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下了几天的雨,心情总被一些烦心的事所笼罩。这事虽然烦心,总怪自己的心软,所以也不能怪别人,但愿上天能保佑他吧!</p> <p class="ql-block"> 秋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溜走了。</p><p class="ql-block"> 已是初冬,虽然还没有做好季节的调换的准备,红枫的请柬还没有上够颜色,离大红还有一段日子。银杏的叶子也不是那样的金黄,还只是鹅绒的浅色。只是其它的树,有的干脆脱光了衣服,闷头闷脑的一味酣睡,只等那惊蛰的雷声的招唤;有的则来了精神,重新抽出了新芽,甚至还淡淡的吐出了小花。看到这些,我幡然醒悟:时令变换的季节,人、动物、花丛和树木,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各自为下一个新生而积蓄着力量。</p><p class="ql-block"> 唯独我,在这空灵的郊外,感到了生命的尾音如倔犟的老牛讨厌风的存在一般,戚戚而论。在这种可失可得而毫无意义的例行公事般的生命过程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偾张你的思维加快你的步履而催化你有限的生命呢?</p> <p class="ql-block"> 一切在我的眼中变得空洞,四季也失去了意义。春与秋的善意和诗人般浅浅永恒的笑,都从我的视觉里消失掉。我爱那一片枯黄里齐齐生长的芦草,和身边摇曳的松苗;我爱那大红如血的山茶,和花蕊灵动的石菊;更爱那灿若云霞的枫叶,和飘处冬临的荻花。原野,正延伸而去,翻过大山,停在静流的小河的边上。我看到了原野上的足迹,却如鹤般,找不到人的踪影。我抬头望天,只有飞动的候鸟,一声声响起对遥远的哀悼。</p> <p class="ql-block"> 还是上郊外走走吧!</p><p class="ql-block"> 一路过去。</p><p class="ql-block"> 远处有人在放歌,声音低沉而忧郁。在白桦树眨眨而动的眼神里,我感到歌声里有清寒在飘荡。我颀赏身旁树叶飘落枝头的舞姿,并在旷野里诵读季节的浩荡与萧然,且静听叶落的声音。它以生命的结而做了一次跳舞的体验,且记住了那个季节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 脑子里翻飞的是这个季节的原貌,旁边倏倏而过的依然是如手掌般熟悉的景物,什么刘禹锡亭,什么镜园,什么芦池新月,什么紫溪荷塘。这些乱熟如胸的景点依旧是后人给前人的著书立说,或给前人的小玩把件。谁又能记住那些在烈日当空下挥汗如雨的工匠们呢?</p> <p class="ql-block"> 沿着台阶步道拾级而上,一边折而向西,一边折而向东。向西的道路走得顺溜,也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西边。</p><p class="ql-block"> 两边黄绿的颜色扎眼而来,少了几分盎然的绿意,反而倒是多了几分红艳。这种色泽之美,虽然也拿出了不惧风霜的品质,也少不了飘零前的寂然与落寞。或许,就是在这般风雨的敲打的瞬间,黄叶满地,落叶归根,在与冬天的相拥相依间开始与季节的节奏一道,又衍生岁月的轮回。</p> <p class="ql-block"> 一路想着,一路走着。</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季节,象我这种病而且无事的人应该多走走,想开一点,将烦心的事抛开,将烦恼的人请走,唯有与景在一起,生命便会形随景置,便会生机盎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