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新四军全传》第九十七章

国华书院

写在前面的话

在隆重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之际，著名作家刘秉荣授权本刊连载他的长篇巨著《八路军新四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是作家耗费近10年时间走访调查、查阅国家档案和文献、潜心创作的一部长篇纪实文学经典，资料丰富翔实、史实考证有据，文笔流畅生动，全景式地展现了伟大抗日战争波澜壮阔的恢宏场面，忠实记录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新四军全体将士英勇顽强、浴血奋战的光辉历程，是进行党史、军史和爱国主义教育不可多得的生动教材。

习近平同志指出：“我们党的每一段革命历史，都是一部理想信念的生动教材。” 我们要铭记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历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建设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事业努力奋斗！

第九十七章 保卫盐城

刘秉荣

　　陈毅在讨逆战役胜利后，判定日军必将疯狂报复，因而下指示，发文件，写文章，作报告，总是强调加紧反“扫荡”的准备，指示反“扫荡”的方针与作战原则。

1941年2月底，日军由扬州、黄桥、如皋等地出动，对苏中地区进行第一次大“扫荡”，参加讨伐叛逆李长江部的新四军1师各部，有计划地撤离泰州地区，转入农村进行短暂休整。师长粟裕、政治委员刘炎利用休整期间召开会议，强调要求坚决对付日伪的“扫荡”，反对游而不击，要做到游而必击、扰而必乱。同时规定作战要以营连为单位分散行动，以有效地进行游击战。这时，日伪军增设据点，推行伪化政策，企图分割和缩小苏中抗日根据地。1师各部于4月中旬向日伪军发动攻势作战，连续作战半个月，攻克古溪、蒋垛等七八个据点，挫败了日伪军对苏中的“扫荡”。

　　5月中旬，中共中央华中局在盐城召开有各区党委和各师主要负责干部参加的高干会议。刘少奇在会上作报告和总结，饶漱石、陈毅、曾山分别发言。会议着重探讨了皖南事变的经验教训，分析了政治、军事斗争形势，对华中和新四军的党组织建设提出了新要求。5月下旬，华中军分会召开扩大会议。陈毅在会上作建军工作报告。会议根据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历次指示，检查和总结新四军成立三年来的建军工作，分析斗争形势，发出了将新四军建设成为正规党军的号召。

6月，德国法西斯进攻苏联，德、意、日侵略势力猖獗一时，第二次世界大战规模空前。日本侵略者为了准备太平洋战争，把中国变为进行太平洋战争的后方基地，急于巩固占领区，稳定中国战局。他们一面诱蒋投降，一面调集重兵大举进攻八路军、新四军。

6月3日，刘少奇、陈毅就有关反“扫荡”的方针与作战原则致1、3师并军委电。称：“一、综合日来我军全区域敌军动态，证实敌军已开始向本军地区大举‘扫荡’。据2师5月30日及31日各电，盱眙、来安、天长之敌已分路出动，进占我中心区，烧毁我医院驻地，2师师部已安全转移，其住地亦到敌。同时蚌埠、明光两地仍集中敌军，准备出动。我2师路东各部队正在与敌军进行不断的游击接触。同时苏中方面，南通之敌一度侵入石港，旋退去，敌酋南浦旅团长（指日军独立12混成旅团长南浦襄吉）驻防泰县，近日经海安、东台、兴化亲临前线部署‘扫荡’。东台现集结敌伪2000余人，并不时向北游击，扫除已被我阻塞之河道。并破坏我之电话。又我淮海区独立旅报：沭阳、泗阳、宿迁亦有增敌之讯。我4师讯：泗县近日亦新增敌军，并在草沟、界沟新筑据点。”

　　电文指出：“日寇此次‘扫荡’，一面有拉蒋的政略作用，一面乘夏收对我建立根据地工作作大的破坏。日寇对我之日益巩固稳定的华中局面是极不放心的。”“我军应以自己的反‘扫荡’的胜利来阻止投降危机，来粉碎日寇促成投降的阴谋。同时反‘扫荡’的斗争正是对我建设根据地工作一个大的锻炼。因此对此次反‘扫荡’应确定为全党的任务，应团结党政军民作大的运动，使各种工作系统从上至下、党内党外、直到农村均有准备，才能在敌寇进攻时不致遭受损失。经过这样的反‘扫荡’的深切的动员和锻炼，必须使华中工作进一步的巩固，可以应付大的事变。”

