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岁月（小说）

诚元

十一 韦淑华送走客人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见妹妹韦月华坐在自己的床上。 韦月华见姐姐走了进来，蓦地站起来走到姐姐跟前说道："客人送走了？那个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莫名其妙。”韦淑华说道。 韦月华白了韦淑华一眼说道：“装什么呢，妈已跟我说了，帮你介绍对象。” 韦淑华不想跟妹妹多说什么，随意说道：“对他不了解，哪来感觉，以后处着再说吧。” “你把李飞真的彻底忘了吗？”韦月华一句话戳到韦淑华的心里痛处。 韦淑华一愣，心里很不痛快，她马上把妹妹赶出房间，说自己要看书。 ...... 李飞和荀素兰从苏州回来后，没有多长时间荀素兰就调动工作，她感觉在单位做打字员没有意思，想换一个工作环境，她临行换工作前，把她办公室多余的信笺送给李飞，她知道李飞有文学爱好，算是临别赠送的礼物。荀素兰看着李飞拿着信笺愣在那里，嗤着一声笑了，说道：“你拿着信笺看着我干啥？” 李飞不知道荀素兰调动工作，他回过神来傻笑了起来：“噢，我是在想你给我这么多信笺，其他办公室的人看见我拿这么多信笺，不太好吧？” “没事，到时候下班，你跟我一块出去。”荀素兰说道。 李飞激动地说道：“那…那…谢谢你了。”李飞没有想到荀素兰会送他心中最需要的东西，二十多年，除了表姐韦淑华在农村送给他一副手套，没有其他异性送给他任何东西，今天荀素兰送给他信笺，感觉太珍贵了，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语言表示感谢，只呐呐地说一声谢谢。 “你只说一声谢谢就行了吗？”荀素兰妩媚地说道。她在逗李飞，想看他怎么说。 李飞被荀素兰这么一说，不知道怎么办了，谢谢不行，那就得送礼物了，送什么？这让他很为难了，李飞索性直接问荀素兰：“你要我怎么谢？只要我能做到的。” “那你自己想。”荀素兰继续在逗李飞。 李飞被荀素兰将着，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得求饶荀素兰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快告诉我，要我怎么谢你。” 李飞被荀素兰逗得捂嘴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对李飞的肩膀上捶了二下说道：“小老弟，你太可爱了，我逗你呢，我怎么要你谢，这些信笺没什么，不别放在心上。” 李飞总算舒了一口气。 —阵逗笑之后，荀素兰没再和李飞说话，她忙碌最后一篇打字文件，明天早上需要呈送给办公室主任手中，再过几天就要和打字机拜拜了，几年的油墨味也受够了。 到了下班时间，等办公室的人全部走完，李飞才跟着荀素兰一块走出单位回家。 …… 一个月后，工程处的全体知青全部解散，自主找工作。王焕良通过关系进了亚新服装厂工作，工厂规模将有上万人左右，是集纺织、服装组成的单位，而纺织只是服装的辅垫，市场有什么新布料信息动态，纺织分厂要全力以赴织出市场需要的布料，技术开发部不仅要掌握市场动态，还要自主创新新面料，以掌握市场主动权。 在王焕良报到的第一天，王焕良先去劳资科听候分配工作，他上二楼一路看着门牌标记，走到底再看见劳资料门牌标志，他轻轻敲了三记门，过了一会儿再听见有人说：“请进。” 王焕良推开门看见清一色的五个美女，前面三个从年龄猜测大概还只有二十多岁，貌看还没有多少社会阅历的姑娘，甚至情感还没溢露，是雏形初苞的玫瑰。三位姑娘说不上很漂亮，从眉宇到脸形的外貌还是清秀的。第四位是很胖的女人，她伏在办公桌上整理报表记录。王焕良没去多注意她，他手里拿着劳资职工调令单，张口想问谁是李科长，突然最后一张办公桌的美女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李科长。”王焕良说道， “噢，我就是，有什么事？”美女说道。 王焕良拿着调动工作单走过去说道：“我是来报到的。” 在王焕良推开门时，前面的姑娘们只是看了王焕良一眼，随后做自己的事，没把他当一回事，似乎把他当空气觉得与她们无关。当听到王焕良说来报到，四个女人放下手中事转身看王焕良，八卦一下，看李科长将分配他什么地方，也可以看出他的背景是什么，以后有没有利用的地方。 李科长拿着王焕良市劳动局工作调令单看了一下，然后把调令单放在桌子上，她想起了赵副厂长一星期前跟她说过，厂里将来一位新职工，如果来了跟他说一声，叫王焕良。李科长抬头看了看王焕良，脸是冷峻的，只是“喔”的一声说道：“你就是王焕良，那你等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来。”李科长没有告诉他出去干什么，也没有必要向他说明什么。 