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早晨,我驱车五十多公里,应邀到位于京城大兴区瓜乡路附近的一所高等职业教育(本科)院校——中瑞酒店管理学院,看望正在那里应聘从教的一位早年间的同事和我曾经教过的一位女学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所建立于本世纪初期的涉外高等职业学校。建校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各种现代化教学与其配套设施一应俱全。每年都有大批学子慕名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学习专业知识与技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教师宿舍,我见到了那位同事,他正准备去授课。</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前,我在农场从教时,与他是同事,也是好友。我返城离开农场几年后,他被上级任命为校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当年的他高中毕业后无缘继续上大学深造。但是,他不甘心于不济时运的摆布。一边教几个初、高中班的数学,一边自费参加业余函授学习。除了完成日常教学任务外,他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花在函授学习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函授学习,以自学为主,个人的学习基础与毅力很重要,尤其是在“读书无用”论盛行的年代。学习期间,每年都有几次大型集中的面授教学。遇上大雪封门的日子,他也要赶上几十公里的山路,再乘火车,前往面授集中授课点。工余时间,他做了一本又一本的函授作业与相关练习,攻克一道又一道的难题,熬了一夜又一夜的灯火,跑了一趟又一趟的集中面授地点。经过办学地区主管院校的严格考试,他终于拿到函授数学大学本科的毕业证书。其教学水平也日渐提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农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走进京城。在教育资源优厚人才济济的西城中关村一带,从家教做起,他逐步发展到在多所民办高中、大学院校担任教学工作。除了日常教学之外,他至今还保留着多年来在数学领域深入研究的习惯。他说:一个教师,当你要给学生一杯水之前,自己首先要有十杯水,才能百问不倒,才能保障所授知识不落伍不枯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同事上课去了。接着我又看望早年我曾教过的那位女学生。</p><p class="ql-block"> 走进学院的卫生室,室内敞亮,阳光明媚,她刚刚给一位生病的学生拿完药。她热情地让过座。几十年不见,她完全没了当年15、6岁时的影子,成了一位阅历与经验丰富的医务工作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她生长在革命军人出身的干部家庭。父亲是一九五八年转业军官,曾先后在我曾从教的三营作业区担任过营教导员与农场高中的党委书记。良好的家庭教育与影响,塑造了她谦逊、随和、低调、仁慈的品行。文化大革命恢复高考后,她考入医护专业。1986年又到黑龙江卫校继续深造,毕业后在农场医院担任护士、护士长工作。1991年破格晋升为主管护理师。长期的一线护理工作实践,使她积累了丰富的医疗知识与护理经验。退休后,她离开农场,毛遂自荐地来到京城这所陌生的学校,被安排到医务室工作,负责全院师生日常的医疗保健、疾病预防与常见病的治疗工作,呵护着师生们的健康。也是在这里,与当年教过她数学的我的同事不期而遇。</p><p class="ql-block"> 见到不断有学员前来寻医问药,为了不过多地打扰她的工作,我便告辞走出学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走在校园通畅宽阔的大道上,我看到校园内幼树成林,路旁栽种的各种观赏性桃树、李树正在冬日里蓄养枝干,以期下在一个春天怒放出新的花朵。在这所校园里,来自北大荒的从教和医疗服务的两个人,不正是这座桃李园中辛勤耕耘的园丁吗?他们使“北大荒人优良传统与精神”,在京城这所桃李园中生发成长。</p> <p class="ql-block">图片源自百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