6月11日，陈毅在华中局第七次会议上强调：“盐城随时都须准备反‘扫荡’。”6月14日，刘少奇、陈毅、赖传珠又就有关保卫盐城的部署致1、3师电，电文指出保卫盐城的部署：1师2旅担任阻击东台北犯之敌，务于刘庄、伍佑之线达到阻击任务。该旅另派一个营游击于安丰、大冈之线，防止敌伪乘隙绕攻盐城；1师各部（除2旅外）应立即于海安、泰州、宜陵之线及海安、东台、南通之线进行广泛游击，转移敌之视线，阻其北进，作为保卫盐城之战略策应；3师7旅两个团及军直位置于盐城、冈门、秦南仓之线，阻击兴化来攻之敌；2旅及7旅保卫盐城诸部队，应以积极手段打破进攻之敌，以小部牵制正面之敌主力，勇猛突击敌之侧背，务必达到盐城之目的，即或初战不利，亦应立即转为游击纠缠，随敌进退；1师苏中部队立即以游击战四出袭扰，避免主力决战，扩大游击范围。

同日，刘少奇、陈毅、赖传珠又就保卫盐城致7旅和1师电，要求1师苏中部队即以游击动作积极行动，袭扰敌人，从战略上策应保卫盐城部队作战。1师2旅应于刘庄地区担任阻击东台北犯之敌；3师7旅20团于次日开冈门附近集结待命，与秦南仓特务团切取联络；7旅21团除留一个营在蒋营活动外，主力2个营即开冈门以西待命，与20团取联络，由7旅彭明治旅长亲自指挥作战；19团留东沟、益林一带，担负配合8旅部队打击与消灭韩德勤、霍守义部乘机进犯之任务。

6月19日，刘少奇、陈毅、赖传珠又就日军向黄桥“扫荡”盐城方面应调整部署致1、3师电，指出：由于1师在苏中区先发制人的对敌积极行动及保卫盐城有充分之准备，使敌“扫荡”已转向黄桥地区，东台、兴化情况稍缓和；新四军军部拟于最近移湖垛东北、上冈以西地区，医院移高作，因此对部署上有以下决定：1.上冈由特务团担任防务；2.8旅派一个营到沟安墩活动；3.7旅担任秦南仓、娄夏庄、建阳、蒋营、东沟、益林线之防务；4.盐城南及大冈仍由2旅担任。

陈 毅

　　6月下旬，陈毅发表了《论“扫荡”与反“扫荡”》一文，告诉大家：“敌寇对苏北，从本月初即开始调兵遣将，计划大规模‘扫荡’行动。”他号召苏北军民“要密切注视敌寇初步‘扫荡’的企图，一切作充分准备”。

7月上旬，日军已令其15、17师团和11旅团各一部，接替其12旅团在长江北岸和运河沿线各据点的守备任务，然后以12旅团全部和伪军第1集团军等部共1.7万余人，拟从东台、兴化、射阳一线进攻盐城新四军军部。在陈毅、刘少奇的主持下，确定了反“扫荡”的部署。要求1师与3师密切配合，南北策应，以粉碎敌人的“扫荡”。华中局和军部还提出了“保卫盐城”的口号。这时，黄克诚基于华北反“扫荡”的经验教训，认为在敌我强弱悬殊的情况下，不宜对日军搞正面阻击，遂建议华中局和军部机关及早撤离盐城，转移到阜宁农村，跳出敌包围圈；部队实行分散游击，待机转入反击。同时又表示，如果已布置，当由军部决定，3师执行。而新四军军部仍决定“保卫盐城”，“击退敌人的进攻”，并直接指挥3师7旅、8旅等部对日伪军作战。

7月18日，日伪军共1.7万多人，在12混成旅团旅团长南浦襄吉指挥下，开始对盐城地区发动空前的大“扫荡”。7月20日，敌人由东台、兴化、射阳、陈家洋分四路直扑盐城，又利用夏季河港水涨汽船易于行驶之便，并出动装甲汽艇百余艘，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对以盐城为中心的苏北根据地发动了大规模的“扫荡”，妄图消灭中共中央华中局及新四军军部首脑机关，摧毁苏北抗日根据地。

为掩护华中局和军部安全转移，7旅全力投入抗击日伪大“扫荡”的战斗。20团在盐城西南顾殿集、楼王庄、丁卯港和秦南仓、龙岗楼、夏庄部署了两道防线，迎击由兴化进犯之敌。21团在盐城西北设防，控制建阳、湖垛及串场河两岸。19团位于益林、东沟、硕集地区。

韩德勤

　　从7月15日起，韩德勤即集中了在仇家桥、水晶、大小峨子等地31师的194、198团、112师的672团、独立旅团、66团共6个团以上的兵力，于19日晚突然向新四军顺河集一带阵地猛犯，侵占了新四军驻地骆家荡、小骆、时廖庄、赣河集南等地区后仍节节逼进。新四军被迫起而自卫，将韩部击退。

