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少年遐想:</p><p class="ql-block">我叫陈肖钰,浙江金华人,1951年出生。在我刚刚懂事时,母亲为了生计远赴沈阳替人带娃,每天上午我望着金华开往兰溪、新安江(那时不懂)的火车,一个劲的喊叫:妈妈回来吧!妈妈回来吧!幼小的心灵缺少母爱。我是在爷爷奶奶的喝护下慢慢长大。八岁开始上学。小学阶段优等生,六个学年全部是三好学生(也有四好和五好的)。64年进入初中后,很想将来有一帆成就。在校期间,为装配收音机,把每个周日的助学金(菜金补助费)1毛钱积存起来,先后买了1.45元的可变电容器、2.05元电位器、0.50元喇叭,还有1.20元的两节管和一些电阻等等。但这些零件随着“文革”的暴发而付烛东流。“文革”串联期间还买过几本中草药方面的书籍。那时候想干的事很多,唯独不想干的事是当教师。老师曾被裕为“臭老九”。68年末的“伟大指示”上山下乡把我的读书梦打碎了,不得不回到农村老家。而我的同届同学中,不仅有当时地委书记、副书记的女儿,还有专署、县委、县政府等等机关的子女们,无一幸免全部下乡。69年初,我报名参军,开启一段军旅生涯(详情看我的美篇《老北京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最早的桥牌书籍</p> <p class="ql-block">二.寻找就业:</p><p class="ql-block">俗话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我当了整整四年兵,可我的退伍军人优待证上却只有三年十一个月,入伍通知二月份,入伍出发三月份,正式军龄从69年4月1日开始,当然算工龄没有少去。我们一起入伍的早两年退伍,基本上都安排到各厂矿企业,到我退伍时中央有精神:哪里来回哪里去。我又回到了老家。但那面朝水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涯,我有心不甘。几个月的农活后,我到本村的小学(也即我小学一年级入学的学校),开始代课,开始充当“孩儿王”。不是因为家里没有“斗粮”。那时还有这样说法:家有斗粮,不当孩儿王。很多人,甚至包括父母亲,都不理解:在生产队干农活,每天只少10个工分,而按照生产队当时的年分红,10个工分可结算最少1.08元。也就是说,当农民每月收入30多元,我当老师,每月28元。他们认为:你是个大傻瓜。我不敢啃声。</p> <p class="ql-block">三.初识桥牌:</p><p class="ql-block">1974年春节,我与姐夫聊天,他讲起了他们学校(浙江师范学院)老师们在打桥牌,我听后很感兴趣,叫他想办法帮我借本桥牌书籍(如上),75年初,这本繁琐的桥牌书籍终于到了我的手里。那时我已到中学当体育老师,由于当时农村中学教学条件差,体育设备、设施更差,不要说风雨操场了,连基本的操场没有(村民的晒谷场当操场),唯一的蓝球架没有蓝网,下雨天更没法上体育课了。我就拿着这本繁琐的桥牌书,边学边给学生上桥牌课(下雨天的体育课),说实在的话,当时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什么是桥牌?怎样打桥牌?简直是大糊涂教小糊涂,效果可想而知,可那时,不要说是金华县的最早桥牌课,在浙江省来说都是较早桥牌启蒙课了,全国就不敢说了。为了研究这本难懂的桥牌,我花了很大的努力去研究、去分析,但因没有实战,只停留在纸上谈兵。</p> <p class="ql-block">四.圆梦桥牌</p><p class="ql-block">1984年9月我大学毕业工作一年后调到金华六中,学校隔壁是金华师专等单位,一天朱总突然来我处(朱总是我少年伙伴)告诉我要不要学桥牌?我一听,一下子把我曾经自学桥牌的心情提高了百倍。恰巧,那时新华书店有桥牌书籍卖,赶紧去买了一本《桥牌入门》,马上就如饥似渴的学起来,不到一个月,就和朱总到市总工会参加双人赛。那时会打桥牌的人不多,当时大概就:文俊、文君、显平、梁老师等人,后来到五一路新的工人文宫后,伟中、应红、晓萍、逸芳、力华,再加上电子仪器厂黄进军等一帮人,金华桥牌界第一波桥牌风逐渐兴起。特别是开始的双人赛,还有肥皂、牙膏等奖励,对桥牌的兴趣就越来越浓厚了。</p> <p class="ql-block">五.丽水执裁:</p><p class="ql-block">进入九十年代后,金华桥牌活动越来火热,每周六下午的桥牌双人赛达到十桌左右,来迟的人都没有位置,连走廊上都摆上桌子打牌,为此中桥协《桥牌》杂志封面及封底照片特意报导了金华桥牌平时活动的盛况:王国庆、吴哓萍、葛钦生、梁宗茂等人荣登榜首,成为网红。为了更好开展金华桥牌活动。协会的可为秘书长推荐我参加省桥牌裁判培训班,我有幸成为金华市首位桥牌国家一级裁判。不久就赴丽水协助罗列虎裁判长执裁我国首届网络桥友线下桥牌比赛。