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游5:涅槃重生“第一河”

墨逸

游记题头照片。🔺 引言 有河必有桥，桥与河如影随形。上篇说了上海最早建的第一座铁桥，这篇说说桥下面的苏州河。一条流淌在上海境内的河，叫个天堂苏州的名字，本身就是很有意趣的看点。苏州河最早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还是1984年我平生第一次来上海，距今已过去可怕的四十一年前的苏州河，竟然是让我无法靠近臭不可闻的一条脏河。四十多年时间来来往往上海，从我最初不敢靠近到如今依在栏杆上看它，从它身边来回溜达，明显感觉它日新月异的改头换面成一条人见人爱清澈不少的景观河，怎能不让我心生好奇，去探寻它究竟是怎样的一条河？ “一江一河”到底谁是唯一母亲河 世界各国主要城巿，多数都是沿河而生，随河而兴。很少有上海这样的沿海城市，不但毗邻着中国最长的河即长江，还有幸依偎着黄浦江、苏州河这一纵一横包括长江三条江河的哺育下，上海从小变大，由弱变强，一举跃身为闻名世界的魔幻都城。令人脑洞大开的是，黄浦江在城中蜿蜒曲折的样子，颇像上海中“上”字首个拼音字母的“S”形，不能不说连苍天都在有情有意眷顾着上海。两条江河，究竟谁是上海唯一的母亲河，在我翻阅的书藉资料中获知，苏州河，无疑是上海最早的母亲河。自古以来，江河携带泥沙形成的沉积地，都是人类沿河而居的聚集地。上海最早的土著居民就是在现今的苏州河两岸栖息，形成了以苏州河为中心向两岸延伸扩展的态势。换句话说，上海最初的雏形，完全是以苏州河为中心，靠着苏州河的哺育逐渐漫延开来。倘若有人争执黄浦江是上海的母亲河，那我只能这样表述：一百年以前的以前，苏州河是当仁不让的上海母亲河，一百年之后到如今浦东新区的快速崛起，黄浦江确实哺育了上海浦东新区的飞速成长。如今的上海，分为“浦西”与“浦东”，黄浦江在此起了划分上海一老一新两大城区的巨大作用。 形成这片沉积地苏州河功不可没 形成数千年的苏州河，全长125公里，穿过江南运河，经吴江、苏州、吴县、昆山、嘉定、青浦等地，最后在上海成为唯独一条横贯市中心的河流，由东到西流到外白渡桥，注入黄浦江。苏州河在市区段20公里，河宽40米到50米，流量平均10立方米/秒，早季接近于零。低水位时，水深仅2米左右，是上海主要内河航运和装卸作业港，也是上海通往江苏南部的主要水上交通线。🔺网上图片七八百年前的苏州河，可不像现在这样温顺飘逸，那时候的苏州河，水量巨大，像一匹脱疆的马，奔腾而下，最早从上海的吴淞镇地区出海。苏州河挟裹着泥沙量，不亚于中国第二大河黄河，它把挟裹的巨大泥沙带入地势低洼处，形成了上海的沉积滩涂，上海滩，这个叫法，由此而来。如今陆家嘴金融区所在地，就是苏州河冲积后形成的尖嘴形状的沉积地。曾几何时，苏州河的出口处，最早也不在如今与黄浦江的交汇地，而是流向现今浦东的川沙、南汇一带，形成的滩涂，成为现地名的川沙，也是川沙县名称的由来。流经川沙的苏州河，再次把泥沙往南汇聚，又拓展了地名为“南汇”的沉积地貌，因而又诞生了南汇县。由此可见，一度狂野奔腾的苏州河，挟持而下的泥沙，不仅造就了苏州河在上海境内两岸的滩涂与沉积地，也与黄浦江并肩合作，为继而形成浦东、川沙、南汇等沉积地，做出了功不可没的贡献。至于黄浦江，别看它现在比苏州河又宽又大，还被说成是黄浦江的支流，其实，在古代正好相反，黄浦江才是苏州河真正的支流。黄浦江源自现今十六铺码头以上很远的上游松原地区。战国时，是人工开挖的一条小河。上世纪五十年代前后，黄浦江沿岸因为建造大量工厂，原本狭窄细长的河道，再次被人工拓宽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利于航道运输。……这已是题外话，不在此文赘述了。 “吴淞江”和“苏州河”叫法的区别 贯穿上海发展史、影响上海人的苏州河，又叫吴淞江，出处不一，归纳起来大概有：发源说、民间说和官方说三种。🔺网上图片发源说认为：苏州河的源头来自中国五大湖之一的太湖，自古是太湖流域最大的泄洪水道。苏州河从太湖瓜泾口流出，源头和流径区域均在苏州境内吴淞区域，称为吴淞江，是历史的必然，只不过后来从江苏把吴淞一带连河都划到单独设市的上海市。历史说认为：苏州河发源于古代吴国境内的淞陵地区，吴国也就是如今的苏州，因此得名于吴国中的“吴”、淞陵地区中的“淞”这两个历史地理概念中的两个首字，此说法，大差不差，意思非常接近；民间说认为：苏州河之名，始于20世纪中叶上海开埠后，部分冒险外国移民，由上海乘船沿吴淞江直达苏州，顺口称其为苏州河。1848年，上海道台麟桂在与英国驻沪领事签定扩大英租界协议时，第一次正式把“吴淞江”写作“苏州河”，苏州河之名，由此叫开。此说法，与发源说合在一起看，有一定的道理，古时叫吴淞江，近现代被外国人戏称苏州河，而且还上了官方文书；官方说认为：从上海城市规划博物馆来看，指出“吴淞江”和“苏州河”，不是完全重叠的两个地理名称。