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附录 前线

DXM

艺术家露茜安．芳塔娜

THE ARTIST Lucienne Fontannaz

露茜安．芳塔娜出生于瑞士。她拥有加拿大康考迪亚大学艺术教育硕士学位、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艺术管理硕士学位和新南威尔士大学美术学研究硕士学位。2021年，她获得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昆士兰艺术学院视觉艺术学博士学位。露茜安曾在瑞士、加拿大、澳大利亚和中国从事艺术教学、展览个人作品、出版作品集。她还担任过若干大型艺术展的策展人。露茜安早期的绘画作品受到瑞士阿尔卑斯山和澳大利亚沙漠地区的地形和传统故事启发，描绘当地景观。

Lucienne Fontannaz is originally from Switzerland . She has master degrees in Art Education ( Concordia University ) and Art Administration ( 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 ) as well as a research Master of Fine Art degree ( 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 ). In 2021, she completed a Doctor of Visual Arts program at the Queensland College of Art ( Griffith University ). Lucienne has taught art , exhibited her paintings , and published books in Switzerland , Canada , Australia , and China . She has also worked as a curator of major art exhibitions . Lucienne ' s earlier paintings depicted landscapes of the Swiss Alps and Australian desert scenery equally inspired by their topog - raphy and traditional stories .

花束附录：现代性之"余意"

BOUQUET CODICIL : THE " REST MEA

花束作为自然的社会化呈现，映射人性随现代性进程而起的种种变形，也包纳人性中不足以为现代性框架所规范、概念化、命名的那些"冗余"。在露茜安·芳塔娜的作品中，花束更多的是方法论和世界观，而甚少作为绘画作品中极常规的对象和主题而存在。由花束延展出的意义，诉诸可以想到的几乎一切社会存在与社会要素、以及几乎整个人类的言不尽义之意。

现代性以理性奠基，甚至现代性的诞生本身就是理性对传统秩序的系统性替代。康德在《何谓启蒙》中提出的"公开运用自己理性的自由"，正是现代性的某种精神发端。对理性的强调，迫使整一的人性分割出理性与非﹣理性，又不断对理性提纯，萃取出 verbal 的概念化认知，同时剥离掉非﹣理性或者"可感性"的部分，也丢掉在概念化之余的那些未尽之意。对现代性的反思并不匮乏，但多以"理性的异化"议题显现，随之衍生的解决之道也多诉诸横向理性、交往理性等理性化自身的重塑。非理性或可感性在很大意义上被无视。这或许并不意外﹣﹣现代性进程的充分展开，本身意味着"合乎理性"的全面实现，于是没有"余地"留给非﹣理性或可感性，也就成为题中之义。

但花束附录没有因循现代性的这一基本理性法则，也由此标示出现代性的边界，隐隐暗示现代性的法力并非无远弗届。花束附录不是理性，不是"理性的异化"，不是诉诸解决现代性之困的某种理性化的良性恋温难在现代性机制中为实活型型

视力和触觉由何处开始？可能始于心灵之眼和指尖。所见与所感在何处终止？很可能是在遥远的宇宙和惨淡的死亡。但是，于内在之自我和外在之世界这两极之间，有无数的层面，光明与黑暗、轻盈与庄严、风流与时而懊恼悔恨。

Where does sight and touch begin ? In the mind ' s

alfincertins perhaps . And where doe

在树人的土地上，气氛是神圣的。暖风只吹拂你的脸，花叶爱抚你的整个存在。黑暗的飞地是为了沉睡安眠，在外面的花枝上，你几乎永远都能看到。

In the Land of the Tree People the atmosphere is divine . The warm wind only blows against your face , and the leaves and flowers caress you en -

前言

周思聪一生三度面对现代性的命题：徐蒋体系的训练，形式语言的重审，重新处理传统水墨。

50年代她直接继承现实主义的写实主义。在中国美术的第一波现代化大潮中，写实主义作为一种绘画语言，一时盛起，并进入美术教育。它不仅有西方古典绘画的样板，也是为追随启蒙运动的"科学"求真要求，科学地感知世界，是以实象对抗神游的中国式视觉革命。而现实主义作为一种文化伦理，呼应的是"民主"的文化选择，以库尔贝式的文化反叛，对接法国1848年革命及民族独立的世界潮流。它不是一种美术风格，是关切社会现实的人文事业，因此它的语法不是写像之实，而是写社会生存之实，并承诺批判使命和对未来的指向，最终在中国的社会选择和政治政策的强制中落地生根。

80年代，周思聪的课题是视觉形式的自觉。对她而言，画什么不再是问题，造型才是新的问题。新文化运动、马克思主义，延安文艺，苏联经验，西方现代派艺术，这一现代性的传递路径，其中的艺术观念都反映着社会大势，也裹挟着每个人的思量和体会。80年代忽然涌进各种新浪潮，周思聪的态度是，"可信可不信，然而有一件事要坚定不移：艺术是人道主义的，是人性、人的感情结晶"（周思聪"思绪录"《逸趣情真》)。可以推想，她对形式语言的调整，所体现的不只是调整观看方式，更多的是对人性危机的理解和超越自身束缚的意志，不惧失败地站在美学前线，重新整理自己的真实经验与作品的关系。