7月20日上午11时，日伪军千余人又由射阳镇出发，乘汽艇30余艘，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分两路向蒋营进犯。21团2营经过反复冲杀，毙伤日伪军百余人，因寡不敌众，于下午撤出战斗。敌占蒋营后继续向北进犯。21团3营又与之激战两小时，毙敌数十名。

同日，韩德勤部复占新四军驻地小骆、廖庄等地，并继续向新四军进攻。

7月21日，陈毅、刘少奇、饶漱石、赖传珠关于保卫苏北根据地粉碎日军进攻致1、3师电，称：“一、射阳敌20日午占蒋营、收成。东台敌分向三仓河、西灶出扰。兴化增敌至千余。南通、如皋、海安从18日起均有敌向北开；二、敌‘扫荡’苏北进占盐城的行动亦已开始，此是敌对苏北作战前的必要的准备步骤，估计敌占蒋营后，将向建阳、湖垛进攻，与兴化、东台敌夹击盐城。”电文指出各部的行动部署：“3师7旅应集结19团、20团、21团主力，负责保持建阳、湖垛一线。如一度被敌占领，亦须立即收复；3师8旅派队接防东沟、益林并确保之，同时对陈家祥、合德公司之敌应积极牵制之；7旅21团留1营担任秦南、仓新、河庙三角地带游击，阻止蒋营敌与兴化敌之配合；1师2旅担任阻止东台敌之北进，应以有力手段迟滞其前进，相机歼灭其一部。如不能阻止，应改为尾击和就地纠缠游击，妨害其与蒋营、陈家祥之敌联通。1师1、3两旅立即在苏中地区发动全线游击，策应北线作战；军部仍驻原地指挥，各部队应坚决作战，完成任务，不得疏忽有所贻误。”

陈毅和刘少奇指挥3师7、8旅各一部在盐城外围阻击、杀伤敌人，掩护华中局、军部机关和3师师部机关迅速移至敌之侧翼。

7月22日8时，日军占领盐城，然盐城已成为空城。陈毅、刘少奇、饶漱石、赖传珠关于敌占盐城后对部队作战行动布置致电第2旅和“华中抗大”，指出：“敌占盐城后之动向，估计有以下可能：一是巩固盐城阵地，留兵驻守，其主力即返东台、兴化原防；一是占领盐城，继续下乡‘扫荡’。”电文要求2旅立即布置破坏盐城、东台交通，打击其来往部队，阻止其建立盐城、东台间联络据点。要求“华中抗大”逼近盐城近郊，坚持游击，并派便衣队潜入城内，不断进行袭击，动摇其留驻的决心。电文最后指示：“各部队作战应采用河道伏击战及村落夜袭战。河道伏击应以连为单位，广泛布置层层阻拦，以击沉敌之汽艇为主。村落夜袭以扰敌人，捕捉敌之步哨，阻止并歼灭敌之薄弱据点为主。”

　　日军于7月22日占领盐城后，刘少奇、陈毅等考虑到在日伪大“扫荡”的同时，顽固派势将乘人之危而向我侧后进犯，因而电示邓子恢、彭雪枫组织临时指挥部，即移皖东北，统一指挥皖东北和淮宝部队。

电报发出后，新四军军部向西北方向转移，到达仁家桥宿营。这时传来消息，鲁迅艺术学院华中院、“新安旅行团”一部和抗大五分校转移至北秦庄，遭到日军袭击，作家邱东平、戏剧家许晴等十余人牺牲。刘少奇、陈毅闻讯，立即派参谋金冶化了装前去处理善后。

7月25日拂晓，新四军军部抵达硕家集与3师会合。这天，日伪军千余人向湖垛、建阳镇进犯，为粉碎日伪军的“扫荡”，7、8旅在盐阜区各地与敌周旋，寻隙打击敌人，并派小分队袭击东沟、益林等地，使敌日夜不得安宁。与此同时，根据军部的指示，叶飞指挥1旅的20团、21团采用阻击、伏击、尾击等战法，先后在张家庄、盐河口等地毙敌百余人，击毁汽艇4艘。28日，敌在飞机掩护下，乘三四十艘汽艇，分三路合击东沟、益林。19团主力在阜宁县西南太平桥、刘家嘴一线顽强阻击，激战至黄昏，毙敌百余人。新四军在盐城外围阻击和杀伤来犯之敌后，主力迅速转移至敌侧翼，打击袭扰敌人。敌占东沟、益林后，19团派出小分队袭扰敌人，使其日夜不得安宁。与此同时，苏中的1师在南线发动攻势，克蒋垛，收黄桥，围攻泰州、泰兴、姜堰等地。日伪十分恐慌，被迫北兵南调。3师主力跳出敌人包围，转到侧翼打击敌人。正当新四军与日伪军在阜宁、东沟激战时，韩德勤又乘机猛攻新四军的益林阵地，使新四军陷于腹背受敌的境地，增加了反“扫荡”作战困难。

