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中华文明先锋(史前文化上推了2000年左右)</p> <p class="ql-block">凌家滩遗址博物馆乌瞰图</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巴车顶,我们这群穿着统一蓝色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安静地站在车前等待出发。空气里带着初冬的清冽,呼出的气息在眼前凝成白雾。今天的目的地是含山的凌家滩,听说那里藏着五千多年前的秘密。车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小声议论着“玉器”“祭坛”,更多人只是兴奋地张望,像一群即将启程寻宝的少年。</p> <p class="ql-block">走进博物馆前的广场,一块巨大的石碑立在眼前,上面刻着“中国史前三大玉文化”的字样。凌家滩、红山、良渚,这几个名字像远古的回音,轻轻敲在心上。阳光斜照在石面,字迹边缘的阴影让那些久远的文明仿佛活了过来——原来我们脚下的土地,也曾是玉光流转的中心。</p> <p class="ql-block">凌家滩遗址博物馆的建筑像从大地里生长出来的一样,波浪形的标志牌随风轻颤,像是在低语。门前的水池映着天光,几片落叶浮在水面,静得能听见风穿过树梢的声音。我们沿着绿化带缓步前行,谁也没说话,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成年游客们站在博物馆正门前的台阶上拍照,神情肃穆。方形的建筑在晴空下显得格外庄重,广场空旷,脚步声轻轻回荡。我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这座建筑不只是在展示过去,更像是在守护某种被遗忘的尊严。</p> <p class="ql-block">玉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一份泛黄的《中国文物报》静静躺在展柜里,1998年的报道写着“祭坛”“玉器千余件”。右下角那幅玉器插图线条流畅,仿佛能看见匠人指尖的温度。那一刻,报纸不再是纸,而是一封来自远古的信,字字千钧。</p> <p class="ql-block">展柜中央,一件金黄色的长条形文物静静伫立,雕刻的纹路如河流般蜿蜒。光线温柔地落在它身上,像是为它披上了一层旧日的光辉。我凑近看,那不是装饰,是某种语言,是古人写给时间的情书。(双玉虎首之璜)</p> <p class="ql-block">展厅入口处的“序言”牌前围了几个人。裕溪河玉器,距今约5800到5300年——这个数字让我心头一震。原来在长江下游这片湿润的土地上,早已有人用玉石对话天地,构建信仰。玉器的光芒,曾照亮过多少个这样的初冬?</p> <p class="ql-block">一面巨大的地图挂在墙上,杭埠河、巢湖、裕溪河……一条条水系如血脉般连接着远古的聚落。我盯着“凌家滩”那个小小的标记,想象着五千年前的人们如何沿河而居,如何在晨雾中打磨出第一件玉器。这片土地,从来不曾荒芜。</p> <p class="ql-block">一枚环形玉器悬在深色背景前,浅黄的玉身带着岁月的深痕,边缘的暗色像是被时光浸染过。它没有名字,却让人忍不住驻足——也许,它曾戴在某位祭司的手腕上,见证过一场燎祭的火焰。</p> <p class="ql-block">另一件半圆玉器躺在展台上,米黄的光泽温润如初,黑色线条勾勒出极简的图案。它不张扬,却自有力量。我忽然明白,美不必喧哗,沉默的玉,也能诉说千年。</p> <p class="ql-block">石器也有它的诗意。一块环形石器,中心孔洞如眼,凝视着来往的众生。它被置于白色展台,像被供奉的星辰。谁曾握过它?又为谁而刻?</p> <p class="ql-block">玉猪</p> <p class="ql-block">玉斧</p> <p class="ql-block">一组石钺的摆放图示吸引了我。考古学家说,它们在墓中刃部朝向一致,仿佛仍在守护墓主。这些石器不是武器,是权力的象征,是信仰的延伸。它们沉默地排列着,像一支永不散去的仪仗队。</p> <p class="ql-block">走进展厅深处,脚下是透明的玻璃,下方是真实的考古遗址。蓝色箭头指引着参观路线,我低头看,那些陶片、石器的轮廓清晰可见。仿佛一脚踏空,就能跌入五千年前的清晨——有人在河边取水,有人在磨玉,炊烟正从屋檐升起。</p> <p class="ql-block">另一处展区内,坑内的陶片、石器与贝壳层层叠叠,像被时间封存的一顿晚餐。它们不再完整,却比完整更动人。这些碎片,曾是某个人的日常,如今成了我们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红色背景板上,玉片与玉环整齐陈列,像一场静默的仪式。灯光打下来,玉的光泽微微浮动,仿佛在呼吸。我忽然觉得,这些玉器从未死去,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p> <p class="ql-block">一件椭圆形的文物独自立在红色基座上,周围散落着贝壳。浅灰色的石面光滑如镜,映出我模糊的影子。那一刻,我与五千年前的某个人,在同一片光影里相遇。</p> <p class="ql-block">墙上的照片记录着2007年的第五次发掘:考古队员蹲在土坑边,手捧陶片,脸上是疲惫却明亮的笑容。四座聚落,四百余件器物——每一次挖掘,都是与古人的握手。</p> <p class="ql-block">玉斧</p> <p class="ql-block">三枚淡黄色的椭圆形玉器并列在深色展柜中,中间的孔洞像未说完的话。灯光从上方洒落,玉面泛起柔和的光晕。它们不说话,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p> <p class="ql-block">展厅天花板绘着星空,灯光柔和,参观者缓步穿行。有人停下拍照,有人轻声交谈,更多人只是静静看着。这座现代的建筑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五千年的距离,也不过是一次屏息。</p> <p class="ql-block">一群人围在大屏幕前,地图上的标记闪烁着。有人指着“裕溪河”低声讨论,像是在追踪一场远古的迁徙。我站在角落,忽然觉得,我们不只是参观者,也是这条文明长河的下游。</p> <p class="ql-block">陶器(一)</p> <p class="ql-block">(二)</p> <p class="ql-block">(三)</p> <p class="ql-block">双头虎玉</p> <p class="ql-block">玦</p> <p class="ql-block">琮</p> <p class="ql-block">琏</p> <p class="ql-block">黑色展台上,玉璧与小玉器错落有致,标签清晰。最大的那枚玉璧,圆润无瑕,像是凝聚了整片天空的光。它不声不响,却让整个展区都安静下来。</p> <p class="ql-block">玉的文化</p> <p class="ql-block">最后一站是那幅中国地图,盛玉中原,传玉江南,识玉东北……玉的旅程,也是文明的脉络。我站在浅色墙前,看着那些标注,忽然明白: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在回应着远古的召唤。</p>
<p class="ql-block">离开博物馆时,天色已近黄昏。我们驱车前往山脚的农家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土鸡汤,笑声在屋内回荡。饭后登太湖山,风从林间穿过,落叶沙沙作响。站在山顶回望,含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而凌家滩的光,却在心底越发明亮。</p> <p class="ql-block">玉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凌家滩周囲图</p> <p class="ql-block">凌家滩遗址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农家乐</p> <p class="ql-block">群鹅</p> <p class="ql-block">山门牌坊</p> <p class="ql-block">缓坡</p> <p class="ql-block">登太湖山(录像)</p> <p class="ql-block">一株朴树</p> <p class="ql-block">太湖寺</p> <p class="ql-block">太湖寺简介</p> <p class="ql-block">野花</p> <p class="ql-block">下坡途中</p> <p class="ql-block">小水沟</p> <p class="ql-block">太湖山</p> <p class="ql-block">返程…</p> <p class="ql-block">乙巳(刻印)</p> <p class="ql-block">边款</p> <p class="ql-block">制作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