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斌的美篇《暴风雨中》

高耀斌

2018.10.25《大风暴雨》回忆哪一年

那场雨来得凶，像是天被谁撕开了一道口子，水哗啦啦地往下倒。风也不讲理，卷着树枝、瓦片、塑料布，在村子上空乱甩。我站在被大风暴雨封闭门口，看着宗有柱披着雨衣再暴风雨中，背影宽大毕直，像一根不肯弯的木桩。不顾危险向前冲去！

站在第一线的乡干部宗有柱

他踩在那块被连根拔起的树根上，鞋都湿透了，裤脚沾满泥。那棵杨树原本长在田边，如今横躺在地，根须翻出泥土，像一只挣扎后倒下的巨手。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断裂的根部，嘴里嘀咕：“这风，真下死手了。”我没说话，只觉得他那身条纹衣裳在风雨里晃得人心慌。他是真往最前面冲的人，不是嘴上说说。

暴风雨挡不住勇敢的人

雨还没停，他就带着人往低洼处走。泥地吸着鞋，一步一拔。有棵柳树倒在民房边上，屋顶瓦片碎了一地。他爬上院墙看了看，回头喊：“屋里没人吧？”确认安全后，才松了口气。那一刻他站在屋檐下，雨水顺着帽檐滴下来，可那神情，倒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冒着生命危险在暴雨的大水池测水流量情况！

夜里十点多，涝池边的水位已经逼近警戒线。他打着手电，蹚进齐膝深的水里，手里攥着测量杆，一边报数一边往本子上记。旁边人劝他等天亮再说，他摇头：“等不得，万一决口，下面三个组都得遭殃。”那点手电光在黑夜里晃，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检查受灾后被大树砸到民房现状？

第二天清晨，我们跟着他一家家走访。有户人家的厨房被砸塌了半边，锅碗瓢盆全埋在木头底下。宗有柱蹲在门口，问老人有没有受伤，又叮嘱随行的人登记损失。他说话不快，但每句都落在实处。走的时候，他还顺手帮那家把歪了的电线杆扶正，动作利索得不像个坐办公室的干部。是军人的一身正气！

他站在红墙外那条水泥路上，右手叉腰，抬手示意我们过去。身后是成片的玉米地，叶子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可地还在，庄稼还在。他说：“只要人没事，地不丢，就还有希望。”那一刻，阳光终于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他脸上，有点憔悴，却踏实地。为村民着想？

风暴雨够的检查

我们沿着村道一路走，他几乎认得每棵树、每块田。哪户谁家的地势低，哪家老人腿脚不便，他心里都有数。走到一处塌方的土坡前，他拦住我们要过去的人：“等等，土还软，先别踩。”然后自己拿根木棍试探着往前点，确认安全才让大家通过。

我要冲在最前面？为群众着想挡风遮雨！

有人问他怕不怕，他说：“怕啊，可总得有人往前站。”他不是不怕死，是知道身后有更多人等着他去护着。那天他在雨里走了近二十里路，鞋底都快磨穿了，可没听他喊一声累。

为群众着想，站在风险第一线？

他不是英雄，也没想当模范。他只是觉得，穿这身衣服，就得干这份活。风大雨大，挡不住一个基层干部的脚印。他走过的泥地，后来长出了新草；他扶起的树苗，来年也抽了新芽。

村干部和住村干部检查自然灾害的情况

我们跟着他走村串户，查看每一处隐患点。有年轻干部抱怨太辛苦，他只说了一句：“你要是住在这儿，就不会觉得辛苦了。”一句话，没人再吭声。是啊，这里不是报表上的数字，是活生生的家。

村主任在自然灾害面前宣传自救工作

他在村口搭了个临时喇叭台，喊话教大家怎么排水、怎么加固房屋、怎么联系救援。声音沙哑，可字字清楚。孩子们围在旁边听，老人点头应和。那一刻，他不只是干部，更像是这个村子的主心骨。

驻村干部检查受灾害情况

他又去了最远的村外面，那里信号不通，路也被冲断了。他们用镰刀开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见到村民时，对方眼眶都红了：“没想到你们真能来。”他说：“来了，就没事了。”

被大风刮倒连根拔起的大杨树

那棵树倒得惨烈，根系全翻了出来，像大地裂开的一道伤。他站在旁边看了很久，说：“树都扛不住的风，人更得互相撑着。”后来，他组织人把树干锯了，木料分给修房的村民，根部留着，说要立在村口当个提醒——记住这场风雨。

被大风暴雨刮坏大柳树

那棵柳树斜压在电线杆上，枝条垂地，像一个疲惫的老人弯着腰。他骑着电动车过来时，天刚亮。车停在红墙边，他跳下来，摸了摸树皮，说：“老伙计，你也撑了一夜啊。”然后掏出手机，联系电力抢修。

风暴雨后大检查

整整三天，他没回过家。乡政府的床太硬，他干脆睡在办公室沙发上。每天天不亮就出发，天黑才回来。有人给他送饭，他接过来扒两口，又出门了。没人命令他这么做，是他自己觉得——得去。

村干部检查 自然灾害的情况

他不是一个人在走。越来越多的村干部、党员、村民志愿者跟着动起来。清障的、排水的、送物资的，队伍越来越长。风雨过去后，村子慢慢恢复了生气。而他，依旧每天在田埂上走，像是在数着这片土地的伤口，也数着它愈合的痕迹。

大自然灾害的危害

风会停，雨会歇，可有些事不会被冲走。比如一个人在风雨中挺直的背影，比如一句“我在”的承诺。那场大风暴雨带走了树，掀翻了屋顶，却也让一些东西扎得更深——那是人心的根，和责任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