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盐碱地，今天的中国郁金香第一花海

张敏

在江苏省盐城大丰区，有一片被称为“中国郁金香第一花海”的全新旅游地，每年4~6月份，3000多万株不同品种的郁金香组成壮观的花海，被国际郁金香峰会评为“世界郁金香最佳景区”。这就是大丰荷兰花海。

大丰荷兰花海于2012年10月1日正式对外营业，规划面积9平方公里，核心区面积3平方公里，花卉种植面积3000亩。整个景区以“田园、花海、河网、欧式建筑”为设计要元素，发展“观光旅游、婚纱摄影、健康养年”三大产业，于2015年被评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2020年通过5A级旅游景区的景观质量评审，进入了国家5A级旅游景区的创建阶段。

景区门口的迎宾石来自泰山。迎宾石高2.2米，长15.8米，宽2.3米，重188吨，石龄高达25亿年。迎宾石上“荷兰花海”行书大字是由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南京艺术学院著名书法家臧科先生题写，石头两侧是3棵黑松和8棵银杏树。

荷兰花海中郁金香种植面积1000亩左右。全世界一共才400多个品种的郁金香，有300个左右的品种在这里栽种，是国内连片种植郁金香面积最大、品种最多、形态最美、业态最全的花海。

荷兰花海中的郁金香按照不同的品种有不同的盛花期，一般都集中在4、5、6这三个月。园内按照不同的花期合理搭配，组成各种色彩斑斓的图案，并辅以其他花卉和草木，使之呈现美不胜收的视觉观感。

据介绍，景区一年有四个花季，春天是郁金香花季，夏天是玫瑰、薰衣草花季，秋天是百合花季，冬天是三色堇、菊花花季。每个花季落幕都要将当季的花种全部换掉，以保证一年四季花海都能鲜花盛开。我们去时正值郁金香花季的最后一个花期，部分早期花种凋谢后正在拔除改种其他花种。可见花海的工作量之大和成本之高。

充满异域风情的“花梦奇旅”花车巡游是荷兰花海日常最受欢迎的一项活动。巡游队伍由数十辆造型别致、装饰绚丽的大型主题花车，和一群身穿荷兰传统服饰或特色演出服装的少男少女演员沿着巡游路线缓缓前行。

巡游路线贯穿景区主干道，沿途会经过圣劳伦斯文化中心广场、彩虹花田、天鹅湖等核心景点，以及风车、花廊、奶牛等背景，供游客抓拍动态大片。

花车设计主题鲜明，如春天为“郁见繁花”，夏天为“爱丽丝奇幻之旅”，秋天为“百合童话”等，分别由当季的时令鲜花装饰，最高花车可达5米，呈现一场精彩缤纷的文旅盛宴。

巡游的花车配有演艺团队，如有荷兰皇家乐队，有自行车乐队，有高跷小丑，有花仙子等，有本地的，也有外籍的。演员们会在行进的舞蹈表演中，与游客互动，或击掌，或合影，或撒花瓣，整体氛围欢快热烈，被称为“行走的鲜花剧院”。

巡游时间日间场次是上午10点钟和下午3点钟各一场。在一些特定的活动期和节假日，景区会增加夜游，花车巡游也相应增加晚上8点40分的星光巡游。每场巡游持续30分钟。

荷兰花海的欧式建筑是景区的一大特色，与花海相映成趣，共同营造了浓郁的异域风情。最显眼的是圣劳伦斯文化中心（又称威汀广场，源于“wedding”即婚礼之意），复刻了荷兰古堡风格，红砖建筑采用的是来自欧洲的原产红砖，欧式的情人桥、木质栈道是摄影打卡的绝佳机位。

圣劳伦斯文化中心中，哥特式建筑风格的教堂是景区最浪漫的景点，用于举办婚礼仪式，也有文化展览。据介绍，2016年金秋十月，这里举办过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在“婚礼进行曲中”99对新人携手踏上爱的舞台，上演了一场唯美、温馨、浪漫的盛宴。