当中国艺术面貌与西方全面接轨时，周思聪回到了中国古典画题。一方面因为病痛让她无力再做大的作品，另一个值得去体谅的情景是，85新潮前后，艺术的课题全方位转向，周思聪却自设课题，返回中国传统绘画遭遇西方现代艺术时的问题起点，重新面对形式语言蕴含的文化历史脉搏。

现代性中有很多因素，人文主义是其一。经康德论证的关于人的概念，是现代性的本质，现代知识、道德、信念都是在定义着"人是什么"的概念。文学艺术的现代化是在对这个概念的重新思考中，发明范式和思考模型，回应社会文化的经验。如果按照福柯的逻辑，现代性不会表现为某种静态的属性，而是动态的生命形式和介

艺术家介绍

周思聪（1939-1996)，中国杰出的画家，20世纪伟大的女性画家，20世纪中国画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推动者。1939年生于河北宁河，1955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附中，1958年升入国画系，师从李可染、蒋兆和、叶浅予等大师。1963年毕业后，她进入北京画院从事专业创作，后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周思聪的艺术道路经历了从写实、表现到抒情的转变。早期，她依循写实模式，以《长白青松》、《人民和总理》等作品为代表。其中，《人民和总理》荣获1979年全国美展一等奖，是她写实风格的高峰。1980年代，她的艺术风格迎来重大转变。她主张用感情画画，并让感情决定形式。这一时期的里程碑之作《矿工图》组画，是她从事物描写转向人生感受的过渡。同时，她赴四川大凉山写生，开启了《彝族女子系列》，与《广岛风景》、油画《正午》等作品共同展现了她在形式上的自由探索。晚年，周思聪的艺术升华为静谧抒情风格。在《荷花系列》和后期的彝族人物画中，她以简练、宁静的笔墨，传达出"感情真挚、自然、质朴"的内美，是她个性、人生体验和绘画经验的结品。

周思聪作品的特质是艺品与人品的合一。她的艺术"其质朴朴，其气清清"，这正源于她正直、真诚、朴实的人品。她以极高的才智、悟性和修养，为中国画的现代转型做出了卓越贡献。

反身成诚的现实主义

周思聪1958年在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学习时，徐蒋体系统领着中国现实主义美术。1950年代苏联的"全因素"素描移植进中国美术教学，要求以"素描为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国画系要在这个"基础"上生长，直观的方案是，既训练素描，也临摹传统，以任伯年及民间肖像的书写性构型和西方写实造型相融合，作为对中国画的现代化改良。这样的双轨制教学得到了当时文化部的支持。周思聪在校期间也受益于此。

人物画是最能体现20世纪中国绘画的巨变，除了写实造型对水墨书写性的变革，还包括对粗粝短衣底层民众形象的塑造。这种情感化的选择，在思想倾向上同步于20世纪前半期世界艺术的时代潮流。通过在人物画题材的确立和形式构造，步步为营地完成了她的现代人格。

《矿工图》再起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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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周思聪和丈夫卢沉开始重新起模大型系列画（矿工图》。《矿工图》的构思有一个过程。文革前构思，文革中的压抑、优虑，到了文革后，经过十年困苦。他们并没有忘记这个超材，加深理解了那种作为人的切联之痛，重新构思1966年开始的《矿工程》。这一次，修改了现实主义的单一模式，把个人特定的"伤痕"情感投影到社会、政治、世界、国家、文明的大屏幕上，在其中体会人类之伤。这个已经平顿的视角，引出了一系列的造型问題。国家之伤、历史之伤，祖角从社会灾难平移到灾难中人的状况。整个创作历给五年。

III

听懂风土和时间

荷花题材，在周思聪《矿工图》创作期间，时有出现，后来更持续了多年。两个题材反差巨大，正在为社会灾难创作画像的时候，她会怎样打开荷花的世界，在她本人的记述里，很难找到她对这两个题材关系的解释。

老一辈画家，曾亲临现代艺术制度对中国传统绘画的第一波冲击，他们的回应更能显示直接的体会。如潘天寿提议"中西绘画拉开距离"，以笔墨为本，将现代的构成方法融入笔墨，林风眠着重以画面整体的西式结构为基础，融入传统笔墨语言的因素。

由此展开的两条路径，似乎在周思聪的荷花系列里交叉起来，笔墨语言有了构造画面结构的性质，并未失其本，两不相伤。荷花系列，大部分制作在激越的85新潮之后，一直追随时代变化的周思聪，再次保持了与潮流的微妙距离，自设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