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0月7日,我们从土库曼斯坦的法拉普边境口岸(Farap Border Crossing Station)进入乌兹别克斯坦。出入境区域范围很大,需要乘坐三次摆渡车,每个关口都要排队。我们花了大约两个小时,才顺利入境乌兹别克斯坦,见到了全程导游苏赫拉特(Shuhrat)。他中文流利,说话风趣,<span style="font-size:18px;">自我介绍说:“我是乌导,乌鸦的乌”。他常</span>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其实是1992年出生的年轻人。</p><p class="ql-block">巴士出发前往布哈拉。夕阳余晖中,我们随乌导正式开始了乌兹别克斯坦之旅。</p> <p class="ql-block">乌兹别克斯坦(Uzbekistan)</p><p class="ql-block">是中亚五个内陆国家中唯一的“双内陆国”--不仅本国没有出海口,邻国也都是内陆国。</p><p class="ql-block">我们从土库曼斯坦入境,途中乌导常拿两国作比较。他说,土库曼斯坦的经济主要依赖天然气资源,而乌兹别克斯坦则拥有黄金、天然气、石油等丰富的自然资源,同时盛产棉花,并发展了汽车制造业。确实,乌兹别克斯坦有“四金之国”之称--黄金、“白金”(棉花)、“蓝金”(天然气)和“乌金”(石油)。如今,它正与中国、韩国、日本等国合作,积极推动汽车与电动车产业的发展。</p><p class="ql-block">乌导还说,土库曼斯坦人口约七百多万,而乌兹别克斯坦人口达三千八百万(实际约三千六百多万),几乎占中亚五国总人口的一半,他笑称“我们最自豪的是人口生产力”。据他介绍,乌兹别克斯坦共有137个民族,其中92个属于突厥语族民族,官方语言为乌兹别克语,俄语仍较为通用,但2000年后出生的年轻人多已不会说俄语。实际上,乌兹别克斯坦的突厥语族民族虽然占总人口的九成以上,但数量不到二十个,“92个突厥民族”的说法过于夸张。</p> <p class="ql-block">↑↓两个小时后,我们抵达历史名城布哈拉(Bukhara)老城区中心,直接前往一家名为Dolon的餐厅的顶层用晚餐。夜幕下的布哈拉灯火辉映,景色壮丽迷人。</p> <p class="ql-block">灯火最璀璨之处,是那座高耸的卡里扬宣礼塔,巍然主宰着布哈拉老城的天际线。宣礼塔右侧是米里·阿拉伯经学院,两座圆塔在夜色中泛着蓝色幽光,与卡里扬宣礼塔金色的光芒相互辉映,构成一幅瑰丽壮观的古城夜景。</p> <p class="ql-block">今晚是我们出行以来第一次按正常作息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我们入住的沙希里斯顿酒店(Shahriston Hotel)坐落在布哈拉古城的心脏地带,步行就可到达历史中心主要的世界文化遗产景点。周围的建筑,从传统院落和民族特色装饰,到富有东方韵味的立面,无不展现出布哈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连我们下榻的这家现代化酒店,看上去也仿佛是一座旧日商队驿站,保留着古城的神韵。</p> <p class="ql-block">右:酒店外观;左:建于1577年的蒂姆·阿卜杜拉·汗贸易圆顶。</p> <p class="ql-block">布哈拉(Bukhara)</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昨天在巴士上,</span>乌导就布哈拉讲了两点:布哈拉是安国老安禄山的老家;16世纪最大的帝国是布哈拉帝国。严格说来,安禄山出生于大唐东北的营州柳城,出身胡人。其母为突厥人,而其父系则源自粟特--这一由布哈拉、撒马尔罕等九大城邦构成的商旅文明。然而史书记载并未明确指出他父辈具体属于哪一城邦。布哈拉汗国是16世纪中亚地区最大的、最强盛的帝国,但不是世界性帝国。</p><p class="ql-block">布哈拉有两千多年历史,是一座“活着的古城”。整个老城保存了上千座历史建筑,街巷布局仍保持着中世纪的风貌。布哈拉老城历史中心于1993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p><p class="ql-block">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上午游览布哈拉老城,午餐后启程前往撒马尔罕。我们依次参观了乔尔米纳尔、波伊·卡里扬建筑群、托基贸易穹顶集市以及拉比·哈乌兹广场等主要景点。除了这些著名的地标之外,街头巷尾还散落着许多不起眼的小古迹,稍不留意便可能与它们擦肩而过。</p> <p class="ql-block">这家门面狭窄的土耳其浴场就在酒店旁边,俨然是一座建于十六世纪的受国家保护的历史古迹。门上挂着亮着灯的“Open”牌,表明它至今仍在对外营业。</p> <p class="ql-block">乔尔米纳尔(Char Minar)</p><p class="ql-block">是布哈拉古城中极具特色的一座小型历史建筑,因其四座塔楼而得名,波斯语意为“四塔”(Char=四,Minar=塔)。它是一座带有四座小塔的门楼,原为一座经学院的入口,由布哈拉的一位富商建于1807年。</p><p class="ql-block">尽管名为“四塔”,<span style="font-size:18px;">乔尔米纳尔的</span>四座塔并非宣礼塔(minaret),而是纯粹的装饰性结构。四塔穹顶覆以蓝绿色釉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布哈拉其他宏伟的经学院和清真寺形成鲜明对比。拥有玲珑秀雅的比例与独特的装饰风格,乔尔米纳尔被誉为“布哈拉的迷你奇迹”,也是古城中最具诗意的建筑之一。</p> <p class="ql-block">波伊·卡里扬建筑群(Poi-Kalyan Ensemble)</p><p class="ql-block">是布哈拉最具代表性、也最能体现这座古城精神的建筑群之一。自12世纪以来,它一直是城市宗教与文化生活的核心。“Poi-Kalyan”在波斯语中意为“卡里扬脚下”,即“屹立于卡里扬宣礼塔脚下”之意。</p><p class="ql-block">建筑群围绕一座宽阔的广场而建,由三座主要建筑组成:卡里扬宣礼塔、卡里扬清真寺和米里·阿拉伯经学院。波伊·卡里扬建筑群不仅是布哈拉的宗教中心,更是丝绸之路时代城市辉煌的象征。宣礼塔、清真寺与经学院环抱广场的布局,堪称中亚伊斯兰建筑群的典范。昨夜我们欣赏了建筑群主宰古城天际线的辉煌,此刻身临其境,瞻仰它的神圣与庄严。</p> <p class="ql-block">卡里扬宣礼塔(Kalyan Minaret)</p><p class="ql-block">耸立在布哈拉古城的天际线上,是这座古城最醒目的地标之一。建于12世纪的它,高约45米,由砖石精心砌筑而成,塔身饰有精美的几何纹饰和砖雕花纹,阳光下闪烁着古老的光泽。宣礼塔不仅曾用于召唤信徒礼拜,也承担过瞭望和防御的功能,见证了布哈拉千年的历史变迁。它修长挺拔的身姿与周围的卡里扬清真寺和经学院交相衬映,构成古城不可替代的建筑群景观,令人仰望时心生敬意。</p><p class="ql-block">乌导告诉我们一个传说。当年成吉思汗率军攻入布哈拉,站在卡里扬宣礼塔下时,帽子意外掉落。他弯腰去捡,才惊觉自己正面对着这座巍峨的塔,仿佛不由自主地向它行礼。出于尊重,他下令不毁这座宣礼塔。自此,<span style="font-size:18px;">卡里扬宣礼塔</span>不仅成为布哈拉的象征,也被赋予了神圣与不可侵犯的传奇色彩。</p> <p class="ql-block">乌导在广场将我们解散,自行游览拍照,或购票进卡里扬清真寺参观。