2024年春天，荷兰花海把盐城博物馆精选的十二件青铜复刻品搬进了郁金香核心花田里，做成了一个叫做《花田里的博物馆》的户外青铜生活器物艺术展。

作为文物，需要保存在一定的温度、湿度、光照条件下展览，不可能在露天环境中展出。但把这历史长河中最具代表性的十二件青铜文物做成高仿文创艺术品，采用博物馆级别的展柜放置，有详细的文物介绍和二维码解说，与花海形成了一古一今，古朴厚重与浪漫绚烂的视觉对比。

荷兰有四宝：郁金香、风车、木鞋和奶酪。在郁金香花海中，七座荷兰风格的风车散布在景区的各处，是重要的景观元素，增强了景区的荷兰风情。

奶牛也是花海的景观元素，因为奶酪形象无法很好体现，而且奶酪不是所有国人都喜爱的，因此园内以奶牛来替代奶酪。

景区外游客中心处的荷兰风情街，是景区的配套建筑，占地60亩，总建筑面积3.5万平方米，由广东客商投资5亿元建造。一排排的哥特式建筑，有酒店、剧院、摄影棚、婚宴中心、滨水休闲区、骑士广场、郁金香大街等。整片区域由同济设计院以北欧风情为蓝本设计，突出了荷兰建筑的特色，成为一座充满北欧文化特色的旅游小镇。

荷兰花海位于盐城大丰区新丰镇。其前身为创建于1917年的大丰盐垦公司，由张謇、张詧（chá，张謇的三哥）兄弟和上海实业界周扶九在原东台县草埝场创办。大丰盐垦公司占地112万亩，资本总额200万元（银元），是当时苏北垦区规模最大的盐垦公司，是张謇实业救国的前沿阵地。一百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无法生长农作物的盐碱地。

长期以来，南通、盐城、海门等苏北淮南一带就饱受盐碱地的困扰。由于长江三角洲为冲积平原，由海成陆导致土壤中盐分含量较高，地下水中的咸水会随着毛细作用被抽吸到地表。水分蒸发后，留在地表土壤中的盐分会逐年累积形成厚厚的盐结皮。虽然盐碱地可以通过治理改变为农田，但在过去海塘系统不完善的情况下，海水会倒灌直接入侵内陆，并进一步抬升地下含盐水位，整治盐碱地成了无法实现的梦想。在这种自然条件下，苏北沿海的居民无法耕种，只能靠煮盐为生。

到了清末，由于海岸线东移，原有盐场淤积成大量新的滩涂，淮盐生产中心被迫向淮北转移，再加上盐税负担沉重，盐业经济日趋萧条，盐民（称为“灶民”）成为“流民”，流向苏南、上海。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张謇受署理（代理）两江总督张之洞委派，总理通海（南通、海门及苏北沿海）一带的商务。他本着“实业救国”的初衷，选择了兴办纱厂作为实业之始。次年三月，与两江总督刘坤一议办通州纱厂。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经过4年艰难筹备，纱厂终于开机出纱，张謇为之取名“大生纱厂”，取自《周易》中“天地之大德，曰生”之意，即宇宙最伟大崇高的品德在于创造和养育万物。

当时光绪帝的老师、“帝党”领袖翁同龢因变法失败，开缺回籍（被炒鱿鱼回常熟老家），闻知书写对联：“枢机之发动乎天地；衣被所及遍我东南”，并派船将此对联从常熟运来南通，以勉励与祝贺。上联以织机开动比喻实业乃振兴国家、推动社会进步的关键所在，其力量足以惊天动地；下联希望纱厂生产的棉纱和布匹，制成衣被能够惠及整个东南地区，改善民生。这幅对联后来一直悬挂在大生纱厂公事厅，成为大生企业精神之象征。

