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寿辰

富貴永遠輝眏人生

这幅“致母爱”的书法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墨色沉稳，红字如心，每次家里来人总会驻足片刻。我小时候不懂，只觉得那三个大字写得庄重得有些严肃，直到多年后自己离家求学、工作，在异乡的夜里突然想起母亲在灯下为我缝衣的身影，才明白“致母爱”不只是三个字，是一生都还不尽的温柔与亏欠。今年母亲寿辰，我把这幅字重新装裱，摆在寿宴正中央——不必多言，这一笔一划，都是儿女低头时的心声。

翻开那本特地为她准备的纪念册，左边一页写满了我们兄妹从小到大想对她说的话，字迹有工整的，也有潦草的，像极了我们各自的性格；右边“感恩”二字是我父亲亲手写的，他说一辈子没说过多少甜言蜜语，但这两个字，他练了整整三天。那朵红康乃馨静静开在纸页间，像是从旧时光里摘下来的，带着厨房的油烟味、清晨的闹钟声、还有每次我发烧时她整夜未眠的轻抚。原来最动人的祝福，从来不在盛大言语里，而在这些细碎又滚烫的日常中。寿辰这天，我把这本册子轻轻放在她手边，她没说话，只是眼角的皱纹慢慢漾开，像春水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