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岁月，第159章，校园里的爱情

山柏

周三白自传体五言长诗（节选） 一、冬闲忆旧常 天寒近新年，农闲日偏长。老叟檐下坐，石条当茶坊。开口话当年，旧事反复讲：“想我从前时，何等志气扬！”好汉不提勇，世人多此样。真金经风雨，几人能担当？ 二、校园旧时光 校内日常事，请示复汇报。毛著天天读，师懒少监堂。同窗多闲趣，逛街寻对象。我年十六七，懵懂懂情肠。男女那点事，略知却迷茫。 三、桃色起风浪 忽传桃色闻，全校皆沸扬。高班有狗娃，丫蛋俏模样。共排学毛选，暗生情意长。偷尝禁果后，丫蛋腹渐胀。女方家人怒，到校闹一场。丫蛋干部女，貌美又时尚。偏恋狗娃郎，家贫空行囊。众人皆惋惜，此事成笑谈。谁料风气变，交友成风尚。我是黑五类，心事压满腔。无人愿与伴，懒淡少痴想。低头进出校，不惹女儿望。 四、元成说媒忙 一日红沙峁，我与元成坐。他言有心事，欲说脸先烫。“咱是好兄弟，错言莫见怪。吾村有好女，貌美品性良。缝补样样会，茶饭亦擅长。愿为你说合，务必惜此娘。”我闻心激荡，仙女脑中晃。嫦娥刘三姐，巧儿映心房。暗忖此女子，定是世无双。又疑元成意，为何不相让？“你俩知根底，青梅竹马长。自娶多正好，何必让我偿？” 五、缘由诉衷肠 元成叹口气，苦水腹中淌：“我岂无此意？梦里常相望。奈何家道贫，说媒遭冷场。怕她嫁他人，明珠落尘网。你父曾为宦，县印土地证。瘦驼比马大，她家或肯赏。”我听忙摇头，苦衷说端详：“我父已作古，还曾遭祸殃。家贫缺衣食，哪有心想郎？”劝说两时辰，终未改主张。不愿插一杠，此事暂收场。 六、返校见颓唐 寒假匆匆过，同窗返校忙。元成背铺卷，默默坐墙旁。他人皆欢喜，唯他少笑扬。约他红沙峁，爬坡上山梁。见他面色白，双目失精光。身形亦消瘦，定是遭祸殃。再三细追问，才把真相讲。 七、青梅竹马情 元成与秀秀，同院共成长。儿时玩泥土，情谊已深藏。谁家有美食，偷偷留对方。小学同就读，元成作护将。秀秀受欺辱，他必出头帮。长大懂心事，秀秀羞语讲：“他日成年后，愿为你新娘。”元成拍胸脯，誓言响当当：“此生非你娶，日月可为证。”元成上初中，秀秀留村庄。三日一书信，鼓励暖心房。 八、说媒遭冷遇 秀秀貌倾城，说媒人来往。元成心焦急，求父备财礼。登门去说合，遭拒冷脸对。父心受挫伤，发誓不再访。大人起嫌隙，儿女苦断肠。秀秀哭终日，元成急如狂。无计可施时，才想托我帮。此愿终未遂，女方亦未详。 九、新娘被迫嫁 寒假年初六，秀秀被迫嫁。院内垒旺火，门上贴喜联。鼓乐声喧天，新娘泪涟涟。哭声震屋瓦，如丧亲爹娘。元成伏炕上，心绞泪千行。娶亲众人至，抱娘上驴背。炮响队伍动，元成疯般追。迎亲走沟底，他在半坡奔。棘条破裤腿，汗水湿衣裳。秀秀驴背上，遥望山坡郎。 十、生女起争端 半年时光过，秀秀在原平。长梁沟村里，诞下女娇婴。此乃元成种，夫家起纷争。夫妻常打骂，日子不安宁。后续事如何，无人能说清。 十一、元成新境遇 三年光阴逝，铅笔厂招工。元成去应聘，当上装修工。又娶城关女，夫妻相貌称。两人个头矮，眉眼皆端正。 十二、晚景多凄凉 后来厂破产，夫妻皆失业。再见元成时，不复当年样。头发稀疏少，脸上刻沧桑。街头摆球桌，小本度时光。忽闻老乡语，元成患癌症。二零零九年，撒手离人世。命运多短暂，闻此心悲伤。 十三、痴情难劝解 元成情事露，众人皆心伤。怀珍与润元，好言来相劝。怎奈效果无，他更添惆怅。一会欲出家，一会想寻死。我辈无妙计，只能徒慌张。 十四、情重胜性命 世人皆同貌，心思各不同。元成重情爱，视之胜性命。一段少年事，至今忆犹深。悲欢离合味，尽在岁月中。 山柏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