</p> <p class="ql-block">米里·阿拉伯经学院(Mir-i-Arab Madrasa)</p><p class="ql-block">建于16世纪30年代,至今仍作为一所伊斯兰宗教学校使用。它与卡里扬清真寺隔着广场相向而立,构成了视觉上的和谐整体。经学院以两座碧绿色圆顶以及装饰有花卉和几何图案的精美瓷砖而闻名,典雅而庄重。很遗憾,经学院正在维修,不得入内。</p> <p class="ql-block">卡里扬清真寺(Kalyan Mosque)</p><p class="ql-block">是“波伊·卡里扬建筑群”的核心,布哈拉历史中心世界文化遗产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它最初建于12世纪,现存建筑为16世纪沙伊班尼王朝重建,规模恢宏,彰显了布哈拉作为伊斯兰学术与信仰中心的显赫地位。</p> <p class="ql-block">清真寺拥有一个东西向延展的巨大矩形庭院,可同时容纳上万名信徒礼拜。庭院宽阔宁静,四周拱廊起伏如波,层次错落。庭院中央耸立着一棵茂盛的大树,越过树冠,便可望见西侧主礼拜大厅那覆以蓝釉的穹顶,在阳光下闪耀着静谧的光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祈祷大厅面向指示麦加方向的壁龛(Mihrab)。壁龛以蓝、青、白、金等色釉砖拼嵌而成,形成丰富的几何图案、阿拉伯花饰与古兰经经文书法,呈现出一种秩序与灵动并存的美感。它是整个建筑装饰艺术的精华所在,</span>清真寺的精神和艺术中心,<span style="font-size:18px;">集中体现了中亚伊斯兰建筑的审美与工艺水平。</span></p> <p class="ql-block">从祈祷大厅拱门东望,可见庭院外经学院双塔的绿色圆顶,和高耸的卡里扬宣礼塔。</p> <p class="ql-block">穹顶之下,砖砌的穹拱结构层层相叠,显得庄严肃穆。</p> <p class="ql-block">从清真寺后门出来,眼前是一座小广场,在这里可以清晰地欣赏到主祈祷厅穹顶的外观,全貌尽收眼底。</p> <p class="ql-block">在小广场上可以看到位于西北角的阿尔克堡(Ark Citadel),亦称方舟城堡。它最早的防御工事建于公元5至6世纪之间,是布哈拉现存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此堡历经萨曼王朝、喀喇汗王朝、舍班王朝与曼吉特王朝,长期作为布哈拉汗国的王宫与政权中心,象征着这座城市的权力与尊严。虽然近在咫尺,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入内参观,回去正门集合的时间到了。</p> <p class="ql-block">在波伊·卡里扬建筑群东边不远处还有三处世界文化遗产景点:乌鲁伯克经学院、阿卜杜勒阿齐兹汗经学院、托奇·扎尔加隆。</p> <p class="ql-block">乌鲁伯克<span style="font-size:18px;">经学院</span>(Ulugʻbek madrasas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帖木儿的孙子、著名天文学家兼学者乌鲁伯克(Ulugh Beg)于15世纪初建造。它</span>是乌鲁伯克建造的三座<span style="font-size:18px;">经学院中最早的一座,另外两座分别位于撒马尔罕和吉杜万。</span></p> <p class="ql-block">阿卜杜勒阿齐兹汗<span style="font-size:18px;">经学院</span>(Abdulaziz Khan Madrassah)</p><p class="ql-block">与乌鲁伯克经学院隔街相望,建于17世纪,并以它的建造者--<span style="font-size:18px;">帖木儿后裔阿卜杜勒阿齐兹汗的名字命名。</span></p> <p class="ql-block">“托奇”(Toqi)在波斯语中意为“拱门”或“穹顶”,在布哈拉则专指传统的穹顶市场建筑。这类建筑多以砖石砌筑,采用穹顶与十字交叉相结合的布局形式,中央为高耸的拱形穹顶大厅,四面通向不同的街巷,便于商贾往来与货物流通。托奇·扎尔加隆(Toqi Zargaron)位于两座经学院与波伊·卡里扬建筑群之间,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是古城商业网络的关键节点之一。</p> <p class="ql-block">托奇·扎尔加隆东立面。</p> <p class="ql-block">乌导告诉我们,布哈拉古城至今保存着三座著名的托奇穹顶市场,其中托奇·扎尔加隆(Toqi Zargaron)是规模最大、最具代表性的一座。它建于1569至1570年间,象征着16世纪舍班尼王朝时期布哈拉商业的鼎盛。其名称意为“金匠穹顶”或“金饰市场”,当年这里汇聚了金银匠、珠宝商等高档手工业者。</p> <p class="ql-block">托奇·扎尔加隆内部结构宏伟,高耸的穹顶与十字形平面布局相互呼应,展现了布哈拉传统市场建筑的独特魅力。</p> <p class="ql-block">托奇·特尔帕克.弗鲁山(Toqi Telpak Furushon)</p><p class="ql-block">就在我们酒店边上,是我们最早见到,出入最多的托奇穹顶市场。Telpak Furushon意为“帽商穹顶”或“头饰市场”。它建于16世纪下半叶,以出售传统帽饰而闻名。当年这里汇集了制作和贩卖各种帽饰的匠人与商贩,皮帽、毡帽以及精美的刺绣小圆帽(doppi)琳琅满目,交易十分繁盛。</p> <p class="ql-block">托奇·特尔帕克.弗鲁山地处古城交通交汇处,是我们见到的人流最多、生意最旺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托奇穹顶市场</span>。</p> <p class="ql-block">托奇·萨拉冯(Toqi Sarrafon)</p><p class="ql-block">建于16世纪中叶,<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三座托奇中最古老的一座。</span>Toqi Sarrafon在波斯语中意为“钱商穹顶”或“货币兑换市场”,乌导说当年它是古布哈拉的金融中心之一,<span style="font-size:18px;">聚集着从事货币兑换和贵金属交易的商人。</span></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托奇·萨拉丰是游客购买纪念品的热门去处。拱廊下的店铺摆满了各种传统手工艺品、刺绣纺织品、铜器、陶瓷、地毯和首饰,是游览古城时不可错过的购物地标。</p> <p class="ql-block">位于托奇·萨拉冯和托奇·特尔帕克.弗鲁山之间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16世纪古</span>驿站(右上),和一处古浴场考古遗址(左下)。</p> <p class="ql-block">马戈基阿塔里清真寺(Magoki Attori Mosque)</p><p class="ql-block">乌导带我们来到这座清真寺前,介绍说这里原是公元前3-4世纪的一座拜火教(祆教)神庙遗址,是布哈拉最古老的建筑遗迹之一。随着城市不断扩建,地面逐渐抬高,建筑的一部分被“埋入地下”,因此得名“Magok”,在波斯语中意为“坑中”或“在地坑里”。</p><p class="ql-block">此后,这里被改建为伊斯兰清真寺,成为现存最早的伊斯兰建筑之一。Magoki-Attori见证了从前伊斯兰时期到中世纪的历史变迁,从拜火教神庙到清真寺的转变,体现了布哈拉数千年来宗教与建筑文化的延续与融合。