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东游：烦杂“路路通”

教坛老妖1952

这是我去年发的我们这些知青出身的人与火车间的千丝万缕情愫，文章发出后，想不到激起强烈的共鸣，有了17000的浏览量。

这次23天美东游，交通是旅游中不可或缺的对旅游地的了解，愿这些个人体会增添旅游的情趣——我给学生拆分过“趣”字，那就是一边“走”；一边“取”（我个人胡诌）。

华盛顿联合车站，美国最重要的铁路枢纽之一。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华盛顿特区，美国的首都。

联合车站1908年投入使用，是当时世界上规模较大的火车站，如今也是美国国家铁路客运公司Amtrak的总部所在地，近郊列车、灰狗等长途汽车也在此设站，使之成为名副其实的联合车站。其外观仿古罗马建筑设计，内有类似古典浴场的巨大拱顶，并设有代表正义、力量和智慧的诸神雕像守护着车站，一直以来都是华盛顿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车站。

华盛顿火车站

在华盛顿火车站，我们还没有进去，就看见国民卫队与安保人员，把躺在候车大厅外长廊边地上软绵绵，脏兮兮的无家可归者架起来，不知道送哪里去。作为外来旅游者，在华盛顿其实也觉得国民卫队有参与城市维护的必要，因为所到之处，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社会秩序好了好多。如在华盛顿纪念碑重要的旅游景点群一带，如主干道、地铁等地方，但当地人不是这样想，我也理解他们。

这是华盛顿免费的有轨电车，从火车站到终点站一共八站。

灰狗出发处。

公交车与火车无缝对接。

多伦多联合火车站与华盛顿联合车站不论造型还是兼容有相似点，都是立体交通。

华盛顿地铁站。从机场到开往市区边界处一张交通卡10美金，2元卡费，8元只管到这里。另外还要再充值40元美金（一周无限次，不论地铁公交车），由此前往你需要的地方——在北美花在交通上的费用不贱，是仅次于机票（我们因信用卡积分，所以这一块没有花钱）、宿费与餐费的。

香港与之有的一拼。年年涨价，从深圳湾口岸到香港岛中环没有三四十元港币到不了，香港人上班的交通费都在千元上下，甚至更多。

最温馨的是我们深圳，因为深圳城市口号“来了，就是深圳人”。只要到了65岁，不论来自何方，凭身份证、回乡证（香港）和台胞证搭成公交车或地铁都免费。

华盛顿地铁站比费城与纽约干净多了，里面结构也颇有结实耐用之感。

费城火车站也叫30街火车站 ，是美国铁路(Amtrak)和SEPTA市郊火车的必经之地，也是美国最繁忙的火车站之一。车站落成于1933年。主楼和外部大理石柱都气势雄伟，内部有多个大型雕塑。据说哈里森 • 福特的电影《证人》中的凶杀桥段即发生在此。这里可到达美国各地，去华盛顿、纽约或波士顿非常方便。我们就是从华盛顿搭火车到这里，又在这搭火车去纽约的。

我们出站的那天正是美国著名评论员查理柯克被刺杀的次日，火车站里外都降半旗，电视新闻都是这个话题。更加感动的是查理柯克妻子选择饶恕凶手，她含泪地诉说，让我禁不住泪水溢出，她可以放过查理柯克，但法律一定不要放过肆意践踏他人生命的人……

四晚五天我们三次在费城火车站进出，候车大厅里的脚手架上就没有看到过有工人在工作（大白天），北美这工作效率与亚洲真的没有办法相比（加拿大比美国更加夸张）。

费城交通卡要么一天，要么三天，要么一周。我们买三天卡，一张15美金。第四天因为还余4.80，正好够我们从酒店到火车站，所以就没有再买。

这雕塑的内容蛮有意思的，记录了人们出行方式的改变。

费城火车站前仿照独立宫的“自由钟”。

费城火车站站前抗议特朗普的帐篷，这是长期“作战”的节奏啊。

这是一到纽约，马上要买交通卡的机器。英语不行真不行，旁边一位韩国老者，英语比我强太多，仍然搞不掂。求教儿子，才发现这几部机器有的可以刷卡，有的只收现金，老者正好用了只收现金的。搞好了后，千恩万谢走了。我在想假如是我，是不是烦都烦死了——不会英语寸步难行。

