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风流女县长》第1章:缘起

怜花公子

<p class="ql-block">  2026年,春天。Z省B市T县县政府大楼的县长办公室里,女县长——关白月,锁上了房门,正在和前来上访的农民工做爱。不要看县长只是个处级——屎一样的级别,可在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土皇帝。</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是T县的县委副书记、县长。她能当上县长,有三个重要原因:首先,她是女人;其次,她是漂亮女人;第三,自硕士毕业以来,她所遇到的领导,都是男人。</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是有老公的,只不过她的老公,每次和她做爱,最多两分钟。两分钟,可以在油锅里做成一个荷包蛋、可以看完一个短视频、可以唱完一首歌曲,却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一个女人的生理需求。可话说回来——尽管每次不到两分钟,也比那些每次只有三十秒、还非要做的领导们强多了。</p><p class="ql-block">  于是,关白月喜欢和更多的人做爱,无论是大学教授、还是会所公关,无论是上级领导、还是分管下属,无论是企业老板、还是外卖小哥,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她从来都是不挑食的。</p><p class="ql-block">  这次来上访的,是一个被拖欠工资两年半的农民工——纪博达。纪博达曾去更高级别的部门上访过,结果遇到了劫访人员,导致自己被关了几天。</p><p class="ql-block">  被放出来后,恰好赶上T县宣传部门宣传关T县的政绩——“县四套班子的主要领导常态化亲自接访,问题解决率百分之百……”纪博达当然知道这个报道是假的;可是,万念俱灰的他,本着和“官老爷”同归于尽的心态,暗藏匕首,来到了县政府。</p><p class="ql-block">  一道门口,纪博达就听到了一声喝止:“站住!干什么的?”</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定睛一看,呵斥自己的,是一个保安。这个保安,还是自己同村的老乡,名字叫做赵阿贵。于是,纪博达笑道:“阿贵,穿上身狗皮,都不认人了?忘了你自己当初被野狗爆菊的时候,是谁帮你报的警了?”</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十五年前,纪博达和赵阿贵在同一个工地上干活儿。工头克扣赵阿贵工钱,赵阿贵心惊胆战的去要;没想到工头说:“知道王思聪这个人吗?人家是有钱人,可人家就日过狗。咱们工地里有条野狗,你要是敢日,我就把工钱给你结了。”</p><p class="ql-block">  赵阿贵道:“真……真的?”</p><p class="ql-block">  工头当然是说着玩的,但见赵阿贵当真了,便真叫手下把野狗牵了过来。赵阿贵脱了裤子,扑向了野狗,没想到,竟然被野狗压在了身下——是的,他被狗日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惨叫声传到了路过的工友那里,正是纪博达打电话报了警。后来,工头被拘留,赵阿贵的工钱也要了回来——毕竟,那个年代,还是媒体敢于针砭时弊的2011年。</p><p class="ql-block">  如今,听到纪博达提及旧事,赵阿贵怒目圆睁,训斥纪博达道:“少他妈废话!知道这是哪儿吗?县政府!是你这号刁民能来的吗?他妈的,走路不看道儿,你以为你跟小姐打炮儿呢?有个逢儿就敢往里钻?赶紧滚蛋操!不然一会儿抓你个狗操的!”</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闻言,并没有发作;他只是不明白,都是穷苦人出身,为什么在衙门口站个岗,就能把一个人的内心扭曲只如此。他平淡说道:“我是来上访的。我在手机里,看T县的新闻说,县四大家的领导正亲自接访。我的工钱,被拖欠两年半了。你也被拖欠过工钱,应该能明白我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我明白你妈了逼!谁他妈跟你一样?老子现在在县政府上班!你在看看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领导?领导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滚!别堵在政府门口,影响政府形象……”赵阿贵的声音越来越大,生怕提现不出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威严”。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说话的时候,纪博达已经越走越近了。</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右手伸进怀里,握住了匕首,而赵阿贵以为对方是在掏烟,便又咧嘴笑道:“还他妈挺懂规矩……”</p><p class="ql-block">  就在匕首即将掏出来那一刻,一个女人的说话声突然传了过来。</p><p class="ql-block">  “吵什么呢?满嘴的污言秽语!唱二人转呢?”说话的人,名字叫李可儿,是关白月的秘书。</p><p class="ql-block">  见到又有人来,纪博达终究是没有掏出匕首。而赵阿贵拘个笑脸说道:“呦……是可儿啊。这刁民咆哮公堂,我正轰他走呢……”</p><p class="ql-block">  李可儿阴冷说道:“‘可儿’也是你叫的?