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子之声‖童月寻梦:以‘‘墨言’’守土，以‘‘阳光’’铸魂——与林凡谈中篇小说《阳光●坚守》创作的泥土气息和文学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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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言”守土，以“阳光”铸魂——与林凡谈中篇小说《阳光●坚守》创作的泥土气和文学赤诚

文/童月寻梦

接到林凡电话的那个20点的月夜，清辉正透过窗纱在桌面铺展开一层薄霜，她的声音却像裹了温火，一字一句都透着对新作《阳光●坚守》的珍视。话题从作品标题的深意，到“墨言泥土纯情”的创作追求，再到文学路上的笃定，每一个观点都落得扎实。最让人动容的，是她反复强调的“要借作家莫言之名，演绎‘墨言’的泥土纯情”——不是复刻风格，而是承袭那份扎根土地、直面本真的文学魂，这让《阳光●坚守》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有了不一样的重量。

一、《阳光●坚守》的标题深意：既是文秀的人生注脚，也是莫言精神的呼应

谈及《阳光●坚守》的标题，林凡在电话里特意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斟酌最贴切的表达：“这个标题改了三稿，最后定了‘阳光●坚守’，中间用‘●’而不是逗号、破折号，就是想让这两个词‘不分主次、互为支撑’——就像文秀的日子，‘阳光’是她熬下去的盼头，‘坚守’是她接住盼头的底气，少了一个，日子就撑不起来。”

这标题恰是文秀人生的精准注脚。文秀的“阳光”从不是天降的幸运，而是她在“坚守”里亲手种出来的：小菜园里冒芽的青菜是阳光，婆婆吃饭时依赖的眼神是阳光，丈夫信里“快好了，别担心”的字迹也是阳光。这些细碎的暖，不是凭空来的，是她天不亮下地、夜里缝补到深夜，用“坚守”一点点攒出来的。林凡说：“文秀不会说‘我在坚守’，但她每天扛着担子往前走的样子，就是‘坚守’；她也不会说‘我需要阳光’，但她给菜苗浇水、给婆婆擦脸时的笑意，就是在抓着‘阳光’。标题里的‘●’，就像她手里的锄头，把‘阳光’和‘坚守’都种在土地里，长出了她的日子。”

更巧的是，这个标题还暗合了莫言的文学精神。林凡坦言，构思标题时，特意想过如何呼应“墨言泥土纯情”的追求：“莫言先生的作品里，从来没有‘纯粹的苦难’或‘纯粹的美好’——《红高粱家族》里，有战火的残酷，也有高粱地里的热烈；《丰乳肥臀》里，有生活的沉重，也有母亲的坚韧。这和‘阳光●坚守’的逻辑是一样的：没有‘坚守’的‘阳光’是飘着的，像没扎根的菜苗；没有‘阳光’的‘坚守’是冷的，像冬天冻硬的土地。”她觉得，莫言笔下的土地与人物，之所以有打动人心的力量，正是因为“苦难里藏着光，坚持里带着暖”，而《阳光●坚守》想写的，也是这样的故事——文秀的苦是真的，但她抓着的“阳光”也是真的，这份“真”，就是对“墨言泥土纯情”最直接的呼应。

二、《阳光●坚守》的文本内核：“阳光”是暖，“坚守”是骨

林凡谈到文秀的设定时，语气里满是共情，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文秀没读过多少书，不会说漂亮话，丈夫在外打工摔断了腿，家里的担子全压在她身上。有人劝她把婆婆送到养老院，有人说她该再找个男人过日子，她都没应。每天天不亮就下地，中午赶回家给婆婆擦身喂饭，晚上就着煤油灯缝补衣裳——这些事看着碎，却是她‘坚守’里的‘阳光’，是撑着她往前走的底气。”

林凡没有给文秀安排“天降好运”的剧情，而是写她在困境里的“小坚持”：为了让婆婆吃口新鲜菜，在院子角落开了块小菜园；为了凑丈夫的医药费，背着自家编的青竹篮去镇上卖土产；甚至在庄稼遭了冰雹时，她蹲在地里哭完，第二天还是扛着锄头去补种庄稼。“我不想把‘坚守’写得有多伟大，它就是普通人在难处里，借着‘阳光’般的盼头‘再撑一天’的念头，像地里的草，踩倒了还能再长出来。”她特意提到“青竹补种庄稼”的细节：文秀补种时，会把青竹篮放在田埂上，篮子里装着水壶和窝窝头，累了就坐在篮子上歇会儿，看着刚种下的幼苗，嘴里还念叨“快点长，等秋收了，就能给娃他爹寄医药费了”。“这篮子是她娘生前编的，她一直带着，补种庄稼时拿着它，就像有个念想陪着，这就是她的‘阳光’——不是啥大希望，就是心里的一点牵挂，推着她往前走。”