7月26日，刘少奇就韩德勤部乘日伪军“扫荡”之机进攻新四军致电中共中央，请周恩来“转知重庆当局制止，以抗敌为重”。

7月29日，陈毅、刘少奇到达陈家集西北之岔头，向3师交代，现在军部及庞大的后方都拥集于附近一带，遇敌扫荡，必受损失，必须争取时间分散转移。为此要求3师部队在东沟以北行动，以吸引敌人，转移敌人视线。但是，仅仅过了3天，3师指挥部突然发现韩德勤派出6个团以上兵力进攻益林，3师处于日、韩夹击之中，只得放弃益林，主力转移。当新四军直属队转移到殷家桥时，与从阜宁城南开的日军遭遇，新四军军部军法处和医院陷入了险境。幸亏这时天下大雨，日军行动受阻，军法处、医院等由曹家移至岔头，转危为安，但供给部的许多物资却损失了，3师后方亦略受损失。

　　这时，刘少奇、陈毅二人考虑到情况复杂，为了保证在严重情况下指挥不能间断，决定两人分开行动。刘少奇由军参谋长陪同，亲率一个连及直属队转到东北方向活动。陈毅留下继续处理后方物资的善后工作。7月31日晨5时，刘少奇等一行便由北路马村出发，沿黄河堤向大高庄方向而去。

就在陈毅忙于处理后方善后工作时，接到了1师发来的电报，说他们围攻泰兴城，缴获甚多。

前文述过，1师于7月下旬在苏中地区发动攻势，围攻泰州，连克蒋垛、黄桥、姜堰，破坏东台至盐城的交通线。牵制了“扫荡”盐城地区的日伪军，迫其抽兵南援，转向苏中地区进行报复“扫荡”。

1旅几位领导人看到军部那边情况紧张，而沿江各据点敌军都抽调向北“扫荡”，兵力空虚，一致决定在三分区发起进攻，调动敌人，以配合盐阜区反“扫荡”。叶飞根据手上只有1、2两个团的兵力，便选择三分区的敌军中心据点古溪作为第一个攻击目标。古溪驻伪军一个团，攻歼该点可以触动敌人，待得手后再扩张战果。时间紧迫，决定于8月2日晚7时发起战斗。不料当叶飞把作战计划报告师部后。临战前收到师部回电，不同意攻击古溪的战斗行动，认为攻坚不利，要避免打硬伏、拼消耗，至于是否在运动中歼敌为宜，由叶飞据实定夺。时间已是下午5点，离发起攻击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了，把敌人引出来打已不可能。打还是不打，必须立即作出决定。叶飞考虑再三，想到执行上级指示，应该领会精神实质，根据实际情况切实贯彻。他立即召集参战的1团团长王萱春、政委曾如清；2团团长廖政国、政委李吕平开紧急会议，征求大家意见。大家一时都不吭声。叶飞就问：“你们看，打下古溪究竟有没有把握？”

这一问，大家都开腔了，纷纷说：部队从讨李战役后，经过整顿，士气更高，求战心切，技术、战术都有提高，攻坚器材也作了充分准备。大家还分析了强攻的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一致认为打下古溪完全有把握。叶飞见“将士同心”，就下决心说：“保卫新军部，我们责无旁贷，既然有把握，就不能坐失良机，打！”

　　指战员们在“保卫新军部，粉碎敌人大扫荡”的口号下，个个奋勇当先，经过彻夜激战，8月3日拂晓全部扫清古溪街道之敌，消灭伪军两个营。最后据守在古溪西寺庙坚固工事内的伪军团部和所属部队，天一亮就狼狈逃跑，遭到埋伏在路旁的1团部队阻击和民兵追杀，全歼该敌。1旅乘胜扩张战果，又收复季家市、加力、孤山、石庄等据点，泰兴独立团奔袭攻克天星桥，8月5日，1旅主力开始围攻泰兴城，占领了四关，守城日伪军日夜呼救，叶飞决定留下一个营会同地方武装继续包围佯攻泰兴，调主力1团、2团全部和地方独立团突然包围泰州，随即发起凌厉攻势，守城敌伪军惊恐万状。南浦立即回师救援。在北线的新四军乘机反攻，收复阜宁、东沟等地。2旅也袭击了敌伪东台至盐城的交通线，攻克了重要的据点裕华镇。驻在大中集的日伪军水陆两路增援，又遭到2旅迎头痛击，并乘胜攻入大中集，歼灭日军400余名，还活捉了7名日军。新四军军部也解了围，3旅并在南通、海门、启东地区连续攻克敌伪据点多处。

