身旁的石壁湿漉漉的,摸着,是透心的凉。这哪里是走路,分明是在一个巨大生灵的腔体里穿行。老汉不说话,只偶尔回头,用眼神示意我注意脚下的台阶。在这绝对的寂静里,我仿佛听见了千年前羌族先民们为抵御兵祸而匆匆的脚步声,和着今日我自己的心跳,响在了一处。</p><p class="ql-block">终于走出弯弯甬道重见深秋的阳光,发现却是站在了寨子最高的碉楼下。这碉楼像一位沉默的巨人,斑驳的石墙上是无数箭矢与风雨的痕迹。我抚着那粗粝的墙面,像抚着一段凝固了的时光。站在这全寨最高处,整个寨子尽收眼底,屋顶的石片如鱼鳞般铺开,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远处,有羌族老婆婆坐在自家门口,手里做着针线,不时关注自家的山货土杂,她那种希望游客购买的眼神让人难忘!</p><p class="ql-block">当我们游完寨子已近午时,该是要离开了。回望那一片褐黄色的古寨,它静静地卧在山坳里,那沉甸甸的千年光阴,仿佛都化作了碉楼顶上轻轻掠过的一阵山风,吹在我脸上,也吹在古往今来每一个过客的心上。</p><p class="ql-block"> 2025.11.19午时南昌高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