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难说先秦吕不韦·跋文

荷塘秋色

跋文 大秦帝国终成一统 成也李斯败也李斯 话说秦王政看过仲父书笺，悉知他绝笔内容。虽然感觉出是迟到了的顿悟，但他也愿意看到暴风雨前风欲静时风不止，甚至还有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他不但在第一时间披褂上马，而且还是快马加鞭、心系但愿、天佑吉祥般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奔赴去洛邑路上。哪曾想到此时此刻的吕氏庄园，呈现在秦王政眼前的全是由青白两色絲缦缭绕，已经是各式花篮祭奠、哀悼吕公的悲凉气氛弥漫在庄园内外。 祭祀的家丁远见一众充满王家气派的马队，正朝着吕氏庄园奔跑来。报告给主事后，马上吩付并组织打鼓手们列队，奏起了迎宾哀乐。当秦王政进得庄园，民间喇叭吹起了悲痛欲绝的哀乐曲调。秦王在悲催中前往靈堂，只见一副上等棺木摆放靈堂，正面挂有一幅吕公生前画像，摆放着香炉和他的靈位。秦王政当即斥退左右，凝视着肃静的一切，绕棺木一周。注目靈位，单膝下跪，施以大礼。然后，悲痛欲绝仰天长呼∶“政儿只求仲父徙蜀，没让你死，总敢死呢？你可知道蜀地物足粮丰，气候宜人，它可是国中之国。政儿是让仲父携眷属，一同前往享福的。你想哪儿去了，难道还要让母后一同前往不成？”秦王政久久的独自哀思过后，他回到了洛邑驿馆。拿出文信侯的绝笔信笺吩咐左右∶“在征得侯王家属意愿的前提下，按照侯王遗训不得有误。”吩咐完毕便闭门安寝。 吕不韦虽然说是一代枭雄，但凭智慧也好，或凭经历也罢。他更知道，“天不言而自高，地不言而自厚”的道理。赵姬既然做出了为嫪毐生子的变故，当然也知道政儿情何以堪的窘迫，更知道吕不韦面对世人的尴尬，简直是天地难容之罪孽。这是命不由己的自我作孽，和天意难违。因此，自我了断也就成为吕不韦生前，自然而然的抉择。 他与母亲合葬，即是儿子处于对母亲赐予髮身的一分孝心，也是他心存内疚和惭愧，或者是用如此之结局来了断自己，更或是无颜面对家乡父老曾经的厚爱。就让吕不韦的名字，连同他的灵魂一起归天作罢。 吕不韦葬於河南封地洛邑东郊，南庄林地山丘之巅峰与他母亲合墓。因为墓冢与林间山丘合为一体，气势磅礴雄伟。加上历年护墓庄户门客添丁加口，守护墓冢的庄院也不断扩大，当地人称此处大冢村。 大冢村如今地处河南省洛阳市偃师区首阳山街道，曾经被圈在偃师一高校院内。虽有破损，仍存其岿然气势，并且修有盘道通往冢顶。上面有数十间古建筑，民国时驻扎过首阳山镇公所的区干队。所以，也有称其为山寨的。 新中国成立后，冢上最大的房屋曾被学校作为音乐堂，专供学生上音乐课。现如今的墓冢，已经被圈进偃师第一中学院墙内。1994年12月。首阳山镇为其墓冢立纪念碑一座。原西北大学校长、中国思想史研究所长张岂之来偃讲学。他不但参观了吕不韦的墓冢，而且还为吕不韦纪念碑奠基。并且还应偃师古都学会之邀请，撰写了《秦相国吕不韦墓碑记》。至今，这处名人故迹，为游客提供了又一处不可或缺打卡之地。 话说秦王政从洛邑回到咸阳，将仲父归天的前前后后都向母后作了交流。赵姬把她和先王、仲父交往的过程也作了阐述。并强调自己曾经是吕不韦在邯郸乡下，采购山货时用50两白银买下的丫鬟。他人慈悲善良见俺家父母诚信憨厚，还杀鸡宰鸭用好酒好菜来招待他。他酒后竟然给了父亲壹百两黄金。回邯郸的路上俺说自己是十五岁不足的小村姑，也干不了多少活，当妾也还小。花去这么多钱不值得，你还说自己是商人，俺说先生这次亏大了。他说我不懂生意。“当妾，咱可没有这么好的命？日后妳也会知道先生的用意。” 回到邯郸先生家，先是聊天谈家常，接下来是教我识字断文。然后，学习女工刺绣。先生见我对琴棋书画、乐舞曲艺有兴趣，便请来高师指导。几个月功夫俺的琴棋书画，乐舞曲艺在姊妹们中独占鳌头。还给我取名赵姬，添置了新衣服，视俺如同小妹，俺叫他大哥，他叫俺姬儿。说俺是赵国的小美人，对外称呼赵姬合适，在家里叫姬儿亲切。 说来也巧，仲父与你父王有一天相邀私宴。饮酒时高兴便要班头安排拿手的曲艺凑兴，于是乎俺就有了在你父王面前露脸领舞的机会。 