由于纱厂需要大量优质且稳定的棉花原料，而当时中国的棉花主要依赖进口，成本高且受制于人。因此张謇希望就近开辟稳定的棉花原料生产基地，实现“实业与农业并举”。因经营大生纱厂，张謇经常到上海，看到许多苏北来的人，在上海干着最底层的苦活，了解后得知是因为无田可种，不得不流落上海。张謇决定把农垦基地建在苏北，让苏北的百姓有田可种，有家可安。 当时朝廷鼓励人民开垦荒地，慈禧太后也在刘坤一奏章中有鼓励垦荒的谕旨。张謇四次到苏北沿海一带滩涂巡察，厘定开垦南通、海门两县境内十二万三千亩盐碱地。他以“奉慈禧太后谕旨行事”为据，多次与两江总督刘坤一商谈，并替刘坤一写好《拟变通开垦海门荒滩奏略》上奏朝廷。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清政府正式批准张謇在通海的垦牧事业。奏折获批后，张謇即成立“通海垦牧公司”，亲订公司章程，并拟《通海垦牧公司集股章程启》筹集资金。次年10月22日，公司正式成立，开工围垦。由此张謇开始了大规模的集农业改革、土地开发、流民安置、工业配套为一体的“废灶兴垦”实践，并以农垦带动农耕、水利、建筑、家居、教育、道路、桥梁等实业。

民国元年（2012年），南京孙中山的临时政府委任张謇为实业总长兼两淮盐政总理；次年张謇出任北洋政府熊希龄内阁的农商总长兼全国水利局总裁。张謇利用做官的机会，提出系列经世济民的改革方案。民国三年（2014年），张謇在考察调查全国荒地后，制订并颁布了中国第一个垦荒条例：《国有荒地承垦条例》及实施细则，界定了可垦荒地的范围，明确了承垦者的资格和责任，规范了承垦的程序，拟定了经济鼓励措施。随后，张謇辞去了北洋政府的任职，全力组织盐垦事业。 通海垦牧公司采用股份制（公司有26个大股东，共1509股，其中张謇持有86股，张詧持有99股），实施公司化经营（张謇持股虽不多，但被选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徐志摩之父徐申如为常务董事，江知源董事为协理主持日常经营，张詧董事协助张謇统筹垦务），待垦的农田实施统一规划、统一水利、统一招佃。 开垦的农田根据面积和地形分为若干区，每个区分为若干框，框内自南至北划分为5~6排，每排划分为17~20窕（tiǎo，现改为“条”），每条25亩，其中前部16亩，后部8亩，中间1亩为宅基地。条东西之间挖条沟引水入排沟，排沟两头通框河，框河通入区河，两区之间以区河为界，区河径入大海，并用涵闸沟通沟河之间的水系。这样田分区、框、排、条，水修堤、沟、河、涵闸，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农田基本建设布局和水利设施系统。

