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又 至 寒 衣 时</p><p class="ql-block"> 文/蓝雪</p><p class="ql-block"> 图/蓝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每次上坟时总会为如何去而发愁。与发小商量半天无果。傍晚又下起了小雨加雪,想着不行再过一天再去时,第二天打开窗竟然发现,天阴冷但不至于影响出行。应该半天里打个来回是可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坐着到不了目地地的公交下了站,买了烧纸,红烛,一把香,天气己是由阴沉转到到晴朗。寻问卖香烛大哥得知,不到四公里的路,走着也能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塬下的市里到塬上的集镇,一时间由热闹的高楼大厦再到农村的碧瓦青房,感觉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能看到刚冒尖的绿油油麦地,路两旁的各种生机勃勃的野菜,还有不知名的野菊花,自是一派田野风光。逝去的亲人逝去也有十几年了,每年临近十月一,去看看他们坟头草是否长高,去给他们说说我们的近况,自知已是阴阳两隔难相见,但唯有两相安时,心里才得些许安慰。</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幸与发小相伴才不致使这种心酸再悲从心来,田野风光也己然驱散了心头诸多惆怅。熟悉的面孔,经霜的白发,不经意间我们都到了中年。去坟地的路越来越难走了,路两旁依旧是绕藤挂着的不知名的几个凋零黄色香瓜。老坟旁又添了几座新坟。在荒草萋萋里找着爷爷奶奶的坟,深一脚浅一脚看着碑上刻着的名字,有的都是儿时玩耍里见过的年长故人,曾坐过的热炕里打着纸牌间有他们的笑颜,曾打过的碗里间有他们的宽容,曾折过的油菜枝间有他们的责备,曾偷折过的青柿子里有他们未发现过的秘密。给坟头压一张黄纸,用树枝画个圈,挑着燃烧的烧纸,看着它们在火堆中打着圈一一化为了灰烬。收下吧,天冷了,给自已买几身棉衣,别节省了,想吃就吃该买就买吧!</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又至寒衣时,隆冬已至。红柿挂枝,荠菜正绿。逝者已逝,我们还要前行。还愿我们这个冬天都不冷,都有棉衣暖身!</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