我国围棋棋圣聂卫平也参加了本次比赛,并与我们一起拍了照片。可惜这张照片几次搬家,不知放在何处?成为本美篇的遗憾。</p> <p class="ql-block">六.桥坛耕耘</p><p class="ql-block">在金华桥牌界只要讲起桥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金华桥牌界的领军人:梁宗茂先生。梁先生早期曾在军营里生活过。后来在金华国企化肥厂工作,在工作之余热愛桥牌活动,在他的影响下,儿子、女儿、女婿、还有他的弟弟都会打桥牌,是金华桥牌世家。八十年代初期,金华打桥牌人数不多,他们一家都会打,还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打牌的场所,一些有兴趣的朋友就慕名到梁先生处求教,慢慢影响扩大,成为金华一部分年青人探索桥牌必达地。梁先生谆谆教导,倾囊相授,为金华培养了一批新生力量。也使金华桥牌能够在浙江省桥牌交流活动中有了一席之地。我在未考桥牌裁判证前对梁先生执裁平时赛事的严谨风格有很深的印象。那时打牌用信封装牌,封面写上东、南、西、北,叫牌用笔在纸格里划。为了让大家能够直观,梁先生制成表格,表上分数,个人还有一本“桥牌等级”证,里面标明年、月、日参加什么比赛:如双人赛第一名7分,第二名5分,后面4、3、2、1分。如团体赛则乘2。那时在金华工人文化宫每周六下午都有双人赛,一般情况五至六桌,多的时候八、九桌,甚至十多桌,室内摆不下就扩大到外面走廊上,天井里。金华红红火火的桥牌活动还上桥牌杂志的封面。进入九十年代后金华桥牌开始了等级赛、常规的省“双龙杯”等等赛事,我也慢慢转入以裁判工作为主了,我的裁判工作一直到我退休。退休后我认为要以打牌为主了,从打牌中寻找快乐、开心、高兴,进而达到幸福。</p> <p class="ql-block">2005年,时任农工民主党主席蒋正华先生到金华义乌考察,电邀金华桥牌协会陪蒋主席桥牌活动,我与可为、季总、伟中、逸芳、陈曦夫妇有幸陪伴蒋主席渡过了难忘的周末,也书写了我的桥牌交流活动最高挡次。</p> <p class="ql-block">七.老骥伏枥:</p><p class="ql-block">从75年初识桥牌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半个世纪。桥牌对于我来说,是我最大的兴趣爱好。熟悉我的同事、朋友、战友都了解,我的第一兴趣爱好是桥牌,第二是旅游,第三才是摄影。在部队当兵时曾是单位里的篮球队、乒乓球队、羽毛球队队员。喜欢观看意甲足球联赛,但对中国男足敬而远之,也爱看篮球、冰球、网球、斯诺克等等体育节目,兴趣爱好广泛,但唯一不能丢的是桥牌。退休以后,特别是2016年金华市老年人体协桥牌分会成立后,我把大块的时间和精力投放到分会里,主要原因两个:其一,桥牌分会的成立是我一手促成的,当时会打桥牌的老年朋友不是很多,就有了个初步的设想:想办法扩大老年人桥牌队伍,并把这个任务列为桥牌分会主席团、秘书处的工作重点,也是本人当初分会成立时向市老年体协领导的承诺。分会成立后至今,前后近十年,两任主席期间我都担任秘书长工作,后一任还戴上了副主席兼秘书长的袖标,责任更加重大。近十年来经过主席团和秘书处全体同仁的努力,分会前后承接十多次桥牌基础知识的培训,使近千人次的中老年人初步了解了什么是桥牌,使许多中老年朋友初步会打桥牌,目前能上场打比赛的新朋友近百名。可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变化,现在组织老年人桥牌交流活动参加的队伍已达30支左右,当年只有几支队伍参赛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我也基本完成了当初的承诺,当然更重要的是给会打桥牌的中老年人带来了更多的高兴和快乐!有个哲学家曾告诫我们:自乐乐,不如众乐乐。</p><p class="ql-block">2025年是我桥牌生涯五十周年,也是我在广州生活了第五个年头。今年的广州很热闹。今天是11月9日,是第十五届全运会开幕的日子,而桥牌赛事在本月3日就在深圳罗湖区奥体中心展开决逐,到7日赛事圆满成功,从比赛结果来看:广东是最大赢家,取得一金一银两铜的佳绩。而浙江呢也不赖,一金两银的硕果。广东PK浙江:公开组广东胜浙江夺冠,业余组浙江胜广东拔得头筹,可以说平分秋色皆大欢喜,使我这个浙江广州人很有面子。当然我们是老年人,打牌是为了开心和快乐,争强斗勇是年青人的事。虽然25年已将年尾,我的桥牌生涯仍将继续,不仅要过六十周年、七十周年,甚至八十周年,因为桥牌特有的魅力让我执着前往,永不停歇……。</p> <p class="ql-block">原国家女队张亚兰在2024年元旦参加珠江杯桥牌邀请赛</p> <p class="ql-block">我家桥牌装饰</p><p class="ql-block">陈肖钰2025年11月9日于广州</p>