苏州河名称的出现，仅百余年，且专指上海市区河段的吴淞江，即北新泾至黄浦江一段。馆中展示的《苏州河沿岸地区建设规划（2018—2035）》的图表也表明：市区流域总长50公里外环线到黄浦江段的吴淞江，俗称苏州河。博物馆中的史料，明确指出苏州河之名，仅百余年，虽沒直说，但在叫法出现的时间上，似乎印证了外国人把吴淞江戏称为苏州河大致差不多的时间点。 根据上述资料与分析，我个人认为，苏州河与吴淞江本质上是一条河。产生几种说法，一是历史上的习惯性叫法；一是按河的发源地和流向不同区域所称之，至于民间说法，也不无道理。 苏州河如何蜕变为清澈的景观河 但凡来上海，我时不时在苏州河两岸溜达一会儿，风景可望沧桑百年的外滩，亦可观浦东陆家嘴豪华的“三件套”。感觉身边的苏州河，远处的黄浦江，一同与浦东的世纪大道，如同横架在两条江河和世纪大道上箭在弦上的巨大弓箭，这架巨大弓箭之下，便是当今大上海的核心区域，也是上海自然地理与历史文化交相碰撞的交汇点。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苏州河又黑又臭的印象，在我首次来上海后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从资料中得知，河水稠的像一锅煮烂的粥。想跳河自杀都死不了。说曾有人自杀，被一个怀孕的女救生员跳下去把人救了，女救生员为此上了报纸等。不清楚苏州河是那一年开始有了变化，反正当我时隔数年间次次来上海出境游之前，闲逛苏州河周边区域，肉眼看到苏州河一点一点的在发生变化，原先的河水不再那么混浊发臭，沿河两岸也变得漂亮许多，增设了别致的人工景观，栽种了花花草草，修筑了多彩的人行步道，岸边多处的古老建筑，也被整修的焕然一新。早些年看到电视，说过上海苏州河两边整修一新，河水水质大变模样，还在河里举办过多种体育赛事，这在以前是让我无法想象的事情。回过头再看我几十年间数十次来上海，望向熟的像老朋友一样的苏州河，就像是回味自己成长的经历，苏州河一点点变清变美，我也从步入婚姻的年青人，一步步走到如今连我都不忍看自己的岁数。无比感叹仅来人世间仅有一次的生命，就要循入没来之前无知无觉的状态，不免悲喜交加，悲的是，对不久将来终有一天会失去生命而哀痛不已，喜的是，自己能偶然来到世上一次，那怕唯独一次，却让我看到了世界的多彩，人性的复杂，历史的魔幻，我又是多么的幸运。大上海，就连你的简称“沪”，也是由苏州河演变而来，古时苏州河下游靠近海的地方，叫“沪渎”，时间长了，老上海人顺理成章选了“沪”这个字，当成上海市的简称，从这点来看，苏州河和上海的关系有多深。如今，眼下的苏州河，伴着上海快速腾飞也一改以前又脏又臭的面相，河水清得能看到底，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河岸两边也弄得又干净又好看，绿树很多，花草也特别茂盛，就好像一条漂亮的丝带在城市里穿来穿去。苏州河所在的沿河两岸，骤然有了新的活力，一下子变成了上海的中心区域，站上了城市发展的舞台，高楼大厦像雨后春笋呼呼冒出，到处都是特别热闹、特别兴旺的样子，令我刮目相看。苏州河的位置极佳，就在上海市区中心，经迷人的河景装饰后，俨然成了上海的热点区，住在这里的人，既能享受魔都的热闹，又能感受苏州河的优美，真是让人羡慕得不行。 苏州河口倒卧式调节水闸的用处 每每我来外滩，走近苏州河汇入黄浦江处，赶上时间点，饶有兴趣观看过苏州河口倒卧式调节水闸全程升起降落的过程。🔺终于明白设置调节水闸的两个作用：一是挡住黄浦江高潮位潮水，避免潮水倒流苏州河而影响两岸，有防汛功能。二是退潮时，挡住苏州河水流入黄浦江，保持苏州河水位，起到调节作用。水闸升起时，看到淤积的泥沙被搅动，水体出现混浊，不知对苏州河和黄浦江水质有多大影响。感觉这个倒卧式调节水闸，设计的还挺神奇与实用。 苏州河沿岸有什么值得看的景观 我们来上海数次，在苏州河沿岸或是靠近苏州河的位置，入住过多家酒店。清晨傍晚常沿着苏州河走动，看了一些原有或新增设的景观。🔺网上图片据我转的体检来看，我也就从外白渡桥往西走了大约两公里，再过桥重返到外白渡桥。再往西后面的三四十公里，那时去处在正整修过程，不知有没有成熟的旅游景点。苏州河全长五十多公里，流经上海8个区后注入黄浦江，是横贯上海中心城区的骨干河道‌。 苏州河自西向东流淌，既是老上海人私密的精神家园，也是我们这些外乡异客每次来上海必看之地，亲近苏州河，意味着我们从根上去揣摩上海百年变化的脉搏。🔺河两岸不仅有工业遗址，还有精致的弄堂、艺术区、创意园区等，适合消闲漫游。 沿着苏州河两岸漫步，凭着现有的脚力，还能看到不少人文历史景观，隐身着上海的前世今生。经我标注苏州河沿岸游览过的景观示意图，网上图片。🔺下一篇正式游记：苏州河上“看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