</p> <p class="ql-block">清真寺内部。</p> <p class="ql-block">拉比·哈乌兹建筑群(Lyabi-Hauz Ensemble)</p><p class="ql-block">是我们在布哈拉古城游览的最后一个主要景点。Lyab-i Hauz波斯语意为“水池旁边”,建筑群<span style="font-size:18px;">以一座建于17世纪的大水池为中心,</span>周边建有清真寺、经学院和历史民居,<span style="font-size:18px;">构成了一个兼具宗教、教育与公共生活功能的建筑群。</span></p> <p class="ql-block">纳迪尔·迪万贝吉汗屋(Nadir Divan-Begi Khanqah)</p><p class="ql-block">建于1620年-1622年间,由<span style="font-size:18px;">布哈拉阿什塔尔汗王朝宰相</span>纳迪尔·迪万·贝吉委托建造,并以其命名。这座汗屋<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供苏菲派苦行僧修行与住宿的</span>会堂,<span style="font-size:18px;">坐落在水池西畔,与</span>纳迪尔·迪万·贝吉经学院和拉比·<span style="font-size:18px;">哈乌兹</span>水池共同构成了拉比·哈乌兹建筑群的核心,形成了布哈拉老城最美丽的广场之一。</p> <p class="ql-block">阿凡提雕像(Nasreddin Afandi Statue)</p><p class="ql-block">位于水池东侧的拉比·哈乌兹广场(Lyab-i Hauz Square)上,其东面是纳迪尔·迪万别吉经学院(Nadir Divanbegi Madrasa)。阿凡提是中亚、土耳其、波斯等地广为流传的民间智慧人物,他的幽默故事流传甚广,我们小时候就曾被深深吸引。关于他的出生地,各地传说不一。乌导说,阿凡提是整个中亚文化圈共同的民间英雄,并无“专属故乡”。</p><p class="ql-block">布哈拉古城自古商业繁荣、民间故事丰富、幽默传统深厚。正因如此,乌兹别克艺术家雅科夫·沙皮罗(Yakov Shapiro)于1979年苏联时期设计并建造了这座阿凡提雕像。站在雕像前,我们仿佛走进了阿凡提的故乡。</p> <p class="ql-block">阿凡提骑驴雕像,背景是纳迪尔·迪万别吉经学院。</p> <p class="ql-block">历史上,布哈拉曾经是中亚犹太人最重要的聚居中心之一。布哈拉的犹太人数量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span>达到鼎盛时期,估计有4000–5000名犹太居民(乌导说有5000个家庭),在布哈拉老城形成了独特的“布哈拉犹太人”(Bukharan Jews)社区。<span style="font-size:18px;">犹太区(Mahalla-yi Yahudiyon)在</span>Lyab‑i Hauz水池区边上,有自己的犹太会堂、学校、商铺和宗教法庭。如今,布哈拉当地仅剩几十位犹太人,但他们的历史遗产仍然保存着。乌导带我们去了<span style="font-size:18px;">仍在使用的</span>阿特雷特·希西家犹太会堂(Synagogue of Ateret Hezekiah)。</p> <p class="ql-block">会堂藏于旧城区的巷弄中,入口很不显眼。庭院墙上有创建人希西家·哈科恩·拉宾拉比(Rabbi Hezekiah Hacohen Rabin)的肖像。犹太教的拉比(<span style="font-size:18px;">Rabbi)</span>相当于宗教教师或精神领袖,其社会角色类似于基督教的牧师和伊斯兰教的伊玛目。</p> <p class="ql-block">祈祷大厅内保留有古老的托拉卷轴、典礼用灯具、祈祷平台(bimah)、圣柜(ark)等犹太教会堂典型元素。 </p> <p class="ql-block">中午我们在水池畔用餐,这里环境幽静,景色宜人,颇有中国园林中池塘水景的意境。我平时偏爱无人风景,但这张池畔女生合影实在太出色了--景衬人美、人增景色,忍不住在此分享。</p><p class="ql-block">左起:Jihong、New life、Julie和准。</p> <p class="ql-block">我们午餐后离开布哈拉,<span style="font-size:18px;">傍晚到达</span>撒马尔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撒马尔罕(Samarkand)</p><p class="ql-block">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7世纪,是中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16世纪是布哈拉的鼎盛时期,而14世纪末至15世纪则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撒马尔罕的黄金时代,它</span>成为帖木儿帝国(Timurid Empire)的首都。帖木儿在此营建了壮丽的宫殿与清真寺,使<span style="font-size:18px;">撒马尔罕</span>成为当时世界上最辉煌的文化艺术中心之一。撒马尔罕历史中心于 2001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在撒马尔罕,我们访问了列吉斯坦广场、乌鲁伯克天文台遗址、沙希·辛达陵墓群、古尔·埃米尔陵墓等世界遗产主要景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撒马尔罕的第一个景点,也是今天的最后一个景点是列吉斯坦广场夜间灯光秀。</span></p> <p class="ql-block">灯光秀大约在每晚9点开始,持续约半小时,是一场融合灯光、激光与3D投影的视觉盛宴。我们在8点半以后抵达列吉斯坦广场,这时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音乐与光影秀。</span>环抱广场的三座宏伟经学院被灯光照亮,随着音乐的节奏,光影色彩不断变化。</p> <p class="ql-block">9点多,灯光秀正式开始。激光与3D投影以三座经学院的立面为载体,使建筑的纹饰、穹顶与外墙“活”了起来,化作动画与故事的舞台。投影内容围绕城市的历史与文化徐徐展开。</p> <p class="ql-block">旁白是乌兹别克语或当地方言,我们一句也听不懂。动画和投影内容大致展示了丝绸之路的商旅往来、帖木儿帝国的辉煌建设、传统工艺与宗教学习场景,以及多元文化的交融。音乐与画面相得益彰,营造出极具沉浸感的氛围。</p> <p class="ql-block">激光、光束与变幻的色彩勾勒出建筑的轮廓,营造出一场融合“历史沉浸”与“建筑奇观”的奇妙体验。</p> <p class="ql-block">撒马尔罕第二天的行程是,上午游览世界文化遗产景点,乌鲁伯克天文台遗址、沙希·辛达陵墓群、古尔·埃米尔陵墓、<span style="font-size:18px;">列吉斯坦广场;</span>下午前往乌兹别克首都塔什干。</p> <p class="ql-block">乌鲁伯克天文台(Observatory of Ulugbek)</p><p class="ql-block">坐落在一座小山丘上,入口台阶前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上矗立着一座乌鲁伯克的巨大青铜坐像。