在文本细节上，林凡坚持“用泥土气说话”。她在交流里提到，写文秀下地时，没写“她很勤劳”，而是写“她的裤脚总沾着泥，指甲缝里嵌着土，一双手糙得能磨破布，却能把蔫了的菜苗侍弄活”；写婆婆的依赖，没写“她们感情好”，而是写“婆婆眼神不好，吃饭时总等着文秀把菜夹到她碗里，夜里起夜，也得攥着文秀的衣角才敢走”。这种贴着生活的写法，让“阳光”的暖有了实感，让“坚守”的骨有了分量。林凡说：“好的故事该像地里的庄稼，‘阳光’是雨露，‘坚守’是根须，只有根扎得深，才能接住雨露，长出真血肉。”

三、“墨言泥土纯情”：承袭莫言的“真”，写透土地的“魂”

谈及创作追求，林凡直言“墨言泥土纯情”是她的核心方向，月光似乎也跟着她的语气柔和下来：“‘墨言’不是改个字玩噱头，是想借‘莫言’的‘真’，写我们这片土地上的‘纯’。莫言先生的作品，从来都是贴着土地写，写庄稼人的苦，也写他们的韧，没有半点虚头巴脑的东西，这就是我想学的‘泥土纯情’。”

她举了《阳光●坚守》里“青竹补种庄稼”的片段，声音里带着画面感：“冰雹过后，地里的玉米苗倒了一片，文秀蹲在地里，眼泪砸在泥上，却没哭太久——她回家翻出娘编的青竹篮，装上新的玉米种，又扛着锄头去了地里。邻居劝她‘今年收成肯定不好，别费劲了’，她只说‘种了总比不种强，万一长起来了呢’。她补种时，每埋一粒种子，都要用手把土按实，就像在把日子重新扶起来。”林凡说：“这个片段里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庄稼人的‘认死理’——文秀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土地不亏人，肯下力气就有盼头’。这就是土地教给人的‘纯情’，不掺假，不拐弯，就像‘阳光’照着‘坚守’，直白又温暖。”

林凡也坦言，学“莫言的真”，不是学他的叙事技巧，而是学他“不回避苦难，也不放大苦难”的态度。“文秀的日子苦吗？苦。但我没把她写成‘苦情戏主角’，她会在婆婆睡着后，偷偷拿出丈夫寄来的信看，嘴角会带着笑；她会在菜苗活过来时，蹲在地里跟菜苗说话；她甚至会在赶集时，给自己买块花布，想做件新衣裳。”这些“甜”的细节，让文秀的形象更鲜活，也让“阳光●坚守”的共生关系更真切。“莫言先生写苦难，从来不是为了让读者哭，是为了让读者看到苦难里的光。我写文秀，也是想让大家看到，普通人的‘坚守’里，藏着多少‘阳光’般的细碎美好。”

四、文学路上的“阳光●坚守”：不追流量，只守土地

聊到未来的创作，林凡没有说“想写多少书”“想获多少奖”，只说“想一直写土地上的人”，语气里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现在有些平台总劝我写‘甜宠’‘穿越’，说这些题材流量大，能赚钱。但我写不来——我没经历过那些，我只经历过地里的日出日落，只见过庄稼人的喜怒哀乐，写这些，我才踏实，这就是我在文学路上的‘阳光●坚守’，‘阳光’是对土地的热爱，‘坚守’是不随波逐流的底气。”

她提到，曾有编辑建议她把《阳光●坚守》改成“文秀遇到城里来的企业家，帮她搞特色种植，最后发家致富”的剧情，被她拒绝了。“那样的故事不是‘文秀’，也不是我熟悉的土地。庄稼人的‘成功’，不是赚多少钱，是地里的庄稼有收成，家里的人平平安安，这才是他们日子里的‘阳光’，也是他们‘坚守’的意义。就像文秀补种庄稼，她要的不是‘大丰收’，只是‘有收成’，能撑起这个家就行。”

她也有过焦虑的时候——看到别人的小说动辄几十万阅读量，自己的作品只有几百个点击，她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写得不好”。但每次回到老家，看到地里的庄稼、村口的老人，她就又想通了：“俺爷爷种了一辈子地，从来没问过‘这地里的庄稼能卖多少钱’，只问‘今年的收成好不好’。我写小说，也该像他种地一样，只问‘写得真不真’，不问‘流量多不多’——真，就是我创作里的‘阳光’，守住这份真，就是我的‘坚守’。”

林凡说，接下来她想写一部关于“乡村教师”的小说，主角是她老家村里的一位老师：“他在村里教了三十年书，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自己却还是住着老房子，拿着不高的工资。但每次有学生回来看他，他都笑得特别开心。”她想带着“墨言泥土纯情”的追求，把这位老师的故事写进新的“阳光●坚守”里，“不刻意拔高，不煽情，就写他每天早起给学生开门，写他帮家里困难的学生交学费，写他看着学生离开村子时的眼神——这些都是土地上的真事儿，值得被写成故事，照亮更多人的日子。”

通话结束时，窗外的月色已浓得化不开，林凡的最后一句话还留在耳边，像月光落在心上：“俺觉得，好的小说就该像《阳光●坚守》的名字一样，既有暖人的劲儿，又有扛事的骨，能让读者在里面看到自己的日子，觉得‘日子再难，也能接着过’，这就够了。”而这份藏在文字里的“暖与韧”，正是“墨言泥土纯情”最动人的模样，也是文学最该有的底色。

2025年11月11日作于河子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