那天，俺刚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加上那套粉色蚕丝舞妆，出场时乐师们也特别精神。开锣击鼓琴瑟和鸣，随着伴舞姑娘出场，灯光师为俺打出了聚光灯。一声鼓响俺便粹步入场。随着鼓点节奏加快，俺也如同跨上战马驰骋在疆场那般的绕场。聚光亮相后先是慢四独舞，乐声随之便是快三绕场旋转。此时此刻的俺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绕场快速旋转。那鼓点如同战鼓一般催人奋进，那琴瑟更像风声鹤唳那般胆战心寒。那情那景俺也忘了凡心世俗，一个劲的豁出去旋转。一声鼓响之即，来了一个刹那间的聚光亮像。想不到你父王一边鼓掌，一边下得舞池，还像绅士那般伸出双手朝俺走来。俺也礼貌的伸出手臂接住了他的左手，你父王便用右手搂住母后后腰。俺也用左手搭在他的肩上，顿时感觉周身有了凭身来的第一次振憾。并且身不由己般用腹去迎接你父王，随节奏开始伴舞。你父王也被母后的舞姿所迷惑，更被俺切肤之温柔体贴所感染，一股劲儿搂着俺在舞池中疯狂绕场旋转。当时的俺，还只是一位无名无辈无分的家姬，被你父王一时的缠绵悱恻，也只好按旋律随他去了。想不到此时的异人，你父王真像白马王子那般尽情发挥，拽着俺在舞池中飞一般旋转。一时间的乐师们也忘乎所以般的加快节奏，经过一番快节奏下来，你父王紧紧的搂着俺，简直是嵌入他怀里一般动弹不得。曲停舞止还被你父王搀扶上了席，并将俺挟持在仲父和你父王之间就坐，此时仲父却说俺误了你父王饮酒，要罚酒三杯，你父王竟然自罚三杯帮俺解危。 不时都喝高了，你父王端杯道∶“今天酒喝好了，舞也尽了兴。异人和这位姬儿在共舞时不但投缘，而且还解脱了咱来邯郸充当质子的囚禁，似乎回到了母亲身边，特别还感受到了女人的那种奇特，今生还不曾有过之无不及对美女的喜好。今见先生身边女人如云，也不会缺她让你失落。然而质子在邯郸却孤家寡人一个，今儿借您酒兴，咱也借与美人儿的缘份，可否把姬儿赐我带回官邸，让质子圆了美人梦，不知先生意下如何？”你父王边说边借酒兴边把俺搂入了他的怀里。继续说道∶“择日再请先生当月老，来府坻见证异人娶妻生子当爹爹的喜乐好事儿。如何？” 当时的仲父，被你父王一番酒后吐真言的发问给懵住了。即有尴尬，也有不知所措，更有吃醋的味道，他望着母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时俺却笑了，即是给他们俩一个台阶，也是咱的心里话，更或是为了让你父王摆脱质子的束缚，重新找回他做王孙的感觉。便随口说道∶“王孙今儿喝高了，咱背上还背着摇窝草的小村姑。今儿被兄长般的先生收留，教了姬儿一些讨生活的活计，怎敢高攀王孙。仅凭一舞之缘份，您又何必为难先生呢？” 仲父见到台阶，便有了勇气般的脱口说道∶“姬儿今儿讨得王孙的一句金口玉言，便是你祖上的造化，前世的修练，今生的缘份，也是咱商人的功德。还不快快谢过王孙。更待何时？” 母后便在如此仙境下，随你父王的坐骑当“婚轿”，嫁给了你的父王。想当年你父王的个头、身体都是一流的汉子。俺很快上孕，一年就生下来了你这位天子。 从此，你仲父也没有闲着。先是从咸阳拜访你王府的亲生祖母夏姬，和你的太子爷爷、祖奶奶华阳夫人。他花自己的钱，为你父王先是由祖太子的嗣位，谋到了祖太子的嫡位，才有了后来的太子异人，和庄襄王。以及现在的秦王政。 想不到你父王在赵国质子期间的压抑，劳心过度英年早逝。幸亏有仲父担当起了父亲重担，代父为你操持朝政，为你成长操心。他更是在不辞劳苦的前提下，花自己的钱编辑《吕氏春秋》，希望你用霸气来做大秦帝国，想你用慈悲为怀来安撫民心。他爱你如亲生父亲，痛你比亲生父亲要多。为了不影响你成长，避免旁人耳语仲父和母后的事非。竟然还用非常人之爱的方式，把母后推到了别人怀里回封地养老。如今政儿也尽到了不是孩儿，而是孩儿的孝道，送他上了山，母后也心慰。可是，母后心有遗憾。从小村姑到家姬，到王孙妻室、夫人；到子楚太子夫人、秦王王后，到当下的太后。却未尽到感谢昔日不是同胞，而胜过同胞兄长之情，不是父亲却胜过亲生父亲的恩。想来也惭愧，想到他坟前去作别，也算是了却今生今世先生对俺的好处，却又怕为难政儿。如何是好？ 秦王政听完母后一番出自肺府的言语颇有同情。