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什钟鼓楼》四十五集电视连续剧剧本杀青

韬焘

《乌什钟鼓楼》故事梗概

乾隆三十一年春，天山南麓的乌什城仍被残冬的薄雪覆盖。城北夯土台上，三十六根柏木桩同时夯入冻土，发出闷雷般的回响——这是日后钟鼓楼的根基。锡伯老匠阿桂苏把祖传"水洇墨斗"递给维吾尔学徒库尔班，让少年以指尖蘸水补墨线缺口；白鸽落基，墨线游走，"允"字被冲成"邑"字，阿桂苏却大笑："城邑之基，也好！"墨汁渗进夯土，像给大地刺了一枚暗青色的契约。没人知道，那道被改写的墨线，将在百年后成为整座城的血脉。

同一时刻，湖南铜匠杨声远正把"和阗赤金"倾入坩埚。火舌舔向夜空，他在砂型内壁以竹签蘸鹿胶写下"皇帝万岁，天下太平"，又补回文小楷"愿时间善待众人"。铜水入模，一枚康熙通宝被投入炉口，"替我守钟唇"——七日后，大钟悬于楼檐，钟唇留下指纹大小的凹坑，被乌什人唤作"钟爸爸笑出的酒窝"。而维吾尔老鼓匠库尔班，正为同一座楼蒙鼓。三岁公牦牛皮，尾毛带雪，脊背有闪电纹；鼓环是锡伯骑兵的马镫，鼓钉是清军废炮的火花塞。九岁盲女孩古丽娜被抱上鼓架，一锤落下，鼓皮发出子宫般的回声，"鼓妈妈认女儿了"。红毛线系在鼓边，从此随岁月越缠越紧。

钟与鼓，一铜一革，一父一母，在楼基上相遇。清晨的第一次合鸣，钟声清亮如流云，鼓声沉厚如大地，震得巴扎的酸奶泛起涟漪，也震开了语言与族群的藩篱。商户们发现：钟声里裹着馕香，鼓点里夹着铜屑；维吾尔老人说"时间比阳光早到半步"，锡伯商人笑"两种声音凑成了门槛"。自此，七十二行从业者依钟鼓作息：卯时一百零八响，开城门；午时歇晌，鼓点三声，馕师停炉；酉时再鸣，驼队归栈。钟鼓成了乌什的心跳，也成了所有过客的罗盘。

然而，声音既能聚人，也能召祸。同治三年，叛军自别迭里山口席卷而来，箭雨先扑向钟鼓楼。燃烧的羽箭"噗"地扎进鼓心，鼓皮卷曲，露出焦黑的小臂骨——更夫伊尔羌德以肉身覆鼓，血灭火舌，留下一枚铜钱大的疤。铜钟亦被火烤得通红，坠在半空晃荡。城破之夜，老乞丐哈桑敲完最后一通乱点，被流矢射中，仍死死攥着钟槌；卖馕娃把生面团揣进怀里，倒在鼓架旁，面团再没机会发酵。叛军退后，人们在废墟里挖出炭化的鼓，它紧攥鼓槌，像攥着整座城的咽喉。玉素甫——库尔班的孙子——用红毛线缠住鼓钉，七层湿牛粪覆鼓，埋进羊圈。炭鼓与半枚康熙通宝、一截焦铜钉一同入土，"让钟爸爸也来作伴"。

废墟之上，新楼再起。光绪元年，小巴郎接过包着各族布条的鼓槌，第一槌敲偏，惊飞檐鸽；第二槌落定，胡杨缸里的铜钱哗啦响应。老商客第三代自山口归来，听见钟鼓声，勒驼笑曰："是这声儿！比信鸽准！"铜钟与炭鼓的疤痕被嵌上银圈，箭簇熔成小铃，鼓面新生淡粉色皮，白毛编成细辫。钟声鼓点里，掺了酸奶的酸、馕的麦香、姜汤的辣、葡萄土的甜，也掺了各族人手心共同的温度。