他身着传统中亚服饰,头戴学者冠,一手持卷轴,神情庄重,目光远眺。乌鲁伯克是帖木儿的孙子、帖木儿帝国的君主,同时也是中世纪著名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和学者。这座雕像象征着他作为“学者国王”对知识、宇宙与科学探索的不懈追求,纪念他在中亚科学史上的卓越贡献与辉煌成就。</p> <p class="ql-block">天文台位于山顶,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乌鲁伯克建</span>于1420-1437年间。它主体呈圆形结构,直径约46米,高约30米,内部设有一座巨大的弧形六分仪(sextant),用于测量天体的高度角。六分仪半径超过40米,石质刻度极为精确,在当时世界范围内堪称空前。</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天文台巨大的圆形基座遗迹,上面是六分仪(sextant)隧道入口,右侧则是乌鲁伯克纪念博物馆。</span></p> <p class="ql-block">1449年,乌鲁伯克被其子阿卜杜勒·拉蒂夫(Abd al-Latif)推翻并杀害,天文台从此逐渐荒废并被掩埋。直到20世纪初,考古学家在原址发掘出半地下的六分仪弧壁与观测隧道遗迹,印证了史书记载的真实性。</p><p class="ql-block">天文台遗址最核心的观测装置--大理石六分仪遗迹。它隐藏在约十一米深的地下斜坡通道中,两条由大理石砌成的巨大弧形轨道静静地延伸而出,诉说着六百年前那段璀璨的科学传奇。</p> <p class="ql-block">乌鲁伯克纪念博物馆(Memorial Museum of Ulugh Beg)</p><p class="ql-block">专门为纪念乌鲁伯克而建,展示了 他的生平、他在天文学、数学方面的贡献,以及他所建天文台遗址的背景。乌鲁伯克天文台是中世纪伊斯兰世界最先进的天文台之一,重要成果包括编制出著名的《新天文表》(Zij-i Sultani),收录了1018颗恒星的位置,其精确度远超同时期的欧洲与阿拉伯记录;精确测量出一年的时长,与现代科学计算结果几乎一致,充分体现了卓越的科学水准。</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规模不大,展品包括天文仪器复制品/或模型;相关典籍、手稿的复制或展板。</p><p class="ql-block">1.1908年考古发掘中发现的15世纪天文台六分仪的残片;2.<span style="font-size:18px;">天文台使用的六分仪模型</span>;3.<span style="font-size:18px;">天文台使用的浑仪模型。</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沙希·辛达陵园(Shah-i-Zinda necropolis)</p><p class="ql-block">是中亚地区最著名、最神圣的古代陵寝建筑群之一。<span style="font-size:18px;">沙希.辛达</span>意为“长生之王”,指的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堂兄 库萨姆·伊本·阿巴斯(Kusam ibn Abbas)。传说他在七世纪来到撒马尔罕传播伊斯兰教,殉教后被安葬于此。当地人相信他并未真正死去,而是“活着的圣人”,这里因此成为撒马尔罕的朝圣中心。</p> <p class="ql-block">墓群依山势而建,整体沿一条狭窄的坡道向上延伸。沿着这条古老的石阶缓缓而上,撒马尔罕的尘世喧嚣留在身后。</p> <p class="ql-block">前方的世界只剩下蓝色——深蓝、天蓝、青蓝、釉蓝,层层叠叠,<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一刻,不难明白为什么这座</span>陵园<span style="font-size:18px;">被称为“蓝色的奇迹”。</span>每一座陵墓都以蓝色琉璃砖、釉面陶板与书法浮雕装饰,展现出帖木儿时代精湛的工艺与浓烈的信仰美学。几何图案、花卉纹样与《古兰经》经文交织成一幅幅灵性的画卷,被学者誉为“伊斯兰建筑装饰艺术的高峰”。</p> <p class="ql-block">一路向上,经过一座座<span style="font-size:18px;">陵墓。</span>每一座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王族、将军、学者与贵人,他们的名字早已淡去,唯有蓝色的釉砖依旧在阳光下闪耀,像是替他们延续生命的光。</p> <p class="ql-block">这是帖木儿建造的首个皇家女性陵墓,埋葬着帖木儿挚爱的外甥女,英年早逝的乌尔乔伊·沙迪·穆尔克·奥卡(Uljoy Shadi-Mulk Oko)、和她的母亲(帖木儿的妹妹)库特鲁格·图尔坎·奥科(Kutlug' Turkan Oko)。</p> <p class="ql-block">图曼·奥科建筑群(Tuman Oko Complex)安葬着帖木儿大帝的王妃图曼·奥科(Tuman Oko)。她出身贵族,是帖木儿最宠爱的妻子之一,也是其重要的政治联姻对象。建筑群位于陵园北端,由帖木儿亲自下令修建,是帖木儿王朝早期建筑艺术的代表作之一。</p><p class="ql-block">图曼·奥科建筑群入口。</p> <p class="ql-block">图曼.奥科建筑群包括<span style="font-size:18px;">图曼.奥科</span>清真寺(左)、亚萨维亚苏菲教团创建人霍贾·艾哈迈德陵墓(Khoja Ahmad Mausoleum,<span style="font-size:18px;">中</span>)、一座佚名陵墓<span style="font-size:18px;">(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图曼.奥科</span>被安葬在清真寺内。这座清真寺兼陵墓建于14世纪后期,是帖木儿王朝建筑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其精美的蓝色瓷砖、几何与花卉纹饰著称。陵墓为方形结构,上覆双层穹顶,外壁装饰繁丽,体现了撒马尔罕时期建筑装饰艺术的高超水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列吉斯坦广场(Registan Square)</p><p class="ql-block">是中亚最壮丽、最具象征意义的广场之一,被誉为“东方的奇迹”。昨晚我们在这欣赏了一场撒马尔罕辉煌岁月的灯光秀视觉盛宴,今天再次造访,我们得以走入其中细细参观。乌导说广场上三座宏伟的经学院各有不同的功能:左侧的乌鲁伯克经学院(Ulugh Beg Madrasa)相当于大学;右侧的谢尔多尔经学院(Sher-Dor Madrasa)是中学;中间的提拉卡里经学院(Tilla-Kari Madrasa)则相当于小学。</p> <p class="ql-block">提拉卡里经学院(Tilla-Kari Madrasa)</p><p class="ql-block">建于1646—1660年间,是列吉斯坦广场三座经学院中最晚建成的一座,也是整个建筑群的视觉中心。与其他经学院不同,提拉卡里经学院同时兼具宗教学校与清真寺的功能,是广场上唯一拥有完整礼拜大厅与圆顶的建筑。</p><p class="ql-block">其名称“Tilla-Kari”意为“镀金”或“金饰”,源自主祈祷大厅内部华丽的金色装饰--圆顶与壁龛上遍布金箔与蓝色阿拉伯花纹,辉煌夺目。乌导介绍说,圆顶原为真金打造,后在苏联时期被掠夺,但没有确凿的文献证据支持这一说法。