王焕良“嗯”的一声点点头，他对李科长第一感官就是冷艳，除了漂亮，还有冷傲的气质，王焕良虽然阅历尚浅，他大街小巷见过许多美女，但没有见过像李科长这么漂亮的女人，心里有点小心动，王焕良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想过头了，这怎么可能，一个是科长，另一自己还是普通的工人，似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说李科长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与自己相差十岁左右，就算李科长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家里母亲也不会同意，自己也过不了那个年龄坎，如果让同学和自己一起下过乡知青们知道，自己脸往哪儿搁，明明不可能的事，自己瞎想什么。 在王焕良胡思乱想没多长时间，李科长来了，她脸上放下了冷峻的脸色，柔和微笑着说：“王焕良，这样啊，刚才赵副厂长跟我说了，把你安排在维修班去做电工。” 王焕良连忙点点头高兴地说道：“行…行，谢谢李科长，以后还请李科长多多关照。” “你别谢我，这是赵副厂长给你的福运，现在跟我走，到维修班去认识一下维修班的地方，还有班长。”李科长说完，用手挥挥，示意跟她走。 李科长和王焕良走出办公室，办公室里四个女人都在腹诽，这个王焕良有点背景，虽然没安排在科室，安排到维修班去也要有点背景。 李科长带着王焕良到维修班方向走去，在路上，李科长询问王焕良原来在哪儿工作，王焕良没有多思索简单地跟李科长说了一下，从下放农村到回城安排人防建筑工程处。 李科长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只有一种同情，感觉王焕良他们这一代人很不幸，虽然自己没有下过乡，家里也没有下乡的人，但耳朵里多多少少听到一些耳闻，知青下乡的辛酸事。她无法理解一场文华大革命运动，为什么要把学生送到乡下去，难道中国建设不需要文化吗？难道靠学生浅薄的文化能建设起新农村来吗？仅靠原子弹、氢弹就算中国强大了吗……这一系列的问题，连普通老百姓都清楚错的，只是不说而已，李科长无法明白上层的人怎么想的，难道仅仅是为了防修反修，简直岂有此理，李科长只能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这种悖论。 李科长侧脸想问问王焕良与赵副厂长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觉得这样问不妥，这种八卦别人的隐私，如果让赵副厂长知道了是否会影响自己的仕途，这种好奇心还是少一点好，以后会知道的，不需要急这一时。 王焕良跟着李科长不知不觉走了几分钟已到了维修班，并跟维修班长说了一些事宜，按理说把王焕良带到维修班与自己没事了，李科长对班长又多嘱咐一句：“老刘，王焕良刚来，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哦。” 李科长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了什么？为了赵副厂长那里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她笑了，她这一笑承认自己的目的。 王焕良进了维修班，老刘班长马上介绍班里的情况，然后与班里的师傅一一介绍认识，王焕良立即机灵地从袋里摸出牡丹牌香烟递给每一位师傅，师傅们接过烟笑嘻嘻地点点头表示谢意，有的师傅不吃，立马把烟夹在耳朵上，他们这时心里有一个共同的心思就是在揣测八卦王焕良是什么来路。他们都清楚进维修班不是随便人能进来的，没有三分三的门路进不了维修班。大家揣测王焕良也是怕以后有点小磨擦，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有背景，背景也是有大有小的，但是，大家又不能当面询问，这种愣头青蠢事谁也不会去做的，只能等以后熟悉了探问。 此时，王焕良主动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却没有提进本单位是谁的来路半个字，他不想炫耀自己的背景是赵副厂长，因为进厂前赵副厂提醒他不要透露与赵副厂长之间的关系，怕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厂里已开始限制生员进厂，过多的生员进厂会增加劳动成本。华夏社会是人情社会，亲戚朋友一旦知道某工厂好，都会托关系找上门，答应了，害了本厂利益；不答应，会有损亲戚朋友关系，这是厂领导最头痛的事。 