岁月悠悠，声音沉淀为地脉。民国初年，英国测绘师携怀表入城，指针在钟鼓楼前倒转；他惊退时撞翻西瓜摊，红瓤滚地，"像块块碎太阳"。而新守缸人古丽娜的徒孙，摸着胡杨缸笑："缸里的钱响，都带着钟鼓的甜。"抗战爆发，驼队运来前线伤员，缺药少械，钟鼓声被改作防空警报：钟声长鸣，鼓声急点，催促百姓钻入地道。钟鼓楼基墨池里的虹光，在灯火管制中暗了又亮，像不肯熄灭的眼。

1949年冬，解放军入城，钟鼓首次齐奏《东方红》。铜钟冻僵，更夫喷酸奶融冰；鼓面结霜，孩子们以热馕暖之。此后，巴扎的吆喝、手鼓、驼铃、驼铃，一次次为钟鼓和声：暴雨夜，洪水冲垮城墙，各族青年扛沙袋，铜水浇缺口；大旱月，井水煮干，商户仍往胡杨缸投钱，铜钱带着汗渍、麦香、铜锈，"缸认的不是钱多少，是咱肯把日子往一块儿攒的劲"。

钟声鼓声，最终成为归家的坐标。改革开放后，别迭里山口通商，老商客第四代牵着骆驼进城，听见钟鼓笑曰："就认这声儿！听见它，就到了家！"而离乡的锡伯青年，在北京地铁里听见手机铃声采样自乌什钟声，当场泪落；维吾尔学子赴沪读书，带回一面小鼓，鼓皮刻着"城邑之基，也好"，正是阿桂苏当年被水冲歪的墨线。

故事终章，回到原点。雪霁初晴，中年鼓匠——当年敲偏第一槌的小巴郎——教各族娃娃击鼓：维吾尔男孩、锡伯女孩、汉族娃娃，小手握迷你鼓槌，鼓面白毛轻摆。伊尔羌德的画像挂在钟楼，画像前供着热馕、奶茶、糖果。纳逊的后人举起缠满布条的旧鼓槌："看这布条，就像咱攥在一起的手。"

别迭里山口，驼铃与钟鼓遥相呼应。雪地脚印交织：骆驼的、马的、人的，都朝向巴扎。新鼓匠高喊："让山口的风都听听——咱这城，甜着呢！"商队领头人回望，铜钟在夕阳里泛蜜色，鼓声沉厚如大地，钟声清亮如流云，二者交织成一条看不见的绳，拴住所有远行的脚步，也拴住所有归来的心。

乌什钟鼓楼，终成为声音里的故乡。墨线虽歪，却恰好把各族人的日子缝成"邑"；铜钟虽裂，却用疤痕长出银亮的芽；炭鼓虽埋，却在牛粪与葡萄土里长出新的皮。钟声鼓点，一清一浊，一高一低，像一对老父母，在戈壁尽头永远喊着：

"回家吧——

"回家吧——"

声音掠过天山，掠过丝路，掠过所有离散与重逢，最终落在每一枚带着体温的铜钱上，落在每一根缠进鼓皮的红毛线上，落在每一道被岁月磨亮的墨痕里。

于是，远行者知道：只要听见这声儿，就到了家。

《乌什钟鼓楼》故事大纲

一、总纲

一座楼、一口钟、一面鼓，从乾隆三十一年到光绪元年，跨越百年，见证乌什城六族共生。钟声清亮如父，鼓声沉厚似母，墨线、铜泪、红毛线、胡杨缸、牛粪与葡萄土，把“城邑之基”缝进各族血脉。声音是脊梁，也是归途——城在，声在；声在，家就在。