经过十年的开垦，至1911年公司已围垦土地12.3万亩，建成外堤、内堤、格堤143公里，形成“蓄淡洗盐”的土壤改良技术。这套系统经过后期的维护和升级，至今仍在南通及苏北沿海地区发挥着重要的功能。2023年，位于南通市启东海复镇搬场村的通海垦牧公司旧址被评定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 通海垦牧公司是张謇从事农垦事业的第一次实践，这次成功的实践使张謇坚定了兴办农垦事业的信心和勇气，也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在张謇的推动和示范下，到1924年，苏北淮南沿海跨南通、如皋、东台、盐城、阜宁五县，绵亘数百里的土地上兴起了45家盐垦公司，总资本超过2000万元。其中张謇创办或与他人合办的就有16家。如1913年张詧创办的南通大有晋盐垦公司；1914年张謇创办的东台大赉盐垦公司；1916年张謇发起，张詧、周扶九创办的射阳大纲盐垦公司；1917年张謇、张詧兄弟创办的的东台大丰盐垦公司（今属盐城大丰区）；1917年张謇、张詧兄弟创办的如皋大豫盐垦公司；1918年张謇、张孝若父子创办的射阳大祐盐垦公司；1919年张謇参与规划创办的射阳华成盐垦公司；以及1918年后张謇和张詧规划、创办的通济盐垦公司、遂济盐垦公司、通遂盐垦公司等。经过二十多年的劳作，到三十年代盐垦区棉田占江苏省棉田的百分之五十，占全国的八分之一。 张謇深知，搞盐垦事业是个利民济世的综合工程，但投资大、周期长，吃力不讨好，因此只能走自治的道路。他说：“治本维何？即个人抱村落主义，自治其地方之谓也。今人民痛苦极矣，求援于政府，政府顽固如此；求援于社会，社会腐败如彼。然则直接解救人民之痛苦，舍自治岂有他哉！” 盐垦区的发展吸纳了大量的移民，光盐城境内就迁入安置了20余万人。佃农的迁入带来了子女的教育问题，因此张謇在通海垦牧公司的招佃章程中就明确：小学校、农学校由公司建筑、修理。地方自治的模式不但开垦了荒地，还安置了流民，建设了学校、开辟了道路，兴建了市镇。在张謇的引领下，经过全体垦民的艰苦奋斗，十年后开垦治理的盐碱地彻底改变了原有的模样。宣统三年（1911年）张謇在通海垦牧公司创建十年的股东大会上总结发言：“各堤之内，栖人有屋，待客有堂，储物有仓，种蔬有圃，佃有庐舍，商有廛（chán，商铺集中之地）市，行有涂梁，若成一小世界矣。” 1931年初春，张謇在启东海复镇通海垦牧公司“望稼楼”，远眺由他精心筹划而成的万亩井田，集唐代诗人杜牧《洛中二首》和宋代诗人蒲寿宬《醉歌》中的诗句，写下对联：“多把芳菲汎春酒，已见沧海为桑田”。此联借开垦出的土地上散发出浓郁芬芳融入美酒，与亲友同庆之情，以“沧海桑田”的典故，抒发了历经十多年艰辛，终将神话变成眼前已然事实的自豪感。

在创办通海垦牧公司的同时，张謇还联合汤寿潜、罗振玉等名家筹银15万两，开办同仁泰盐业总公司，改革传统的盐灶煎盐工艺。他先后引入日本、浙东等地的制盐工艺均不成功，屡败屡试后采用松江“板晒法”取得成功，降低成本并提高了盐质，其精制的“真梁盐”在1906年米兰世博会或最优等奖，以后在多次世界博览会上均获奖，开创中国盐业现代化的先河。“废灶兴垦、盐棉并重”事业既保存了盐业，又发展了农业。