王焕良说完，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人会去提问王焕良什么，静默了一会儿，刘班长挥挥手说：“好了，大家各就各位，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大伙儿散了，刘班长叫王焕良跟着自己：“小王，你跟着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不懂就问，不懂不问是学不好技术的，师傅领进门，技术的长进全靠自己悟，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王焕良高兴的连连点头说：“我懂了，一定跟你好好技术，不辜负你的期望。”他没有想到班长会做他的师傅。 老刘班长之所以要做王焕良的师傅，是李科长走时提醒一句，要多关照王焕良，他领悟李科长的含义，一般来说，新人进维修班，李科长是不会多嘴说关照一词的，既然李科长说了要关照，那一定要把这事做好了，不管王焕良背景是什么，只要孩子钻研肯学，有出息了，他脸上也有光彩，再说做王焕良的师傅，可以接近领导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事，让徒弟去解决。 虽然维修班有许多人都有背景，多多益善，多一个背景，多一个人脉关系，也是多一条路。 王焕良下班后立即叫上李飞、周建军、孙建华、苏南喝酒去，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正当五个人喝酒兴高采烈的时候，荀素兰走进陆阳饭店，见王焕良、李飞都在那儿喝酒，她没有正视王焕良，她只是向李飞招手。 李飞愣了一下，他觉得有点很尴尬，去，还是不去，他知道王焕良与荀素兰的关系，但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荀素兰连王焕良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向他招手，旁边的周建军、孙建华、苏南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李飞，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意思你李飞轧朋友有点小手段，但他们不知道王焕良与荀素兰的关系，李飞却又不能对他们明说。 而此时王焕良对荀素兰的冷漠，并没有放在脸上，而是微笑对荀素兰说：“荀素兰，你吃了吗？没吃，坐这儿一块吃吧！” 荀素兰微笑回答道：“乌龟桌我不吃了，我找李飞有点事。” 李飞顾不得他们疑惑的眼神，立即站起来跑过去问荀素兰什么事，荀素兰没说就走出饭店门外，李飞也跟着她走出去，走出几米外，荀素兰问李飞：“明天休息，有事吗？” 李飞对荀素兰的询问，没有多加思索，爽快回答道：“没事，怎么…” 荀素兰咧嘴笑道：“那你明天能陪我到红梅公园去吗？” 李飞对荀素兰的请求是绝不会拒绝的，而且是陪美女出去玩是求之不得的，他爽快说：“没问题，时间你定。” “明天八点，北大门等你。” “行，没问题。” 荀素兰转身微笑着向李飞挥手，表示再见。 十二 李飞回身走进饭店，坐在原位子，苏南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要到外面神神密密去说？” 李飞不能说实话，王焕良在这里，他只能撒谎说道：“没什么事，她要借书。” 王焕良不相信李飞说的话，但他可以肯定荀素兰绝对不会向李飞借书之类的话，如果要借书，完全可以在店里说，何必要到外面去说，至于荀素兰到底对李飞说了什么无法猜测。 周建军也跟着后面起哄质疑说道：“借书要到外面去说吗？” 此时李飞一句谎话搞的自己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话。 王焕良见李飞窘态的样子，他不想让李飞尴尬，立即打圆场转移话题：“好了，别问了，又不是找你们，八卦什么啊，大家吃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李飞心中长舒一口气，他真要感谢帮他打圆场。 其他人见王焕良打圆场，知趣地把台上杯子剩下的酒全部喝了，以示散席，王焕良买单，大家各自回家。 …… 李飞回家三十分钟的路程，却走了一个小时，他在路上慢悠悠游荡走着，他脑海里想着荀素兰进饭店，感觉荀素兰对王焕良像陌生人一样，是什么原因会造成两人这样的状态，他们吵架了，或者两人分手了？李飞从原单位出来后也找到了新的单位，虽然通过姐夫的关系进了维修班，心里很不舒服，很卑屈，他知道姐夫的背景并不是很硬，而且在班里师傅们总有另外一种眼神看着自己，他说不出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所以心里不乐，对荀素兰和王焕良的关系也很少去关心，今天知道他们这种状态是不能去询问的，李飞从内心里也希望他们分手，自己可以多接触荀素兰，希望能得到荀素兰一份爱的杯羹，但也知道想得到那份爱是很微渺的，李飞清楚自己的背景和微薄的工资是给不了荀素兰美好的生活，尽管得不到她的爱，能够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开心的，填补一下韦淑华离开的空虚。 “李飞。” 李飞全然没有听到有人叫他，他继续慢悠悠走着，他想着明天与荀素兰去红梅公园开心的事。 等有人拍他肩膀时，他才回过头见是初中同学陆亚芬，李飞惊诧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不见的陆亚芬变得如此性感诱人，虽然算不上非常漂亮，却非常有气质，飘逸的青丝齐肩头发，乌黑浓密；尤其是大V连衣裙，大半个雪白乳胸裸露在外，让李飞看的要血喷，似乎下面要开始膨胀，让他很尴尬，脸面对她不是，不对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着。秀长的玉腿配上透明丝袜，再穿上一双黑色高跟鞋，亭亭玉立，李飞看着眼前的陆亚芬，没有想到毕业这么多年变化如此之大，是环境改变了人吗？好在中学时期对她不感冒，课余时间也没有什么交流。 陆亚芬看着李飞惊诧的样子说：“怎么着，多少年不见不认识我了？” 李飞喜笑道：“嘿嘿，确实有点不认识了，而且是让我太惊讶了…” 李飞话还没说完，陆亚芬抡说道：“惊讶？是丑吗？” “不！是很有气质。” “气质？你们男人真会说话，不漂亮用气质来凑。” 李飞叫屈道：“啊唷，陆亚芬老同学，冤枉了啊，气质少说了漂亮二个字，我错了，道歉。”李飞对她本身并没有多少话要讲，现在见了面也只是寒喧而已。 陆亚芬媚眼白了李飞一眼：“这还差不多，你到哪儿去？” “回家。”李飞回答道：“哦，刚才跟几个朋友聚酒了，你呢？！我看你大包小包逛街买东西，是工资发了吧？” “哪里，我母亲生日叫我回去吃饭，我总不能空手回去蹲饭吃吧，总要买些礼物让她高兴高兴，有母亲的礼物，却不能少了父亲的礼物，不然他要不高兴的，一顿饭花去我几个月的工资没了，饭不好吃啊。”陆亚芬苦笑地摇摇头说道。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有一搭无一搭聊些无营养的话题，李飞迫切希望两人快点分开各走各的路。此时陆亚芬的BB机铃声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急忙对李飞说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我还得去找打电话的地方。” 李飞虚假地说道：“好的，路上你慢一点，注意安全。”他巴不得与陆亚芬早点离开，感觉与她聊天就是一种折腾，离校分别十多年很难感觉有亲切的同学情。尽管陆亚芬站在面前很性感，男人看着会有心动的感觉，但是，对李飞来说，还是拉近不了亲近感的距离，初中二年没有说满十句话，离开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能说什么，工作，生活？没有兴趣。 李飞望着陆亚芬远去的背影只是摇摇头，他马上想着明天与荀素兰去公园的事，心里不觉有一种乐滋滋的感觉，他除了与韦淑华关系最亲密外，很少有其他异性朋友，这主要是与他自己的自卑心理有很大关系，自从韦淑华离开他之后，他心里很难过，从小一起长大，读书到下乡形影不离，甚至把她最珍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他，而却因家庭关系远离他去上海，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断情绝义打击，如果她不把最珍贵的真情给他，他可以承受一点，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她却又毫无保留的送给了他，他无比愤恨这样的柔情赠送，让他一辈子还不了这个情债，比刀戳心还要难受。好在与韦淑华分别一段时间，心情有所好转，这主要是荀素兰闯入了他的生活，尽管李飞不奢望荀素兰能成为他的女朋友，至少可以填补那种情趣在心灵的空置。 李飞回家时经过韦淑华的门口，他看见一个女人两手插在裤袋里，身体悠悠摇晃着，嘴里轻哼着乐曲，左脚尖在踩着节拍，由于夜里没有月光，再加上屋门前也没有灯光，他不知道是谁，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女人会站在韦淑华的门口，难道韦淑华回来了？不可能，从背形看那女人腰身比韦淑华更细一点，李飞与韦淑华从小一块长大，清楚她的身形，那么，那女人是谁呢？为什么会站在韦淑华门口？ 李飞想走过去看看到底是谁，他感觉有点唐突，如果认识不要紧，不认识反而给自己很尴尬，他放弃向前窥探的想法，继续朝家走去。 “李飞哥。” 李飞听到背后有人叫他李飞哥，立即站住转过身想知道是谁，当他转过身时，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快步走到他前面是韦淑华的妹妹，他惊奇说道：“咦，月华，你怎么回来了？