由于日军将“扫荡”盐阜地区的大部兵力转向苏中地区进行报复性“扫荡”。3师也乘机收复阜宁、东沟、益林等市镇。1师、3师取得的战绩使陈毅十分高兴。8月2日，他致电1师、2师，谓“东沟、益林敌已总退却，敌‘扫荡’盐阜已结束，此次反‘扫荡’斗争，华中局将有详细总结。敌可能转移‘扫荡’苏中区”。陈毅并对盐阜地区反“扫荡”进行小结，对苏中区反“扫荡”进行工作部署。

正在大高庄召集各部首长会议的刘少奇，接到陈毅来电，大喜，他电告陈毅速到张家码头会合，以便商决大计。

陈毅冒着大雨来到张家码头。刘少奇将他们商量的一个反攻计划交给他看，决定第二天到洲门的北路马村开会讨论，当天，陈毅、刘少奇致电叶飞，向1旅全体指战员祝贺胜利，并予嘉奖。同时还指示他们，要当心回头敌人的进攻。此后，1旅得悉敌南浦率部南来，仅距半天路程时，就撤了泰州、泰兴之围。并采取“蘑菇战术”，机动灵活与敌周旋，使敌疲于奔命，顾此失彼，到处扑空，损兵折将。

　　洲门的北路马村是靠黄河边的一个小村子。在这里，刘少奇主持召开了各部首长会议，会议确定集中力量在盐城进行反击，以牵制向苏中地区“扫荡”的日伪军。会后，陈毅、刘少奇致电3师、2旅、华中抗大第五分校、1师，下达命令：“乘敌南撤，配合苏中区反‘扫荡’，阻止盐阜区伪化，镇压土匪，扩大我军政治影响，决对盐城外围各据点之敌给予坚决反击，收复各据点，相机进占盐城，以恢复盐城根据地。”并指示“各部应于8月8日12时前到达准备攻击位置，统一于22时开始总攻击”。

8月8日晚10时，3师的两个团、2旅、军部特务团和“华中抗大”，根据反攻计划分别袭击湖垛、上冈、伍佑、刘庄、冈门、南洋岸的日伪军，颇有斩获。如2旅等部攻克盐城东南之裕华镇，全歼日军两个小队，伪军近600人，其中日军被击毙70余人，生俘7人。继而又攻克秦南仓等据点。这一切，造成了盐阜地区敌人的极大恐慌，被迫又将“扫荡”苏中之兵力北调，以保持其占领地区。至8月底，日伪军对苏北发动的一次空前大“扫荡”就这样被粉碎了。

盐城市新四军盐阜区抗日阵亡将士纪念塔

　　在一个多月的反“扫荡”中，盐阜区与苏中区军民互相配合，共作战135次，毙伤日伪军1931人，俘日军15人，俘伪军1074人，争取伪军反正600余人，击沉、击伤汽艇13艘，缴获平射炮2门，轻重机枪25挺，步枪1123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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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秉荣，天津宝坻人，1965年入伍，同年12月入党。先后在某军炮团、军政治部、北京军区政治部宣传部、武警部队政治部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文艺创作室主任。总参《贺龙传》编写组成员，国家一级作家，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66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中国工农红军全传》《八路军新四军全传》《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全传》《彭德怀传奇》《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红海忠魂》《魂飘重霄九》《西路军魂》《国民政府秘史》《北伐青史》《辛亥革命秘史》《天变》《杨三姐告状》《洪湖血浪》《刘家友传》《新编拍案惊奇》《菜刀记》《东方武警》《南疆擒魔》《英雄赞歌》《尘烟滚滚唱英雄》《共和之殇》《新军阀大战》《洪湖曲》《屹立》《善书》等70余部著作，在报刊发表作品数百篇，总字数5000余万。《贺龙元帅》获全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长书金奖等奖。其中《中国工农红军全传》、《八路军新四军全传》、《贺龙传》等53部3878万字是红色经典著作，2023年8月经“上海大世界基尼斯总部”审核向其颁发了“个人创作出版红色经典主题著作字数之最（累计）——大世界吉尼斯之最”证书。

图文提供:刘秉荣

编 辑:李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