狗一样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是……是……我是狗……”赵阿贵说罢,竟然真的学了两声狗叫。</p><p class="ql-block">  李可儿厌烦的看了赵阿贵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真‘下头’”,又对纪博达笑道:“您好。请问,你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说明了来意,李可儿便把纪博达领进了办公大楼,边走还边对纪博达说道:“您啊,别生气。越是这样的底层货色,越喜欢欺负人。可是啊,领导还真就得用这样的,真是‘让他咬谁他咬谁,让咬几口咬几口’啊……”</p><p class="ql-block">  恰在此时,赵阿贵扯着大嗓门和另外几个保安聊天的声音,传进了李可儿和纪博达的耳中。</p><p class="ql-block">  赵阿贵兴奋的说着:“美国啊……美国崩溃啦……东升西降……欧美国家现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主能当饭吃?中国人是需要管的……”</p><p class="ql-block">  随着李可儿和纪博达越走越远,赵阿贵从远处传来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弱。纪博达清晰的听见李可儿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傻逼!出过国吗?坐过飞机吗?哪个有钱人不是往国外跑?要不说‘傻逼是优质国有资产,启蒙傻逼等于盗窃国有资产’呢?”</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曾经,他和身边的很多人一样,仇恨美国。但当他的母亲等着看病、女儿等着交学费、自己要不到工钱却又投诉无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痛苦,和美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转瞬之间,到了三楼。李可儿把纪博达领到了县长办公室外间的沙发上,道:“等一会儿吧,关县长正找李书记汇报工作呢,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言罢,就出去了。</p><p class="ql-block">  且说,这县政府大楼虽然花了不少钱,建设质量实在不高——至少,不隔音。因此,纪博达能听见何必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声。</p><p class="ql-block">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李书记,难怪你的名字叫李步举啊,果然人如其名……”</p><p class="ql-block">  而男人的声音说道:“关县长!你说话时能不能摆正你的位置?我好歹是班子的班长!”</p><p class="ql-block">  “摆正位置?我在什么位置,你都不中用!老汉推车你不行!观音坐莲你不行!乞丐煲饭你还不行!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哪天要是看你不顺眼了,我直接找人把你挪到市气象局去!”</p><p class="ql-block">  李步举不敢说话,因为他判断不好,关白月究竟都睡过哪些领导。李步举只是觉得委屈——他父母给他取“步举”为名,是取“平步青云,举子登科”的意思,怎么到了关白月面前,就“不举”了呢?</p><p class="ql-block">  而纪博达听到了对话,顿时万念俱灰,再一次动了“和官老爷一命换一命”的念头。而关白月进了门,看到有人在等自己,表情瞬间从怒色变成了微笑。</p><p class="ql-block">  没等纪博达说话,关白月便先开口道:“您好,跟我来里屋吧,您是有什么事吗?”</p><p class="ql-block">  说话时,关白月并不停步,把纪博达领到了办公室的里屋。纪博达说了自己被拖欠工钱的事,关白月问:“哪家企业的?”</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道:“蔺氏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p><p class="ql-block">  “欠你多少钱?”</p><p class="ql-block">  “加起来,欠了二十五万。欠了两年半了,我家里,母亲、闺女,都等着用这笔钱……”</p><p class="ql-block">  “坐吧。”而后,关白月拿起电话,拨通了本地地产商——蔺黑齐的电话:“喂……我问你,你是不是欠工人工钱没给?”</p><p class="ql-block">  电话那头道:“关县长,我们也没钱啊。您也知道,现在给我们结款,不少地方都是用债券结算啊……”</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道:“没钱?那你给我行贿的钱是哪儿来的?有钱给我行贿,没钱给工人发工资?”而后,不等蔺黑齐再说什么,关白月便挂了电话,对纪博达道:“工人的工资,不能白欠!我给你三十万,你去我卧室的柜子里拿。我也不瞒你,柜子里的钱,都是我受贿来的,可是你别动歪心思,你告不倒我!你先把欠你的钱拿走,回去后,问问你的工友,都谁被欠钱了。通知每一个被欠钱的,找我拿钱来!”</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闻言,难以置信。他每次上访,见到的所有干部,无一不是满嘴的清正廉洁,实际上对上访者爱搭不理,找尽一切借口踢皮球,甚至扣帽子,报警……可是,眼前这位女县长,以诚待人、不唱高调、不踢皮球、不扣帽子,最重要的,是她真给钱。