1917年，张謇、张詧筹建发起苏北最大的盐垦公司：大丰盐垦公司。由于当地盐民不会耕作，他便组织南通、启东、海门移民共2.16万户、12.8万人北迁，占当时淮南盐垦公司总数的四分之一。大丰成为张謇实现废灶兴垦植棉的前沿阵地，也奠定了新丰盐垦历史的基础。1918年大丰公司规划建设新丰镇，时称北镇，为当时大丰垦区最大的一个集镇。 在新丰镇的治理中，不得不提为之作出重大贡献的荷兰年轻水利工程师亨利克·特莱克（Hendrik Cornelis The-Lake）。1911年夏天的一场洪灾，苏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张謇向政府求告无果，只得联合绅商等社会力量，成立“南通保坍会”进行自救。他以私资先后邀请荷兰、瑞典、比利时、英国、美国等水利专家来通商讨沿江保坍方案，但受制于经费之拮据最后都无法实施。1915年，张謇邀请特莱克来南通协助测勘。特莱克的祖辈、父辈都是荷兰著名的水利专家。1906年他父亲应上海工部局邀请，受聘为浚浦局总工程师，主持治理黄浦江航道。特莱克随父来上海担任助手，并借此专研水利工程技术。1910年特莱克回到荷兰，就读于水利工程专门学校。他深受东方文化的吸引，学业完成后重回上海，出任上海浚浦局工程师。 1915年夏，特莱克接受张謇和南通保坍会的聘请。当年的《通海新报》报道：“已聘定荷兰人前来通测勘之奈阁君公子（即特莱克），不日将订立契约矣。”在签订聘书时，特莱克得知这是南通人民在没有政府任何资助下进行的一项大工程，没有足够的资金，在材料、人力、时间等各方面均须考虑经济有效。他还承诺将监管海门、如皋等地的水利工程。 1916年3月，特莱克来到南通后，将全部的热情与智慧注入到南通沿江、沿海水利工程中，每天坚持实地勘察和测量，掌握了长江涨落潮流向、流速，峰潮时的风力、风向，暗沙及江堤情况，三个月后提交了一份工作方案。特莱克在南通及苏北的三年多时间内，规划、设计的水闸、涵洞后来都顺利完成，至今还在发挥作用。他为沿海垦区规划、设计的水利工程，在挡潮排水、引水灌溉、引淡脱盐等方面都发挥了重大作用。 1919年8月17日，特莱克在九门闸工地巡视时不幸感染霍乱病毒，虽日夜兼程返通求医，但最后仍病逝于途中。特莱克的母亲答应了南通父老的请求，将他永远留在南通。1921年3月，在特莱克葬礼上，张謇深情地致词：“对我来说，他不是我的雇员，更像是我的儿子。”当时作为特莱克助手的宋希尚后来著书称：“特氏年未满三十，健壮勤奋，既无家室之累，尤其服务热忱。除负责保坍工程外，凡通、如、海一带水利、道路、市政、土木工程，苟力所能及，无不慷慨参加，热情贡献，不辞辛苦，不计报酬，因此极得社会人士之好评。” 特莱克与大丰有着深厚的渊源。他帮助当地创新农垦，兴修水利，还带来了荷兰的郁金香种球。他设计的四级排灌水系，充分利用雨水淋浇使土壤脱盐，这项排水脱盐工程，覆盖的地围有700多华里。 此后二十年的时间里，张謇动员了五十万人，靠简陋的工具一铲一锹挖出。由于这项水利工程发挥巨大作用，1921年，荷兰花海所在地新丰镇面貌焕然一新，被誉为“民国村镇规划第一镇”。 2012年，为了弘扬张謇精神，纪念特莱克和五十万为改变这片盐碱地而付出的人们，当地政府决定深度挖掘“民国村镇规划第一镇”的底蕴，打造“荷兰花海”，建设一个“多彩荷兰村”。项目由大丰区国资经营公司投资21亿元，并由区国资委所属的江苏裕丰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负责运营。 2013年，荷兰花海对外试运营，年接待游客30万人次。2014年，荷兰花海正式对外开放，被中央电视台誉为“最美花园”。 荷兰花海能获得“中国郁金香第一花海”称号，离不开一个荷兰老人，他就是如今的花海郁金香技术顾问尼克·卡义克（Nick Kaaijk）。他来到新丰镇，流转了20亩土地试种郁金香，以重拾当年特莱克带来郁金香球种尝试种植的情缘。2013年，镇政府邀请尼克担任技术顾问，负责景区郁金香的培育、种植工作。这里有适合郁金香生长的土壤、充足的电力、四季恒温的冷库，尼克便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并成立了自己的郁金香球种研培团队，大力发展适合这里环境的杂交育种技术，短短几年就研发出20个新品种。2015年，尼克荣获“情动江苏·杰出国际友人”称号。 