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手机摄影/墨韵书香</p><p class="ql-block">影视摄錄/墨韵书香</p><p class="ql-block">文字编写/墨韵书香</p><p class="ql-block">场景地址/茂名市茂南区山阁禄村</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美篇号4514486⭐️</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配乐《震撼大气国风·跨越山海》</span></p> <p class="ql-block"> 车轮碾过晨雾,驶向历史褶皱处</p> <p class="ql-block"> 2025年11月12日的晨光,是被露水浸软的绸缎。我们十余人分乘三辆轿车,自茂名市高州市区向南方向的茂名市茂南区山阁镇禄村驶去。车窗外,亚热带的冬雨刚歇,桉树叶上垂着晶莹的水珠,像谁把昨夜星辰揉碎了挂在枝头。同行的车氏后裔车子云握着方向盘,指尖轻叩着真皮座椅,忽然开口:“村里老人常说,禄村的‘禄’,不是福禄的禄,是‘社稷之禄’的禄——那年头,车驾龙将军守的就是这‘禄’。”</p> <p class="ql-block"> 车轮碾过村道的旧水泥路,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替时光翻动泛黄的史册。车驾龙将军的名字,在粤西抗战史上如同一枚烫金的印章。此刻,我们正驶向他生命最初的原点,那个被岁月磨洗却依旧挺直脊梁的村庄。</p> <p class="ql-block"> 青砖灰瓦间,凝固的时光肌理</p> <p class="ql-block"> 故居藏在禄村深处,一道斑驳的青砖围墙圈出半亩方塘。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仿佛推开了1887年的某个清晨——那年,少年车驾龙或许正背着书包,踩着门前的石板路走向私塾。</p> <p class="ql-block"> 门楼的浮雕已被风雨啃噬得模糊,却仍能辨认出“耕读传家”四个篆字,字缝里嵌着几株倔强的瓦松,根系深扎在砖缝间,活成了历史的注脚。跨进天井,七间砖木结构的正房一字排开,杉木梁上悬着一盏褪色的马灯,玻璃罩上还留着烟熏的黑痕。东厢房的书桌是将军少年时用过的,桌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凑近了看,竟是《孙子兵法》的批注:“兵者,诡道也——然诡道终须以忠勇为骨。”墨迹已淡,却像一把淬火的剑,刺破了时光的薄雾。</p> <p class="ql-block"> 后院的老榕树冠盖如云,树围需三人合抱。车伯说,将军离家从军那年,亲手在树下埋了一坛米酒:“他说‘等打跑了鬼子,回来和乡亲们共饮’。”可这坛酒终究没等来主人——1944年将军因病辞职,同年9月26日在家乡病逝,享年70岁。如今,树根处新抽的枝丫正绕着一块青石碑生长,碑上“车驾龙将军故居”七个字,是1985年乡亲们自发立的,笔迹朴拙,却重如千钧。</p> <p class="ql-block"> 檐角的风铃,摇响未冷的热血。临近正午,村里的老人们闻讯赶来,围坐在天井里讲起将军的轶事。86岁的车阿婆眯着眼,手指绞着围裙:“那年我才五岁,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回来,马鞍上挂着一把大刀,刀鞘上的红绸子飘啊飘……他摸了摸我的头说‘小妹妹,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了’。”</p> <p class="ql-block"> 忽然,檐角的风铃“叮铃”作响,惊飞了榕树上的麻雀。车伯抬头望向天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下,将青砖灰瓦染成了金红色。风穿过厅堂,吹动了东厢房的窗帘,那件深蓝色的粗布长衫轻轻晃动,像将军正转身向我们挥手。十余人站在天井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老榕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重复着一个穿越世纪的承诺——那些为“社稷之禄”而战的忠魂,从未真正离开。</p> <p class="ql-block"> 归程:把名字刻进活着的土地。离开时,暮色已漫过村头的石桥。车伯把那盏马灯送给了同行的中学生小林:“将军说过,‘光明要传给孩子’。”小林捧着灯,手指轻轻拂过玻璃罩上的烟痕,忽然问:“车爷爷,将军会知道我们今天来看他吗?”</p><p class="ql-block"> 车伯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夕阳:“你看那榕树,新叶落了又生;你看那青砖,雨打风吹仍立着——这就是将军的‘知道’。”</p> <p class="ql-block"> 车轮驶离禄村,后视镜里,故居的青砖围墙渐渐缩小,化作一个模糊的黑点,却像一颗钉子,牢牢钉在了我们心间。原来,缅怀英雄,不过是把名字刻进活着的土地,让每一阵风、每一棵树、每一块砖,都成为永不褪色的纪念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