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昵称:陇上逸人</p><p class="ql-block">美篇号码:5158787</p> <p class="ql-block">当聚光灯刺破舞台的深蓝,一群身着月白色长袍的舞者如月光倾泻而下,手中银饰随舞步轻颤——这是大型舞蹈史诗《关山月》的开篇。这部诞生于甘肃张家川的作品,以“月”为脉、以“山”为骨,将回族百余年的迁徙与奋斗,织进关山西麓的月色里,在鼓点与歌声中,铺展成一部民族交融的生命长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关山月》的独特,在于以“月相”暗合百年命运。全剧以“月弯弯”启幕,《关山残月》里,舞者们佝偻着脊背,青灰色衣袍如关山的残雪,再现清末回族先民流落关山的流离:他们以碎步踏过舞台,仿佛踩在崎岖的山径上,银饰碰撞声里裹着细碎的叹息。而《关山古月》的暖光中,回汉舞者的手悄然相握——打麦场上的摆臂动作,一半是回族“花儿”的舒展,一半是汉族秧歌的铿锵,衣角相触间,已是血脉相融的证明。</p> <p class="ql-block">舞蹈语言的“民族化转译”,是《关山月》最动人的笔触。《关山新月》篇章里,红绸与盖头在舞台上交织:回族少女以“盖头遮面”的传统姿态,将红绸抛向汉族青年,旋转的绸带如新生的藤蔓,缠起“回汉同心”的意象。《关山明月》的群舞更具张力:数百名舞者以“同心圆”阵型舒展肢体,内层是裹着白头巾的老者抚胸礼拜,外层是穿中山装的青年振臂前行,背景里的“关山剪影”渐次亮起灯火——这既是生活场景的复刻,更是“传统与现代共生”的隐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音乐与民俗的嵌合,让这部史诗有了“活的温度”。原生态“张家川花儿”的旋律里,《关山圆月》的舞者们端起盖碗茶,手腕轻转的弧度,正是回族“敬茶礼”的写意化表达;而尾声《四碗子感恩茶》中,“三响三轻”的叩指礼化作整齐的舞步,茶碗相碰的脆响与鼓点共振,将“感恩”二字跳成了可触的温暖。这些细节里,没有刻意的“符号堆砌”,只有将生活肌理揉进艺术的真诚。</p> <p class="ql-block">当最后一束光落在“圆月”造型的群像上,观众看见的不仅是舞台艺术——《关山月》里的每一次踮脚,都是关山子民翻越苦难的倔强;每一次相握,都是民族团结的注脚。它以舞蹈为笔,在关山上写下:所谓史诗,从来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每个平凡生命在时代里的微光,终汇聚成照亮家园的月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