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情 之 学藏语的故事

行走的骆驼

<p class="ql-block">图文原创。王景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街头散步时,老任问我;“还会说藏语吗”?我沉默了一会说;“好像还记得几句”。“你好!怎么说”? “宫岗姆萨”我回答。“再见呢”?我一番收藏挂肚的回忆,居然想不起来了。“从1~10怎么数”?“吉、尼、松、希、阿、珠、顿、该、吾、久”。离开西藏已经30年了,勉强学的那几句藏话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提起了这个话头,在西藏的那些时光又电光火石般的在脑海中闪现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1994年3月15日,我们7名援藏人员聚齐在首都机场。就要踏上那片神奇的土地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闲聊的时候我说:“我们都不会说藏语怎么工作呢”?中国社科院的小谢 曾经多次进藏,他安慰我们:“城市里面的藏民都会说汉语,到了基层还是应该会说几句藏话的,只要用心,一些日常用语还是容易学会的”。</p><p class="ql-block"> 由于是对口支援,我被分配在西藏日报社做了一名摄影记者。摄影组的组长叫阿多,副组长叫丹多,一位年长的老记者叫尼玛次仁,“尼玛”在藏语里是太阳的意思,混熟了以后,我干脆就叫他“太阳”,他也很高兴我这么称呼他。负责暗访的小伙子叫巴桑,“巴桑”在藏语里是星期五的意思,很多藏族人的名字都是按照他的出生日期来命名的,如果星期日出生的就叫“尼玛”,这是因为太阳也被称为“日”,所以星期日和太阳都被称为尼玛。资料管理员是位女同志,名叫巴珍。还有一位四川大学新闻系摄影专业毕业的青年记者叫格桑晋美,唯一的女记者周鸿是格桑的同班同学。“雷仲选”是位在西藏长大的汉族记者。谈到学藏语,丹多还为我讲了一个在记者圈里流传很广的笑话,说是领导对一位初来报社的内地记者说:“每次采访至少要学会一句藏语”。第一次采访回来,领导问:“ 说说你学会的藏语”,他一本正经的学道:“普姆,迭修达,吐库米眯达眯达”,随之引起在座的一阵哄堂大笑,他才明白被那教他的人涮了一把。原来,藏语中的“普姆”是女孩的意思,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小姑娘,你过来。脱了裤子叫我看看”。</p><p class="ql-block"> 同事小甘经常邀请我们到他家做客,她的父亲是位老18军的战士,能说一口流利的藏语。他对我们说, 你们下去采访,能够说几句藏语,对方会感到很亲切,也给我们的采访带来不少的便利,于是他就成了我们的藏语老师。久而久之,我们也掌握了不少日常用语。比如“狗是契,牛是亚,吃饭就是可拉撒”;”河叫曲,湖是错,山称拉,美多的意思是鲜花”;“女孩是普姆,男孩是普,姐姐就叫阿佳拉”。口渴了,路过藏民的帐篷,进去可以说:“妈啦,湫快马都盖”?意思是说,老妈妈有开水吗?我们经过“文革”听惯藏族歌曲的,都知道“亚古嘟”是好的意思,而“亚古敏嘟”就是不好,“deⅰ浪嘎亚古敏嘟”,就是这条路太不好了。在西藏还流传着一个荤段子,一个内地人休完假回到西藏,行路中突遇大雨,就躲在一户藏民家的屋檐下避雨,门开了,出来一位妇女说“打恰巴,打恰巴”,进屋后他就把那女人强暴了。那女人找到他的单位领导告状,他理直气壮的说:“是她让我打恰巴的”,领导知道他是误会了,其实“打恰巴”是下雨的意思,于是这个气象术语反倒成了男女之间“干那事儿”的代名词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所会的那几句根本谈不上是藏语,充其量只能算是藏话。格桑晋美曾经对我说过,藏语是很深奥的,比汉语还要难学得多。大体上,藏语可分为“拉萨语糸”、“康巴语糸”及“安多语系”。尤其是寺庙里的语言更是复杂的很,就连我们也是听不懂的。</p><p class="ql-block"> 援藏生活是艰苦的,但也不乏诸多的温馨与快乐,比如这学藏语的回忆,至今还会令我开心不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