是你一个人，还是和你姐一块回来的？” “啊，是我一个人回来的，我特地回来送请柬给你的，淑华要结婚了，她特别交待我要把请柬交在你手上，希望你能参加她的婚礼。”韦月华说着把请柬递给李飞的手上。 韦月华接着又说道：“李飞哥，到屋里来坐，我还有活跟你说。” 韦月华走进屋马上把屋里的灯打开，李飞手里拿着请柬跟着韦月华走进屋，他看着屋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没有移动变化，所有家设看不到灰尘的痕迹，李飞估计韦月华回来已打扫干净了。李飞看着韦月华递来一杯热茶，回敬表示谢谢，他没有想到二年不见，韦月华越来越漂亮了，第一次见到她，她还有青春少女那种羞涩感觉，女大十八变，现在见她的样子，充满着青春活力，尤其是胸前一对丰满的大兔子衬托着妩媚动人的魅力，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漂亮至极，这样漂亮至极的尤物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动心，好在她是韦淑华的妹妹，也是自己的表妹，不敢有非分之想。 韦月华见李飞两眼直盯盯着看自己，顿时两颊绯红起来，为了打破这尴尬，韦月华主动叫声：“哥，你坐。” 听到韦月华的声音，李飞对刚才直盯表妹也尴尬的不好意思，他马上把茶杯放在桌上坐下来询问道：“你姐现在好吗？” 韦月华在倒茶时，早已把一封信放在桌上，李飞看到了，他没有多想，他不知道韦淑华给他的信，韦月华坐下来把信推到茶杯前，说道：“我姐现在很好，喏，这是我姐给你的信。” 李飞两眼看着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要看了，我理解你姐姐，不管你姐说什么，我和她的关系都已过去了，存下的都是回忆。” 李飞说着两眼泪水含在眼眶里，韦月华见李飞说的那么凄凄忧伤的话，也情止不住眼泪滴滴掉了下来，韦月华对李飞刚才所说的话，心里非常清楚表哥是深深爱着自己姐的，只是家庭因素关系没法走在一起，有缘无分。此时此刻，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劝说都是苍白无力，对表哥来说没有多少帮助。 李飞继续说道：“对你姐，我没有…得到你姐的爱，我是三无人，无能力、无背景、无财富，这三无是我的致命伤，连幸福都给不了你姐，何谈去想你姐的爱，如果说人都是自私的，也不应这样的自私，我做不到，再说家庭因素横插在中间，两个人也不会幸福的，还不如让姐有一个好的归宿，总之，我与你姐只能相忘于江湖了。” “月华，你什么时候走？替我带一份礼物给你姐，祝她幸福。你姐婚礼，我可能不会去了，我不想给自己增添烦恼，希望你和姐理解。” “哦，我后天走。”韦月华说道。 韦月华听着李飞凄凄忧伤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姐听了他的话会是什么感觉。 “表哥，我知道你很爱我姐，既然走不到一起，那你把她忘了吧，我相信你会重新找到你所爱的人。”韦月华劝说道。 李飞举手摇了摇，叹了一口气：“不说了，明天我把礼物给你。”站起来往外走去。 韦月华看着李飞走出屋外的背影，心中不免有点酸楚，感觉表哥与姐的爱情不能走到一起，很遗憾，不希望自己未来的爱情也因家庭因素而别离。同时对自己姐也有看法，既然不能与李飞走到一起，何必要把身体给表哥呢？这不是增加表哥的痛苦吗，不能因为曾经是青梅竹马，有爱的情愫而把自己最珍贵的**给予，韦月华想不通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飞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过去与韦淑华一件件往事，到最后煮熟的米饭还是没有能留在身边，他知道就凭现在自己的现状是给不了她一切，这是他最痛苦的事，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李飞穿一件新买的茄克衫，早饭吃了一碗稀饭，出门就走，母亲见他出门，问他去哪里，李飞含糊说了声有事，母亲又嘱咐一声早点回来吃饭，下午记着去买米，他头也没回就说知道了，就高高兴兴骑着自行车向红梅公园飞去，他已忘记了昨天与韦月华的谈话，心里只想着荀素兰早点到来，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明知道荀素兰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朋友，想填补心中异性空虚吗？ 当一个人心里极度空虚寂寞时，总希望有个异性来慰藉一下自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