然而,纪博达不敢动,他不敢真的走进县长办公室里屋的卧室里……</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见状,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个茅台袋子,走进里屋,装了三十万,递给了纪博达,道:“拿着!”</p><p class="ql-block">  “关县长……我……”真的有钱到自己手里了,纪博达却不敢拿了。</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道:“拿着吧。老婆,孩子,还等着你养呢。我也贪,这是人性,没办法。可我在怎么贪,也不会忘了我爸也是下岗工人。我是靠出卖身体混体制的,混成什么样,我也是和你一样,是个底层人而已,阶级感情,我是忘不了的……”</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闻言,接过了钱,起身问道:“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p><p class="ql-block">  就在纪博达起身的时候,关白月无意间瞥见了纪博达的裤裆,她不知道纪博达此刻是否勃起了。只是,那支棱起来的帐篷,让关白月一下子就有了感觉——刚才,在和李步举做爱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满足。于是,关白月问道:“你真的很想报答我吗?”</p><p class="ql-block">  “我愿意当牛做马!”</p><p class="ql-block">  “那就占用你一点时间,和我进屋!”</p><p class="ql-block">  “进……进屋?”</p><p class="ql-block">  “我是女人,我老公是个‘银样镴枪头’,你该知道,女人最需要什么?”</p><p class="ql-block">  “可……可我只是个……”</p><p class="ql-block">  “你的身份高低不重要,你的身体好坏才重要。”关白月说话时,用手撩拨了一下纪博达的下体。纪博达被撩拨的坚硬如铁,一时情不自禁,手里的钱袋子都掉在了地上。</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把纪博达拉进了里屋的卧室,不是先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先解纪博达的腰带,而后说道:“茶壶型的,我最喜欢了……快……进入我……”言罢,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此时的情感,异常复杂:自从被拖欠工钱,她身患哮喘的母亲,没钱治病,只能在家里躺着。他每天活在抑郁之中,根本无心和妻子做爱;何况,糟糠之妻,本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他今天来,是想和当官的同归于尽的,可是,他不仅拿到了钱,还有一位美丽的女人主动现身。可这现身的,又是他曾经最痛恨的贪官污吏……</p><p class="ql-block">  百感交集之下,纪博达拉起关白月,照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扇了几巴掌,骂道:“好你个婊子!你说!你贪了老百姓多少钱?”说话时,巴掌并没有停。</p><p class="ql-block">  “啊!疼!轻点打……”</p><p class="ql-block">  “你们不顾老百姓死活,还让我轻点?我打死你!”纪博达没有停手,关白月的屁股马上肿成了桃子。</p><p class="ql-block">  “不是我一个人贪!无官不贪,懂吗?你要是进了体制,你也贪,你信不信?”</p><p class="ql-block">  “老子他妈进入不了体制!”</p><p class="ql-block">  “进入不了体制,可以进入我……”</p><p class="ql-block">  于是,纪博达进入了关白月。即便是在“好似秋千,摇曳后庭院”的时候,纪博达的巴掌还是不停,他边做、边打、边问:“你的党性觉悟呢?你的初心使命呢?”</p><p class="ql-block">  “轻点!你把我弄疼了!”</p><p class="ql-block">  “我是在审问你!凭什么你们能刑讯逼供?我就不可以?”</p><p class="ql-block">  或许是关白月的屁股,真的被纪博达扇疼了,她竟然娇声道:“爸爸……”</p><p class="ql-block">  纪博达一边律动,一边对娇喘的关白月道:“你爸爸在哪儿?你爸爸救不了你!”</p><p class="ql-block">  关白月呻吟道:“我……我是在叫你爸爸……”</p><p class="ql-block">  隔壁的县委书记李步举,听着关白月办公室里的响动,马上给县委办打电话,道:“快,让食堂中午做点好的!可能是市纪委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县委办副主任柳菊潭不解问道:“李书记,没听说市纪委有人下来啊……”</p><p class="ql-block">  “糊涂!你不知道咱们关县长喜欢沉浸式角色扮演?她特别喜欢邀请市纪委张书记去她办公室里‘审问’她、‘刑讯逼供’她,张书记基本上每周都要到关县长办公室里‘四不两直’一次!”李步举道。</p><p class="ql-block">  柳菊潭道:“那就更不能准备了?要是张书记不想让咱们知道他来了……”</p><p class="ql-block">  “对……对……不好意思,我上头了。”言罢,李步举挂断了电话。原来,刚刚被关白月骂“不举”后,李步举大脑一片空白,乱了方寸,险些犯下了最低级的政治错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