</p> <p class="ql-block">金碧辉煌的主祈祷大厅,金与蓝交相辉映,被誉为“撒马尔罕最华丽的室内装饰”。</p> <p class="ql-block">乌鲁伯克经学院(Ulugh Beg Madrasa)</p><p class="ql-block">建于15世纪,是这片土地上知识与理性的象征。乌鲁伯克本人酷爱学术与科学研究,先后亲自主持修建了培养数学、天文学等学科人才的乌鲁伯克经学院,以及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天文观测机构之一--乌鲁伯克天文台。那时的撒马尔罕,是科学与文化的璀璨中心,而这座经学院,正是他心中的“智慧殿堂”,寄托着对真理与星辰的无尽追求。</p> <p class="ql-block">谢尔多尔经学院(Sherdor Madrasa)</p><p class="ql-block">其名在波斯语中意为“拥有老虎的经学院”(Sher=“虎”,dor=“拥有者”)。它<span style="font-size:18px;">主立面拱门上,有一对对称的老虎图案。这是两只</span>“吞鹿之虎”,身体上绘有条纹,正在追逐一头白色小鹿。老虎背上升起一轮金色的太阳,太阳中绘有人脸。<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在禁止描绘动物与人像的伊斯兰艺术中极为罕见。</span></p><p class="ql-block">“太阳人面”源自拜火教与古波斯的太阳崇拜传统,象征光明、繁荣与永恒;动物狩猎场景则承袭草原游牧文化的图腾艺术,寓意力量、勇气与统治者的威严;而“追鹿”画面可被解读为“力量追逐生命”的隐喻。</p><p class="ql-block">这种将中亚伊斯兰艺术与波斯—突厥文化传统相融合的独特风格,生动反映了撒马尔罕在丝绸之路时期多元文化交汇的特征。整体寓意为:“太阳之力驱动万物,统治者如虎,光明与生命永续。”</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古尔·埃米尔陵墓(Gur-e Amir Mausoleum)</p><p class="ql-block">是帖木儿王朝的皇家陵寝,安葬着帖木儿大帝(Amir Temur)及其多位后裔。陵墓建于1403—1404年,最初由帖木儿下令为早逝的孙子穆罕默德·苏丹(Muhammad Sultan)修建。1405年帖木儿在远征途中去世,其遗体运回撒马尔罕葬于此处,自此这里成为帖木儿王室的陵寝中心。</p> <p class="ql-block">陵墓入口的伊万门(Iwan)高大雄伟,以繁复的几何纹样与阿拉伯书法瓷砖装饰,气势庄严而华美。</p> <p class="ql-block">陵墓呈方形平面结构,覆以高耸的蓝色圆顶,穹顶表面饰有细密的青蓝色釉砖与螺旋花纹,是撒马尔罕建筑群中最具辨识度的造型之一。</p> <p class="ql-block">主墓室内壁贴满金箔与青金石色浮雕,穹顶内饰金光灿烂。这里安葬着帖木儿和他的3个儿子、3个孙子和1个曾孙。照片中8座<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理石墓碑从下到上分成3排:最下排是著名天文学家和统治者乌鲁伯克的墓碑;中排</span>正中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帝国的缔造者</span>帖木儿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黑色墓碑,其右是帖木儿挚爱的长孙穆罕默德.苏丹的墓碑;帖木儿墓碑左侧从右至左依次是,帖木儿的儿子</span>沙鲁克·米尔佐(乌鲁伯克的父亲)、帖木儿的曾孙(<span style="font-size:18px;">沙鲁克的孙子)</span>阿卜杜拉赫蒙·米尔佐、<span style="font-size:18px;">帖木儿的儿子</span>弥伦修;上排左边是帖木儿的孙子阿布杜洛·米尔扎(弥伦修的儿子)、右边是帖木儿的精神导师<span style="font-size:18px;">赛义德·巴拉卡的墓碑。帖木儿的儿子</span>赛义德·奥马尔(Sayid Umar)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墓碑则孤独地坐落在中央石围栏外。</span></p><p class="ql-block">真正的墓穴位于地面以下的地穴中。</p> <p class="ql-block">中午我们来到卡里姆贝克餐厅(Restaurant KARIMBEK)用餐。它是撒马尔罕最具人气的本地餐厅之一,以丰盛的乌兹别克菜肴和热情的氛围著称。今天的主菜<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造型夸张、长达数米的“超长烤肉卷”,上菜时伴随音乐与歌舞表演,场面热闹非凡,展现出乌兹别克民族特有的热情与好客。</span></p> <p class="ql-block">这种烤肉卷由碎肉混合洋葱和油脂制成,再均匀地裹在长铁杆上炭烤而成,香气浓郁、外焦里嫩。烤肉卷分量太大,大家都有点吃不动,更多是感受那份热闹与欢乐,享受餐厅独特的表演氛围。</p> <p class="ql-block">下午3点我们告别撒马尔罕,5个多小时后到达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Tashkent)。</p> <p class="ql-block">塔什干距离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边境仅约两小时车程,前往塔吉克斯坦第二大城市--苦盏也只需约三小时车程。次日,我们便从塔什干出发,前往苦盏进行一日游。</p> <p class="ql-block">去苦盏途中经过塔什干海(Tashkent Sea)。它<span style="font-size:18px;">实际上是一座人工湖--塔什干水库(Tashkent Reservoir),建于20世纪60年代苏联时期,是塔什干郊区一处有名的休闲胜地,。</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塔吉克斯坦(Tajikistan)</p><p class="ql-block">从乌兹别克斯坦进入塔吉克斯坦一切顺利。跨过边境,在另一侧我们见到了塔吉克斯坦的导游--他的中文名叫“和平”。</p><p class="ql-block">在前往苦盏的途中,和平向我们介绍说,塔吉克斯坦是中亚五国中唯一的非突厥语系国家,<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波斯文明的北缘,其文化源远流长,有2500年的历史。塔吉克斯坦</span>国土面积14.3万平方公里,93%为山地,但水力资源极其丰富,是中亚60%水资源的发源地。塔吉克斯坦人口一千多万,以伊斯兰教为主要信仰,全国约85%的穆斯林信奉逊尼派,约15%属于什叶派。</p> <p class="ql-block">和平告诉我们,独立后塔吉克斯坦经历了一场长达五年的内战,战火造成数以万计的人丧生,大量平民流离失所,国家经济体系濒临崩溃。直到1997年,《塔吉克斯坦和平与民族和解总协议》在莫斯科签署,内战才宣告结束。</p><p class="ql-block">我想,导游取“和平”作为中文名,正是因为和平对塔吉克斯坦人民来说,来之不易,格外珍贵。</p> <p class="ql-block">流经苦盏市区的锡尔河。</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锡尔河北岸的</span>苦盏塔(Stella Khujand)附近下车。苦盏塔是一座观景塔式地标,由六个顶部饰有星星的弧形支柱和一个中央圆柱形塔楼组成。