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恋哥】

板桥情湄

原创/板桥情湄

图片/致谢网络

美篇号:49598513

哥，风裹着雪粒扑在脸上的时候，我总想起去年你攥着我手揣进大衣口袋的温度。深紫围巾是你挑的，你说这颜色衬我眼里的光，如今雪粒子黏在绒线上，像你从前落在我发顶的碎吻，凉丝丝的，却烫得人心尖发颤。我站在白茫茫的天地里抬眼望，风卷着雪往衣领里钻，可我不想拢紧围巾，你总笑我是“冻不死的小松鼠”，说冷了就往你怀里钻，现在风来的方向空空荡荡，我望着望着，就把落雪看成了你走来的模样，连睫毛上的雪化了，都像你指尖碰过的湿意。

后来我总在这样的暮色里倚着栏杆，看雪把城市楼宇裹成模糊的轮廓，像你没说完的话，藏在冬夜里温吞的雾里。深紫围巾裹了又裹，还是挡不住风往脖颈里钻，就像我攥紧了回忆，还是留不住你说“下次陪你看雪”的尾音。远处的高楼亮了灯，暖黄的光洇在雪幕里，我摸了摸栏杆上的雪，凉得像你走那天没来得及焐热的奶茶，你总说冬天的风是偷心的贼，可它偷的哪里是心，是你留在我围巾褶皱里的温度，是你笑时落在我耳畔的呼吸，是我一抬眼，就能看见你站在路灯下等我的幻觉。

雪停的午后，阳光突然从云缝里漏下来，碎在发间的雪粒上，亮得像你眼里的星子。我摸着紫围巾的纹路，指尖陷进绒线的软里，就像陷进你从前环住我腰的臂弯。你总笑我冬天爱缩成一团，说围巾要多绕两圈才暖，现在我绕了三圈，风还是能从缝隙里钻进来，可围巾上沾的阳光是暖的，像你凑在我耳边说“喜欢你”时的语气，连呼吸都裹着甜。发梢的雪化了，顺着耳尖往下淌，我忽然想起你替我擦耳坠的样子，指尖带着热，连雪水都变成了糖。

雪后的清光裹着冷意，我偏过头看远处的雪线，围巾垂落的褶皱里，还沾着刚才没拍干净的雪。你说过雪后最适合散步，踩在雪上“咯吱”响，像踩碎了一整个冬天的温柔，可现在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闷在风里，像没说出口的“想见你”。耳尖的雪粒化了又冻，我摸了摸耳垂，那里还留着你上次替我别耳饰的触感，你总嫌我耳朵凉，说要把我的手和耳朵都揣进你的口袋，现在我的口袋是空的，只有围巾裹着半颗发烫的心，在清光里晃啊晃。

最后我戴上了你送的绒帽，毛茸茸的帽檐沾了薄雪，像你从前替我拢围巾时落了雪的指尖。我轻轻闭着眼，风裹着雪粒子擦过脸颊，鼻尖忽然漫开松木香，是你常用的围巾味道，像你凑过来时，带着暖意的呼吸裹住我的耳朵。帽檐的绒毛蹭着眉骨，软得像你揉我头发的掌心，我没睁眼，怕一睁眼，这雪、这风、这裹在冷里的暖，都会像你一样，轻轻散在冬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