2015年3月，荷兰首相马克·吕特（Mark Rutte）率贸易代表团访华，在上海见证了大丰荷兰花海与荷兰从事鲜花和设计的IGMPR公司签署共同致力于郁金香球种研发和打造中国本土化的郁金香生产基地的战略合作协议。同年10月，荷兰国王威廉·亚历山大（Willem-Alexander）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在北京见证了大丰荷兰花海与荷兰教育文化机构（EP-Nuffic）和荷兰IGMPR公司，关于推动两国在高等技术人才方面的交流，促进“中荷接待与旅游业实时实验室”项目实施的三方合作协议。 2016年，荷兰驻华大使为荷兰花海“中国荷兰村”揭牌。江苏省人民政府授予荷兰花海荷兰籍顾问、荷兰IGMPR公司创始人、荷兰最大的盆栽球种公司杨森海外（Jansen’s Overseas）中国区代表宝贺深（Ibo Gǖlsen）“江苏友谊奖”殊荣。荷兰花海“以花生爱、以爱铸魂”的爱文化主题形成，中荷主流媒体先后多次专题报道荷兰花海围绕鲜花做文章，打造赏花经济的成功做法，2016年央视《新闻联播》还对此进行头条报道。 2015年11月，全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星级企业（园区）评审委员会授予荷兰花海“全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五星级企业”。12月，全国旅游景区质量等级评定委员会授予荷兰花海国家4A级旅游景区证书。 2018年，荷兰花海发展“绿色经济”，推进文旅融合，著名导演王潮歌《只有爱·戏剧幻城》项目启动实施。4月，荷兰花海被中国园艺学会认定为“中国郁金香第一花海”，被世界郁金香协会评为“世界郁金香最佳景区”。10月16日，中荷两国首脑在荷兰海牙举行的2018中荷经贸论坛上，共同见证荷兰花海与荷兰花卉主题公园（Dutch Flower Park）签署花卉产业项目合作协议。 2019年，国家花卉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在荷兰花海景区成立“国家花卉新品展示研发中心”。3月，荷兰花海花艺团队代表中国参加在美国费城举办的花艺世界杯决赛，获得第七名成绩，刷新中国花艺史。 2020年，中国园艺学会评定荷兰花海为“国际花卉与旅游产学研基地”。10月，上海市旅游协会、江苏省旅游协会、安徽省旅游协会共同评定荷兰花海为“2020长三角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总评榜长三角文旅融合推广优秀案例”。 2021年，中国旅游景区协会授予荷兰花海“2020年度乡村田园类优质景区”；花海被江苏省政府认定为“省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 2020年，荷兰花海通过国家5A级旅游景区景观质量评审，迈出创建国家5A级景区的重要一步。2022年，荷兰花海通过了创建5A级旅游景区的省级验收，目前正在迎接最终的国家级评审验收。 荷兰花海深度挖掘这片从盐碱地到著名旅游景区的历史脉络，继续张謇先生“教育救国”、“实业救国”的初衷，打造大学生创业孵化基地。基地为创业的大学生提供必要的办公空间和基础设施，创造良好的创业环境，开设创业培训课程并配备专业老师指导。盐城师范学院商学院曾组建暑期实训团队入驻，开展创业实训和项目研讨。大学生还可以申请创业担保贷款、创业补贴、创业孵化补贴等。据园区2016年官网介绍，景区内由40多名大学生注册成立演艺、花卉种植、个人网店等各类公司20多家，累计实现销售2000多万元。（因网上没有查到最新资料，目前仍沿用该数据。） 据景区官网介绍，2024 年荷兰花海全年接待游客已超过500万人次，其中“五一”假期单日最高接待人次就达到69.23万人次。 一百年后的今天，荷兰花海充分挖掘中荷两国民间友好合作的渊源底蕴，完成了从盐碱地到栽种棉花，再到培植鲜花产业，再到打造鲜花主题旅游景区的华丽转身，并以郁金香为载体，缔结中荷友谊百年好合的世纪之约，实现人们对美好生活、和谐社会的向往。 （本笔记照片均由我本人所拍；照片及文字根据荷兰花海介绍资料，南通博物苑、南通群英馆展出资料及有关书籍，参考网上相关文章，结合自己的心得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