中央塔楼<span style="font-size:18px;">顶部饰有</span>塔吉克斯坦国家象征--伊斯梅尔·索莫尼<span style="font-size:18px;">皇冠图案。</span></p> <p class="ql-block">3小时车程加上出入境过关,此时已是正午,我们在附近一家餐厅享用午餐后才开始城市游览。今天我们主要游览了苦盏要塞及其周围景点、参观了苏格特地区博物馆、中央清真寺和潘杰尚别市场。</p> <p class="ql-block">苦盏历史领袖(Khujand Historical Leaders)</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锡尔河畔</span>的一处纪念碑群,<span style="font-size:18px;">位于苦盏要塞的东北方。它</span>由六尊<span style="font-size:18px;">历史人物的</span>青铜半身像组成,从公元前6世纪的马萨革泰女王托米丽斯,到中世纪学者阿维森纳,再到抵抗蒙古人的英雄帖木儿·马利克,展现了苦盏悠久历史的缩影。</p> <p class="ql-block">卡莫利.胡占迪公园(Kamoli Khujandi Park)</p><p class="ql-block">位于苦盏要塞北侧的锡尔河边,为纪念出生于苦盏的著名诗人卡莫利·胡占迪而建。公园内绿树成荫,鲜花盛开,坐落着卡莫利·胡占迪的陵墓和雕像,是一处自然风光与历史遗迹交相辉映的景点。</p> <p class="ql-block">卡莫利.胡占迪陵墓(Mavzoley Kamoli Khudzhandi)</p> <p class="ql-block">古代亚历山大·埃斯卡塔(Ancient Alexandria Eschata)</p><p class="ql-block">是位于苦盏要塞内东北角的一处古遗址。<span style="font-size:18px;">公元前329年,</span>亚历山大大帝在征服波斯帝国后北上中亚,来到锡尔河边。<span style="font-size:18px;">锡尔河是古代波斯帝国与中亚草原游牧民族之间的分界线。</span>亚力山大在此建立这座军事殖民城,作为帝国的边境要塞,<span style="font-size:18px;">防御北方游牧部落。要塞</span>位于他远征路线的最东端,被命名为<span style="font-size:18px;">亚历山大·埃斯卡塔,意思是“最远的亚历山大城”。所以今日的</span>苦盏(Khujand),就是亚历山大大帝留下他“最远的脚迹”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重建的苦盏要塞城墙,威武雄壮,见证了苦盏两千多年的历史变迁。</p><p class="ql-block">苦盏要塞东侧。</p> <p class="ql-block">要塞东侧的苦盏中央公园(Central Park of Khujand),我们从公园北端一直游览到这个南端入口。</p> <p class="ql-block">苏格德地区博物馆(Sughd Region Museum)</p><p class="ql-block">静静伫立在苦盏要塞的东南角,珍藏着一万五千余件见证苏格德文明从史前延续至当代的珍贵文物,如同一部石筑的编年史。</p> <p class="ql-block">作为亚历山大大帝远征的极限之地,展厅展示了一组描绘亚历山大生平与征战场景的巨幅马赛克壁画。金石交辉,人物与战马仿佛在光影中复苏,带着浓烈的史诗气息与独特的中亚艺术韵味,成为整座博物馆的灵魂所在。</p><p class="ql-block">和平讲述了这些画面的故事。但它们的象征与寓意,历来众说纷纭。我们只是静静凝视聆听,任时光与想象在石砌的色彩间交织,去感受那跨越千年的回响。</p> <p class="ql-block">少年英雄,文武双全。</p> <p class="ql-block">率军东征,粟特联姻。</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的入口处矗立着塔吉克民族英雄--帖木儿·马利克(Temur Malik)的雕像。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横扫中亚,兵临苦盏城下。当时的苦盏城是花剌子模帝国的重要边防要塞,帖木儿·马利克--一位出身突厥族的勇士,担任守城统帅。</p><p class="ql-block">雕像背后的景框展示了锡尔河中一个小岛。和平介绍说,那是帖木儿·马利克的最后据点。他在岛上筑起堡垒,打造了12艘战船。小岛距离岸边很远,白天蒙古弓箭难以射及;夜晚,他则派兵乘船突袭沿岸的敌军。。凭借智慧与勇气,帖木儿·马利克率领残部在岛上坚守,直到粮尽援绝。</p><p class="ql-block">帖木儿·马利克以勇气与牺牲,谱写了苦盏历史上最悲壮的一页。他的名字,成为塔吉克民族坚韧不屈的象征。</p> <p class="ql-block">苦盏中央清真寺(Central Mosque of Khujand)</p><p class="ql-block">亦称为苦盏贾米清真寺或星期五清真寺。它的历史可追溯至16世纪,是苦盏市主要伊斯兰建筑遗产的一部分,被誉为苦盏的建筑瑰宝之一。</p> <p class="ql-block">它保留了中亚清真寺建筑的典型特征:宽敞的礼拜殿、圆顶,主殿拥有极其复杂的天花板和雕刻精美的木柱。</p> <p class="ql-block">谢赫.穆斯利希丁陵墓(Mausoleum of Sheik Muslihiddin)</p><p class="ql-block">位于中央清真寺北侧,是苦盏最重要的历史与精神地标之一。穆斯利希丁是12世纪苦盏的苏菲派圣人、诗人和精神导师,逝世后被尊奉为城市的守护圣者,其陵墓自此成为当地重要的朝圣地。</p><p class="ql-block">现存的陵墓建筑主要修建于17至20世纪之间,融汇了帖木儿时期、中亚传统及现代塔吉克建筑元素。陵墓与旁侧绿圆顶的谢赫·穆斯利希丁清真寺及一座宣礼塔共同构成了规模典雅的谢赫·穆斯利希丁宗教建筑群。</p> <p class="ql-block">潘杰尚别市场(Panjshanbe Bozor)</p><p class="ql-block">位于中央清真寺与谢赫·穆斯利希丁宗教建筑群的东侧,热闹喧腾的市集与静谧的宗教庭院形成鲜明的对照。“Panjshanbe”在波斯语中意为“星期四”,早期这里的主要交易日在星期四,市场因此得名。</p><p class="ql-block">潘杰尚别市场是塔吉克斯坦最古老、最具活力的传统集市之一。市场主体建筑采用优雅的新古典主义设计,巨大的粉红色外墙极具辨识度。它既保留了苏联时期的宏伟气度,又融入伊斯兰建筑的细腻装饰,完美展现了苦盏融汇多元建筑风格与历史层次的独特魅力。</p> <p class="ql-block">市场一楼主要是食品区,有新鲜水果、蔬菜、面包、香料等;二楼则售卖衣物、家居用品、电子产品、手工艺品等。 </p> <p class="ql-block">二战纪念碑(WWII Memorial)</p><p class="ql-block">又称“反法西斯战争阵亡英雄纪念碑”(Stella Fallen Heroes in the Fight Against Fascism),是一座高耸的三面石碑,位于中央清真寺南侧的胜利公园内。</p><p class="ql-block">和平介绍说,二战期间,苏格德地区(苏联时期称“列宁纳巴德”)虽未成为战场,但许多当地民众奔赴前线参战。此纪念碑建于苏联时期,旨在缅怀“伟大卫国战争”(二战)中牺牲的英雄,是典型的苏联战争纪念建筑,体现了纪念与庄严的精神内涵。</p> <p class="ql-block">乌导特别照顾大家的“中国胃”,昨晚的晚餐是中餐。