这是我保留的部分交通卡。左侧是新泽西的一天卡。右侧从上到下分别是纽约、华盛顿与波士顿。最便宜的是纽约，卡的押金1元，一周卡35元。纽约与新泽西的交通卡不通用，我们住在新泽西哈里森，所以还要买新泽西的交通卡（好像40多元一张）。新泽西交通卡有点不地道，明明买了一周卡，临到双休日，发现不包括双休日，所以还得买了两次左侧的一天卡。好像老年人5美金，成人6美金。

在这里要补充说一下我们为什么不住在纽约，选择住在新泽西。

纽约主要旅游的景点都在曼哈顿，曼哈顿最便宜的酒店都要500美金一晚。我们可以去住华人集中的法拉盛，那里有地铁也可以到曼哈顿，但地铁一站站停过来，与我们从新泽西坐城际列车一站到纽约最大的枢纽中心时间差不多（关于这个枢纽下面会有更多的介绍），更何况我在电脑上看法拉盛的环境与20多年前的广州火车站一带差不多，给人依然置身于国内的感觉……

这是Penn Station，即宾夕法尼亚车站对比图（图片来自网上）。

具体介绍前先介绍纽约人一句名言（大意）：“犹太人满脑子都是生意经，想当初，我们如神般进入这座城市，如今像老鼠一样偷偷从地底下钻出来（新站都在地底下）。”

这是我拍的。原火车站上面现在是麦迪逊广场花园球馆（2019那张照片）和写字楼（见下图）。NBA纽约尼克斯主场球馆及从猫王到如今一批著名的音乐人曾都在这里举办演唱会。

Penn Station即宾州车站是美国纽约市曼哈顿中城的重要铁路枢纽，其历史可追溯至1910年。现在宾州车站月台区全部位于地下，地面无法看见，因此有了上面我引用的“老鼠说”。

1968年纽约市拆除了面积达2.8公顷，接近罗马圣彼得大教堂中殿规模，带有古罗马卡拉卡拉浴场的特色，并且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室内建筑之一的地上车站大楼。

这次拆除震惊了美国，促进了美国各地的“地标建筑保护法”的通过，并使得中央火车站免除了被拆除的厄运（值得我们深思）。

2021年1月1日，新的Penn Station

投入使用，连续一周在里面出入，仍然“蒙查查”（粤语：糊里糊涂），实在太大太复杂了。

这里每日人均流量30万人次，每隔90秒1000人通过，是中央火车站的两倍，是美国最繁忙的铁路枢纽。我们每天结束疲于奔命的游览，到了这里，还不知道几点钟（知道大致时间，但因各种因素，常常有变），哪个站台上车回新泽西，需要不停地盯着显示屏——他们的站台是按照三大铁路公司布局的，我们坐的是新泽西捷运城际客车。因为都是短途列车，所以也没有候车室，都站着看显示屏，看到了就到旁边有上下台阶的地方坐等。

911恐怖袭击后新起的“911”交通枢纽。它的光都来自天空，不会再有“老鼠说”。

因Penn Station（宾州车站）拆除激起民愤而保存下来的纽约中央火车站。

这里是Penn Station的一个亮点，扶手电梯上方是纽约的地形图。

Peen St里面的乘客都是行色匆匆，一如所有大城市的上班族为生活奔波，有时想问路都不忍打搅。

对应月台的入口处。

候车室

来之前就知道纽约地铁“臭名昭著”，什么随地便溺，臭气熏天；什么建材、电线裸露；什么没有空调，暑热难忍；什么站台狭窄，曾经发生过把乘客推下月台等，因为有心理准备，觉得毕竟人家已经跑了一百多年了，不能苛求，所以面对这一些负面传闻，还可以承受。最吃力的是大多数地方没电梯，没厕所，上下基本靠两腿，对老人家来说确实比较为难。

