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策划:宝祥 春夏秋冬</p><p class="ql-block">拍摄:晴天 春雨 云</p><p class="ql-block">编辑/制作:在海一方</p><p class="ql-block">校对:童心未老 自由飞翔</p><p class="ql-block">美篇号:8466841</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自从读了李白的诗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日起,我的脑海里就形成了一个定势:四川的路难行,四川的山路更难行。难到什么程度?比上青天还难!而这次从都江堰到九寨沟的所见所闻,让我改变了这一认知:蜀道不再难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1月5日中午,都江堰景区外的熊猫小吃宴的麻辣鲜香尚在舌尖,大巴车便轻轻启动,像一条安静的船,滑进川北的褶皱深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令人馋涎欲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2点40分左右,阳光刚好越过岷山山脊,照在崭新的213国道上——那柏油路面黑得发亮,像一条被岁月打磨过的蜀锦,向北方缓缓铺展。</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车出灌口,江风猎猎。窗外的山,一层比一层高,一层比一层青;岷江却越来越瘦削,像被群山攥紧的绿绸,偶尔闪出刀锋似的银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毕业于西南大学的壮族小伙、优秀导游白马扎西,一路不时向我们讲述着这条“蜀道”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巴车路过汶川新县城,扎西动情地给我们讲述零八年大地震带来的破坏,讲述全国人民支援汶川抗震救灾的故事,作为松潘人的他,还代表阿坝羌族壮族自治州人民向我们每位游客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感恩之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映秀镇一晃而过,新楼白墙黛瓦,若不是漩口中学遗址前那定格的时钟,谁还记得十七年前山崩地裂的疼?隧道口写着的“震中生命线”,隧道里灯光橘黄,照得人心口发烫——“蜀道之难”,曾“难”在天地不仁;而今日之蜀道,“难”已被人的意志一寸寸凿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再往前,岷江峡谷收束成一条缝。岷江似乎不再是江,而时而是河,时而成溪了,但始终流水不断。213国道与217国道在此握手,像两条各怀绝技的游龙,并肩翻越杜鹃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智能手机上的海拔表一路小跑:一千五、两千、两千五……窗外的云却越来越低,低到与车窗平齐,仿佛伸手就能掬一捧。手机信号一直畅通,师傅手机上的导航声偶尔卡顿,却从不失联——头顶的通讯基站,像沉默的哨兵,站在刀劈斧削的崖顶,把现代文明的脉搏递到每寸峭壁。</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3点50分,大巴车到达汶川新县城服务区。休息20分钟后继续前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是晴天夫妇在服务区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里道路宽敞,房屋整洁,店铺林立,一派祥和景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4点时,大巴车经过羌族藏族阿坝自治州的羌寨——幸福摩托村寨。导游白马扎西告诉我们,当年温家宝总理的直升机就停在这里,他坐镇指挥抗震救灾。这里是羌族人聚居之地。羌族民族被称为云朵上的民族,原来都住在高山的半山腰上。如今大多居住公路两旁,过上幸福生活。</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汶川城的银杏、杨树叶正黄,羌寨的碉楼新刷了白灰。茂县对岸的羌笛不再悠扬,却换成了快递面包车的喇叭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汶川到茂县的途中,扎西忽然指着右首的山腰对我们说:大家看,那是茶马古道的遗址!我正趴在车窗边沿途拍摄,听他一说,顺着他的手势望去,那是一处悬崖峭壁,山岩直上直下,山下的岷江不知什么时候宽了,深了。我立即把手机镜头对准山腰,拉进距离,咔嚓一下,抢到一个难得的镜头:悬崖峭壁间,残留几根歪歪斜斜的栏杆,仿佛是废弃楼房的破窗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就是茶马古道遗址,也可能是李白笔下的真正的“蜀道”吧,我好像看见李白在古道上冒着西风,骑着瘦马,艰难地跋涉……再看我们所坐的豪华旅游大巴,在宽阔的国道上飞快地前进,尽管已经行进了3个多小时,我们一点都不感觉累。我感慨万千!</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白马扎西还告诉我们,当年政府在资助汶川、茂县灾后重建的过程中,多是采取“授之于渔”的措施,如我们经过的公路两旁,只要有平整的土地,就会有庄稼、菜园、果园。他说,我们在服务区看到的红红的、甜甜的、个头不是很大的苹果,是科技人员精心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它不是长在树上,而是结在山药藤一样的藤条上。我们朝窗外探头,果然第一次看到这种苹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视频里展现的就是科技人员精心培育推广给灾民的致富新举措——苹果结在藤蔓上,而不是结在树上。(其中的音乐由AI生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过了茂县,我们休息的第二个服务区叫叠溪海子。我们在海子岸边打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海子马路对面,羌族人的房屋上,有着房主人的崇拜物——羊,羊文化元素的鲜明特征处处显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途中,扎西给我们讲述了叠溪海子的故事:叠溪本来是一个古城,1933年一场大地震使它塌陷成为一汪海子,整个古城人幸存者极少,其中有一个姓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张老汉一生经历过三次大地震:1933年叠溪地震(7.5级)——当时他11岁,因为在外放羊而成为叠溪古城的幸存者之一;1976年松潘平武地震(7.2级)——四川北部再次强震,他身处震中附近区域却没有遇难;2008年汶川地震(8.0级)——波及茂县叠溪,他再次被安置到安全区域,随后接受过王小丫的采访。结果,他向王小丫只说了四个字:“活着真好!”然而,就是这朴素而简短的四个字,不仅深深感动了王小丫,也感动了无数人!</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8点20分,我们的车到达最后一个服务区——松潘古城服务区。导游让我们在这里多玩一会,留给30分钟。</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先在成文公主与松赞干布和亲(汉藏和亲)的大型雕像前打卡,后又来到松州古城门前。这里,高音喇叭里播放着民族乐曲,藏族姑娘分列城门两旁,身着民族服装,披着哈达,载歌载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见我们在松州古城城门前打卡,正在跳迎宾舞、热情好客的藏族姑娘,双手把她们的哈达披在我们肩上,与我们合影,还把我们拉入她们的队列,与我们共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时,古城墙垛口的旗幡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城楼下,人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顿时,这里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时间也在这里折叠:唐代的烽火、明代的马蹄、二十一世纪的车轮与舞队,在同一条路面上重叠,却互不打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点10分,大巴车一个灵巧的甩尾,川主寺的灯火突然铺满山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七个小时,三百九十二公里,海拔从六百抬到三千。车门“嗤”地打开,冷风裹着松脂味扑面而来,像久违的朋友拍了一下肩膀。我们提着行李下车跺跺脚,鞋底触到坚实的地面,心里竟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轻盈——原来“蜀道难”也可以是这样:不是“使人听此凋朱颜”,而是“千里江陵一日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走进餐厅,温暖再一次扑面而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夜宿川主寺,推窗即见岷山雪。月光把山脊线磨得发亮,像一条银色的驿道,通向更北的九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泡一杯高原红,看热气在窗棂上结成细小的水珠,忽然明白:蜀道之难,难在曾是人与天的较量;蜀道不再难,在于人终于学会了与自己和解。我们不再用脚步丈量险峻,而是用体温焐热冻土;不再以血泪镌刻碑文,而是以车轮写下速度。山河依旧,只是被温柔重新编译而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明天(6日)一早,我们将沿着漳扎河谷直下九寨沟口,去赴那场关于彩林与镜海的山中传奇。而此刻,在川主寺三千米的夜空下,我们只想对着寂静的雪山轻轻道一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不再难,难的是如何把这份轻盈,带回尘世的每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