二、时间轴与四卷结构

卷一筑基（1766）

卷二淬火（1864）

卷三埋鼓（1865-1866）

卷四传薪（1875-1876）

三、人物谱

1. 阿桂苏——锡伯大匠，声音考古鼻祖，墨线奠基人。

2. 库尔班——维吾尔鼓匠，鼓=母亲，一生三蒙鼓皮。

3. 杨声远——湖南铜匠，铸“钟爸爸”，铜泪守唇。

4. 伊尔羌德——锡伯更夫，敲钟人，以血灭火，残鼓为棺。

5. 古丽娜——盲女孩，鼓妈妈首任“女儿”，红毛线系魂。

6. 玉素甫——库尔班之孙，埋鼓人，也是启鼓人。

7. 小巴郎——库尔班曾孙，从敲偏第一槌到中年鼓匠，完成传薪。

四、卷一筑基（1766）

① 白鸽落基：卯时三刻，白鸽系蓝布条落夯土，阿桂苏以水洇墨斗，允字冲成邑字，三十六根柏木桩同步入地，声如闷雷。

② 铜水铸魂：天山残月下，杨声远倾“和阗赤金”入砂型，投康熙通宝守钟唇，七日后钟爸爸悬楼，唇边铜泪如笑涡。

③ 蒙鼓认亲：库尔班选三岁公牦牛皮，以骑兵马镫为环、废炮火花塞为钉，盲女孩古丽娜一锤定音，鼓妈妈认女，红毛线系缘。

④ 声线成网：首声合鸣，钟声清亮、鼓声沉厚，巴扎百业依声作息，墨线、铜泪、红毛线把日子缝成“邑”。

五、卷二淬火（1864）

⑤ 羽箭穿鼓：同治三年，叛军火箭射鼓，伊尔羌德以身覆鼓，血灭火，焦黑洞口如铜钱；铜钟被烤红坠檐，哈桑敲完乱点殉钟。

⑥ 残鼓鸣威：焦鼓攥紧鼓槌，老人以血为调，鼓声嘶哑却成守城节拍；纳逊箭雨应鼓，军民合力退敌。

⑦ 埋鼓仪式：玉素甫以红毛线缠鼓钉，七层湿牛粪覆鼓，羊圈深埋，半枚康熙通宝、焦铜钉陪葬，“让钟爸爸也来作伴”。

⑧ 声断魂续：废墟上墨池裂成六瓣，如黑梅绽开；各族商户在焦土里撒麦麸、浇葡萄土，誓让声音再发芽。

六、卷三埋鼓（1865-1866）

⑨ 牛粪摇篮：夜围羊圈，手鼓、扎念琴、梆子低奏，土下传来“咔吧”木伸声，鼓皮吸潮缓醒。

⑩ 墨池补魂：巴图按旧账调墨，鸽血、铜屑、灶心土、青稞酒灌裂痕，虹光再现，“喂的不是墨，是日子”。

⑪ 铜钟回魂：杨声远后人熔旧铜件为钉，补钟裂；钟声再鸣，雪橇、毛驴车、独轮车齐运沙石，洪水中以铜水浇缺口。

⑫ 声线再织：飞檐补漆掺铜屑青稞酒，沙枣苗缠鼓架，各族手印叠于梁木，钟鼓圆方合一。

七、卷四传薪（1875-1876）

⑬ 老鼓传槌：光绪元年，八十岁伊尔羌德递槌，十五岁小巴郎敲偏第一槌，再击鼓心，铜钱哗啦，白毛辫迎风。

⑭ 商队归声：第三代商客于山口闻钟鼓，驼铃应和；老客摸鼓疤笑“这是城的心跳”，缸里投云母、铜片、胡杨木。

⑮ 暴雨护楼：更再临，钟敲“聚魂点”，小巴郎以身护鼓眼，各族青年铜水浇城、馕坑烤火，洪水退，钟鼓声更沉。

⑯ 薪火永续：数年后雪晴，中年小巴郎教各族娃娃击鼓，画像前供馕茶，旧槌布条如攥手；山口驼铃与钟鼓和鸣，声音成绳，拴住所有归人。

八、主题与象征

墨线——地脉：允→邑，歪打正着，把“城”写进各族日子。

铜泪——父性：钟声清亮，铜屑、酸奶、血渍凝成守护泪。

红毛线——母性：鼓声沉厚，盲女孩—古丽娜—新古丽娜，一脉相承。

胡杨缸——民心：抽厘聚财，冷钱被嘘，暖钱生根，缸裂则城危。

牛粪与葡萄土——再生：埋鼓不是死亡，是反哺大地，让声音在土里长出新皮。

九、归途

钟声鼓点，一清一浊，穿越烽火、洪水、旱灾、 modernization，终成为地域声波里的“家”。

只要听见“当——咚——”，无论多远，都知道：乌什到了，日子稳了，心可以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