这站台算比较开阔的。

估摸这贴墙的马赛克与座椅与地铁的年龄差不多古老。

这样窄的月台车子不开到眼前，真的不敢贴近站立，“神经病”常常有，万一再发生推人下去的惨祸……

这个车厢属于无座车厢，可见平时乘客之密集。

这个车厢好像是去纽约海边游乐场的。

纽约的地铁与我们上山下乡时说苏联的东西特征是“傻大黑粗”有点相似。一列地铁起码有六七个车厢，而且是那种动静极大，很远就听见呼啸声滚滚而来，上下乘客也居多。他们的车厢是不可以穿行的，除非有紧急情况。

这样的地方就是“老鼠（乘客）”们冒出来的地方。有几次没有看好颜色、数字或字母，出来才发现错了，就需要再重新找入口，起码要耽搁五到十分钟，心情更加沮丧。

纽约地铁进来要刷卡，出去不用刷。偶尔也有逃票的，极少。

我们从费城到新泽西的Newark Penn Station（纽瓦克宾州车站），应该不要出站，在底下直接换乘有轨电车，去不远处的Newark Broad Station（纽瓦克宽街车站）。结果出站后，走了一站路才搭成有轨电车。下车后走一段路，才到了Harrison（哈里森）小城（上方图片）。

新泽西的Newark Penn Station（简称纽瓦克宾州车站）、Newark Broad Station（纽瓦克宽街车站）与纽约Penn Station（宾州车站）三个站台名字非常容易搞混，看官看到这里是不是也有点晕啊？！

纽瓦克宾州车站是美国东北走廊铁路线上的重要枢纽，位于新泽西州纽瓦克市，主要服务于美铁（Amtrak）的城际列车和通勤铁路。它靠近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也连接纽约、费城、华盛顿等城市，是纽瓦克-纽约通勤铁路的核心站点。它与纽瓦克轻轨（Newark Light Rail）和新泽西公交系统无缝换乘。

2021年纽约Penn Station启用后，纽约宾州车站容量提升，但纽瓦克宾州车站仍承担重要通勤功能。我们从酒店出来，也可以在这里搭城际列车去纽约Penn Station，但因为酒店离Newark Broad Station（纽瓦克宽街车站）更近，也不用搭有轨电车到纽瓦克宾州车站，所以大部分就从纽瓦克宽街车站去纽约了。

这是来往于纽瓦克宽街车站与纽瓦克宾州车站的有轨电车站。

有年头的纽瓦克宾州车站内的雕塑。

纽瓦克宾州车站内景。

我们从这里搭乘火车去波士顿。速度类似国内的绿皮车，但比绿皮车宽敞舒服。上车后才查票，在行李箱下夹纸条——小纸条是供列车员来通知准备下车的标志，好像有点“老土”。

纽瓦克宽街车站（Newark Broad Street Station）是新泽西州纽瓦克市的重要交通枢纽。这里位于纽瓦克市中心，靠近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EWR）和纽瓦克宾州车站（Newark Penn Station），是新泽西交通系统（NJT）的核心站点之一。 ‌也是我们几乎每天搭乘城际列车去纽约Penn Station的地方。它建于1935年，不论百度或是YouTube都找不到更多的关于这个小火车站的信息，而实际上住在新泽西大多是华尔街工作的白领。他们每天早上从这里搭乘，只要20-30分钟就可以直达Penn Station。我曾经有过记录，从这里到达第五大道的中央公园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有一天我们不知道城际列车停靠站站台有变，还在原处等。有一个戴口罩的中年妇女站在对面月台的边上，大声呼唤。她告诉儿子，今天火车改道，要到她站立的月台上车。我们赶紧跑下去，再上来，幸亏没有耽误，否则要再等半个小时。我们千恩万谢，她直说“别客气”。我很喜欢在北美这些细节——补叙一件小事，昨天上午2025年11月10日，我们搭乘渡轮去温哥华。快下船时，见一个印度裔中年男子不停招手示意我过去，狐疑。近前方知道，一个年轻女孩子头上扣着卫衣的帽子在熟睡，而渡轮在广播渡轮马上要靠站，需要开车上来的乘客提前下去，靠岸后，车子可以依序及时驶出。他怕女孩子因为睡过了耽误事，他是男士，不方便拍肩（已经喊过几声，女孩子没有醒）……