便安慰她道∶“事已至此先节哀，您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当下因为战事紧张世事繁杂，过段时间再说吧！” 历经诸多烦心事的赵姬，面容也呈现出了人老珠黄的憔悴，心儿也理解政儿的难处，安慰政儿道∶“大秦的正事儿要紧，后宫锁事儿今后由儿娘来操心，你就安心把仲父生前所托的国政大事办妥就好。娘的心事儿由娘自己来承担，你就不用分心。” 话又说到秦王政自母后赵姬掌管后宫，他确实也省心了许多。心情一好，也觉得要让母后在回一趟邯郸乡下省亲的当儿。借道洛邑一可休闲散心，二可了却她的心愿，三还可以作为孩儿来讲，也算是尽了一分孝心。 这当儿的秦王政，在启用赵高为后宫宦官的同时，他却忘记了赵高曾经是来自赵国宗族的远支，只因母亲在秦服刑，他和几位兄弟便沦落为后宫杂役。又因他乖巧能干通晓法律，秦王政便由太监，阉人，提拔他成为了中车府令，兼行府玺事。掌管着玉玺的生死大权。岂知他就是仅凭这枚玉玺，在秦王政五次南下江南的返回途中，在沙丘平台重病时（今河北刑台），召见随行的次子胡亥、行府玺事赵高，和左丞相李斯，立下长子扶苏为太子的遗诏后，还未来得急放送便逝仙去。赵高认为灭赵国复仇的机会来了，便巧舌如簧的说服李斯，推荐胡亥为太子来篡改遗诏，策划了著名的历史事件“沙丘之变”。用秦王政诈诏赐长子扶苏，和大将军蒙括死于非命。赵高还利用专权欺蒙秦二世胡亥的无能，篡改法律、诛戮宗室、大臣。并诬陷左丞相李斯谋反，将其腰斩于咸阳。后逼秦二世拜他为中丞相，从此赵高还专制专权，创下了“指鹿为马”的荒谬典故。 秦二世三年八月（公元前207年），刘邦攻下武关，赵高恐殊杀及身，便指使女婿阎乐逼令秦二世自杀。这时的胡亥虽已醒悟，但为时已晚不得不认命。当赵高欲自立门户时，遭群臣反对才立子婴为秦三世，赵高万没想到子婴看似老实本分。然而，正是子婴心思缜密，才识破了他的阴谋。不久便设计杀了他，还殊夷三族。这也为秦始皇因己不慎，酿成帝国不幸之回报。可惜天欲灭秦不可逆袭。 秦王启用李斯，因为他在公元前246年由楚入秦，经吕不韦推荐为郎官，后来以《灭诸侯从帝业》的主张，受秦王政赏识任长史、客卿。是公元前237年因秦国遇上郑国间谍事件而颁布了《逐客令》，李斯上书《谏逐客书》，更受秦王政另眼相看而提拔为左丞相。从此，李斯在十多年中以《战略规划》成为秦王政的核心谋士而完成一统七国。后又以《制度设计》和《文化策略》，形成了“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域”，以及郡县制等等变革措施。为大秦帝国的开疆辟土，和战后重建都作出了巨大贡献。遗憾的是“沙丘之变”让他失去了主心骨而误入歧途，竟然和奸诈小人赵高合谋，不但让自己死于腰宰咸阳殊夷三族，而且还毁灭了大秦帝国的前途。 公元前221年，秦王赢政自诩“德兼三皇，功过五帝”。他便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作为秦帝国元首之称号“皇帝”，自称为“始皇帝”。近年来，还在他五次南巡之地考证。与当时驻守边疆的诸多将士有言∶帝国乃华夏之帝国，皇帝乃华夏之皇帝，不以姓氏而变更，尔等要以守疆护土为己任，不得有参与内哄之念。数千年的史实已经证明，虽然秦帝国处一统之初，臣心不一，民心难测。再加上在“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域”的施实过程中，受当时核心策略，和地域风俗习惯、民间理念，以及战后恢复，和国防建设的经济压力影响，大范围酿成了民不聊生，官不齐心协力。从而酿成民心有变的同时，用人来不及考察失误，所导致出地方的旧官僚刘邦，旧军阀项羽的利甪。甚至还被昔日赵国后遗赵高潜伏充当宦官，使得强盛的秦帝国倾覆时，没有官兵抵抗的战场。足以说明始皇帝的初心∶“帝国乃华夏之帝国，皇帝乃华夏之皇帝，不以姓氏为变更，尔等将士要以守疆护土为己任，不得有参与内哄之念”，在秦帝国文武官员中已根深蒂固。虽然皇帝的理念没有按照始到N的由序排列。但是，华夏皇朝皇帝的称呼，传承了两千多年，并且人人都有详细史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