今晚我们回到塔什干,他又贴心地安排了中餐,而且味道比昨天更好,真是让人由衷感激。</p> <p class="ql-block">塔什干(Tashkent)</p><p class="ql-block">是中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拥有两千多年历史,早在公元前2世纪的文献中便已出现。得益于优越的地理位置,这里自古便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驿站与商贸中心。19世纪,塔什干成为俄罗斯帝国突厥斯坦总督府的首府;1924年起为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1991年独立后继续作为乌兹别克斯坦的国家首都。</p> <p class="ql-block">塔什干的白宫--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总统府(Administration of the President of the Republic of Uzbekistan)</p> <p class="ql-block">1966年的7.5级大地震曾让这座城市近半建筑受损,但塔什干的历史并未因此中断。许多重要古迹在震后得以修复,老城的风貌也部分保留下来。地震之后,苏联开展了当时规模最大的城市重建工程,将塔什干打造成“中亚最现代化的城市”之一。</p><p class="ql-block">如今的塔什干融合了古老遗产与苏联时代的现代建筑,传统与当代风格并存,展现出独特而多元的城市气质。</p> <p class="ql-block">土耳其斯坦音乐厅(Turkistan Concert Hall)--苏联/社会主义现代主义建筑的典范。</p> <p class="ql-block">今天的行程是上午游览二战纪念广场和独立广场,参观应用艺术博物馆;午餐后赶往机场,飞往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p> <p class="ql-block">纪念广场(Memorial Square)</p><p class="ql-block">是一处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牺牲的乌兹别克斯坦(当时属苏联)的将士建立的纪念空间。它位于独立广场北侧的绿地之中,环境宁静肃穆,为人们缅怀先烈、反思历史、感受民族坚韧与自豪提供了庄重的场所。</p> <p class="ql-block">记忆与荣耀大道(Glory and Memory Alley)</p><p class="ql-block">大道两侧各设一列庄重的展廊,每列展廊中排列着14个展窗,共28个展窗。</p> <p class="ql-block">每个展窗内陈列着一本“记忆之书”(Books of Memory),乌兹别克斯坦14个地区(州)各对应两本,书页上铭刻着本地区在二战中牺牲者的姓名。二战期间,乌兹别克斯坦有超过40万名士兵为国捐躯,他们的名字被永恒地记录在这些金色书页之上(小图)。</p> <p class="ql-block">大道末端设有“永恒之火”(Eternal Flame)与“哀悼母亲”雕像(Mourner Mother Monument)。</p> <p class="ql-block">哀悼的母亲代表所有在战争中失去儿子的母亲;永恒之火--一颗永不熄灭的母亲之心,永远燃烧,永远等待。</p> <p class="ql-block">独立广场(Mustaqillik Maydoni)</p><p class="ql-block">这里曾是苏联时期的“列宁广场”(Lenin Square)。随着苏联解体,广场在1992年改名为独立广场,原有的列宁雕像被移走,象征社会主义时代的标志被独立国家的象征所取代。2006年,广场增添了“快乐母亲”和“美善拱门”,为这里注入了新的文化气息。如今,独立广场不仅是塔什干的心脏地带,更承载着国家独立与民族自豪的象征,每一块铺石、每一座雕塑都在讲述着乌兹别克斯坦的历史与梦想。</p> <p class="ql-block">广场绿地边上停着的一辆苏联吉尔老车ZIL-130。</p> <p class="ql-block">广场中央矗立着“美善之拱”(Ezgulik Arch)。中央拱门顶部装饰着一座银色地球,地球之上是一组展翅飞翔的鹳鸟群雕,寓意吉祥与和平。</p><p class="ql-block">从中央拱门向西望去,便是乌兹别克斯坦独立纪念碑(Monument to the Independence of Uzbekistan)。纪念碑顶部为一个古铜色的地球仪,其上刻绘着乌兹别克斯坦地图;基座上立有“快乐母亲”(Happy Mother)雕像--一位母亲怀抱婴儿,面向东方,象征国家对未来一代的期望与关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条由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宽阔大道自中央拱门下向东延伸,在大道尽头能拍摄到“美善之拱”的完整全景。</span></p> <p class="ql-block">美善之拱(Ezgulik arch)</p><p class="ql-block">整座建筑由16根南北向排列的白色大理石立柱构成,弧形顶梁将立柱串联,形成连续的15个拱门,总跨度约150米。乌导说16根柱子代表16个突厥王朝。注视着中央主拱门两侧各7个等高、略低的拱门,我觉得两侧的14个拱门应该是代表乌兹别克斯坦的14个地区(州)。</p><p class="ql-block">除中央拱门顶部的鹳鸟群雕外,左右两侧的拱梁上各安放有两尊鹳鸟雕像,象征和平与安宁。</p><p class="ql-block">美善之拱前,乌导为我们拍了张合影。</p> <p class="ql-block">大理石大道边美丽的喷泉和政府部门建筑。</p> <p class="ql-block">大道的东端是塔什干地铁的独立广场站(MUSTAKILLIK MAIDONI BEKATI)。塔什干地铁<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中亚地区的首个城市轨道交通系统,于1977年11月6日开通。这个车站是首批开通的九个车站之一,名为“列宁广场站”。独立后,它随着广场更名成为独立广场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个车站以“水晶车站”风格闻名--拥有精美的水晶吊灯、装饰华丽的天花板和精致的装饰。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时间一睹它的风采。</span></p> <p class="ql-block">乌兹别克斯坦美术馆(Art Gallery of Uzbekistan)是地铁站边上美丽的建筑之一。</p> <p class="ql-block">尼古拉·康斯坦丁诺维奇大公宫(The palace of Grand Duke Nicholas Constantinovich)</p><p class="ql-block">又称“罗曼诺夫宫”,建于 1891 年至 1893 年。其主人是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堂兄--尼古拉·康斯坦丁诺维奇·罗曼诺夫大公。他因在圣彼得堡卷入一桩丑闻而被流放到中亚,并在塔什干修建了这座府邸。</p><p class="ql-block">罗曼诺夫宫以华丽的外立面、精致的木雕细节、彩色玻璃窗以及富于装饰性的内部陈设而闻名。建筑风格融合了俄罗斯帝国风格、折衷主义以及欧洲古典元素,是塔什干现存最优雅的帝国时期建筑之一。</p><p class="ql-block">目前罗曼诺夫宫大门常年紧闭,不对普通游客开放。