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马六日游两个大跟头

 A大树黄斌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下午七时,远在石家庄的QuanHong同学打来电话,正待开口,听他在问:“你在哪里,怎么边上有好多人说话?”我说:“我在南京五台山健身馆,刚刚游泳结束,换衣厅人多,是他们在高声说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QuanHong说:“哦。我看见你下午在微信群里发的南京大学校徽的照片和解释的文字了,有位日本校长的同学给你点赞,我就想问你,她怎么会一再给你点赞?”我回话:“我也一直给她点赞的啊,她当然给我点赞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接着说:“有人说我们南大校徽设计有毛病——上面没有中国字。这就是胡扯!南大,一流大学,面向世界,英语全球通用,'Najing University'——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再用中文重复,还有一流大学的格局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向QuanHong通报最近情况:“我前几天去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感觉很不好,我的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没有想到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如此繁华美丽。特别是,马来西亚在我原来的印象里,首府吉隆坡最多也就是一个中国大陆的三线城市水平,眼见各种各样的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的立体交通,挺拔张扬的热带树木,它们成片成片地、极为和谐地组合在一起,这是一流的城建艺术之美,你不得不点赞啊;超大规模的豪华商场比比皆是,商场内华灯四射,数不清的国际名牌,各个楼层各个角落,是真正的琳琅满目;没有价格欺诈,同样的品牌,各个商场价格高度一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停了一下,看对方反应,我问QuanHong:“你说说,你去过哪些国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QuanHong说:“我去过的国家不多,匈牙利、法国、德国、意大利、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国外大城市的街道和街市确实比较繁华,你应该接受这个现实。至于他们为什么繁华,这不在我们探究的能力范围内。我们现在年龄大了,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更要接受现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回道:“嗯,是的,应该接受现实,但这是一个过程,年龄大了,转变更会有一个过程,我这段时间不开心,也是没办法的。新加坡、马来西亚之行,我跌了两个大跟头,身心俱疲。第一个跟头栽在新加坡。到新加坡第二天是自由行,晚上到鱼尾狮公园观景,看得高兴,一不留意,脚下被台阶绊住,一个狗吃屎,一米八几的大个,扎扎实实扑倒在石头台阶上,瞬时砸得头脑晕胀,差一点喘不上气。周围几个老外一起过来帮忙,我示意他们不要。过了一些时辰,挪动腿脚,感觉并无大碍,竟然自己站起来了。站在那,又眩晕了一会,慢慢好起来了,手脚灵活自如,感觉自己真幸运。次日下午右膝盖开始有轻微痛觉,晚上膝盖发热,全身都热。心里一遍遍为自己祈祷平安,一夜过去,清晨起床,发现基本安好,不肿不热不痛,只膝盖处微有感觉,但不影响走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个跟头栽在马来西亚的马六甲。马六甲的鸡场街是一个长约百米的华人街市,街面五六米宽,铺砖路面整整齐齐;两侧小店铺一个挨一个,店铺门边是整筐的椰果,一箱箱的榴莲,各种精致美食,价格都是平民价;店铺里站着的店主,有黑皮蛋肤色的印度人,有茶叶蛋肤色的马来人,也有我们黄皮肤的华人,我看得起劲,冷不防,路边石崖卡住了我往后退的右脚,我知道大事不妙,因为右膝有伤,不能过分用力,我只能顺势向后倒了下去。老天,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在新加坡我向前栽,在马来西亚我向后翻了。谢天谢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再次站了起来,伸伸腿脚,没事,只是左胳膊撑地时,胳膊肘有轻微的外皮擦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唉,可恨又可笑,这个叫’鸡场街’的地方,明明是人的街,偏偏起了一个’鸡’的头衔,害得我在这里栽了第二个大跟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QuanHong在电话那头耐心听我说话,问道:“你在健身馆游泳,膝盖能行吗?”我说:“症状在减轻,这两天就快要好了,能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QuanHong又问:“什么时候到石家庄来玩啊?”我说:“不要问这个问题,我天天都想你,但我现在不能过去。你问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但我只能说,我天天想你。谢谢你还打电话给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电话里说得时间有点长,在换衣间里这么长时间站着也不是个事。但我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QuanHong:“这次到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是我们夫妻俩,和LuoJian同学夫妻俩、LuoJian同学爱人的同事夫妻俩,我们六个人一起跟团旅游。我要告诉你一件关键的事,我们Luo同学是真正的生活强者,温柔、仔细、有主见,旅游中的自由行和六人小组活动,全都是Luo兄筹划。Luo兄在中学的时候就是班长,在大学里是班长,现在,中学和大学时代都已经过去了,他永远都是班长。这次跟着Luo兄走街逛市,还去了游乐场,骑上电子摩托,东奔西突,上窜下跳,感觉自己好傻啊!觉得应该找个地方表现一下自己,不要让人发现自己是一个蠢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QuanHong说:“不要表现,就按Luo兄的计划执行,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傻,有什么关系!下一次,同学聚会,我们请Luo兄策划,我们一句话也不说,他指东,我们向东,他说西,我们就往西,傻就傻!跟着Luo兄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通盘接受QuanHong的建议。QuanHong、Luo兄和我,我们大学一个宿舍住了四年,亲如家人。我忽然发现,现在承认自己愚蠢,不去想着刻意表现自己,反而不觉得自己有多蠢了。嗯,是的,蠢——只要不遮掩,不装模作样,那就不是真正的蠢,真正的蠢,不但愚,而且装模作样,可笑!嗯嗯,我又想起了南大校徽,幸好没把“南京大学”四个字添在上面——这就是不打自招,自证蠢货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和QuanHong互道珍重,彼此挂断电话。我急急忙忙穿好衣裳,赶快回家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写于2025年11月14日星期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片自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