纽瓦克宽街车站的月台。

我们坐的双层的城际列车。

虽然不对号入座，上车的人也很多，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可以找到位置的，只有一次站到纽约Penn Station。

穿梭于纽瓦克宾州车站与纽瓦克宽街车站的有轨电车与街景。

纽瓦克宽街车站附近的罗格斯大学纽瓦克分校（Rutgers University-Newark）是美国新泽西州罗格斯大学的三个校区之一。绝对没有想到我深圳的家的对面邻居的女儿就在这个大学读博士，他们夫妻来过这里。微信里告诉他们，大家都有点开心，“天涯若比邻”。

波士顿地铁是美国第一条地铁，1897年开通，波士顿地铁还是美国首个地下铁路系统。最初全长只有1.5公里，连接波士顿公园与法院街，现为国家历史地标。 ‌波士顿地铁共有5条颜色线路，分别为蓝线、橙线、红线、绿线和银线。

绿线1897年开通，全长43公里，包含地铁、高架和地面有轨电车混合运营，是波士顿地铁系统的核心。支线复杂：北部有2条支线，西南部有4条支线（见图）。红线经过哈佛、MIT等名校，同时也经过市中心。我们坐蓝线多，因为它的终点站是机场与海边。橙线是中车长春客车厂制造。

与伦敦地铁对比：波士顿地铁比伦敦地铁（1863年）晚34年建成，但仍是美国最早的地铁系统。 ‌

绿线有四个终点站。

麻省理工地铁站，简写为MIT。

我们游走了美东四个城市，波士顿对游客来说，不论是旅游观感与交通方面都是最合宜的。16个景点地上有红砖铺就导引叫“自由之路”，地铁里大多数没有费城、纽约那样的尿骚味，而且黑人与无家可归者明显少了很多。

这是哈佛地铁站附近一条人行道用金属铸造的马蹄印作导引。

波士顿地铁里的装饰画。

这是我们住的酒店旁边地铁终点站旁的大型社会停车场，不要钱，鼓励人们换乘公共交通。

也是停车场。

蓝线地铁终点站出口连接海滩的人行天桥。

桥边的酒吧。

在终点站连接海滩的桥上俯瞰地铁线。

我们住的酒店，是四个城市里最贵的，一晚300美金。每次想到这些就哆哆嗦嗦，咬牙切齿（非“恨”是“冷”），这辈子花这么多钱旅游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回——时间不等人，再不走，更走不动了。

波士顿旅游用的水路两用车，在查尔斯河看到。

每天早上去纽瓦克宽街车站都会看见一幢房子上里根的话“美国太伟大了，没有小梦想”，这句话在里根时代是写照，当下可能要打折……

去年回国体检，腰部骨质疏松，一直腰酸背痛，服药似乎也没有什么效果。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强的运动量自己可以坚持并突破——我不仅获得旅游带来的身心愉悦，更让我对当下的美国有了更深的思考，不会人云亦云——虽然我去过美国好多次，最多去的是紧挨温哥华的华盛顿州一带诸多城市，也去过休斯敦、佛罗里达一带，但美东的内涵远高于这些地方，大有了解的必要。

愿望达到了，心中舒坦了。下一个目标应该不会走这么远，停留时间这么长了，量力而行，但一定不会停止前行……

（结束于温哥华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