</p> <p class="ql-block">应用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Applied Arts)</p><p class="ql-block">是我们今天的最后一个景点。博物馆建筑原为沙皇时期外交官亚历山大·波洛夫采夫的宅邸,<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一座古老的历史建筑。它</span>本身就是一件应用艺术的杰作,拥有精美的木工、灰泥装饰和传统设计。</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传统的乌兹别克“ayvan”(门廊),饰以雕花立柱、装饰性灰泥(ganch)和华丽的天花板。</p> <p class="ql-block">中央大厅拥有多层天花板和钟乳石状檐口,陈列着19世纪后期乌兹别克工匠雕刻和彩绘的家具(桌子等)。</p><p class="ql-block">大厅高高的天花板和大窗户与这个地区房屋低门低窗成鲜明对比。乌导说低门低窗是为了保温,这个大厅有两个大炉子,取暖无忧。</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藏有逾 7,000 件应用艺术精品,涵盖了种类繁多的乌兹别克斯坦装饰艺术和实用艺术,如陶瓷、木雕、珠宝、金绣、刺绣、地毯与传统帽饰等门类。其中,以里什坦(Rishtan)的陶瓷、希瓦(Khiva)的木雕、布哈拉(Bukhara)的金绣等传统工艺流派的代表作品最为知名。</p> <p class="ql-block">各种陶瓷工艺品。</p> <p class="ql-block">希瓦木雕。</p> <p class="ql-block">布哈拉的金绣技艺最为著名,也最具珍贵价值。这幅制作于1973年的古尔·埃米尔陵墓金绣作品,以天鹅绒为底、用金属丝刺绣而成,是博物馆的重要珍藏之一。</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内展出的地毯中,最多最常见的是石榴图案。乌导说<span style="font-size:18px;">石榴籽众多,被视为 多子多福、生命力旺盛 的象征,地毯上使用石榴象征家族兴旺;</span>红色石榴籽象征富饶与吉祥,寓意生活红火、吉祥如意,石榴图案常出现在婚礼、节日或庆典用的织物与地毯上;<span style="font-size:18px;">石榴的形状和籽粒排列自然形成几何与对称图案,易于织入地毯纹样;石榴在中亚广泛栽培,是生活和自然的灵感来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乌兹别克传统帽子称为 “多皮”(Doppi),是男女皆可佩戴的方形或圆形小帽,常以丝绸或棉布为底,绣上几何、花卉、果实等图案。</span>乌导说我们的帽子一是防晒,二是识别地方。在乌兹别克斯坦,从你戴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帽子</span>就可看出你的地区、民族甚至身份背景。</p> <p class="ql-block">告别乌兹别克斯坦的午餐,我们选在易卜拉欣·贝克(Ibroxim Bek)餐厅。这是一家颇具当地特色的餐馆,环境优雅、空间宽敞明亮。中亚饮食以肉食为主、蔬菜为辅,常见的蔬菜料理多为以青瓜、红萝卜切丝拌油的清爽沙拉。连日旅程下来,团友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水土不服,轻的食欲不振,重的甚至开始闹肚子。昨晚的中餐团友们战斗力超强,现在面对当地美食却大都提不起胃口。<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到中亚旅行,对“中餐胃”确实是一个考验喔。</span></p> <p class="ql-block">尽管古丝绸之路是一张横贯亚洲的复杂网络,但撒马尔罕--布哈拉--土库曼绿洲,始终是其不可替代的主干脉。从土库曼斯坦启程,沿着古道向东方行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布哈拉,然后是撒马尔罕。这两座城市,如同深埋在中亚岁月沙海中的两颗明珠:一颗闪烁金色光辉,一颗散发深邃蓝意。</p><p class="ql-block">布哈拉静卧在金色沙丘之间,像沙漠里悄然休憩的影子。卡里扬宣礼塔挺立于风中,千年的夜色里为迷失商队指引方向。清真寺的祈祷大厅内,虔诚的信徒低声祈愿旅途平安;三座托奇穹顶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土黄色光芒。<span style="font-size:18px;">钱商之顶--托奇·萨拉冯,丝与花之顶--托奇·泰勒帕克·富鲁尚,</span>金匠之顶--托奇·扎尔加隆,仿佛布哈拉心脏的三次跳动:一声是财富,一声是手艺,一声是人间恒久。我们在金色阳光下告别布哈拉,它的灵魂仍在古老的拱顶下轻轻呼吸,缓缓地、悠远地。</p><p class="ql-block">撒马尔罕,是一片蓝色的梦境。它的蓝,既非天空之蓝,也非河水之蓝,而是带着历史纹理、带着王朝余温的深邃。踏入列吉斯坦广场,三座经学院的蓝色穹顶仿佛缓缓流淌的浪潮,将人环抱其中。古尔·埃米尔陵墓的穹顶,如同被夜色抚过的宝石,以静谧深蓝守护帖木儿的安眠。沙赫辛达,那条通往永恒的“活着的国王”墓道,让蓝色在石壁上层层叠叠、蔓延交织,仿佛所有时间都汇成一条蓝色河流。最令人动容的是,帖木儿大帝最荣耀的子孙、独一无二的君王学者乌鲁伯克,曾沉迷于探索同样蔚蓝的天穹。蓝,不只是颜色,它是一种气息,一种节奏,一道从文明深处缓缓升起的光。</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塔什干,阳光如轻纱,落在独立广场北侧静谧的绿洲。纪念广场静卧其间,记忆与荣耀大道宛如通往过去的回廊,铜色“记忆之书”密密刻着二战牺牲者的名字。大道尽头,母亲雕像凝视长明火,仿佛守望远行未归的孩子,把悲伤化作温柔的光,把记忆化作静立的尊严。</p><p class="ql-block">独立广场是国家为未来重新命名的地方。洁白的“美善之拱”托起银色地球,鹳鸟振翅飞翔,自由与希望在空中流淌。穿过拱门,独立纪念碑静立,母亲怀抱婴孩,将国家的期望、忧虑与倔强温柔拥入怀中。在这一刻,我们明白:独立广场是这个国家的现在,而纪念广场,则是它的灵魂所在。</p> <p class="ql-block">塔吉克斯坦的天空在1992年的春天染上冷灰,独立后的晨光尚未来得及温暖山谷,战火便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开来。内战夺走家园,吞没无数无辜的生命,让人们深切明白每一次呼吸都是恩赐。直到1997年,和平的曙光才缓缓落在群山之间,但战争的痕迹,早已镌刻在土地与心灵深处。和平,只有失去时才知它的珍贵。</p><p class="ql-block">来到亚历山大大帝当年在锡尔河畔建立的城市--苦盏,站在要塞前的那一刻,仿佛正与历史对视。传说亚历山大曾在此系马,两千多年前的脚步,至今仍在风中回响。而在这风里,还有另一个名字锋利如刀--帖木儿·马利克。他不是帝王,不是征服者,却是苦盏最倔强的脊梁;不仅是史册中的人物,更像这座城市口口相传的“岳飞式”英雄。</p><p class="ql-block">走进潘杰尚贝市场,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摊位紧挨,熙攘的人潮、果香与人声交织成城市最鲜活的心跳。穿行在人群中,我忽然明白:这个世界从不缺战争,也拥有过和平,真正匮乏的,是普罗大众始终渴望的--持久之和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